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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厷冷笑一声,接下来这老匹夫肯定要求情了。
“但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请太皇太后念在他是盛宗之孙,而且是受了奸人蛊惑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吧,老臣愿意,代他受死!”李戎淀哭的肝肠寸断。
雷豹复命,江后点点头。麻木地看着地上的这对父子,那和李安载相似的眉宇,不断地提醒着她,他们也是安载流下来的血脉。李戎淀抓住了自己的软肋,或许是那个女人抓住了自己的软肋,她以为只要关于安载的,她都会心软。
可惜,任何人都熬不过,沧海桑田!
“李戎淀,你包藏祸心,设计陷害秦王入险境,如今却在这里装模作样地啼哭,我现在就替泉下的秦王取你狗命!”秦兵纷纷亮出武器,文颂厷大惊,拉住就要扑上去的副将,给他使眼色。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李安疆捂住伤口,大声喝道。
“文将军,你就让属下说罢!”副将推开他,跪在李安疆面前,泣禀道:“老王爷,秦王殿下被困桂纶山,李戎淀诓骗我军说会出兵救援,我军苦等两天三夜,不见援军,秦王殿下力战身死了!”
李戎淀闻言,缓缓看向身边的李攸炬,李攸炬无所谓地笑笑:“老头子,接下来你还能怎么演?”
“啪!”地一声,李戎淀将他打翻在地,气得浑身颤抖:“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李攸炬吐出嘴里的血丝:“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我们父子,半斤对八两,不过,我比你有胆量,你敢说出,自己想要天下吗?”
“你!”李戎淀的第二掌没有挥下,因为李安疆的剑已经到了。
“秦王叔,手下留情!”李戎淀挥剑去挡,两人打斗起来。
李攸炬嗤笑着,任那缠斗的场面,在他视线中模糊。他定定地看着前方出现的那耀眼的金光,不顾一切,踉跄着朝它奔过去。他表现得像一个垂死之人,没有人愿意去阻拦他,如果非要有一种情绪来形容众人的目光,那必是可怜。
李攸炬终于靠近了那簇金色的光,摸到那冰冷的壳,却是烫热了他的心。他狂喜地将它抱在怀里,贪婪地触摸这份温度。平波剑,这是太祖的平波剑,只有天子才能拥有它,现在这是他的了,他的眼前出现万人朝拜的情形,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呜嘶嘶嘶嘶!”受惊的马儿猛然抬起后蹄,将他踢飞出去。
他看着剑从他怀中飞了出去,拼命地想去抓住,可惜身子重重地落在地上。
“炬儿!”李戎淀的喊声在空中戛然而止,李安疆地剑当胸穿过,一没到底。李戎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安疆,“王叔今日杀我,不怕皇室宗亲的悠悠之口吗”
“哼哼,你以为,所有人都会是傻子,会去相信一个世子,能调动一个诸侯国的兵马?晋王,你这个被儿子软禁的老子演的可真好啊!”剑猛地拔出,血流如注,贱湿了李安疆的铠甲,李戎淀重重地倒了下去,目光定格在蚀骨的恨意上面。
江后拾起平波剑,看了眼一脸痛苦的李攸炬,嘴里不停有白沫冒出,手脚不停抽搐着,她叹了口气,吩咐雷豹:“给他个痛快吧!”
