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仙君来压寨-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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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秦昊了然,却仍不见眉头川字平缓下来,只狐疑道:“我倒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年岁才来山上求学的,往届来入派的大抵都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而你说的这个七梦,至少也有二十岁了吧。。。”
白止闻声皱眉,几个大步后退到了秦昊身边,抬起手掌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指责道:“学海无涯,学无止境。求学问道这等事,多少岁接触学习都不嫌早晚,你怎能将他和年纪挂钩。”,说着一顿,转过头目视前方,眼中有浓浓的赞许,“我到觉着七梦这个人老实上进,觉悟高,将来必成大器。”
秦昊连连夸张点头,他调皮的捏着腔调学起了白止的话,摇头晃脑道:“将来必成大器~”
白止嘴角抽了一抽,随后迅速且结实的给了秦昊肩膀一巴掌,便再也不愿搭理他了。
又连着拐了几个回廊,一路的拂柳分花,她们才得以到了心念已久的饭堂。
白止不愧为玉虚大弟子,办事沉稳又得体。他叫厨房准备出来额琳琅满目的美食,很是体面,险些将踏古的口水给勾了出来。就连前一刻还睡得香甜的莫黩也从梦中醒来,赶紧化了个人形,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大桌的美食两眼放光。
这场晚宴是独独为招待她们几个而准备的,是以并没有白止秦昊以外的玉虚弟子在场,是以她们这顿饭才吃的委实悠然自在。
席间,织梦拼命与佚慈布菜,每布一道菜,便温柔一笑,嘴里还始终念念有词,“佚慈哥哥,这是你最喜欢的水晶淆肉,来,多吃点。”
又道:“佚慈哥哥,这蹯龙黄鱼可美味了呐,你开尝尝”
“佚慈哥哥。。”,“佚慈哥哥?”
如此如此,那般那般。
整顿饭下来,就属她最吵,始终喋喋不休的,吵的踏古头疼。
她郁闷中连连往嘴里扒饭,余光扫向佚慈,竟发现他自始至终都淡定从容的笑意,将织梦夹的菜一一吃了,颇有一番来者不拒的架势。
她有些懵了。
大抵是她从前还不够了解佚慈,对他的认识有误区吧,竟不晓得他现在竟好织梦这口。就算只当她是个替代品吧,也不能这么牺牲自我,这么想不开。
她现在当真有些怀疑佚慈的癖好是否正常了。
她不由惋惜的摇了摇头,视线再一偏,就正对上织梦的双眼。踏古呆了呆,那小贱人就趁众人不察觉时,轻蔑且不怀好意的瞪了踏古一眼。
踏古险些一口饭噎死自己。
一股怒火迅速涌上灵台,她有些忍不住。偏偏此时有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他听到有人语气温柔的对她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喝口水顺顺。”
踏古蓦地抖了一抖,她亦耳尖的发觉,所有人都停了碗筷,不做声了。就连方才还絮絮叨叨的织梦亦是没了声音。所有人视线高度集中会聚在一人身上。
而这个人,便是秦昊,方才对踏古语气体贴温柔的人,也是秦昊。
不知他今天是不是有些吃错药了,踏古强撑起一点笑意撇过头看向他,再众人视线盲区里冲着秦昊挤眉弄眼,意思大抵是,“你搞什么?吃错药了吗?”
秦昊亦笑嘻嘻的别过头,用唇语无声道:“输人不输阵。”
随后便回身夹了白条鸡的一块肉到踏古碗里,继续柔声道:“来,这几日都累坏了吧,吃点肉补补。”
踏古半哭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沉声道:“多谢。”
这句“多谢”似勾起了秦昊的斗志,他竟学起了先前的织梦,也开始拼命为踏古布菜,十分热络踏古竟恍然从他的举动中,寻到了几分秦王妃的影子。
事出突然,踏古觉得此时自己根本做不出来个什么正确的判断,便任由着秦昊在饭桌上满头大汗的为自己忙活。
她甚至觉得,秦昊做的可能是对的,于是便抬起头来扫向佚慈。缺正巧瞧见那厮在无声的摇头,嘴角含笑,好像略有些无奈的笑。
踏古瞬间怔仲,有一股难言的情绪自胸腔里弥漫开来。
正是佚慈这个笑,刺激到了踏古。她觉得这笑是嘲笑,是讽刺。
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办了一个什么样的蠢事,竟还纵容秦昊在一旁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是以方才对织梦的怒火,再加上佚慈的火上浇油,她此时的心情,委实不太美妙。
第105章 七梦()
踏古觉得,佚慈的笑,充满了嘲讽与无奈的意味,就像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一样。
秦昊这样的维护,反而显得她自己更可笑,更滑稽了。
一桌菜肴已然是索然无味。
她回神一把插掉秦昊再度伸过来的筷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吃饱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好似不太愿意承秦昊这个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被佚慈的笑给刺激到了。
她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面子不面子的了,说做就做,索性放下了碗筷扑了扑裙摆,便准备出去。
所有人都有些怔愣,呆呆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离开。直到她走到门口,秦昊才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踏古头也未回,她听得到后面紊乱的脚步声,但就是不想停下来。
“踏古!踏古!!”,秦昊在后面扯着嗓子嚷了起来,踏古丝毫不怀疑,这声音能响彻方圆十里,了不得被许多有心之人听了去。
她咬了咬牙疼回头以目光凌迟他,“你能小点声吗?”
