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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湛蓝史诗-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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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尔亦黎低下酒杯,艾尔特夏急忙用杯子就接,然后跟着王举起酒杯,佩尔亦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也欢呼呐喊,王宫内外都叫喊着一个名字。

    “艾尔特夏!”

    艾尔特夏只觉得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然后紧张的望着高呼他名字的人,仿佛能够从每个人嘴里看到跳出的声音,但是只有他知道,真正阻挡兽族的是那个年迈的星奴玛,但他不敢看王的眼睛,也无法解释那些奇怪的东西。

    “王!”勒纳站起身,朝众人环视一圈,将目光停留在蓝族人那里,“我有一个疑问。”

    “说!”佩尔亦黎扬起酒杯,转身朝后走去。

    “为何抵抗入侵死去的都是银族人,蓝族的人却毫发无损?”勒纳声音浑厚,声音压住了周围的所有声音,“既然兽蛮被消灭,这就是件好事,本身我不想提及此事,但我很疑惑,难道是我们银族人不如蓝族人强吗?我想金布托、干布,都是我族的勇士,而这个少年都能重伤那么多敌人,我不相信金布托他们会全部死去,而这些蓝族人却全部活了下来。”

    他的话很富有煽动性,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五个蓝族人那里。蓝族人来的本身就不多,虽然风岚城内也有一些蓝族人,但碍于身份,并未出现在房间里,此刻的房间里,就只剩下海库斯、范泽拉、尼塞拉、杰西娜、艾尔特夏、还有艾尔莎六个蓝族人,但因为艾尔莎已经嫁给斯特里,从某种层面看已经不算是蓝族人了。

    “那是因为他们怕死!”尼塞拉缓缓起身,眼神冰冷,“没人愿意去搜索那个隐藏的村子,只有我们蓝族人敢去,他们自己蠢,被狼蛮包围,我们去救他们,他们却想让我们消耗狼蛮体力,来增加活下去的概率,可最后呢!不还是死了!”

    “你说什么!”多翰克暴怒的跳起,“你这是对我们银族的侮辱!”

    “我说错了吗?”尼塞拉面容冷酷,他指着角落里说,“你去问艾尔莎,看她怎么说!”

    众人的目光又随之转移到那个角落里,斯特里将艾尔莎护在身后,手紧紧握住,一刻也不敢放松。

    “艾尔莎,”两人身前的男人站起身,“不用怕,说出来!”

    斯特里不敢去直视父亲的目光,只能低下头,艾尔莎却朝前走一步说。

    “干布乌图救了我们,我并不否认他的勇敢,但其他人的死,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敢出去。”

    尼塞拉冷笑,“听到了吧?”

    “那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尼塞拉还有艾尔莎,”一名花白短发的老者从地上起身,“是哪个隐蔽的村子需要你们去搜索?”

    尼塞拉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们并未到达那里,中途斯特里的龙感受到了艾尔莎的龙传来的讯息,我们就立刻赶了回去。”

    老者微微一笑,然后从怀中拿出一羊皮纸,又把拿出一块木炭在上面圈了一下,“我曾负责为古戴缇尔王绘制佩尔西斯的村落地图,如果我记得不错,白色冰河附近只有这四个村落,但无论哪一个,都并没有离其他三个村子太远,而且似乎也不隐蔽,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此刻的火光下,众人的表情分为四种,一种是老人询问时礼貌的笑意,一种则是众人等待答案的好奇,另一种则出现在极少数人的脸上,艾尔特夏、艾尔莎、斯特里、尼塞拉、杰西娜,以及站在楼梯旁的伊莎缇雅—风铃。

    这些白色冰河战斗的幸存者。

    “四个?”尼塞拉低声问。

    “我想应该不会有更多了吧?”老者放下羊皮纸,“那么蓝族诸位离开营地的原因是什么?还是说早就知道兽蛮要袭击营地?为什么活下来的都是你们几个?”

