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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抗战之谍海浮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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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次长此言,以老夫看来,正是学书正途。吾自有习书,专攻元明,后来发现笔下无力,才学唐人,如今书法便是筋骨不见,气韵欠佳,为时已晚。”东条英机听到史筠珩以学书批判人治华之策略失当,他也以将调整对华策略为答,“学书譬如治人,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徒然横扫千军,如何收拾,才是更大的问题,老夫已经深有此感。”

    “如若依陆相大人之言,则书法之成,不过是假日时日的工夫罢了。”史筠珩也佩服东条英机的老练。

    “陆相大人。”川岛芳子与秋津奈绪立在门外。

    “这位是新政府的史筠珩史次长,这两位是我刚收的义子义女,川岛芳子和秋津奈绪。”东条英机回身一看是此二人,忙介绍道。

    “久仰久仰。”川岛芳子和秋津奈绪道。

    “川岛小姐之名,早已声振寰宇,秋津先生,也是如雷贯耳。两位都是青年才俊,两位得入陆相大人门庭,可喜可贺。”史筠珩白了秋津奈绪一眼,想此人究竟是做的哪一出?居然攀附上了东条英机。

    四人在室内攀谈甚久。

    日已西斜,残阳如血。

    “陆相大人,耽误您多时,汪主席让我祝您身体康健,龙马精神。”史筠珩起身拜别。

    “希望史次长也将我的问候带给汪主席。”

    史筠珩与三人一一握手,当他最后握住秋津奈绪的手时,秋津奈绪趁机讲一个小纸团塞入他的手心。

    史筠珩知道,这正是他要探求的情报,此行果不虚行。

    “此人才学俱是一流,殊难对付,汪精卫有此人,可谓是慧眼识才。”史筠珩走后,东条英机对川岛芳子和秋津奈绪说,“你们要多多留心此人。”

第三十四回 救同袍甘为齑粉 锁蛟龙虚营洞窟() 
繁星点点,镶嵌在天宇,史筠珩的车疾驰在柏油路上。夜晚的紫金山,深处暗黑的巨手,挽住整个山谷,山路如同一条翡翠环带,绵延不绝。

    司机在驾驶座上凝视着前方,史筠珩漫不经心地偷偷拆开纸团,里面写到“吾不日将赴程潜处献假图,效阚泽故事,孙墨琛已被捕,关押在香樟路46号某官邸。”

    史筠珩又迅疾把纸团揉成团,塞进口袋里。

    “阿飞,把车停靠在路边,我要透透气。”史筠珩说道。

    阿飞是外交部安排给史筠珩的专职司机,已经跟随他有三年。阿飞身形不高,体态微丰,一双机灵的小眼睛隔得很远,同他的脸廓显得很不搭。

    “噗”,史筠珩下车擦燃火柴,点着手中的香烟。青烟袅袅而上,被山风吹散。他不晓得孙墨琛的被捕意味着什么?军统站的全线崩溃,抑或是他有意为之。

    “筠珩,你看这几个人中,军统站应该由谁来负责?”戴笠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备选名字。

    史筠珩斟酌再三。

    “这几个人的资历仿佛,都是从蓝衣社起就同雨农兄一起奋斗。王天木艺高人胆大,但是飞扬跋扈,太过张扬陈恭澍功劳最大,但恃功自傲,不易驯服孙墨琛为人低调,胆大心细,但魄力稍逊,然可堪一用。”史筠珩逐一分析道。

    “我也钟意墨琛此人,毕竟他的忠诚度要远高于王天木和陈恭澍。”戴笠最后敲定由孙墨琛署理军统站事宜。

    史筠珩回想这几年军统在的夹缝中生存举步维艰,特高科和76号都不是省油的灯,英美为了羁縻维护其远东利益,对于在租界内的暴行,早已听之任之。孙墨琛弥缝补苴,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数年前,周副主席曾密嘱他说“墨琛是自己的人”,他不能坐视自己的同志身陷火海而置若罔闻。但是,东条英机将孙墨琛关押在这么疏于防范的地方,必定想诱捕更大的鱼上钩。

