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白马战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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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早朝上发生的事情?”点火时机太过蹊跷,把持朝政有些年头的女强人,外加两位宰相在心里浮现相同疑问。
细想过后,三人给出了一个惊人相似的结论:“太子多嘴!”
第三十五章 母龙发飙()
十月二十八日,清早六点,天波杨府
屋内火盆已然熄灭,某人被尿意憋醒,可掀开被子坐起,凉意袭来,他打了个哆嗦,旋即躺下,缩回温暖被窝:“算了,憋一会死不了人,等睡醒了再说。”
正要再次进入梦乡,继续上/下其/手骚/扰上原亚衣妹子,小杨陡然睁眼,他想起自己前天点的那把火现在应该烧起来了,便迷迷糊糊调转视角,准备验收成果。
皇宫,垂拱殿
今日的朝臣队伍相对平时稍显拥挤,几张经年未见的老面孔再次出现,王钦若古井不波的面具下写满了嫌弃。
“他们怎么还没死!”
早朝在凌晨5点开始,一个多小时过去,该谈的正事都已谈完,老头子们知道是时候闪亮登场了。
昨日扬言要扛着棺材上朝的老酸儒抱着白玉勿板出列,打响荣耀第一枪:“启禀皇后,老臣弹劾开封府尹吕夷简滥用职权,袒护包庇中书舍人王侁府上恶奴,此事已在开封府激起民怨,直指当朝官员官/官相护,望皇后彻查!”
刘娥端坐殿上闭口不言,事情经过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救出杨府义女,在王府门前滋事,及至后来闹到开封府衙,两小太监全部在场。
闻言,吕夷简脸上一黑:“还真被叔父猜着了!黄口竖子,老夫跟你没完!”
只是他未作辩解,出列下跪后,直呼:“臣有罪!”
不明因由的朝臣队伍脑门上皆自挂起了问号,向来跋扈的“小寇准”如此痛快认罪,出乎所有人意料。
议论声中,吕夷简面目惶恐,内心却闲逸地很,就像昨天吕蒙正对他说的:“你有没有罪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知道你没罪。”
果然,刘娥满意看了一眼她一直赏识的吕夷简,这种时候他不进来趟浑水可以说非常明智,而且,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吕夷简两不相帮的判决已算难得,换了谁都不定能做得更好。
唯一让刘娥不爽的地方就是,打杨羲那十板子实在太轻了,要她说,胆敢当街撒泼,怎么也该揍到皮开肉绽,一个月下不了床才行!
“还有呢?”刘娥犹如一条翱翔在九天之上的母龙,略过吕夷简不提,冲言官们睥睨道。
老酸儒语塞,蓄势一拳打到棉花上,顿时受了内伤。察觉风向不对,他和御史台台柱毕世安交换眼色过后,硬生生憋下昨天商定好的诸多话语,把弹药交给后排输出。
年轻气盛的监察御史贾昌朝读懂毕世安眼神,出列道:“启禀皇后,微臣弹劾中书舍人王侁纵容家丁掳拐幼孩,不仅……”
可怜贾昌朝刚想好好表现,在皇后面前露个脸,无奈王侁不给他机会,打断嚎道:“皇后,臣冤枉啊!
臣府中家丁七十有六,在家父教诲下,人人遵纪守法,谨言慎行,绝不可能发生拐卖孩童之事。
御史台所言皆是捕风捉影,根本没有凭据,为证清白,人我已带来,交由皇后亲自询问!”
刘娥心下冷笑,王侁敢把人带来,就说明他早处理干净了首尾,能问出什么那才有鬼。不过,刘娥今天的目的并不在此,遂道:“带上来。”
瘦家丁捂着“淡淡的忧伤”,被人搀扶上殿,之后参照老爷王侁做派,有样学样,跪下便嚎:“皇后娘娘,您要为小的做主啊!!!
杨府下人目无王法,横行霸道,大庭广众之下把小的打成重伤,大夫说小的以后子嗣都成问题。
皇后明察,这恶人不光打伤小的,为开脱抵赖,他还诬陷我掳拐其妹,简直丧尽天良!!!
皇后娘娘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前天夜里憨子一去不复返之后,瘦家丁便知事情要糟,昨天老爷找他一番彻谈,为保自己小命,同样也为乡间老母着想,他只能硬着头皮反咬一口,乖乖来了一出祸水东引,把杨家一起拉下水。
此时刘娥头顶乌云堆积,隐有雷光闪现。拉杨府下水,王侁明显是想用文武之争“绑架”她,可皇家要打压谁,什么时候打压,都轮不到区区一个中书舍人置喙,这群文官许是在这方面受宠太过,开始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转向跪在一边的吕夷简,刘娥问:“可有此事?”
吕夷简干脆道:“查无实据,当时王府府门已经关上,打人之言,皆是门房片面猜测。”
刘娥在心里给乖觉懂事的吕夷简点了一百八十个赞。
“怎么查无实据?那天在王府门口,杨家恶人将我打伤,有的是百姓亲眼所见!”瘦家丁急道。
“放肆!”宫人当即呵止。
王侁咬牙暗骂:“蠢货!”
刘娥:“哦?那还有百姓说你拐卖孩童,你觉得本宫是该相信呢,还是不相信呢?”
见瘦家丁哑口,专/横母龙便开始不讲道理了:“其实这种事情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既然两案都与你有关,那本宫问你,杨家下人有否将你打伤,而你,究竟有没有掳拐杨府义女?
不说是吧?
来人!给我打到他召为止!”
