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控制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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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客户说:“我的泰迪因我而快乐。我想这意味着我们俩就一根筋,那是我的思想。从来没有发生过我要去问我的泰迪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客户,她长期和丈夫分居,她说她最近接到丈夫的电话。她丈夫说他不能理解她为什么离开他?他想让她回去。她告诉他,她不会这样做的。
然后她继续说,当她向丈夫说了不回去的理由时,丈夫却告诉她,她应该知道他其实并不想杀她。
我问:“杀你?他到底对你干了些什么?”
“他用小刀顶着我的喉咙,而他却说当时我应该知道他不想杀我。”
又是单方面的想法!
她说:“他现在开始有点清醒了,他不再慢慢接近我。我惟一能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城镇,以免受他的迫害。就像为逃避迫害而逃亡到国外的人一样。”
显然,这位女士的前夫相信她知道他脑瓜里想的是什么。他已经虚构出了一个妻子。他们之间非常地“亲密”,要不是这样,还会是什么样子呢?
没有人能够完全进入到别人的内心里,即使是相爱的人
一些人相信他们能够利用某种人格力量和心理方面的技巧,帮助你跨越心理方面的障碍。他们经常告诉你:“你的问题就是……”但是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人们渴望与他人交往,却发现别人对自己乱下定论,于是他们会感到心理上的不适。在人际交往中,我们是开放的,也是脆弱的,因此这种攻击的后果是致命的。
这不同于你主动请那些知觉、直觉俱全的人对你做出评价。你相不相信他们对你的评价,这完全由你自己决定。
在日常生活中,人们采取逆向方式来思考现实时,他们总会混淆事实。例如,当某人说:“你造成了……”时,他们是在给自己开脱责任,而且还坚持认为是你在他们中间搅和,并且是你造成了一切后果。这就好像是自然秩序在现实世界的重复吧!
没有人能够进入别人的内心,让别人做他们自己想做的事情,说他们爱听的话;但总是有人自认为能够做到这一点。
同样,一个人欺凌其他人,他们也许会用逆向方式声称:“一个巴掌拍不响。”就好像是“受害者”曾经欺负过作恶者似的。
一些人甚至声称要颠覆过去和现在,似乎他们现在的话能够改变过去。例如,一个人殴打了别人,然后却说,他们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他们虚构了过去并同时虚构了他们自己。
一个人可能用同样的方式来虚构想象中的人,他或她也许会用同样的方式来虚构一个想象中的世界。在一个想象中的世界,想什么样子就可以虚构成什么样子。
第十三章 幻觉是一种无形力量控制的产物
善良的人也会受到幻觉的影响。
为什么善意的人们,也会随便定义别人呢?而且自认为做的没错。
是什么促使一个人无视其他人精神边界的存在而攻击其他人?难道把握自我——思想、身体、精神还不足够吗?
如果一个人自认为知道其他人的内心世界,就是受一种幻觉的影响。难道他们不觉得自己幼稚可笑,不感到局促不安吗?难道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愚昧无知吗?别人点破他们的所作所为后,难道他们还不会马上收手吗?
人们生造出与他人的虚幻联系,仿佛这些联系就是真的存在一样。虽然这种联系十分荒唐,但是对于虚构这些联系的人来说却是货真价实的。此时,他们就像被某种幻觉控制了。
我相信存在着某种幻觉,泰迪幻觉就是它的一部分。我相信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随时随地受到幻觉的影响。我相信摆脱这种幻觉是我们最大的愿望之一;同时我认为,要实现这一愿望,我们需要有很强的好奇心,还要具备一种追求和理解知识的热情。
了解幻觉起作用的原因和过程
下面的故事里,我们将会看到幻觉是如何起作用的,同时我们也会知道一个受幻觉控制的人,是怎样把其他人想象成自己心中的角色(而这一角色并非对方的选择)。
玉米的故事(一)
某个星期六早上,我去附近的集贸市场买玉米。那天,我排在一对穿着体面的老年夫妇后面。当排到他们时,我听到那个女主人要24穗玉米。那些玉米每3穗卖1美元,她付了20美元。
当她拿到找回的钱时,看到有一张10美元的钞票,她觉得很惊讶。“哦!我没想到买24穗还能找回这么多钱!”她笑着说,“也许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别人算帐都算不清呢。”
突然,她身边的丈夫生气地对她嚷了起来:“你这家伙连一点该死的零钱也算不清楚!”所有人注意力一下集中到丈夫身上来。
那位女士,似乎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被她丈夫的咆哮惊呆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看起来快晕过去了。
这对夫妇离开后,排在我后面的人开始议论那个男人所说的话。他们表现出对那位女士的同情。有人说那个男人在咆哮;也有人说那个男人在诅咒。至于我的想法,我觉得更为重要的是,她的丈夫一直假想妻子算不清零钱,他的所作所为似乎是因为妻子的这一“情况”使他忍无可忍了。
如果他自己没有被局限于狭隘的思想中,那他为什么不在私下里小声问问妻子,能不能把该找多少钱算清楚?如果他坚持认为她的确算不清楚,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算呢?难道他不觉得难过,难道他不关心自己的妻子吗?难道没有比这更人道一些的方法吗?