“诺!”雷豹提着剑走了过去,江后闭上眼,让一切归于平静。
她走到那匹仍然骚动不休的马儿面前,马儿见到她当即安静下来,江后温柔着笑了笑,轻抚着那通体黝黑的毛发:“你是烨儿的乌龙吧!”乌龙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噗噜噜的甩起身上的马鬃毛。江后想,这或许就是天意。她拉起缰绳,踩镫跨了上去,手上握着那柄沉甸甸地平波剑,轻磕马腹朝皇宫奔去。
江令农看着人走远,认命地总揽剩下的善后工作,可怜他一大把年纪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第79章 善后()
待所有的喧嚣归于平静,全城的大夫都已被紧急调动,救治伤员。
太医馆被精兵强将包围,柳舒澜在院内焦急地踱来踱去,一面忧心李攸烨的伤势,一面担忧局势再有什么变化,介于权洛颖的嘱咐,又不能进去查看,只能按捺着等消息,心里越来越煎熬。
“痛……啊!”压抑的叫声从纱帐中溢出,李攸烨全身绷紧,使出所有力气去挣脱被束缚的四肢,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身体像掉进了滚烈的岩浆,酷暑难耐,又像被千年寒冰包裹,冷得牙齿直打颤。她拼命地呼吸,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视线里是白茫茫一片,她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本能地去抓,可是,在手即将触摸到她的那一刻,她却转身离开了,“救我……权姐姐,救我……痛”她蜷缩在床角,嘴唇剧烈地颤抖,睁着通红的眼睛,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不会来救她了,她跟吕斯昊一起走了,李攸烨用头撞向床板,想转移那深入骨髓的痛楚,她弓着身子,头缩到了怀中,发出无助地悲鸣:“放了我!”
“妈,把她解开,求你了妈!”权洛颖拉着陈荞墨地胳膊,紧张地喊道。李攸烨那双充血的眼睛,带着恨意的眼神,盯得她毛骨悚然,她怕极了李攸烨现在的样子,眼里都是血,就像要带着所有的恨玉石俱焚。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放了她,她会发疯杀了我们!”陈荞墨心里的怒气和着痛惜一齐迸发出来,发毒瘾的人六亲不认,她怎么能连这个常识都没有,方才要不是她出现得及时,恐怕这个女儿早就……
“妈……”权洛颖毫不掩饰她的不满,陈荞墨噎了一下,冷声吩咐道:“你把她按住,不要乱动!”
权洛颖照做,说是按住,实际把整个乱咬乱撞的人圈在怀里。李攸烨有了依靠,本能地朝温暖拱去。权洛颖摸着李攸烨额头的伤痕,眼中滴出豆大的泪珠,不看陈荞墨,把浑身颤抖的人紧紧揽在怀里,泪也连成了串。
陈荞墨无可奈何地泄口气,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前,为李攸烨解第一次毒。粗鲁地掀开李攸烨眼皮看了眼,又使劲捏了李攸烨下巴左掰右掰,最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拇指粗的针管,迅速地扎进李攸烨腿上,一气灌下,李攸烨闷哼一声,紧接着全身僵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脸上表情痛苦万分。权洛颖急忙道:“妈,您轻点!”
陈荞墨拔下空了的针管,翻起眼皮瞥了她一样,心里冷哼,难怪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这事儿也降临到她头上了。
“别动!”“啪!啪!”两巴掌毫不客气地打在李攸烨绷直的腿上,陈荞墨泄愤似的搓搓手掌。李攸烨睁开眼睛愤怒地看了她一眼,咬着下唇又把眼睛闭上。
“妈,你……”权洛颖把李攸烨往怀里拉了拉,怨愤地望着陈荞墨。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她原本以为陈荞墨对李攸烨又认干亲,又出手相助,是喜欢她的,没想到李攸烨中了毒,她会这么粗鲁地对她,她觉得陈荞墨实在欺负人!
哼,现在就开始护短了!陈荞墨心里怨念纵生,她感觉自己的地位随着年龄的增长逐年下降,她甚至预见到若干年后的权家,只剩权至诚一个人归自己管辖的惨淡景象,那时候的生活,必定了然无趣!“你放心,她死不了,给她下猛针,是因为药剂必须打进骨髓里,才能消解痛意,拍她两巴掌,是加快她身上的血液循环,让药力快速扩散至全身!”说罢,陈荞墨挥开纱帐,愤然离去,这个女儿真是白养了!
