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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玄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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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两个虽然脸形不一样,五官却相肖,都是圆眼睛大鼻头,薄嘴唇招风耳,掳走钟无艳的人也是这副嘴脸。

    胖男子笑嘻嘻地点点头:“我是彭老大,这是彭老二,好色的是老三。江湖人称:三尸神是也。小子你滚吧,想抢回你家小娘子,那是小寡妇哭三更……没啥指望了!”

    风轻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再不惊怪,只是脑中盘算还不清晰,说话有些结结巴巴:“那啥……那个,她不是我……什么小娘子?那个……我……我师父是真君……护脑真君!你们认识吗?还有那个小孩……护心童子!还有那个……虚士,本来也要收我做徒弟的。”不得已,只有拉大旗做虎皮了。真君说过要收他做徒弟的,虽然还没落实,他先自作主张收真君做师父料想也可以。

    彭家两兄弟脸色一变,瘦老二冲口问:“真的假的?你是真君的弟子?不对!你这么脓包无能,怎么可能是真君的徒弟?”

    风轻心下一喜:果然有戏!如果早知道那老道威名远扬无人不知,那……还跑什么跑?赶紧拜师啊同志大哥!后悔莫及之时自然竭尽全力认亲戚:“昨天才收的……昨天才拜的师!就在那边无忧林。真君可喜欢我了……他都担心虚士抢了我。我还有一个兄弟叫吴来可,让护心赤子收为徒弟了。”伸手却不知该指往哪里,他已经迷失了方向。

    胖老大将信将疑:“你小子何德何能?嗯,真君长啥样?童子、虚士又长啥样?”风轻马上说出三人形相。他别的本事没有,嘴巴倒是会说,言词滔滔,不由得两人不信。

    彭氏兄弟互相看了看,心意相通,毋须言语。彭老二抓起风轻,轻喝一声:“走。”疾风骤起,风轻眼前一花,身躯浮起,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正要大声惊呼,却已脚踏实地。一幢红砖碧瓦古色古香的两层小楼掩映在几株繁叶茂枝的桑榆之间,情趣盎然。楼前花木扶疏,小桥流水,更见雅致。小楼依山而建,右侧几米外有山涧潺潺缓缓,从屋前流向左边,蜿蜒曲折,一番顾盼有情,再斜走而去。

    风轻半大童子,又非出身诗书之门富贵人家,这一幢红楼配上碧树清溪,情景极美,可成诗,可入画,他半点也欣赏不来。

    只听胖老大叫一声:“老三,那女娃是真君的徒弟媳妇儿,动不得。”眼前一亮,已经身处华堂之上,左侧一间房间里面撕打怒骂声连番传出来。

    风轻冲进房间,彭氏兄弟随之而入。房中一张雕龙刻凤的老式大床上彭老三按住发乱衣零的钟无艳,闻声愕然回头:“什么真君徒儿媳妇?谁是真君?”

    钟无艳趁机奋力挣开他魔手,滚向床那头。挣扎间身上伤口再次出血,鹅黄的被褥上血迹处处。风轻热血冲脑,冲过去护在她身前,对着彭老三双臂箕张,如母鸡护雏。骂一声:“我靠!你个混蛋!”胸间热血驱使他作如此螳臂当车之举,倒不是觉得吃定了彭氏兄弟才敢这样做。彭老大回答说:“脑海之王,上丹湖之主护脑真君!”

    彭老三犹豫一下,回望床上娇娃:“这个……那又如何?又不是真君媳妇。我不怕!”

    胖老大惊失色:“哎呦,老三出息了!寡妇抱着夜壶哭……我不如你啊!”忽然和瘦老二双双抢上,左右挟持着彭老三,异口同声:“你不怕我们怕。走!”微风飒然,三人倏忽不见。

    钟无艳既惊且喜:“风小弟儿!他们说你是真君的徒弟?真的假的?”风轻转头四顾:“你……钟姐姐你认为他们走了吗?”钟无艳点头:“走了。你是真君的徒弟,他们就真的走了。”

