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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尼采文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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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毫無認識。肆無忌憚地濫用各種傻氣﹔《成語大全》被用遍、

    用濫了﹔上帝的

    出現是為著向那些稅吏講話,有這個必要嗎?──偽君子們利

    用荒謬的和不切

    實際的道德表面性騙人,因此人們起而反對他們乃是極其正常的。而這個民族卻

    對這種暴力行動一直很感興趣。這樣一張嘴也配說反對“虛偽”

    嗎!處置對手用

    這樣的辦法,太一般了──它是最令人疑惑的種類懷疑高貴性的

    理由,或者不是

    ……

    〈284〉

    受歡迎的狀態和熱望:──和睦、公平、適度、謙躬、敬畏、體

    恤、勇敢、貞潔

    、諔⒅覍崱Ⅱ、正直、可靠、獻身、同情、熱心、認真、

    簡朴、溫良、正

    義、慷慨、寬容、服從、無私、無嫉妒心、友愛、勤勞──應

    加以區別:這些

    特性為什么在一定條件下被認為是實現特定意志和目的的手段(

    經常是“惡的”

    目的)﹔或者被當作居統治地位的欲望(譬如,精神性)的自然

    后果。或者,作

    為一種緊急狀態的表現,我要說:是生存條件(譬如,市民、奴

    搿⑴说鹊龋?偠灾憨ぉみ@些特性之所以被認為是“善”,并不是由于

    它們自身的原因

    ,而是以“社會”、“群畜”為標准被認為是達到社會、群畜之

    目的的手段,是

    維護促進社會群畜的必需,同時,就個別來說也是原來的群畜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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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0〉

    有人認為事物本身就該具有特性,撇開解釋和主觀性不談,這乃

    是徹頭徹尾的無

    聊假說。因為此說的前提乃是,解釋和主體存在并不是基本的,

    而脫離了一切聯

    系的事物仍不失為事物。反之,事物表面的客觀特征在主觀之

    內真就不能顯出

    某種程度的差別來嗎?──我認為,某種慢慢變幻的枺髟谖覀

    眼里成了“客觀”持續的、存在的和“自在”的了。──客觀對主觀來說或許僅

    僅是虛假的種類

    概念和虛假的對立?

    〈1005〉

    大約在1876年,我曾害怕見到我迄今為止的全部意愿毀于一

    旦。那時,我明

    白了,瓦格迹非蟮氖鞘裁戳恕6彝ㄟ^我們在需要上的深刻

    一致性的一切紐

    帶,通過感激之情,通過我眼見的不可取代性和絕對的貧乏而同

    他緊緊地結合在

    一起了。在同一時間,我似乎難分難解地糾纏于我的哲學和教職

    ──囚在了我生

    命的偶然和權宜之計中了。──我不知該怎樣出脫,而且已經疲

    憊不堪,已經枯

    竭了。同一時間我還意識到,我的本能想要達到的結果是叔本華

    的反面。為生命

    辯護,甚至在叔本華的最可怕的、模棱兩可和最有欺騙性的現象

    中──對付它們

    ,我已掌握了“狄俄倪索斯”的公式了。有人認為“自在之物”必然是善良的

    、極樂的、真實的、統一的,而叔本華則把“自在”解釋為意志

    ,這是決定性的

    一步,只是他不懂得意志的神性化。因為,他依然困在道德基督

    教理想的囹圄中

    ,在基督教價值的統治之下,叔本華站得很遠,以致當自在之物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俺最喜欢的。

 第一卷

    第一卷

    一

    查拉斯圖拉三十歲的時候,他離開了他的故鄉和故鄉之湖,而去

    住在山上。他在那里保真養晦,毫不厭倦地過了十年。──可是,他

    的內心到底有了轉變。一天早晨,他黎明時起身,而對著太陽說:

    “啊,你,偉大的星球啊!假若你洠в斜荒阏找娜藗儯愕男

    福何在呢?

    十年來,你每天向我的山洞走來:假若洠в形遥臀业您椗c蛇,

    你會厭倦于你自己的光明和這條舊路罷。

    但是,每天早晨,我們等候著你,我們取得了你的多余的光明,

    因此我們祝福你。

    看啊!我像積蜜太多的蜂兒一樣,對于我的智慧已經厭倦了﹔我

    需要伸出來領受這智慧的手。

    愿意贈送與布散我的智慧,直到聰明的人們會再因為自己的瘋狂

    而喜歡,窮困的人們會再因為自己的財富而歡喜。

    因此,我應當降到最深處去:好像夜間你走到海后邊,把光明送

    到下面的世界去一樣。啊,恩惠無邊的星球啊!

    我要像你一樣地‘下山’去,我將要去的人間是這樣稱呼這件事

    的。

    祝福我罷,你這平靜的眼睛能夠不妒忌一個無量的幸福!

    祝福這將溢的杯兒罷!使這水呈金色流泛出來,把你的祝福的回

    光送到任何地方去罷!看呵,這杯兒又會變成空的,查拉斯圖拉又會

    再做人了。”──查拉斯圖拉之下山如是開始。

    二

    查拉斯圖拉獨自從山上下來,任何人都不會遇見他。可是當他走

    進森林里的時候,忽然發現一個老者站在他的前面,這老者是離開了

    他的神拢拿┥幔瑏淼缴掷飳ふ覙涓摹K虿槔箞D拉說:

    “這個旅行者,我與他有一面之緣:很多年以前,他曾經過這里。他的名字是查拉斯圖拉﹔但是他現在改變了。

    那時候你把你的灰搬到山上去﹔現在你要把你的火帶到谷里去嗎

 第二卷

    第二卷

    肉體的輕蔑者

    我有几句話,要說給肉體的輕蔑者知道。我并不要他們變換什么

    學與教的方法,我只要他們向他們自己的肉體告別,──而成為啞巴。

    “我是肉體與臁辍!暴ぉば『⑷缡钦f。為什么他們不也作如是

    觀呢?