    山风呼啸,吹动着松柏枝叶乱颤,史筠珩本以为这次金陵一行,不过是例行公事,谁料竟然如此的凶险。他拼命地吸了一口烟,烟气的苦涩同他现在的心境一般无二,他决计要背水一搏,将烟蒂扔在地上,踏上脚去扭动了数下脚踝,踩灭星火。

    香樟路46号是一栋私家别墅,上下三层的架构,朱红色的墙垣,铜门深闭,绿色深掩,表面上与私家第宅无别,实际上早已被布下了天罗地网。它地下尚有两层,孙墨琛就被关押在地下二层的囚笼里。

    在收押之初,东条英机曾带特高科一干人等来到此处。在昏暗的审讯室内,秋津奈绪见孙墨琛被固定在座椅上,身上有几处殷红的血道,嘴角流着血,目光浑浊散乱,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我对待支那人,向来是礼遇有加,尤其是对待向孙站长这样的敌方高官,决计不会动用酷刑的。”东条英机笑眯眯地说,他转过身有对孙墨琛道,“孙站长,你供述的情报我尚在甄别之中,只要属实,大帝国绝对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唔。”孙墨琛半睡半醒地答了一句。

    秋津奈绪心下起疑,如果孙墨琛供述了事实,自己肯定首当其冲,这不过是东条英机故弄玄虚罢了。他看着孙墨琛的样子,一定是饱受酷刑。

    孙墨琛突然眼睛透出锐利的光,似发疯的猛兽,在座椅上来回晃动,手脚上的铁链“铮铮”乱响,唬得众人倒逼向墙根。

    孙墨琛的举动这么的可疑,是哪里出了问题?秋津奈绪心想。然而他也爱莫能助,如今他被东条英机死死盯住,根本腾不出手脚做任何事情,他心中乱如群蚁。

    “哐啷”,铜门被关上。

    “未经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入内。”东条英机对门外荷枪实弹的士兵说,他回过身对众人说,“这里我已留有一个日军中队百余人看守,谅是一个飞蛾也飞不进飞不出。”

    暗夜里,死寂一般。秋津奈绪潜伏在香樟路46号的外围已经有数小时之久,他在等待着时机。

    在门口的灯光下,四名兵在来回巡弋,这里虽然不处闹市,但是倘若直接击毙这几人,必定会打草惊蛇,里面的兵一旦发现,局势会更加糟糕。现在是宵禁时间,四周又有铁丝网围栏阻隔,根本近不得身。

    “如何办才好?”秋津奈绪把指甲掐进了手近旁的松针,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一条计策。

    不一会,一名兵醉醺醺地从远处走来,他肩扛一把三八式步枪,手中托着酒瓶,歪歪斜斜走过来。

    “这里是军事禁地,不允许靠近。”守卫举起了枪支,刺刀亮闪闪地晃动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也是人,你们居然拿枪对着我?”兵拨开刺刀,拿着酒瓶往一个守卫的嘴里灌。

    “这里还有一块宝贝,”他从怀中掏出一条熟狗腿,在鼻子上蹭了蹭,“好香呀。”

    一股酱肉香飘散开去,四个守卫的肚中馋虫被勾引着,聚拢过来。

    “兄弟,分我们一块吃。”为首的一个守卫说。

    “去去去,刚才还要赶我走,现在又要吃我的肉,想得倒美。”兵嘴里咕哝着说。

    “刚才是冲撞了兄弟,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这里面关押着要犯。”守卫一个劲地赔不是。

    “防着支那人也就算了,连自己人都防。算了算了,既然你们拿我当兄弟,我在不给面子就是见外了,大家来一起分着吃吧。”兵不耐烦地说。

    四个守卫迫不及待地夺过狗腿,你一口,我一口的撕扯开来。每一会儿,整条狗腿便被瓜分完毕,只剩下骨头支愣愣被一个守卫握着。

    四个人笑嘻嘻地看着兵,脸上是满足的表情。

    “来,大家再喝点酒,这么冷的天,暖暖身子。”兵提议道。

    “兄弟,你真好,你是哪支部队的?”一个守卫已经目光飘散,晃晃悠悠地问道,其他几个已经匍匐在地。

    “我是专门来杀掉你们的中国部队。”

