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仙君来压寨-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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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
“啪!”的一声打破了寂静,亦打断了闻绝接下来可能更加难听的话。
踏古也有些未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向闻凤,却见闻凤面上的表情不似往常的不正经,竟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
可见他是真的动了气,怒道:“从找到大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你现在竟变成了这个样子?什么话都敢说??”
闻绝瞪大了眼睛看向闻凤,似也有些不敢相信,一张白嫩的脸涨得通红,半晌,激动的吼出了声,“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管!!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跟我没有关系!!你今后也再也别想管我!!”,言罢招来一朵云头,气急败坏的一翻而上,迅速离去了。
被这么声嘶力竭的一吼,闻凤僵在了原地,面色亦更加僵硬,他的眸光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覆灭。
方才这一幕,委实叫人不敢置信。
气氛是压抑的死寂,踏古惊讶之余不由担忧,她忽然觉得其实闻绝对自己的嘲讽根本不算什么。她看着此刻在空气中有些颓然的闻凤,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现在才发现,平时嘻嘻哈哈,风流绝代的闻凤,竟也会伤心难过,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黑夜中他一动不动的身影,十分落寞。
她看的出来,他真的受伤了。
正不知要如何安慰着,佚慈渐渐的走到了闻凤面前,面无表情道:“或许,我知道南海的地盘在哪里了,或许,我也知道天帝和南海神君不可直言相告的缘由了。。。”,他抬起白如素雪的衣袖,轻轻的拍了拍闻凤的肩头,竟有些同情的道,“闻凤,你实话告诉我,你弟弟闻绝,是不是已经死了?”
!!!!!
第117章 装模作样()
“闻绝他,早已死了吧。。。”,这句话从佚慈嘴里说出来时,踏古瞧见,闻凤似呆了,随之眼里有星火在逐渐的坍塌。
这个令人心碎的神情,让踏古心中腾升起无穷无尽的酸楚与错厄,甚至是抱着那么一丝侥幸的,她回头看向佚慈,失笑道:“佚慈,你是说笑的吧。。。?”
毕竟方才她也看到了闻绝活生生的样子了,还会发脾气,还会用法术,这样存在的一个人,怎么会是死了的人?佚慈从前就喜欢玩笑,可似乎这次玩笑开的大了一些。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答案。佚慈却没有回答她的意思,而是定定的看着闻凤,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隐含着洞悉一切的了然。
半晌,在踏古内心几度自我拉扯之际,闻凤抬起头,缓慢且沉沉的道:“没错,他已经死了。”
从醉花阴回来,几个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言。明明是悠然闲散之夜,气氛却十足的压抑。
闻凤方一进门,瞧见了自家前厅那扇支离破碎的门板,有些呆楞,呆楞过后,却险些尖叫出声来,他搞不明白自己怎地就是出去半天的光景,家里的门就这么离他而去了。
他蹲在地上抱着门板,委实痛心疾首,对着踏古声控道:“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害了它对不对?!你好狠的心啊!它都陪伴我三百年了,你就这么忍心从我身边把它带走啊~!”,他哀嚎时的眼神,何其幽怨,何其心酸,若不是被控诉的就是踏古,她险些就要被感动了。
她抽了抽嘴角,还颇为好脾气的问了一嘴,“你怎么确信是我干的?没准还是佚慈做的呢?”
似把她这句话当成了狡辩,闻凤表情更加义愤填膺,“除了你还会有谁,佚慈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呢!你好狠的心啊~!”,一边说还一边爱怜的抚摸他怀里的门板。
踏古这厢被弄的浑身鸡皮疙瘩都泛滥成灾,只得一边抱着胳膊一边哆嗦道:“你少恶心我,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你和你的门板作伴去?”
她目光疏淡,语气却千钧之重。
闻凤登时便老老实实的合上了嘴巴,扁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神委屈的像小媳妇。
踏古委实无奈,只得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前厅。佚慈亦无言笑了笑,有些意味不明,随着一同离开了。
徒留下闻凤一人,独坐在前厅门槛上发呆。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却变作了与方才截然不同的肃然。南海暮色之中,他一袭墨绿锦袍铺了满地,显得尤其夜寒料峭。
夜深之时,踏古扣响了闻凤的房门。
在意料之中,门里的人并没有睡,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进吧,门没锁。。”
门被吱嘎一声推开,踏古瞧见闻凤依旧和着袍子,斜倚在桌边望着窗外发呆,他听到声音看向踏古时,并没有多惊讶,似好像早知她会来一样。
他端起了万年不变的风流笑容,咧着嘴角道:“这么晚来我房里做什么?莫不是意欲与我私会?”,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拿捏嗓子道:“这可不好,我们不能做对不起佚慈的事啊!”
踏古皱了皱眉,把藏在身后的酒坛子放在了桌上,无甚情绪道:“你在我面前,不必总是装模作样。”,就好像之前在沉桃村,她在他面前毫无遮掩一样,她亦不希望他此刻故作坚强。这种难过的感觉,她可以切身理解的到。
闻凤愣了愣,却渐渐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默不作声的接过了踏古手里的酒坛,不知从何处摆出两个酒杯来,边斟酌道:“什么时候,你竟还摊酒了?”