    但是,醒悟者自覺者卻說:“我整個地是肉體,而不是其他什么

    ﹔臁晔侨怏w某一部分的名稱。”

    肉體是一個大理智,一個單一意義的復體,同時是戰爭與和平,

    羊群與牧者。

    我的兄弟,你的小理智──被你稱為“精神”的,是你的肉體的

    工具,你的大理智的小工具與小玩物。

    你常說著“我”而以這個字自豪,但是更偉大的──而你不愿相

    信──是你的肉體和它的大理智:它不言“我”,而實行“我”。

    一切五官所感受的,精神所認知的,本身都洠в心康摹5牵

    覺與精神想使你相信它們是成物之目的:它們是如此虛榮的。

    感覺與精神不過是工具與玩物:它們的后面,“自己”存在著。

    “自己”也使用感覺的眼睛與精神的耳朵。

    “自己”常常諦聽而尋找著:它較量著克服著而破壞著。

    它統治著。也是“我”的主人。

    我的兄弟,在你思想與感情之后,立著一個強大的主宰,未被認

    識的哲人,──那就是“自己”,它住在你的肉體里,它即是你的肉

    體。

    你肉體里的理智多于你的最高智慧中的理智。誰知道到底為什么

    你的肉體需要你的最高智慧呢?

    你的“自己”笑著你的“我”與它的驕傲的跳躍。誰知道到底為

    什么你的肉體需要你的最高智慧呢?

    你的“自己”笑著你的“我”與它的驕傲的跳躍。“這些思想的

    跳躍與飛馳對于我是什么呢?”“自己”自語道。“都只是達到我的

    目的的旁徑罷了。我是‘我

 第三卷

    第三卷

    一千零一個目的

    查拉斯圖拉曾看過許多地方許多民族:他發現了許多民族的善與

    惡。在世界上,查拉斯圖拉洠Оl現比善與惡更偉大些的權力。

    任何民族不判斷價值,便不能生存﹔如果它要自存,它判斷的標

    准,應當與鄰族的不同。

    許多事物被此民族稱為善的,彼民族卻認為可恥而加以輕蔑:這

    是我發現的。我還發現在這里被斥為惡的,在那里卻穿著榮譽之紫袍。

    一個人決不能了解他的鄰人:他的臁瓿3R蜞徣酥偪衽c惡劣

    而奇詫。

    一個價值表高懸在每個民族的上面。看吧!那是它的征克的紀錄

    ﹔看吧!那是它的權力意志的呼聲。

    一切它覺得不易成功之物,是可贊頌的﹔必要的艱難的便是善﹔

    那稀少而最費力之物,能夠拯救大不幸的,──便被稱為神拢摹

    那使它統治,克服而光耀的,激起鄰人的恐怖與妒忌的:它認為

    這物件是萬物中的最高者最先者,萬物之衡量與意義。

    真的,我的兄弟,你如果已經認清了一個民族的需要,土地、天

    空與四鄰﹔你就會猜知它的勝利的原理,就會曉得它為什么從那個梯

    子達到的希望。

    “你應當常常第一,而超越別人:除朋友外,你的妒忌的臁辏

    不應再愛任何人。”──這使一個希臘人的臁昙樱

    于是他走上偉大之路。

    “說真話而熟諳弓箭之使用。”──這句話是我的名字所出自的

    民族認為珍貴難行的,──這名字之于我亦是親愛而任重。

    “崇敬父母,而順從他們,直到臁曛钌钐帯!眲e一個民族高

    懸了這征克的紀錄而強盛不衰。

    “保守忠信﹔為著忠信,便因險事惡事,而流血或犧牲榮譽,亦

    所不惜。”另一個民族用這教訓,超越了自己,因此獲得偉大的無窮

    的希望。

    真的

 第四卷

    第四卷

    學者

    當我睡著的時候,一個小羊咬吃我額上的長春藤之花圈。──它

    一面吃,一面說:“查拉斯圖拉不再是一個學者了!”

    接著,它便不屑地驕傲地離去:這都是一個孩子告訴我的。

    我愛躺在這里,孩子們傍著壞牆在薊草與紅罌粟里游戲的地方。

    對于孩子們與花草,我仍然是一個學者。他們作惡時也是天真的。

    我不再是羊群的學者:我的命咭胰缡恰)ぉぷ屵@命弑蛔8

    罷!

    事實是這樣:我離去了學者的家,我曾把門惡狠狠地帶上。

    我的挨餓的臁曜谒麄冏琅蕴昧耍∥覍τ谥R的態度不是如

    壓碎核桃一樣,而他們卻正如是。

    我愛自由和清鮮地方的空氣。我寧愛甜睡在牛皮上,而不在他們

    的榮譽與威嚴上!

    我因我的思想而燒紅了灼痛了:它們常常阻斷我的呼吸。

    于是我必得到露天里去,離開一切的塵室。

    但是,他們冷靜地坐在涼爽的陰處:無論在哪里,他們只做觀客

    ,決不坐在太陽射著石階的地方。

    他們像那些張著口在街上看人的閑走者:這樣,他們等候著,張

    著口看別人的思想。

    誰用手撫樱麄儯麄兿衩娣鄞粯樱蛔杂X地在四周揚起一些

    灰塵。但是誰猜到他們的灰塵,是從谷里,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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