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王是怎样炼成的-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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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秋闱前四五天的样子,夜里一直过了三更,我还是辗转起伏不能入睡,便起了身想着出去走走散心。
“不成想,竟撞见了……”于江说道这里,嗓子微微一哑,顿了下才接着道:“撞见了,山长和县丞,还有一名面生的中年男子在藏书楼深处密会!
“我万万也想不到,他们密会,竟是,竟是,为了买卖秋闱考题!”
他是私自躲进藏书楼的,晚上出入自然是不敢点灯,所幸那晚月光明亮,借着月光勉强能视物。
他在藏书楼了漫无目的地走动,冷不防听见有声音,还吓了一跳,然后就是下意识地停下了脚,侧耳细听。
山长的声音他自是一听便认了出来,县丞与山长是好友,他在书院里遇见过不少次,也说过话,自是从声音里也认了出来。剩下的一人,是名中年男子,听语气,应是身居高位者,带着股淡淡的睥睨。
他们说话间谈到了秋闱,他心里正惦记着此事,下意识地便走近了几步,然后,接下来该听的不该听的,他都听了个全。
县丞联系考官,为山长搭线,买来考题。
山长在秋闱开始前两三日,以开小灶押题为借口,收取额外的束脩,将考题透露给那些家境富庶的学子。
那些原本学业就不差的,知晓了考题范围,自是大大增加了考中的几率,而那些学业不精的,便是知道考题,因时间不够,也准备不出像样的文章。
如此一来,也不怕考中的人太多,或是差生突然出头而让人怀疑,惹来过多关注。
最近十年间,他们书院里考中童生试和乡试的学子越来越多,他们崇实书院的名声也隐隐有压过另一家书院的趋势。
于江他们这些本就在书院就学的学子引以为傲,更是对山长和几名教习越发推崇尊敬。
哪里会想到,学子的成绩,竟然都是靠着山长透露考题得来的!
他当时震惊的无法自已,可所幸理智还在,自知绝不能被发现,小心翼翼地准备退回杂物间里去。
可他那几日精神有些不济,震惊之下又有些恍惚,黑暗中不小心竟在拐角的时候撞上了书架。
结果,自然是他被发现了。
但好在,他当时已走出了能听见他们说话的距离,没被抓到现行,他养气功夫也算到家,面上没露出丝毫破绽,只道临近考试,心中紧张,这几日都在书院里通宵温书,来藏书楼是找书,如此这般地应付了过去。
山长他们虽然怀疑,但没抓个正着,便也只有放走了他。
接下来几天,他提心吊胆地,深怕山长他们对他出手灭口。
不管那密会的第三人是谁,光只书院的山长,一县的县丞,这两人随便说一句话,都能顶过他十句甚至百句。
且他只是那么一听,空口无凭的,谁又能信他?
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去告发他们,但却没法和他们去说,自然也没办法让他们不防备他。
可一直到了秋闱当天,也没有事情发生。
但他很快便知道,他们不是没对自己下手,而是从一开始便已断了他的后路。
当日那密会的第三人,正是这一届秋闱的主考官。
不让他考取更高的功名,便是对他最好的处理。
他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对落榜的结果倒也不算是太受打击。
想着大不了再熬上三年,他只要始终不泄露秘密,到那时,山长他们想必也放心了。
可接下来几年,他却发现,山长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是不动声色地在学业上打压他,并一点点地将他的名声往清高自傲、迂腐自负、不识时务上引。
他知道自己无力抵抗,索性便顺势而为,先是理直气壮地一纸欠条作为书院的束脩,接着做出一副因科举失利而变得阴郁敏|感的样子,和同窗时不时地起点小冲突,不服气地放些大话。
如此这般熬了三年,终于等来了新一轮的科考。
他以为终于可以解脱,可不成想,主考官竟与上一届是同一人。
是以,这一次的秋闱,他自知八成逃不开落榜的结果,索性放弃了做题,胡乱写了一通,便出了考场。
考试之后,山长那儿果然很快便传出了他江郎才尽再不堪大用的说辞来。
这两年,山长那边对他的压制渐渐小了,可他对书院却是早已彻底失望,只觉得这里已是一汪污|秽不堪的泥潭,多待上一天,身上都要脏上一分。
且他隐隐有预感,书院迟早有一天要因山长所为而招来大祸。
是以,他渐渐地不再去书院,小心谋划着,彻底将自己和书院撇清。
可只要他一天考不上举人,一天不离开沧州城,他就躲不开山长和县丞的掌控。
好在,他悄悄托人去京城打听到了,那名主考官已是升了官阶,来年的秋闱,定然不会再出任考官一职。
他自信绝对能考中,却也更不敢松懈防备,任由书院和同窗在自己名声上抹黑,继续装作一副高傲自大的模样。
“所以,相公才不愿招摇,是要让他们以为,相公依旧是那般落魄,不足为惧?”
袁婧安静地听于江说完了所有前因后果,最后做了总结。
于江默然地点了点头,他脸上的凝重和不平,在将事情说完的那一刻便渐渐淡去了,此刻平静得有些空洞。
袁婧跟着点了点头,笑道:“相公放心!妾身知道,以后该如何做了!”
