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赘婿-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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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话的兵卒前脚刚走,袁朗后脚又找来了几个郡守府戍卫的兵丁乔装成将领跟自己在议事厅里召开研讨会,他现在演戏就要演逼真了,能拖住郭图一会是一会。
很快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突然有兵卒来通报,说是郭图亲自来了,正在议事厅外要求谒见袁朗。
袁朗交代了几句,赶紧从侧门走出,他撇开郭图的视线,直接溜回了自己的卧房装病去了。
袁朗刚走,负责接待郭图的兵卒将郭图带进了议事厅,郭图一,便连忙问是何缘由,与会的“将领”赶紧回答说是袁朗突脑疾,被人送回卧房休息去了。
袁朗便无法给自己满意的答复,郭图刚想转身去袁朗的卧房找他要结果,他脚害没抬,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继而转身问在场的“将领”道:“诸位将军,不知道袁将军与诸位所议之事可有了结果?”
众“将领”你,我,有的说已经商议定了,有的说前面的人胡说,有人拍案而起面怒凶相破口大骂投降派,有人拉郭图到一边耳语告知此事还需问黄帅,其实这些都是袁朗走时吩咐的,说是郭图一旦问大伙开会的情况,那就能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总之有一条,那就是不让郭图得出一个确定的认识。
这些人哪里是郭图所想的那些大将应该有的风范,在他郭图眼里,这群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郭图后来想想,这也难怪,毕竟这些人都是出生黄巾匪,有现在的这种拙劣的表现实在不难理解。
再留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郭图本想从这些人里套出些话来,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任凭他郭图如何的三寸不烂之舌,也对付不了这些叽叽喳喳,像个麻雀开会的“将领”。
郭图选择了离开议事厅,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他还是不如去问袁朗的意思,毕竟这里能说话算数的,还是袁朗。
而此时的袁朗早已经装病躺在了榻上,他隔着床幔下面口若悬河的郭图就觉得好像,要不是张宁在他旁边掐了他一把,估计袁朗能笑出声来。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还请将军给郭某最终的答复!”
郭图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话,其含义袁朗是明白了,那就是现在开城投降,将获得无尽的荣华富贵,并且可免战乱之苦。
袁朗的决断早就定了,那就是绝不服从,可是这话不能告诉郭图,毕竟袁朗还想再耗耗时间,能给自己这边争取一点事一点。
“嗯……嗯……”
袁朗不断的呻吟,这是患病者常有的病态。
郭图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袁朗到底听见去了没有。
“哎哟哟,哎哟哟……”
袁朗的演技真好,若不是张宁知道内情,恐怕会真的以为自己的夫君已经病入膏肓了呢。
郭图不能再这么晾着,袁朗赶紧向张宁递眼色,他刚才已经跟张宁传授了她要代为说的话,
张宁收到袁朗的信,于是开腔对下面站着的郭图说道:“不瞒郭大人,其实我夫君是赞成向贵军投诚的!可是大人你也应该知道,咱们这军队都是先父当年一同打天下的叔叔们组成的,所以咱们虽然贵为主帅,但是实则都是下面的各位叔叔拿主意,也就是说,您还是得说服刚才议事厅里的那些个叔叔们才行!”
郭图一听还要回议事厅去跟那些兵痞子打交道,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他刚才已经领教过了那些人的无理取闹,如今回去再去找晦气,那岂不是自己把自个儿往坑里推。
郭图不死心,于是进言道:“为帅者一言可定,将军只需下告令孰敢不从?”
“啊,啊……”
袁朗演技爆棚,他额头上搭着一块沾过水的白布条,俨然把他演成了一只脚已经跨进鬼门关的人。
“夫君,夫君……你别吓我……”
张宁带着哭腔伏在床幔里的袁朗胸口痛哭,其实只有袁朗知道,张宁此时已经笑到了肚子疼,她那几滴眼泪完全是笑出来的。
可是郭图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对袁朗重病的情况信以为真,加上张宁那张不会骗人的清秀脸蛋,真的是把睿智的郭图给骗过去了。
“夫人,袁将军何故如此病重郎中了没有?”
郭图反倒是可怜起了袁朗,年纪轻轻的本来是位有着大好前途的少年豪杰,没想却天意弄人,把他折磨成了这样。
张宁收住哭声,转过身来,揉着泪眼跟郭图道:“有劳大人费心了,夫君这病灶是从娘胎里带下来的,郎中们也是医石无灵,只能盼夫君挺过这一段,不然,不然……”
张宁这回是真苦,她刚才嬉皮笑脸的藏起来笑那是因为袁朗的演技让她不得不笑,而现在现场气氛感人,搞得像真的似的,张宁一想到袁朗假如真有这么一天,那她一定比死了还难受。
“夫人,夫人切莫伤心,夫人……”郭图受不了这场面,赶紧让步道,“哎,罢了,郭某还是再回议事厅,向诸位将军讨教吧!夫人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袁将军,在下告辞了!”
郭图失望的走了,他这一走,袁朗赶紧从踏上坐了起来,他丢掉额头上那不吉利的白布条,然后拉着张宁的手道:“傻丫头,人都走了,你还哭?”
