玄天阵师-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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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纶儿,我们进城吧。”
“怎么了,雷喜哥,我们不躲了吗?”
雷喜笑眯眯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在她嗔怒的目光中,轻松地道:“你真是个后知后觉的小笨蛋,要真躲的话,我们会每天就走这么点路,还顺着官道?”
“你才是小笨蛋!”方纶撅着嘴,“人家是有点奇怪啦,但有雷喜哥在,人家都不会多想一下的。”
雷喜横了她一眼,表面上撇撇嘴不甚在意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受用得很。
信任这东西,真是一个人能获得的最宝贵财富啊。要想得到别人全身心的信任,可要比从他们兜里抢钱要难得多……
进了汉屯,雷喜就有种大开眼界的想法。
这个城市不是平面的,而是立面的。
虽然其本身所在的平原,是大荒中部最坦荡的地区,可是城内,却是人为地创造了各种各样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
雷喜在城门处往里远望,就只能看到一座座架贯半空的“桥梁”。
这些桥梁略呈拱形,每座之间都距离很近,天空仅能透过一些黯淡的光线,洒在城中心最宽阔的十字大街上。
这些“桥”都架设在厚重的圆形高墩上。
这些高墩让雷喜想到了后世高架桥的桥墩。
而这些桥墩显然要比任何高架桥的墩子更高,却不会比它们更粗。
这些桥梁的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建筑,最底下一层,尽是垃圾、污垢、排污管时而裸露,有不少人在拾荒,也有不少人在驱赶找食的畜牲,随即慢腾腾、一车车地清理着。
这些“高架桥”下的建筑,据雷喜目测已经超过了五层。
很显然,“高架桥”上也是这样的建筑,说不定建筑之上,还有桥梁,如此错落而堆砌成山!
这个城市让雷喜彻底无语。
换作现代社会,这样的格局他们仍然搞不了,为什么?支柱强度、地基牢度,等等,各种问题都会纷至沓来。
而在这里,一切都没有关系,只要有灵石,只要供奉仙门仙长,提供香火信仰,那么就必有灵符颁赐。
像防震符那种低级符箓不消说了,我们还可以贴上佛门的“金刚符”嘛——那么这些柱子的承重力,将增加50-100倍!
如果想要持久些,没说的,那必须上阵式,像“固土阵”这种简单的就足已承担重任了。这丫的在最低功率下,只消1块灵石就可以连续工作120年,其固化范围一般都是按里算的,这就可以固化多少条“桥梁”了?
这种固化,比钢筋混凝土更加保险。
这完全是大范围改变原有物质的分子结构,使之在体积不变的情况下,密度增加数倍乃至数十倍。
把碳变成钻石,现代也能做到,但至少不是常规方法。没有强烈的爆炸以及高温、高压,其内涵是极难变化的。
可在此界,符纸一贴,老母鸡真能变鸭。
雷喜眼界大开,他们沿着一条熙熙攘攘的“之”字形石梯,好容易登上一处“桥梁”。
远看还不觉得太过庞大,站在上面时,却是凉风嗖嗖,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果然这桥上还有桥,一条条的数都数不清。但显然“二层”这种高度,已经脱离地面,又不是太高,最适宜生活了,大部分的普通市肆、街坊里弄,甚至贵族庭院,都可在此轻易找到。
“雷喜哥,那是福禄堂,据说是仙门的仙女所设,专门度化世人的。”
“是吗,我不是眼花了吧,这里的仙庙竟然也设在桥上?”
“啊呀,雷喜哥你到底听没听啊?你觉得我能进福禄堂吗?”
“丫头,你当哥真傻啊?你那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我一早就听出来了。别指望了,这些宗门全是女的,阴阳不和,那么不是**,就是阴谋,总之这种宗派有多远离多远没错的。听哥的还能吃亏上当?”
“啊呀,雷喜哥你说话好难听哦!”
“我说的不难听,你就进去了;进去容易,出来难。”
方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抓紧了雷喜的手,“那我不过去了,其实我只是想去看看。”
“记住我说的,好奇心杀死猫。”雷喜谆谆教诲。
方纶小脑袋直点。
雷喜白了那“福禄堂”一眼,远远地走开了。
这丫的座落在凡俗界,必有所图,莫非也是为了信仰?
据陆益说,有些门派因心法之故,必须历世修行,就像医家,讲究悬壶济世,他们的弟子游走神州,救死扶伤,功德显著,所以很多人不需要特别的修炼,就能轻易入得高阶,而且明明看上去没有多少实力,偏偏能度天劫,还能度很厉害的天劫。
还有佛教禅宗,最讲究在生活中寻求机缘,一旦机缘到了,即时度化。
禅宗的诸多修行者,几乎都有世俗的庙宇,同时他们行迹还遍布天下,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都是他们交流谈话的对象。往往很多脍炙人口的事迹,就出自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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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接引使()
“扫描整座城市,找出仙庙位置和灵力波动密集的区域。趣*”
汉屯是雷喜所到过的第二座大城市,第一座就是何当。
现在看来,何当人真是井底之蛙,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才叫大城市。
就像他们那样挤来挤去,就是挤成人干,也挤不下汉屯城里一半的人口吧!
“走,纶儿,我们到前面去,带你看个好玩的!”
两人走了很久,就在方纶有些喘气的时候,雷喜笑道:“到了!瞧见没?”
方纶一见,车水马龙的马路两边,一边是“德馨堂”,一边是“金翊堂”,装修格局各不相让、泾渭分明。
“雷喜哥,我们来坐山观虎斗吗?”