    火光在这时噼里啪啦响了起来,面对老人一连串的提问,尼塞拉阴沉着脸转头,远远望着朝楼梯走去的佩尔亦黎的背影,牙齿仿佛在咔咔咬合,声音融进火堆中。

    至于第四个表情也许只有风铃能看到,缓缓走向她的佩尔亦黎,脸上是一种平静无常的表情,眼睛有节奏的眨着,杯中酒不停往喉咙里灌,滴水的嘴角隐隐透着一丝笑意。

第509章 陌生的人() 
“哥哥”她突然觉得看不透面前这个人了,这个她最为信赖的人。

    佩尔亦黎在楼梯前转身,目光冰冷与尼塞拉对视,“尼塞拉,我们都需要你的解释。”

    “王!”杰西娜站起身,尼塞拉伸手将她拦下,“很简单,消息是伊莎缇雅传来的,是她说有问题的,如果有疑问,你们可以”

    尼塞拉的声音在这一刻停止,他的视线被篝火旁地冰棺吸引,原本还是冰蓝的棺材忽然改变了形态,融化的冰水浸湿了撒纳利的衣服,佩尔西斯的衣服多为织孔粗大的布衣,佩尔西斯的女人并不擅长编织,只是此刻的撒纳利身上的血液却不断渗出,与白色冰水混合,那些红色冰水此刻便如同烈焰一样将表层衣服完全溶解,红色冰水越来越多,将尸体漂浮起来。

    “见鬼!”勒纳忽然大叫,然后扔掉喝干的鹿脑壳,抬手推开冰棺,把撒纳利的尸体拖上上来,一旁的人立刻扔出一块毛皮,勒纳把撒纳利急忙放下,顺手擦了下沾满血液的手。

    “等等!”花白短发的老者迈着步子朝勒纳走去,拨开拦路的人,双眼死死盯住那个尸体裸露的胸膛,按住地面跪下,手指在撒纳利的胸膛上滑动,轻轻扣开粘连的皮肤,几分钟之后,老人重重喘息了一声,然后起身说,“王,注意看撒纳利的尸体,致命伤也许在喉咙,但腹部却有两道很深的伤口,而且是两杆完全不同的枪伤。”

    “你是说杀死撒纳利的是两个人?”范泽拉发声。

    “也许,”老者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后走去,“但更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而且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所有人里似乎只有尼塞拉是使用双枪,除了尼塞拉之外,应该也没人具备在空中杀死撒纳利的能力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将目光锁定在尼塞拉身上,地上的那块磨石还反射着光,尼塞拉手中长枪明亮,

    “我没有杀撒纳利,”尼塞拉面色未变的说。

    “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能狡辩,”勒纳怒不可遏,“就是你杀死的撒纳利!”

    尼塞拉举起长枪怒视着扑过来的勒纳,“我没有杀撒纳利!如果你再侮辱我,我将向你提出挑战!”

    “来啊!”勒纳大吼一声。

    “库图拉!库图拉!”众人大声喊道。

    风铃慌了,她看着佩尔亦黎的背影,慌张的朝前走去。可一只手臂却拦住了她,佩尔亦黎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那份图纸是星女大人给我的,你承不承认区别并不大。”

    “星女大人不会给你假的东西,”风铃尽量压低克制,声音中却充满了惶恐,她隐约猜到了一切。

    “星女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呢,”佩尔亦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库图拉才是佩尔西斯人解决争端的方式。”

    “星女假的”风铃呆立在原地,嘴里重复着这句话,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急忙抬起头,可那个挺拔的身影已经朝众人走去。

    佩尔亦黎从勒纳和尼塞拉面前走过,“这里不是决斗的地方,要进行库图拉就去广场上去,佩尔西斯的同胞会见证勇士间的对决。”

    “是,王!”勒纳对佩尔亦黎行礼,然后踏碎鹿头头骨朝王宫外走去。

    海库斯与范泽拉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从地上做起,掠过尼塞拉的身旁,跟随王走向风岚的广场。