    风轻扶她起身:“咱们快走,先离开这里再说。哎呀你又流了这么多的血!这个……草药都剐蹭掉了?这个王八蛋!你先别动,我刚才好像看到小溪旁边有七姐妹。”她左小腿伤口再一次出血,不绝如缕,洇染了身下大片被单,吓得他慌忙冲下楼。

    果然刚才没有看错,山涧旁边零零散散生长着二三十棵七姐妹。匆匆忙忙摘取几十片叶子,一边往嘴里塞叶子嚼着一边返身跑回小楼。钟无艳已经绾起青丝穿好衣服,又把鹅黄被子扯成长条以备包扎。

    解下先前包扎的单衣,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风轻急得要哭,急急把药糊糊上去。这回钟无艳不再帮忙,任由他自己解布、敷药、重新用被单包扎。他动作笨拙,偶然碰疼了,她也只是皱皱眉,不吭气。见他双眼含泪,她皱眉问:“你干嘛?是我受伤又不是你受伤,哭啥?男子汉大丈夫,别跟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哭哭啼啼。”

    风轻赧然脸热:“看到你受伤,我心里……比我自己受伤还难受。你难道不感动?还取笑我,真是铁石心肠狗咬吕洞宾。再说我没哭啊。只是,眼睛吹风了难受行不行?”奋力把盈眶泪水逼回去,逼得鼻音浓浓。钟无艳哈哈一笑,轻轻地拍拍他肩头:“好吧,是姐姐不对,小弟儿原谅则个。”忽然觉得他上身光赤十分碍眼,便支使说:“那边应该就是衣柜。去,找一身衣服穿。裤子也换了,忒难看!你哪里找来这一身古怪衣服穿?”

    风轻依言行动,当真从衣柜里面拿出两身衣服,说:“我们那儿都是这样穿的。你们这……啊!这是古代衣服!你们……你们是古代人?我靠!我穿越了?我穿越了?”忽然记得所见诸人全部是古代服饰打扮,大约近似于古装剧中见到的明代或者宋代宽袍大袖的服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我穿越了?我……”逆血冲脑,脑中轰轰作响,惊雷连绵,眼前一黑,软倒在地。

第9章 火霞() 
钟无艳大吃一惊,急忙溜下床来,单足点地,把他抱上床,在他上唇人中穴狠狠一掐。

    风轻疼醒过来,转头四顾,全身颤栗,挣扎欲起。钟无艳紧紧把他搂住。纵然连番失血,一身力气依旧胜他多多。风轻大喊大叫:“我穿越了!我回不去了!爸爸妈妈,快来救我啊!我要回家……”奋尽全力,又挣又踢,势如疯虎。钟无艳抱他不住,索性把他双手反押牢牢压倒在床上。风轻挣扎良久挣不脱,终于不再挣扎,只是放声大哭。脸面伏在褥子上,哭声闷哑如伤兽。

    钟无艳喘了一口大气,任由他哭泣一阵,方才把他拉起来问个究竟。风轻哽哽咽咽,竹筒倒绿豆,把为什么来这里的经过说了。

    钟无艳听得呆呆的,说:“奇怪了。这里倒是杭州西湖附近,这没错。今天六月十三,也没错。只不过……你说的什么公元,世纪,朝代……抱歉姐姐我不懂是什么。我们这里,普通人寿命几十年,仙人寿命却有几百几千年,所以大伙儿一般只说我三岁那年如何如何,我十岁那年如何如何,没人去计算什么公元多少年。朝庭……哪个朝庭都要收捐收税,也没有管他现在什么朝庭。大伙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不过姐姐倒是知道,如今是大朱万历五十五年。至于公元,我不懂,你自己去换算吧。好了别哭了。你……你家乡在W山?这个我知道。过些日子,姐姐请杜郞一起,送你回家好了。没事的,别难过。”