谁知道张宁一头栽进了袁朗的怀里,并且哭的更伤心了,并且嘶哑着说道:“夫君,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吓宁儿呢!”。
“喂喂,夫人,你这……”
袁朗没想到自己的演技都直逼影帝了,他忘乎所以的装病,没想到触动了张宁的泪点,这真的是他先前所不会想到的结果。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袁朗也不会装病,装病到头来说都是给自己折福,这事袁朗以后可不想再干了,也免得张宁为自己伤心落泪,徒增美人的伤感。(。)曝光!:
第075章:一触即发1()
郭图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都在袁朗的预料之中,那些议事厅里乔装成“将领”的兵卒可都是袁朗从戍卫营中找来的老兵痞子他们根据自己面授机宜的方法来忽悠郭图,那还不是一物降一物,手到擒来。
果然,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人来回报,说是郭图失望的离开了议事厅回了驿站。
看来招降未遂的郭图已经放弃了,他离开郡城返回军营那是早晚的事情。
“封住各处城门,人不得出城!”
这是袁朗给下的军令,领了军令的兵卒赶紧下去传达给各处守城门的将领。
“夫君,郭图既然杀不得,难道你想困他在城中?”
张宁不知道袁朗的真正意图,于是问道。
袁朗摇了摇头回道:“困是困不住的,引发这场战争的关键不是郭图,咱们杀与不杀,困与不困,只要咱们不投降,结果都是一样。颜良如果等不到郭图不久便会下令攻城,时间对于他们而言,比咱们还金贵,他们可等不起!”
张宁不明白的问道:“那夫君你为何不直接送他出城?把他们羁押在城中,难道有别的目的!”
袁朗叹了口气,说道:“人才难得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郭图能不出城!”
张宁总算明白了袁朗的意思,原来她的夫君还是怕郭图出去一旦两军开战被殃及,那岂不是坏了一位贤者的性命,再者郭图劝降未成一定会受到颜良的鄙夷,甚至是处罚,袁朗这会做,也是想奢望郭图能免除此患。
不过袁朗也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至于郭图能不能领情,那就无法去评论了。
跟预料的一样,夜幕刚落下,郭图的仆役就送来了请辞书,袁朗避而不见张宁代为接待。
仆役走后,张宁将书信带给了袁朗,袁朗打开一看,上面写的诚诚恳恳,当然也没忘了最后再争取一下袁朗的归降。
合上书信,袁朗摇头叹息,如此通情达理且智慧卓群的贤者,为何自己却无力挽留。
可是各为其主注定无法掏心挖肺,袁朗虽有惜才之心,奈何自己实力有限,无法让其易主而侍,实在是憾事一件。
月亮初上,兵士来报,说是郭图一行出西城而被白帅给阻截了下来,问袁朗如何处置。
“白帅怎么说?”
袁朗知道张白骑一定有话带给自己。
“白帅说,宁杀之莫放过!”
袁朗可以理解张白骑的想法,郭图毕竟是人才,如果放他回去那岂不是让颜良如虎添翼。
可是袁朗知道他不能这么干,一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古已有之,二来郭图刚正不阿、才华横溢,历史上早有记载,袁朗也实在下不去这手。
“告诉白帅,就说我的命令,不要为难郭图一行人,今晚拦住他们劝他们回驿馆,明日如果还来,那就放他们出去,不要再为难!”
“诺!”
兵卒领命离开,这是袁朗能为郭图做的最后的努力。
看来今晚是可以在郡守府度过的最后一个安宁的夜晚,如果郭图明天回去,得知自己毫无投降之心的颜良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大军压境、直逼城下,届时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袁朗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悠闲的日子了。
由于张汝嫣尚在郡守府里留宿,所以袁朗依然是孤身一人安睡,难得的清闲加上难得无阻碍三百六十度可翻身的睡榻,袁朗这一觉睡的很舒坦。
天空放晴,新的一天已经到来,而且还是个晴朗的早晨。
近日的天气如婴儿的脸,忽冷忽暖,忽晴忽阴,或风或雪,或雨或雹,袁朗已经还是没有了脾气,任凭老天爷对这苍茫大地,以及黎民百姓的施虐。
天气放晴,行诸事可得便利,然后袁朗的心情却没有这朗朗晴空这般空灵,他心里想的是即将到来的战事,这天一暖起来大雪很快就会融化,到时候颜良的大军更是没有了行动的阻碍,攻城拔寨起来岂不是得心应手爽利的很嘛。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大早兵卒就来回报,说是郭图一行人再次想从西城离去,再一次的被白帅张白骑给拦截了下来,双方正在僵持,郭图甚至以死相逼,不出城情愿死在刀下。
张白骑没有听从自己昨天给他的指示,这是令袁朗意想不到的,现在郭图已经非出城不可,张白骑再这么阻挠下去,恐怕真的要让自己背上个杀害敌军使者的骂名。
“带上我的书信,交给白帅他依此行事!”
袁朗亲手写了一封“放行令”让手下人送去给张白骑,希望张白骑还不至于要陷自己与尴尬的境地。
书信传递出去不久,带信给张白骑的兵卒总算是带回了袁朗想要的消息,那就是张白骑放郭图等人出城了,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有酿成不必要的流血冲突。
事不宜迟,袁朗也赶紧出郡守府往防御的重中之重西城赶去,刚才郭图在那袁朗避嫌没敢来,现在郭图已经出城去了,那么袁朗也便没了顾虑。
一到西城,袁朗立即去找张白骑了解情况,张白骑娓娓道来,看来袁朗给己方争取的两天时间已经让各处的防御做到了极致,现在人强工事足,只要颜良敢来,定叫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于张白骑的介绍,袁朗很是满意,可是这话题揭过去之后,张白骑与袁朗无可避免的谈到了放行郭图的问题。
“郭图乃颜良军智囊,放此人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何不除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