    库图拉是神圣的,一旦决定,没有人会阻止,因为死亡远比放弃光荣,如果哪个佩尔西斯人不敢进行库图拉,那么没人会认可你的,即便你是善良,年迈,亦或者拥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借口,可却无法改变众人对你的鄙视。

    佩尔亦黎在门口喝了一大口酒,他笑了,这就是佩尔西斯深入骨髓的思想,尼塞拉,你是拒绝不了的。

    风铃望着转眼间退散的人群,快步冲了出去,可身后一个声音却喊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

    风铃惊愕的回头,却看到一个身着黑色甲胄的少女坐在楼梯台阶上,没戴头盔,乌黑的长发垂下,银色的眼睛仿佛两轮弯月。

    “你哥哥可是让我保护四个人,不,应该说是五个人,只是那个人还没出生呢。所以,你最好别乱跑,可别像那个叫夏衣的女人一样跑到什么鬼地方。”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银月,”少女枕着下巴说,“好好在这待着,等那个叫夏衣的女人过来,然后离开风岚去龙城,这是你哥哥交给我的任务。”

    “为什么?”

    “卡若拉的女人,凡事多动脑子,”银月四指敲了敲脸颊,“不过偶尔的提醒是必要的。”

    银月从楼梯上起身,铠甲关节碰撞响动,她走到毛皮前,然后轻声笑道,“撒纳利是我杀的。”

    风铃已经在瞬间拔出匕首,冲了过去,可身体却停在半路,篝火还在燃烧,但她的身体却像僵住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银月缓缓走来,黑色铠甲一点点退去,露出雪白色的长裙,她轻出手指,点了点风铃额头,同时说,“撒纳利确实是我杀的,但是王让我这么做的。”

    “哥哥”风铃握住匕首的手垂下,她愈发疑惑,转过身,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

    “蠢女人!”已经走出门的银月大声喊了句,“你哥哥一点没变,只是关系到自己在乎的人时,每个人都会变得有些奇怪,我将其称之为低等种族的疾病。”

    寂静的广场又变得热闹非凡,众人在四周燃起篝火,将本就明亮的夜空照的彷如白昼。

    勒纳抡起长柄钢斧,目瞪如珠,慢慢弓下身,斧刃切开了地砖,他屏住呼吸,面前的尘土却被俯身时晃动的衣服吹起,落到远处那人的脚下。

    尼塞拉双手双枪,身体笔直如乔木,眼睛却始终在远处黑龙旁的人身上晃动。

    尘埃似乎惊扰了寂静,他收回视线,垂下手臂。

    勒纳大喝一声,高身跃起,双手握紧斧柄,锋利斧刃彷如雷霆滚落。

第510章 王的秘密() 
柯修颤颤巍巍的抱住树干,递出半个头问,“情况怎么样了?”

    更上方一根树杈上扶着树干站立的多泽,拿出一块打磨好的石片去看远方的广场。

    “看不太清,不过佩尔亦黎不是常说尼塞拉是佩尔西斯第二强的人吗,结果应该很容易预见吧!”

    “我当然知道!”柯修缩起脑袋说,“我是说佣兵王和熊脸男的战斗。”

    “熊脸男?”

    “尼塞拉啊,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一头大黑熊哪?”

    “那可能需要问棘了,”多泽放下镜片,“其实我什么也看不到。”

    柯修便把视线从密集地树枝间穿过,汇聚在了树梢上站着的棘,难以想象脆弱的树梢,却可以稳稳的站着一个人,虽然是身体要瘦弱的女人,但腰部的机械武器也许要和一个孩童的体重差不多。

    “棘,情况怎么样了?”

    棘拉起护目镜,从树梢上跳下,抬脚踢开一个紧闭的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柯修愣了一秒。

    多泽也跳下树杈,“反正又不是偷东西,去房顶也不算犯法吧,而且佩尔西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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