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蛇-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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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女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怒喝:“水!给我水!你个王八蛋!”
风轻怒:“你才是王八蛋!你们全家都是王八蛋!再不老实交代,老子饿死你!”
黑衣女放弃摇晃铁笼条,坐下来怒目而视:“快点放了我!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死得很难看!”
风轻满脸惊恐:“是么?我怕啊,我好怕啊。”黑衣女看他眼睛里面全是笑意,忍不住怒喝:“你不信?混蛋!知道我是谁吗?”
风轻摇头:“请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错误让人关禁闭?”
黑衣女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戏耍的话意,忽然冷静下来,说:“好吧,你抓我干嘛?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要钱吗?”
风轻微笑着,眼如月牙,嘴角弯起,居然有着浓浓的邪魅之意:“不要钱,要人。”
黑衣女脸一热:“我已经是有丈夫的人了,配不上公子。如果你能放我走,我可以送你两个女人,年纪貌美的。”
风轻微微一惊,这家伙不会是老鼠精的婆娘吧?要不然就是蟑螂、苍蝇的婆娘……微笑摇头:“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告诉你吧,我正想收个贴身秘书……就是女奴。春天解闷秋天唠嗑,夏天打扇冬天暖被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唔,最后一项暂时取消。你干不干?”
黑衣女脸红耳赤,恼羞成怒:“呸!无耻!”
啾!一支近似透明的“短枪”飞射向笼中黑衣女。风轻一惊。我靠!那什么伏怪来了!心念发动,笼子并里面的黑衣女同时消失。张口出箭,把一条伏怪射杀当场。这时候他已非吴下阿蒙,十条八条伏怪也不放在眼里。啾啾啾!六七条伏怪飞到,被他左一箭右一箭当头射杀。担心船上众人,回身便走。身后啾啾啾连声不绝,不知有多少伏怪追来。
风轻懒得再杀,快步飞奔,隔得远远的便大声提醒:“快开船,快开船,伏怪来了!”
钟无艳等人闻声大惊,各取兵刃。钟无艳持剑跑到船头解系船之绳。小货船上船家解缆的解缆,升帆的升帆,挥桨的挥桨。
风轻飞跃上船,心念发动,蛙兵蟹将乌龟水鳖急速围聚到船下,推送乌篷船离开。啾啾啾,几十条伏怪激射而来,分扑两条船上的人,引得小货船上一片惊叫。钟无艳短剑疾扫,斩断射向风轻的五六条伏怪。风轻转头射出七八支寸长水箭,把身边伏怪射杀。转头看,那边小货船上蒋平和万里风各自挥舞一把红缨大刀,左斩右斫。加上船家拳打脚踢,很快就把扑上船来的伏怪清理干净。
惊魂未定,波一声微响,一条长索从水中倏然冒出来,缠住货船左舷一个精壮船夫。船夫一声惊叫,即刻被扯入水中,消失不见。
“尤奇!是尤奇!”钟无艳惊呼。波波,两声轻响,又是两条长索倏然出水,缠向站在船头的风轻和钟无艳。钟无艳挥剑疾斩缠向自己的一条。风轻左手一探,抓向另外一条。他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怕万一不敌就会被扯入水。哗啦水响,一股匹练状的水流从另外一边激冲上来,拍中钟无艳后背。钟无艳立足不住,扑身落水。
第78章 虫灾()
钟无艳落入水中,风轻分心之下,左手抓了个空。怒喝一声,飞身向她扑去。
刚刚揽住她腰肢,脚踝骨一紧,一条“长索”缠住他脚脖子。风轻张口出箭向长索尤奇射去。尤奇身子就像一条黑色的绳子,只有小拇指粗细,本来难以取准,然而他得有穷羿神射之技,纵然在匆猝之间还是准准射中,把尤奇射为两段。
两人刚刚落水,啪啪两声,一条匹练般又白又宽的东西分别拍击在风轻右肩膀和钟无艳脑后。两人不约而同大声惨叫。钟无艳后脑勺被击中的位置马上脱落一层头发,连头皮都有些糜烂。风轻右肩膀被击中的位置衣服破碎。他右肩被黑衣女割伤未愈,这时受击分外疼痛,鲜血再次渗出来。
风轻就势沉没入水,心念发动,在乌篷船下推送的虾兵蟹将乌龟水鳖马上转身围攻那条同样落入水中的匹练状东西。
风轻带着钟无艳浮出水面,钟无艳呛咳一声,惊叫:“拍魔!这是拍魔!快上岸!”