    “嗯?”守卫的脑子还很清晰,然而麻醉药已经发挥效用,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兵“噗噗”数刀,捅进了四个守卫的心脏。他换下其中一个的制服,把剩余的三个摆在门口,立在岗哨。

    “吱呀”,铜门打开,他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此一入,便是龙潭虎穴,回不得头。

第三十五回 金陵城风声鹤唳 死囚室草木皆兵() 
南京太平北路43号福聚楼,是一家道地的京味餐厅,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搭配着沉黑色的清式榉木桌椅,繁琐典雅。

    南京地下党负责人郑颐玹四下扫视,寻找着她的接线人。她收到一份加密电报,要求在此碰头。作为一名在地下战线工作十余年的老同志,郑颐玹虽为女子之身,却老成干练,1931年她曾在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叛变革命时,协助钱壮飞掩护中央领导撤离。在中央撤退到苏区后,她坚持到国民政府中枢之地南京,在各方杂处的重重暗幕下,把地下工作开展地有声有色。

    “颐玹,好久不见。”

    郑颐玹低头瞥见一个以报纸覆面的人。

    “筠珩兄,久违了。”她落座于对面。

    史筠珩放下报纸,他戴着墨镜,立着齐耳的风衣领子,冲着郑颐玹浅浅一笑,隔着黑黑的镜片,这笑意更有几分神秘。

    “上次犬女一事,多亏颐玹鼎力相助,她近日如何?”史筠珩问道。

    “组织先是安排她做一些基础性工作,多多理论书籍,坚定她的信仰。伺机派她任务,均完成的比较出彩。”郑颐玹翘起拇指,笑道,“令嫒的脾气,大有乃父当年的风范!”

    “这么说,她有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开始的一段时间,她耍大小姐脾气,耐不住工作的艰辛枯燥,把我折腾得够呛。”郑颐玹颇为懊恼地说。

    “那你可要严加管束,我也拿她没有办法,平素里只是听之任之。”史筠珩一听,就放心多了,“我们言归正传。”

    郑颐玹凑近上前。

    “我党的一名地下特工被捕,关押在香樟路46号,周副主席曾叮嘱我他是我们的同志,所以我想借助你的力量,解救他。”史筠珩把声音压得极低。

    “那里好像自东条英机抵宁后,就被一个日军中队守卫者,进出颇有困难。”郑颐玹看似面带难色,“最近南京风声甚紧,你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尽力为之。”

    “我们都尽力吧,每个生命都是分外珍贵,我们都要珍惜。”史筠珩看着郑颐玹为难的表情,明白她是婉拒了,看来只有自己再想计策了。

    “奥,不好意思,先生。”一个侍应端着茶水一个踉跄跌了过来。

    幸好史筠珩手疾眼快,将他扶住。

    郑颐玹一看杯中茶水是红茶,知道外面又有76号的特工出没,这是她与此处潜伏人员的暗号,如果侍应杯中是红茶,便代表着被跟踪了,如果一直是绿茶,则安然无恙。

    “我要先走了,筠珩兄,你慢坐。”郑颐玹拉过靠背上的毛呢大氅,跟着侍应从后门退出。

    史筠珩捡起报纸,继续读着今日的要闻。不一会儿,一个黑色衣装的人在餐厅里来回搜索,无果之后,他摇了摇头,外边的一群人才散去。

    “看来南京也是波诡云谲,稍不留意,就有被捕的奉献,刚才还以为郑颐玹杯弓蛇影,故弄玄虚。”史筠珩思忖道,他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苦苦的茶水,回肠荡气,细细品咂,却别有回甘之味。

    秋津奈绪伪装的兵推开厚重的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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