秦昊见她停下,连忙跑到她跟前,“你怎么不吃了?不会是气不过那个丫头吧?!”,说到这些,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你就更不该走了,这不是让她看你的笑话吗?”
踏古抿了抿唇,视线抛向远方的落日。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在乎的,终究只是佚慈的态度而已。想到这里,她觉得秦昊看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是十分合理的。
她回过头,目光如絮,不急不徐道:“没关系啊,我没什么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陪他们吧,好歹你也是玉虚山的弟子,应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把客人都晾在屋里算什么事。”
秦昊哂笑,“你还知道晾着一群人不好啊!”,随后思绪一转,也自知劝踏古不住,只得叹息道:“你去吧,玉虚派地方大的很,你要是找不到地方,随便爪一个弟子,问一问就成。”
踏古连连点头,转身便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昊将夕阳余晖里,更加火红的背影凝视了半晌。再回过身时,便瞧见了隐在门扇后面的白衣之人。
佚慈灿若星辰的眸子对着他眨了眨,他亦笑开,慢慢的向他走去。(不要怀疑这两个人有JQ啊喂。)
踏古没有回去白止为她准备的厢房,一个人百无聊赖的顺着台阶和天梯四处闲逛。
秦昊没有说错,玉虚山真的很大,比她们在剑上看到的显然要大的许多。她一路逛了好久,见了许多从未谋面的玉虚弟子,直到天边的夕阳也逐渐隐去辉煌,她也没能将玉虚山走的明白。
更要命的事,她迷路了。她不得不开始要改变,对秦昊这个人的看法,看来他还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
眼下她逛的乏了,也不准备在继续逛下去了,索性便寻了一处亭子坐下,老老实实等着玉虚弟子过来,让她抓一个引路。
但有些事情,就是巧的很,她方才这一路上没少遇见玉虚弟子,可等到她想要寻个人带她回去时,却是半晌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和她作对,她今天这一天过得,都十分不顺心。
想起那个蛇精病一样两面三刀的小贱人织梦,想起那个此时对小贱人十分体贴的佚慈,再想起他们两个狼狈为奸凑做一堆的可恨模样,她就恼火不已,恨的连嘴里的牙齿都磨的咯吱做响。
有些时候,情这个字,真的很折磨人。
从前,从前她曾与佚慈那般好,甚至都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那时总是很纳闷,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人?这样的人在她的生命里鲜活,让她觉得似每天都活在鼾甜的梦里。她愚昧,且期望侥幸,所以便心安理得将佚慈的到来当做是上天为弥补她过去的苦难,而派到她身边的礼物。
许是上天又觉得她这样的想法太自私,所以微微改变了后来的故事,让她只猜对了一点点。佚慈却是上天掉下来的仙君,恰巧被她捡到。只是她却不曾料到,这一切,似乎都是早有预谋。
他在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给她划了个陷阱,让她奋不顾身的跳了进去。
多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多么处心积虑的一个人,多么痴情的一个人。
她手撑起下巴,眺望着远处的山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有时甚至悲哀的想,如果自己真的是花夕就好了。
花夕年幼父母双亡,却换来了那么多人的疼爱。而她呢?始终孑然一人,不曾有人眷顾。
她嫉妒花夕身边有这么多人在意她,她更嫉妒佚慈竟然那么的喜欢花夕。
他甚至为了她步步为营夺天下,为了她将情敌斩于剑下。为了她煞费苦心培养替代品,来完成他那段无果的感情。
所以她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花夕就好了,如果她是花夕,她可能不如花夕那般痛恨佚慈,她会很爱他,并且心安理得的永远陪在他身边。
但万丈红尘沧海一粟,这一切,可笑就可笑在机缘巧合之中。她不是花夕,花夕亦不是她,她不过是个替代品,且是被遗弃的替代品。
所以她做不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也遏制不了自己满身伤痕的疼痛。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没用透了,竟然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能彻底的将他从自己心里根除。
她到底还在等待什么?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不知道,她现在如身陷雾沼之中的迷茫感,让她彷徨又无助,真的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女君。。。?”,蓦地一声问话,音调不高,却恰当好处的切断了踏古的三千烦恼丝。
踏古于囫囵意识中捕捉到一丝清明,抬起头来,看见亭子前站着一个白袍男子,男子正脸色担忧的望向她,“你的脸色,不大好看。。。”
踏古慌乱中低下了头,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又整理,待到觉得心境平稳许多时,才又抬起头看向亭子前的人,连连摆手道:“我没事。”
她仔细的眨了眨眼,又觉得眼前这人熟悉,脑中灵光一闪,她复瞪大眼睛恍然大悟出声:“我记得你,你是白止大师兄口里所说的七梦吧!”
面前的人呆了呆,半晌沉声道:“是我。”,又有些疑惑,“女君此时不是应该在饭堂用膳吗?怎地会跑到这罗珍院来?”
踏古微愣,不知道他口里所说的罗珍院是个什么地方,但也没忘了眼下的当务之急,于是解释道:“我不饿,吃的快些。又有些乏了,便想回厢房休息,哪知你玉虚派竟如此宏伟广阔,我一不小心,就迷了路了。”
七梦有半刻的无言,半刻过后,他试探问道:“女君的意思,可是想让我为你引路?”
孺子可教也,踏古看向七梦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慈爱。只是却好似对自己迷路迷的这般没水准,委实觉得理所应道,竟是半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