我认为有一种东西在不断增加他的烦恼,这种东西阻止他对自己的妻子,采取理智的行为,使他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东西是什么呢?它如此强有力地控制着他,以致于他好像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控制。我不会因为这种无形力量的影响就不指责他的行为,他的行为是不能原谅的,我认为他应该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是这种影响十分强大,幻觉蒙蔽了那个男人,使他不能了解这样的事实:只有她妻子本人才清楚她是否需要算找零,以及什么时候算;妻子的自我认识是别人无法知道的。而那个男人则自认为知道妻子的内心世界,但是除非他能够证明——问问妻子——否则他还能怎么做呢?
像在前面几个故事中提到的一些人,这个男人也是在应用“逆向方式”。他自己的行为表明他自认为无所不能,他能够在妻子告诉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之前,就能搞清楚妻子的形象。更让人吃惊的是,他自己被自己所虚构的形象激怒了。
我发现,如果人们行为过程中并没有意识到幻觉在起作用时,那么它的影响会更强烈。如果他们继续向相反的方向前进,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没有这样的路标:“回头:此路不通”——那么他们就会越来越受到幻觉的影响,他们的行为也会越来越失去理智,以至于显得非常怪异。有些人内心有停止的意识,他们会亮“红灯”阻止极端行为的发生,但是有些人却不能这样做。甚至有些人开始闯“红灯”。
逆向行为一开始可能并不会对人们产生危害,但是很快就会变得很危险。这种危险不仅威胁那些被他们定义的人,而且还会威胁他们自己。幻觉影响了他们的理智吗?还是幻觉之类的东西影响了他们过上幸福、健康生活的能力?
让我们把焦点集中在这个幻觉上,看看我们怎样才能发现它。
玉米的故事(二)
在买了12穗玉米之后,我把玉米带到我的车上,我的车就停在市场附近一个停车场里面。旁边的一辆车里,一位男子正在往后车座放一些东西。他看到我过来,直起身子对我说:“你现在就走吗?”
“不,”我答道,声音里带着点不解和疑惑。
他很敏感,一下意识到了我的言外之意,马上解释道:“我只是想弄清楚你有没有足够的空间倒车,还有我是不是靠得太近了。”
我说:“我倒得过来,谢谢!”
这时我认出他了。他就是几分钟之前那个火冒三丈的人(被幻觉控制的人)。就是他,没错!
但是他现在却判若两人。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他。于是我问道:“你是刚才那个排队买玉米的人吗?”
他有点粗鲁地答道:“那是我的妻子买玉米,那家伙自个找骂。”他真有点像变色龙,一下子由一个十分文雅的人变成了一个粗暴之徒。
我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我想我应该说点什么。他又一次在给自己的妻子下定论。
我很平静地说道:“那些排队的人都在谈论你对你妻子说的那些话。”
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话促使他反思自己的行为。
我又回去继续买我的东西。也许,就在那一刻,他通过别人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我并不清楚我是否打碎了他自己的幻觉,能不能使他从幻觉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在接下来的章节中,我们将揭示什么是幻觉,幻觉到底有多深,以及隐藏在幻觉背后的强制力量。
无视独立个性的存在,同样可以伤害你
我们在前面讲到了一些案例,例如“笑一笑”、“你看得太多”以及“玉米的故事”等。在这些故事中,那些逆向思维的人做了一些十分愚蠢的事情。无论这些事情有没有给别人带来伤害,在所有情况下,这些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荒唐之处,并且他们也不清楚自己行为的目的。相反,他们都对自己的行为十分自信,总是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很自然,“笑一笑,这是非常美好的一天”或者“你看得太多”这类词汇就像雨水一样溅在我们身上,虽然它们并没有渗入到我们肌肤里面,也没有侵蚀我们的精神,但是我们的确需要警惕。如果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些雨水,有可能会汇聚成洪流,那我们的精神就像火一样,可能被逐渐浇熄。当人们告诉我们,例如我们应该怎么样,我们该怎么做,或者我们应该做什么,他们事实上在施行一种非常危险的心理暗示。
即使你不相信其他人对你的评价,他们无视你独立个性的存在也能扰乱你的安宁。
有一对夫妇,卡特和朵拉,来我这里咨询。两个人都希望有一种幸福和融洽的关系,但时不时就有事情发生。这次,朵拉描述了一件特别的事情,这件事是由卡特引起,而且确实伤害了她。但卡特并没能记起这件事。朵拉坚持说她记得事情发生的始末。卡特却总说没那回事。这时我不知道谁的话更可信。
通常情况下,正如朵拉那样,如果有人对某件事感到十分惊恐和不安,并且能够详细描述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影响他的,还能够解释为什么感到恐惧,那么说明确实发生了某些侵害行为。
虽然卡特有可能用逆向方式对待朵拉,但是我还是不太肯定。卡特接着对我说:“每次做完咨询之后,我们都满怀着对彼此的憎恶离开。”我从朵拉脸上看到无助和伤痕,并不是因为卡特曾经不经意的伤害,而是卡特后来的话。卡特说她憎恶他,就好像他对她的内心感受了如指掌似的。
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憎恨他。她因为感到痛苦、受挫和困惑来我办公室接受咨询。她也希望像其他女人一样爱和被爱。这个前提是,卡特能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人,他们之间才能建立良好的关系。
卡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