今天王侁有备而来,刘娥同样有所准备,扛着板子的太监上来便照着瘦家丁脸面抡了下狠的。
瘦家丁飞出数颗牙齿,被死死摁在地上。
两旁大臣里,认为刘娥不讲理的大有人在,可她毕竟是皇后,而且是坐在大殿之上,代表至高皇权的听政皇后,左右不过打个下人,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恶了强势母龙。
然而,打着打着,事情的性质就开始发生改变。
跟小杨前天挨的那轻飘飘十板子不同,执刑太监是在往死里打,瘦家丁屁股没撑几下就烂了,板子渐渐上移……
当看到瘦家丁嘴里吐出暗红色肺块,刘娥依然仔细打量手上指甲,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大臣们很快察觉,这哪里是在打下人,分明是要抽王侁,乃至王钦若的脸面!
“皇后,他已经没气了。”宫人上前禀告。
刘娥看都没看一眼,声音慵懒道:“嗯,打扫干净,扔出去。”
宫人们迅速清洗大殿地板,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殿内针落可闻,王侁更是面如死灰。
抬眼扫视,刘娥见目的达到,终于亮出爪牙:“西路大军的赏罚,是不是该议一议了?”
本以为无人再敢反对,王钦若却跳出来道:“皇后,臣以为还是再等一阵为好。”
刘娥目光忽冷:“为何?”
王钦若:“西夏使节团已至洛阳,再有两日便可抵达开封,臣以为,西路大军的赏罚,待到宋夏两国就此次战事谈判有了结果,再议不迟。”
第三十六章 左传()
借侦查守卫加监听守卫的完美组合看完刘娥表演,小杨便知道母龙内心对权力的欲/望正在一点点膨胀。
现代学者将权力大致归纳为三个层次。
第一层次是对“权力”本身的运用,即人们常说的职能。
第二层次则是刘娥今天在早朝上做的,她开始追求决定“权力顺序”的“权力”,可惜最后棋差一招……
等什么时候刘娥能够随心所欲决定早朝议程,她才真正做到,在臣子们眼中与真宗皇帝全无区别,挣脱时代大背景下,身为女流之辈的天然缺憾。
至于权力的最高层次就不多说了,小杨没那闲工夫去打造一个汉人版的教皇。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
七点半迷糊起床,八点前准时赶到东宫签到,杨羲只能借一首前世脍炙人口的童谣,抒发心中对于被迫重温悲催学生生涯的不满。
宣德门门口,他和逐渐混熟脸的捧日军校尉打了个招呼,便张开双腿……
惯例搜身结束,小杨苦脸道:“桂爷,下回你找个宫女来行吗?我堂堂一大老爷们,每天被你这么摸总不是个事儿啊。”
桂爷笑骂:“你算屁个大老爷们,毛都没长齐。
再说,你以为我想啊?真能找着宫女,还轮得到你张腿?”
杨羲挠了挠头,觉得这粗手粗脚的兵爷讲得很是在理。
见他面容泛污,桂爷一脚崩他屁股上:“赶紧进去,听说今天皇后心情不好,刚在大殿上把个下人活活打死了,被抓着迟到,准有你好果子吃!”
小杨笑嘻嘻抱拳闪人。
紫宸殿
换过衣服的刘娥心情确实不好,本打算既然斩不断王钦若左膀右臂,那干脆借这次机会彰显一下她身为听政皇后的权威,可一顿血淋淋的板子打完,围观猴子们已然吓破胆,最后却还是被王老狐狸不软不硬顶了回来,刘娥越想越恼火。
皇后生了气,自然得找人发泄,于是,小杨没躺着也中枪,无端被鼻孔冒烟的母龙迁怒。
“去把那小子给本宫抓来!”
宫女景玉眨着无知大眼睛问:“哪个小子?”
心气不顺的刘娥骂道:“我看你吃的饭不进脑子,全长胸里去了!还能是哪个小子?
他一会不知道又要跑哪里去撒野,你现在就到东宫门口堵他!”
一听要揍杨羲,宫女景玉就来劲,晃荡一对巨物,转身便往东宫杀去。
可惜跑太急,重心没抓稳,她出门被门槛拌了一下,“吧唧”一声砸到地上。
听到脆响,刘娥刚要上前查看,景玉从门口屏风后狼狈现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傻乎乎道:“姐姐,我没事。我肉多,不怕摔。”
刘娥仰天翻了个白眼。
…………
杨羲签完到,正想和昨天一样翘课离宫,忽听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吕老头语气不善开口道:“你去哪?”
杨羲想了想,回道:“茅厕。”
吕蒙正:“不许去!”
“这……”杨羲不解前天还很好说话的老头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他前世班主任一样的嘴脸时,便听吕蒙正道:“你今天去茅厕,可不是轻飘飘十下板子能收场的。”
“嘶……”小杨突然想到什么,吸了口冷气,转向小胖子,低声问:“吕夷简?吕蒙正?”
死胖子偷笑点头。
瞪了幸灾乐祸的赵祯一眼,杨羲暗道:“日了狗,这下惨了……”
他尴尬坐下,可狂风暴雨没等来,吕蒙正只扔了一本《左氏春秋》到他脸上,便继续给小胖子讲课。
没给诗、书、礼、乐,不提论语、大学,单单扔下一本艰涩难懂,被誉为“史之极”的《左传》,吕蒙正有意为难小杨的同时,也说明老头多少,对害他侄子被罚半年俸禄的“竖子”高看一眼。
摊开《左传》,嗅到书本飘散墨香,杨羲没来由一阵恶心,闭眼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看去,“元年春王正月。”
第一句还行,至少能猜出是在讲时间。
可接下去小杨就抓瞎了“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特么郑伯克是谁?段于鄢又是谁?”杨羲一头雾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祭出白驼山庄少庄主欧阳疯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左丘明敢胡编,他小杨就敢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