    风轻双眼睖睁,口中喃喃:“时空……穿越,这个W山,不是我那个W山的。我回不去了。吴来可,咱们回不去了……”泪水扑籁籁而下。

    “喂!彭老三,彭老三!你死哪里去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在楼下响起。

    钟无艳一惊:“有人来了。快别哭了,快穿衣服!”翻身滚下床。

    风轻捧起床上衣裳胡乱往脸上擦了擦,跳下床正要穿衣服,就有一个红裳美妇人一阵风似地冲进来,先一眼看到钟无艳,顿时暴跳如雷:“新娘子?彭乔!你这王八……你是谁?”扭头看得男主角不是彭老三,怒火便消,“彭乔呢?你们在这拜堂成亲?你是彭老三的……子侄?呦呦呦,瞧你不出,年纪轻轻的倒是杀气十足,这满床桃花盛开,真不愧是彭家子弟!”说到后来,笑得一脸柳媚花娇。这妇人盛年猗貌,双眉弯弯,满身风流放荡的味儿十丈外都嗅得到。

    钟无艳怒斥:“你胡说什么?他是……他是我弟弟!”

    美妇一惊。啪!双掌一击,叹了口气:“乖乖!我没听错?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们都姓彭?老天爷!真真是……家学渊源。”嘴边噙笑,一脸不可说。

    钟无艳看风轻胀红了脸,手忙脚乱要穿衣服,衣服却不听他的,搞了半天上身依旧光溜溜。心知不对,悻悻然说:“彭……那个家伙让人带走了,不在这。你先出去,让我们穿好衣服再说。”心中光风霁月,懒得跟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

    妇人一惊:“什么人抓走老三?”钟无艳转看风轻。她至今不知刚才那三个是什么人。

    风轻接口:“让他两个哥哥拉走了。”妇人松了一口气,笑嘻嘻地说:“好吧,不打扰你们。我下楼找点吃的。天快黑了,饿坏了。你们饿不饿?”

    风轻急忙回答:“饿饿饿!哪里有吃的?给我留点儿。”几乎想不穿衣服冲下去找吃的。

    妇人嘻嘻而笑:“我知道小哥儿如今一头牛也吞得下去。好了我下去弄饭,你们尽管……嘻嘻。小妹妹你害羞啥?谁不都得来这一遭……好吧,我走。”笑着去了。

    钟无艳一直愤怒地瞪着她,却是懒得开口驳斥。见她下楼,她腿一软坐倒在床。不知是气的还是如何,脸色白得发青。风轻担心:“姐姐你没事吧?”

    “姐姐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有些累,很想睡觉。眼看天快黑了,算了咱别走了,就在这狗窝宿夜吧。过来,我教你穿衣服。”拿过衣服,帮他穿好合襟汉服上衣,下裳让他自己穿,她背过身子不看。风轻得她指点,很快就穿好了。眨眼变成一个古装少年。只是头发太短,有些不伦不类。衣服乃是彭老三的,两人身量相若,风轻只是单薄了些,不用腰带之时袍子稍嫌宽大,腰带一束也还合身。

    钟无艳帮他束好腰带,赞一句:“瞧不出,小弟你也挺好看的。”

    风轻心下高兴,顾盼自得,回不去的恐怖渐渐地消减下来。钟无艳指使他再次翻箱倒柜,寻来一床褥子换上,说:“姐姐要睡了,你自己下去找吃的,有事就叫我。小心那位。虽然你是真君的徒弟没人敢招惹你,但是……常言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能够不说的就尽量别说。”风轻点头表示明白。见她倦容满脸,只盼她能尽快睡一觉恢复精神,不想浪费时间跟她解释其实他不是真君的弟子。

    钟无艳除下没有袖子的嫁衣,拎在手里呆望片刻,轻叹一声,放下染血残破的嫁衣,扯过薄被躺下,几乎一眨眼就睡死过去。

    风轻看着她睡去,方才帮她掩门,轻手轻脚地下楼。左侧有声,妇人正在厨房忙碌,笑问:“饿坏了?那就过来帮忙烧火,这样才能尽快有饭吃。你那小娘子呢?”

    “她很累,就先……睡着了。”风轻饥肠辘辘,虽然在家很少帮厨,这时倒是不辞辛苦。用柴草烧火做饭,他以前见过村子里一些孤单老人这样做饭,并不陌生。虽然不熟练,一开始忽儿冒烟忽儿熄火,在妇人笑斥指点下很快就会了。妇人挽起衣袖,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刮一条红鲤鱼的鳞片,说:“彭老三是个大懒虫,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吃的,你们这是成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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