风轻拉着她:“别怕,有我呢。岸上也有伏怪啊!什么拍魔打魔伏地魔,看我的!儿郞们,给我顶住!麻麻的,总有刁民想害本官,咬!咬死它们!”
钟无艳水性不错,让他带着更是不花半点力气也能不沉,看水面上众龟鳖螃蟹围杀匹练状的拍魔,前仆后继,奋不顾身。拍魔猛虎不敌猴群,临死挣扎,搅得水花四溅,终究难逃被分尸的命运。她十分惊讶:“小弟好本事!你……说不定真能够因祸得福呢。”
风轻得意洋洋:“什么说不定?一定肯定确定!我谁啊?天上星宿下凡!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啊,你受伤了……”
“啊啊啊……”一连串惨叫从小货船上传来。小货船上黑索挥舞,白练翻飞,拍拍作响,船夫们不是让长索状的尤奇扯落水,就是让匹练状的拍魔拍昏在船上。也不知来了多少尤奇拍魔。
钟无艳惊叫:“那个……是胃魈?小弟快看,像布袋子一样的那个!有没有?”
小货船船头一个土黄色袋状物事随风飞起,兜头罩住一个精壮船夫,那人哼都没哼一声,立刻萎靡在地,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风轻心惊无已,急令鱼虾水卒围护。乖乖我的娘,这是怎么了?要变天?伏怪尤奇拍魔胃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啊!”又是一声尖叫,离春瘸着腿挥舞着先前风轻夺回来的缅刀站在船头斩杀七八条尤奇,却让左右夹攻上来的两只拍魔拍中受伤移动不便的左小腿,顿时皮破肉绽,惨叫着翻身落水。两拍魔紧追不舍。
风轻在众水族围护下几乎不受影响,带着钟无艳正要上船包扎伤势,见状怒喝,张口连出七八支水箭射杀两只拍魔和几只尤奇,把钟无艳推上船,回身冲丈许外坐在水面上发愣的离春笑一笑,向她伸出左手。
离春眨眨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入水不沉,右手入水一捞,捞起来一尾两三斤重的红鲤鱼,方才明白过来。敢情身下鱼群成阵,托住了她,不用说自然是风轻的“道术”使然,一时又惊又喜又奇。
红鲤鱼尾巴一摔,扑通入水,水花溅到她面上方才把她惊醒,身下鱼群大概闻声受惊,立刻四散钻入水中。
离春惊叫着急伸右手,抓住风轻左手,借力腾身上船。风轻让她沾了一手滑溜溜的鱼腥液,伸手入水洗了洗,跨步上船,嫌弃地瞥一眼惊魂未定的离春:“你抓鱼做啥?想要过河拆桥,总得等到桥那头吧?”
离春愣愣地:“你说什么?啊,你又受伤流血了?”
风轻转头不理,指挥龟鳖推动船只靠向小货船。这时无数水族应令而来,已是满江鱼虾龟鳖,水里再也冒不出尤奇拍魔胃魈,应该都让龟鳖螃蟹们剿杀了。小货船上惨叫声,砍切声不绝,不知还有多少祸害。他不想离开两女,再则也懒得过去。虽然轻伤不下火线,但老子血流不少,已经涉嫌重伤病号了。再说今天肯定是黑道凶日不宜出行……站在船头张口发箭,把视线中的尤奇拍魔一一射杀。
离春和钟无艳互相包扎伤口,扭头看风轻意态悠然,双手负后,衣袂迎风,说不出的一种高高在上、飘然出尘感觉,倒真的有几分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意味,心下微微一动。却看他助人之余,还要回头装逼:“不能因为我帅不可言,你就死盯着不放啊。我的脸都要让你那炽热的眼光毁容了。”
离春刹那间脸红耳赤,跺脚怒骂:“死风轻!不吹牛皮会死啊?”风轻笑笑不说话。丫头片子你不懂,不装逼,真的会死的!