于江略有些涣散的焦距,渐渐聚拢在了她的脸上,眼中暗潮涌动。
这事情藏在心底压抑多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秘密,他从未想过,会有说出口的一天。
可他就这么说了,而且,半点没有后悔。
所以,他是相信她的吧,他的,妻子。
【目标好感度+20,当前好感度84……】
第81章 隔壁那个呆书生(14)()
84?
就这么,到了喜欢的程度了?
袁婧有些意外,但却没惊喜。
以她这段时间对于江的了解,这点好感度应该也还只是在量变的阶段,还没有超脱出单纯的自己人的认知。
事实也证明了她的猜测,元宵夜的交底谈心之后,于江待她的态度仍旧不冷不热,甚至连好感度都不增加了。
就这么一直维持着84点的好感度到了清明。
袁婧抱着再刷一波温情攻势的想法,在扫墓上好好下了一番功夫,将于江触动得在墓前都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下来,可好感度还是连1点都没增加。
她就知道,于江对她感官的提升,是到了瓶颈期了,好感度再用这法子刷下去,是没多大作用了。
于是,袁婧暂时收敛了攻略的心思,中规中矩地做起贤妻来,让于江几乎是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于江也不愧是个骨子里自私冷情的人,将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秋闱上,对袁婧的用心没有半点关注。
但袁婧知道,其实他还是被影响到了的。
例如有一次,袁婧猪肉铺子生意好,回家的时候晚了些,没有在往常一样的时间点给于江端去晚饭,做的饭菜也是紧赶出来的,没有太用心。
结果于江明明已经饿得肚子咕噜地在响了,却只冷着脸吃了不到正常一半的饭量就放了碗。
看着像是他在因为袁婧的晚归而生气,但袁婧知道自己对他来说还远没那么重要,所以真正的原因,是他在挑剔饭菜不合口味。
过了这么多年穷日子的于江,哪里会有机会挑食,而袁婧仅仅用了不到半年,就把他的胃口养刁了,这说明,他已经接受生活里有了袁婧之后的所有改变,并且放任自己适应甚至习惯了。
于江的接受对袁婧来说,没多大用处,但习惯嘛,却是个再好不过的切入点了。
她最初打算用的就是温水煮青蛙,润物细无声的法子,但那时用了,只会讨人嫌,现在用了,却是时机刚刚好。
在袁婧不动声色地让自己融入到于江的生活中时,时间转眼间离秋闱近了。
秋闱的试场是在各省的省城的贡院。
沧州城虽不是省城,但离省城也不过只有半天的路程,和在自家门口考试没有区别。
甚至有一年省城贡院走水,还临时将考场改到沧州城里。
虽然路途近,但家境富庶的学子,为了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都是早几天甚至有早小半月就去了省城住下。
而如于江一般家境贫寒的,出不起省城高昂的住宿费用,就都是卡着时间赶路了。
于江今年原本也是打算考试前两天再动身的,但袁婧却早一月前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于江起初还没注意,等发现袁婧开始将书房里那些他不常看的书都收进书箱里锁好时,才觉得不对劲。
他这一上心,就发现不止是书房,家中其他家具和用具也被收起来了大半,而厚重的冬衣却都被翻了出来,还在太阳底下好好晒过,才一件件地叠起来放在衣柜最显眼的位置。
“你这是在做什么?”于江在袁婧又一次进书房里搬进搬出地忙活时,终于忍不住地问出了口。
袁婧却没那个功夫搭理他,一直等到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了,才在小杌子上坐下来,一边歇气一边回道:“准备相公赶考的事啊!”
于江看着书房里那已经上了锁的两只大书箱,抽了抽嘴角:“不过是赶考,来回最多三五天的功夫,你犯不着把家也搬了吧?”
话一说完,就见袁婧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像是他说了什么笑话似的。
他脸色当即就有点挂不住了,不至于恼羞成怒,可也拉不下脸来继续问,只能装作不在意地继续低头看书,但心思却早已不在书上了。
袁婧哪里看不出来他的装腔作势,索性也没打算掉他的胃口,很快便开口解释道:“秋闱相公是必能考中的,届时上|门拜访的人必定不少,书院那边只怕也会拉下脸来说和。相公若是见了,便又要牵扯不清,而若一直避而不见,只怕于名声有碍。是以,相公最好是一直在省城里住下,只等成绩公布,便即刻动身前往京城。
“秋闱这一月,省城里人满为患,若不早早出发,有钱都寻不到住处。妾身已经在省城托人订好了住处,等妾身将家中都收拾好了,最多还有两日,便能与相公出发去省城了。”
于江听她前面几句话时,还在庆幸她考虑得周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两眼一瞪,差点以为自己听错话了:“你要与我一起去省城?!”
袁婧理所当然地点头。
“我是去赶考,你又是去做什么?”
袁婧垂下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开口道:“相公这一去,是不会再回来的吧。”
于江明白了,“你是怕我一走了之,答应你的事情没了着落!”心中有股怒气爬了上来,他冷冷一哼,“我于南州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反悔!你若不信,我今日便给你立下字据!”
说着,扯来纸笔,便要动手。
袁婧像是没反应过来他会做这种事,等他写了大半了,才急急开口道:“相公,你误会了!妾身不是怀疑你!只是,只是,相公若是走了,妾身在这城里,又是孤身一人了。这城里的风言风语,妾身早已是听腻味了,若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