雷喜赞许地瞥了她一眼,笑着摇头,“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我是来德馨看看有没有需要的物件。”
“是什么?”方纶好奇地问道。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雷喜趟着螃蟹步,慢慢走进堂中,德馨堂的正门匾额下,是一面红木照壁,上着大漆,金线手绘海上日升图。
堂中铺着磨光的整面青砖,看得出保养得很好,一进屋就觉暖意融融,雷喜注意到墙角处放着盆金丝炭,发出蓝茵茵的光线,却烟气俱无。
一位清理打扫的伙计,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笑道:“公子,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雷喜手指扣住那面贵宾牌,亮了亮,瞬间伙计的面色就变了,“不知是贵客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请这边来……”
“你们掌柜呢?”雷喜没有贸然踏步,而是带着点傲气地问道。
“贵客恕罪,掌柜的去城中保利银庄,估计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雷喜露出讥嘲的笑容,盯着那有些神色不属的伙计看,“偌大一个德馨堂,难道连个能做主的都没有?是我多疑了,还是贵社想要给我一个惊喜啊?”
伙计闻言,竟腾地后退了一步,嘴里说不出话来。
雷喜出于一个“灵魂成年者”的谨慎,几乎是不经意地探了探,却没想到真的有些意外的东西被发掘出来。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扫描一下此地。
而德馨堂伙计的这种行为,若他还不懂得其中缘故,那就真该回家吃屎了。
他一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方纶,脸上顿时挂满了冷漠的阴森笑容。
“我说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打上门了,原来德馨也是个不讲究的……”
伙计脸色苍白,兀自结结巴巴地道:“雷喜,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大荒国、大周国仙府都不会放过你的!”
随着他的话声,里头乱纷纷地冲出一大帮人,都是手持各式兵刃的练家子,还有些体形单薄、削瘦,手握灵石,却是被控制着的“灵人”了。
雷喜哈哈大笑,手中忽地飞出一符,“你们这帮瞎了眼的狗才,还以为老子像普通百姓般好欺吗?”
一会儿后,雷喜握着方纶的手,走出被藤蔓爬满的德馨堂。
街上早已站满了人,但看着两人出现,却都停住了窃窃私语,并且畏惧地各自退了几步。
虽然看起来也有公门的衙役,不过他们却都混迹在人群中,头压得低低,根本不敢过来乱管闲事。
雷喜目光一凝,便看见有人从二层桥的高处,疾飞而下,身影熟悉万分,却是那位前些日子与他称兄道弟的冯乘!
见他飞掠而来,雷喜心中一滞,却是不带感情地高声道:“冯兄如此匆忙,莫非也是想像忘恩负义的德馨堂一样,来捉拿我的吗?”
人群中一阵“仙长”、“仙长”的惊呼声,不绝于耳。
冯乘落地后,根本没关注周围的情形,远远地便笑着拱起手来。
“雷喜兄弟你说得什么话!为兄岂是那种卖友求荣、猪狗不如的东西!”他鄙视了德馨堂一番,上前又是一揖,“愚兄来迟,来迟!贤弟,兄此来是特地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哦?小弟洗耳恭听。”
冯乘的笑容更加大了,也比上次显得更加真切动人,“贵门的师长已到大方村,居然发现还有七八个门派遣人蹲守,妄图拿捕贤弟,结果惹恼了贵师门,被当即斩首三人,重伤十余!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贤弟是沧云门代监院钦定的真传弟子!”
冯乘一直注意着对方的表情,但发现雷喜闻听此事,脸上竟无半分波澜时,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怔。
这,这还是个十五岁年纪的少年吗?
雷喜一脸理所当然地冷哼道:“算他们走运,若师门长辈不为小弟出头,那我也只能找师父来大闹一场了!”
冯乘此时回来,当然已经知道“陆益”或“六斋先生”的赫赫威名了,虽然这位陆老先生还远远不是什么“掌教”,但据说权势滔天,离那个位置也不远了……
闻言脸皮也是不由自主地一抖,强笑道:“南方诸洲,又有谁敢惹恼六斋先生?贤弟也不必如此计较,都是误会,误会啊!”
“什么误会,你瞧瞧,连一群未入仙门的家伙都敢打我的主意,这明显就是有人指使!若不清查、报复,他们恐怕还当我是个软枺樱肽缶湍竽兀 �
雷喜的脸上充满暴虐的愤怒,他的表情当然连久历尘世的冯乘都丝毫看不出假来。
于是冯乘只得违心地宽慰、劝说着,才好容易“打消”了他的出气之念。
这真是南部诸大宗门之幸啊!冯乘暗暗擦着冷汗想道。
“这次看在冯兄的面上,就算了,不过金翊社的事情……”
冯乘连忙道:“这可不关我们的事,金翊社仗着有大周与仙门的背景,向来就骄横跋扈得很,若是可以,我倒不介意贤弟出手对付他们!不过,愚兄可得讲句实在话,他们背后,可是佛门法相宗,也是神州大宗之一啊!”
雷喜直接嗤了一声,又哈哈一笑,道:“这倒不劳冯兄牵挂了,我自理会得!”
冯乘恭维道:“依沧云门的实力,区区金翊社,只不过是巨人脚下的蚂蚁罢了,何足挂齿!愚兄此来,却是受了师门之命,和贤弟好好套套交情、亲近亲近的!”
雷喜见他说得这么直,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前次在外,还是多赖他的援手,才没有吃到被仙门逮捕的苦头——虽然那种“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