钟无艳摇摇头:“小心着!这当儿还有心思胡说八道?伏怪、尤奇、拍魔、胃魈都是人间九虫之一。还有尧魑、肉魅、市妖、赤魃、膈应精!千万小心,别以为你会一招射水箭就天下无敌了。”
风轻微微一惊。人间九虫?这么多的怪物?想想微笑如旧:“没事的,看我这么帅又这么厉害,它们肯定吓呆了,然后自惭形秽不敢过来了。”
离春气哼哼地道:“无耻!整天一副天下男人我最帅的样子,恶心死人了!人家那个锦毛虎,才是真正的大帅哥。看他又斯文又稳重,深藏不露,哪里像你如此轻浮?”
风轻笑嘻嘻看了她一眼,转问狼狈出舱的万里风:“万兄还好吧?有没有人嗝屁身亡?老蒋呢?”
万里风捋发整衣,叹气说:“三个落水的,恐怕……伤了七八个。你们呢?还好吧?”
蒋平扶着一个高高胖胖的紫衣妇人出来,正是珍姑。蒋平拱手:“多谢公子相助。在下没事,只是略微受伤。珍姑,这是风公子。还记得吗?”
珍姑脸带尴尬,微笑还礼:“见过风公子。”她左腿也为拍魔所伤,一瘸一拐的,倒与离春是一对。
一番询问过,众人不敢再留,立即出发北上。风轻担心钟无艳责骂,索性不与她提及囚禁了一个黑衣女。傍晚停泊于一处集镇,蒋平万里风邀风轻上岸寻酒馆喝酒。风轻记挂着黑衣女,吃喝了一阵子就溜出来,推说要去方便,钻进小酒馆旁边的林子,跑出几十丈,含英剑应念而出,化笼落地。黑衣女蜷缩在笼子角落里似睡似醒,四肢收缩,上半身显得特别的颀长,又优美又矫健,当真像极了一只困于牢笼的黑豹,自具一种别样的风情,看得多日不沾女人的风轻一阵阵喉头干渴,把她收为秘密女奴的模糊打算顿时坚实起来。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和蔼可亲递进去一只烧鸡:“来,吃吧小可怜。”黑衣女一跃而起,抢过烧鸡,退回角落里侧身对着他,半蹲半坐着撕吃起来。虽然饿得不要不要的,吃相倒不难看。
风轻笑嘻嘻:“可怜的孩子。喂,你叫什么名字?”黑衣女横了他一眼,满满都是蔑视:“你还不配问本人的名字。”
居然让一个女奴蔑视了,风轻自尊心受到极其严重的伤害,气急败坏:“靠!把烧鸡还给我!”
黑衣女理都不理:“水呢?我要喝水。”
风轻冷笑:“喝水?喝尿吧你!”黑衣女勃然大怒,急冲上来,劈脸掷过啃食一半的烧鸡:“狗东西!连我也敢欺辱?”
风轻哪里会让她砸中?左手一伸接过烧鸡,得意洋洋地啃了一口:“真是傻妞一个!山人略施小计,你就上当了。哈哈,饿不饿?求我啊……”
黑衣女呆了呆,抿了抿油亮亮的嘴唇,恶狠狠地瞪视着他。片刻,转身背对着他坐下来。风轻一摇三晃地走到她对面,故意响亮地吞嗯着口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啃食着烧鸡:“啊,真香,真好吃。告诉我名字,然后求我给你烧鸡,我就把它还给你。这么香的鸡,你怎么舍得扔了?浪费可耻啊这位女同学……”
黑衣女双手握拳,气得全身哆嗦,听他唠叨唠叨,她更加生气。想想生气于事无补,强忍着憋出一句:“我告诉你名字,你再去买只烧鸡给我?”
风轻微微一笑,忽然把只剩一半的烧鸡递过来:“态度端正,值得赞赏。来,吃吧。”
黑衣女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