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控制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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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虚构者把某个虚构的形象移植到某人的身上,他们就会认为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意思”或者说“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感受”这样的话是很合理的。这时他们就把你错当成他们的“梦中人”,而梦中人是知道他们的意思、了解他们感受的。
抵制压制者的攻击就是破除幻觉,虚构者才会醒悟
通常情况下,当有人悄悄地用这种方式盯上你的时候,他们实际上在不知不觉中表露了自己的企图。大多数情况下,当他们给你下定义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使用逆向方式与你交往了。例如,在检查了你的神经系统之后,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完全弄错了:“你太敏感了”,因为梦中人是永远不会抱怨的。
另一个例子就是,当一个人说:“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就好像是在说:“我仔细考察了你的想法之后,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意见是错误的。”——梦中人从来都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大多数人在遭到这些侵犯时,他们都会感到疑惑、难过,或者是恼火。在另一些例子中,这种行为显得非常的愚蠢,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在任何一种情况下,抵制入侵就是破除幻觉。但是如果幻觉没有被摧毁,虚构者就会感到恼羞成怒,他们会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和攻击。只有当幻觉真正被打破时,虚构者才会如梦初醒。
第十五章 控制者和被控制者
他说,他并不想控制她。他只是想使“梦中人”变为现实。
我把那些试图建立和维持压制控制关系的人叫做“着了魔的人”,他们就是我说的压制性控制者。
如何识别压制性控制者
在很多夫妻关系中,都存在着虚构和控制。虚构者构造一个虚构的人或梦中人,并在现实中为它选择一个真实的依附体。当他们感觉到安全时,他们就会把梦中的人强加到真实的人头上。也就是说,他们用那个虚构的人代替了现实的人。虚构者便进一步变成了控制者。他们会使用各种手段来维持那个虚构的人,这些手段包括攻击、无视真实人表达的想法、意见。
偶尔也会有例外。这个例外是指控制者不会攻击别人,也不会无视其他人的想法与主意,他会采取完全相反的行为。控制者让被控制者觉得,所有的主意和意见都是他自己提的。
例如,一个人说了控制者希望他说的话,做了控制者希望他做的事。控制者会假装曾经说过或做过同样的事情,会赞扬别人的业绩和才能。在另外的例子里,老板经常会就一个非常重要的话题向员工征求意见,这个话题将在之后举行的会议进行讨论。不久之后,老板在会上发表他的想法,似乎这些想法就是他自己的。不管控制者是攻击别人的观点还是声称别人的观点是自己的,他们都不会考虑这些观点的来源是什么。
控制者不会强调“别人”,因为这样做就意味着放弃梦中人。如果放弃了梦中人,那他们该何去何从呢?这样的行为需要勇气。
一些人可能经过教育容忍别人的控制,为的是保持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有过这样的教育经历,你必须明白梦中人只是一种幻想,它随时随地都会变化。即使是最顺从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扮演好梦中人的角色。并且这样做也是极其不安全的,控制者可能会做出相当极端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虚构一个梦中人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另一方面,有些控制者一旦盯住某人,对大多数人却显得很尊重。这样,他们可能会被描述成和蔼而有思想的人,那些还没有被控制的人甚至会把他们描述成非常有魅力的人。事实上他们也是这么看待自己的。有的人甚至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因为他们是依据别人对自己的赞誉,从外到内地建立自我认识的。
一般人们都很少受幻觉的影响,因为我们只有在少数情况下才失控——比如说当我们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心灵遭受了某种创伤的时候。然而,控制者则一直处于失控的状态。
压制性控制关系,会破坏良好的同事关系
我把控制者虚构的人称之为被控制者。当被控制者抵制控制者时,他们就变成了幻觉破坏者。
通常情况下,当被控制者受到奇怪和糟糕的待遇时,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被控制者。他们认为控制者是在压制别人,觉得他们无法接受、不可理喻、古怪,甚至是危险的。当然,控制者的行为可能包括上面提到的所有情况,但即使被控制者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控制者,他们也通常不会意识到对方,正试图与自己建立某种虚幻的联系。一般来说,控制者自身也并不清楚。
在工作场合下,控制关系会破坏健康和良好的同事关系。
有位销售人员告诉我,她的老板经常重复同样的话,这句话就是:“你没有尽力。”但是她确实尽了力,实际上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没有意识到,老板在询问她之前,就已经在脑海中虚构了她的形象。他实际上只是试图把想象中的人强加到她的头上(也许这虚幻的人就是一个10亿美元身价的销售员)。她投入了双倍的时间,努力表现出自己在尽最大的努力工作。但不久之后,她再也受不了这种行为,于是她辞职了。她的老板失去一个优秀的雇员。