踏古微微扬起嘴角,带着丝丝自嘲的意味,“我也不知道,明明不盛酒力,却总是想尝个一两口,有时候酒这个东西,真的是妙的很。”
闻凤亦淡淡的笑了笑,却已不复先前的痞态,更多了些随和与温柔,递了杯酒给踏古,道:“确实是个很妙的东西,一旦醉了,还可以忘记许多不快。”
踏古抿了抿唇上的酒汁,摇头晃脑,“那你可听说过,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句话?”,她最近剽窃古人诗句,倒是剽窃的狠了,还好这个时代不在历史轨迹中,她不必担心有人来找她。。
闻凤诧异,摇了摇头,“没听过,不此话却十分在理。”,他蓦地收回停留在踏古身上的视线,晃了晃手里酒杯,道:“但是人不都是喜欢自欺欺人吗?”
踏古笑了笑,有些不赞同,“不是人,是神仙。”
闻凤忍俊不禁,连连点头,“没错,是神仙!比人要潇洒豁达许多。自欺欺人这门本事,也要比人擅长许多。。。”
踏古放下酒杯,胳膊杵在桌案上,懒懒散散的撑着下巴,盯着闻凤看,呶了呶嘴,道:“现在,愿意同我讲一讲了吧。”
被她的视线望着,闻凤忍不住垂敛了眉眼,笑容愈渐的有些发苦,淡淡道:“我弟弟从小就体弱多病,早在一百年前的时候,他就病死了。”
踏古微微吃了一惊,“竟是这么久?”,随即就忍不住开始替闻凤感到忧伤,毕竟这样家破人亡的事,再怎么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出来,那种刻苦铭心的痛,也是无法释怀的。在这一点上,踏古也十分懂。
闻凤抿了抿唇,面无表情:“我千辛万苦寻了个法子,将他的魂魄锁在了身体里,才得以让他继续活下去的,起先他只以为是病好了,并不知道这个事。一直到几个月前,魔域来南海闹事,他才在机缘之下知晓了真相,从此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性格乖张,品德败坏,且十分讨厌我。”
踏古深信不疑,“自然是有缘由的,你可问过他了?可能是知道真相以后有点接受不了,也可能是不愿原谅你的隐瞒。。”
闻凤无奈摇头,语气有些犯难,“纵是都是吧,你也看到他对我的态度了,我哪有什么机会问他?只要我一在它身边,他就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管也管不住,说也说不得,于是就演变成了眼下你看到的僵硬局面了。”
第118章 他说想死()
海水带起的夜风自窗隙穿过,吹到桌面上时,酒杯里澄黄的酒水打了几个旋,又轻轻的平复了。
闻凤吸了吸酒香气,沉吟道:“今天你也瞧见了他对我的态度,我也不知是到底犯了多大的错,竟叫他如此不待见我。”,他苦笑一番,窗外琳琅的华彩如灯火一般,打在他的面上,难掩心酸惆怅。
踏古晃了晃神,抬手敷上闻凤手背,企图渡给他一丝温度,她放软了声音柔声道:“你别难过,或许他只是太小,不能理解你,也或许是他对你有什么误会,但总有一天他会理解你的用心良苦,你也了解从前的他,相信他心里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她话音方落,闻凤便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她,他眼里的碧绿色似乎有股无法形容的魔力,这魔力让踏古有些心虚,她忍不住抽回了自己的手,亦避开了他的视线。
其实她很不会劝解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这些是不是真心的。这世态炎凉她见得太多,在二十一世纪时她就已经尝过了,到这个世界以后她依然没有摆脱,是以她甚至也怀疑,自己这番话到底是在安慰闻凤,还是在欺骗闻凤了。
末了,她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道:“什么事情到了最后,总是好的。”
闻凤忽而莞尔,回头咄了一小口酒,道:“但愿如此吧。”
踏古默然,不禁有些感怀。一路走来,这么多故事,不外乎都是一句但愿如此。她们之所以能一直坚持到现在,可以说是自欺欺人,也可以说是,不论如何,都放不下心底最深处的希望,哪怕是只有一丝丝。。。。
再无甚可说,两人便一直就着一坛子酒消愁排遣,几巡之后,酒坛子里的酒见底了时,两人才勉勉强强的舒心了些许,下午的那些压抑在心里的事情,似乎是忘怀了许多。
捏了捏肚子上被酒撑起来的肥膘,踏古竟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她这才想起晚间她们是没有吃饭的,因为心情不好,一时间竟给忘了,可这酒水似乎是弥补不了她的饥饿。
她略有些惆怅,晃了晃空落落的酒坛子,道:“只顾着喝酒,都忘记吃东西了,你饿吗?我们要不要吃点什么?”
闻凤蓦地打了个酒嗝,十分的合时宜。
微光中他的脸色有些红,也不知是酒醉还是羞赧,他挠了挠头道,“我光喝酒就喝饱了,肚子里再吃不下什么东西,你自己去厨房找一些点心吃吧,我记得我昨日在镇上买了许多的桂花糕,都还用纸包的严实,一口没动,也够你充饥的了。”
“那好吧!”,踏古站起了身,一听到有吃的,她就十分有兴致,眉开眼笑的拿起了空酒坛子,道:“那这个,我就先拿走了?!”
闻凤点了点头,却在踏古走到门口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将她叫住,“等一下!”
踏古回身笑了笑,调侃道:“怎么?是不是忽然改了注意,也想吃口点心啊?”
闻凤又摇头,抿嘴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起,有人还没有吃。。”
踏古蓦地打断,意味深长的表情,“你说的那个人,指的就是闻绝吧。”
闻凤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失笑,“真不愧为我的知己。”
知己这个词,好似将她俩人的关系形容的更亲近了一些,她从前只觉大家都是重要的伙伴与朋友,于知不知心这个事上,她还是很欠缺些心思的。如今听到闻凤将她视为知己,她心里不由涌出丝丝的感动来,要知道她这辈子,大概也是头一回被人称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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