权洛颖听了她的解释,心里总算释然。掌心抹去脸上的泪渍,看着怀中那逐渐安静下来的人,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刚干掉的眼睫又湿润起来。
李攸烨的呼吸渐渐均匀,合紧的眉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舒展,下唇上咬出一排牙印,渗出血丝,权洛颖小心地抚过去,伤口参差不齐,可以想象当时她有多痛。
陈荞墨再进来的时候,见她那宝贝女儿正把头埋在李攸烨颈间,肩膀一颤一颤的,哭得声哽难抑,眼眶不由一红。自己的女儿从来没这样对自己哭过,真心酸哪,吸了吸鼻子,没好气道:“药水我给她备好了,你把她抱进去吧!”
“嗯?”权洛颖慌忙坐正身子,擦了擦泪,嗓子有些沙哑,问:“还要治吗?”
“她太脏了,等她洗干净了,我再给她下第二针!”陈荞墨一脸嫌弃道,说完不管权洛颖的反应,顶着辛酸的红眼眶,踱着小步走了出去。她是医生,有洁癖不行哪,女大不中留了,真是伤感!
“哎,妈,你……”权洛颖想要叫住陈荞墨,李攸烨昏迷不醒,难道她要帮她洗澡吗?可陈荞墨哪里还应她,往那外面一走,廊前一站,对着月亮就长吁短叹起来。
房里只剩下权洛颖和不省人事的李攸烨,空气顿时干燥起来。权洛颖觉得自己的脸颊,正在以一种微妙的速度缓缓膨胀,她把手心,手背,胳膊,全都放在脸颊上熨帖一遍,还是降不下那滚烫的温度,嘴里吐出的气息越来越热。
懊恼……
事已至此,她只好卯着头,把李攸烨放直,手朝她腰间伸去,在触到腰肢的那一刹那,双耳突然冒出两团火苗,这动作好像采花贼在……
权洛颖通红着脸,眼珠子一路向上,在李攸烨睡态安详的脸上扫了一眼,迅速移开,手也缩了回来。这也太诡异了!要是自己睡着了,被人解了衣服,得多羞人哪!
忸怩了良久,为难了半天,她终于提醒自己,不要紧的,反正,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行了!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权洛颖绷紧面容,把李攸烨整个抱起来,让她伏在自己肩上,双手穿过腋下去解身后的带结。李攸烨嗅到一阵清香,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微微扭头,搁在某人肩膀上的下巴转了转,眼睫触到那长长的充满灵性的头发,很痒,她嘴角勾了勾,随即又沉沉地昏睡过去。权洛颖察觉到肩膀上的变化,解带的手顿住,整个身子呈木然状态僵住。拉开李攸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脑袋歪着,睡态安详,还好,还好!
继续。
眼睛盯着那微敞的襟口,权洛颖咬了咬下唇,闭上眼,鼻间轻轻吐纳几回,再睁眼,已经心如止水,仿佛这一世已经修成了正果。拈花般轻轻解开那盘根错节的丝丝缠绕,她下看红尘俗世,却见那雪白丝滑的中衣上,血迹如梅花点点,她浑然忘我地对旁边的善财童子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梅花烙?童子不答,她方才愕然惊醒,原来是自己入戏太深,善财童儿明明离开了绿竹林,哪里还会回答呢!
随着丝滑的衣料擦着洁白的肌肤坠落,一个和她有着一模一样身体的李攸烨呈现在眼前,权洛颖瞬间被七零八落地如来神掌打入凡间。烛光洒在光滑的肌肤上,绕过优雅的锁骨,掠过刚刚发育的稚嫩的胸,游走出完美的弧度,权洛颖眼神有些呆滞,对盘绕在耳边的“你六根不净,今生难以修成正果,阿弥陀佛!”置若罔闻,她鬼使神差地抬手将李攸烨髻上的玉簪抽下,摘掉那温文尔雅的象牙冠,刹那间,青丝泻下,遗落银河。
这么美的人,还好是男儿打扮,要不然得引得多少人流血争抢呢?权洛颖顺着她的发,感觉自己的心反倒静下来了。把她最后的衣裤脱下,将这泛着神圣光泽的**托在怀中,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