家庭中的控制关系,更具有破坏性
一旦控制者创造了一个虚构的伴侣、小孩等等,他或她对真实的人的想法不闻不问。他们只是用各种方法在心中虚构他或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控制者觉得想象中的人(他们的泰迪)没有到位,他们就会热衷于控制行为。
一旦某人创造出了一个虚构的人,这个虚构的人就在虚构者的头脑中扎了根,虚构的人似乎成了虚构者的一部分。例如在泰迪幻觉中,虚构者感觉到和虚构的泰迪之间关系非常密切。因为虚构的人就是他或她的一部分——他或她意识中的臆造产物。一般的规则是,在家庭关系中,一旦虚构者盯上了某人,也就是说,他或她开始误认为那个人就是梦中人的时候,他或她就开始成为控制者;并且他们还觉得彼此之间关系更加亲密了。
把某人误认为是想象中的人,这可以解释一个奇怪的矛盾现象:在夫妻关系或者父子关系中,有的人相信自己真的很爱对方,但是他们的做法却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为他们采取各种残忍的方法,来迫使对方成为他们心中想象的人。
一个男人这样描述自己矛盾的心理:“我真的很喜欢她,我对她的爱胜过对其他任何人的爱。她是我的灵魂,但是我却伤害了她。”
一般来说,当人们被别人下定义或遭到恶意对待时,通常会出现:
(1)一个虚构的人——泰迪幻觉;
(2)一个虚构者——那个虚构别人的人;
(3)一个真实的人——被控制者;
(4)一个控制者——那个给被控制者下定义的人;
(5)一个幻觉破坏者——那个希望能够受到别人重视的人。
在买冰淇淋的故事中,虚构的人就是那个最喜欢吃巧克力冰淇淋的人;虚构者则是贝蒂。贝蒂通过虚构苏茜而成为控制者。被控制者就是苏茜。当苏茜尽力希望被人重视,并且拒绝妈妈对她的虚构时,她就成为幻觉破坏者。
一位母亲试图虚构出一个想象中的孩子,她会因为孩子的行为不符合虚构的形象而重新要求自己的小孩。
有些父亲经常给儿子下这样的定义:“你没希望了。”因为他们的孩子没有按照他们所希望的方式行事,没有成为他们想象中的男孩。而有些母亲则经常给她们的女儿下这样的定义:“你在找麻烦。”同样也是因为她们的女儿,没有按照她们的方式行事,成为她们想象中的女孩。如果他们的孩子按照他们期望的方式行事,他们就一直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继续重复这样的话。
控制者努力让自己糊涂,被控制者则是真的糊涂
几乎在所有的情况下,控制者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控制行为和真实动机。说到无意识,我指的是他们在行动时没有清醒的认知。
就好像一个人坐在靠背椅上,除非自己特意去感受,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去关注背部的感觉。
同样控制者对其行为毫无知觉,除非他们的注意力被引导到这方面。但这不仅仅是疏忽的问题——他们是在有意抵制自己的认知。他们表现得像“着了魔”似的。
当我和所有那些已经建立控制关系的人谈话时,无论这些控制关系的对象是他们的配偶、小孩、同事、雇员、还是老板,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要去控制……!”或者“我假定这个人是……!”一般而言,控制者最不愿意把自己想象成正在做“伪装”,也不愿把自己想象成正在试图控制别人。
如果控制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控制别人,那么他们在做什么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们正在对那些在,他们看来已经威胁到控制关系的行为做出反应。
我们现在遇到了又一个更加奇怪的悖论。即使控制者正竭尽全力维持他们的控制关系,他们也未必意识到自己已经建立了控制关系。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被幻觉控制住了。
压制性控制关系一旦出现,夫妻的伙伴关系就会瓦解
现在让我们看一些被幻觉所迷住的例子。
被控制者说:“我不喜欢做饭。”控制者说:“哦!那是不对的。晚会上的每一人都喜欢吃你做的饭。”(虚构的人喜欢做饭)
被控制者说:“我真的好向往我的旅行。”控制者会说:“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虚构的人是不会喜欢离开的)
被控制者说:“我再也不想和你约会了,因为我发现我们俩的价值观有分歧。”控制者说:“你怕我们太亲密了。”(泰迪不会有不同的价值观)
在以上的例子中,没有一个控制者能够认真听对方说话,并及时做出反应。相反,控制者在继续虚构被控制者,他们依旧没有认识到被控制者的个性,似乎被控制者根本就不存在自我。
在夫妻关系中,夫妻两个手拉着手就像人生旅途中的伙伴。但是一旦控制关系出现,这样的伙伴关系就会瓦解。有时,控制者得到了与其原本想要的相反的东西,最后两手空空。
有个男人告诉我,他一看到妻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用我们的模型来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就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要维护虚幻的人越来越困难。他的妻子可能更多地展现出了她的个性,因此越来越不像“泰迪”。
如果我们把他的压制性行为考虑进去,我们就会发现,为了维护这种控制关系,他会发现自己日益受到挑战,因此他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具有强制性。控制者会认为,尽力施加控制就能最大限度地维持关系,并使双方变得更加亲密!
当控制者认为控制关系要终结时,可能有暴力行为产生
一般来说,控制者千方百计地维护控制关系,而被控制者则竭尽全力地摆脱这种极端的压迫。当被控制者寻求重视的斗争持续了多年后,他们就会感到筋疲力尽,没什么逃脱的力量了。
在这种情况下,控制者因为关系的终结而感到震惊。他们既不明白自己的虚伪,也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的无知,使他们做出了一些怪异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