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大明-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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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不好了!堡外来了一支大军!”正当阿多佳飘欲仙之时,院外突然传来了心腹巴牙喇依尔根惊恐的大叫声。
“哼!”柴清不耐烦地停下了自己的疯狂动作。阿多佳突然觉得全身一软,小豆芽便从柴清的体内滑了出来。
“狗奴才,乱叫个啥?”慢条斯理出来的阿多佳很是生气。妈的,多遇上几次这样的事,阿多佳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就得废了。
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什么?不是人死了钱没有花完,也不是人活着钱花没了,而是面对美人儿硬不起啊!
“主子,主子!来了一支大军,看那样子有三千来人。说是自己人,可是却说不出我们认识的兄弟。”依尔根报告道。
“走,随老子看看去!”阿多佳又回房安慰了柴清几句,这才带上依尔根往南面的堡门而去。
堡门之外,已经过来一会儿的登州军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因为龙尽虏想着赚开堡门总还是比猛攻硬打更有效一些,众人倒也不敢多说什么。
“二狗子!能骗过满虏吗?”龙尽虏自己也有些没有把握。
“能不能赚开这堡门不好说。不过,咱这满虏话可是没有人能分辨出来真假的。”二狗子得意地说道。
“堡下来的是哪里的兄弟?”阿多佳来到堡墙上,大声地呼喊道。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申时,辽东的天黑得早,已经灰蒙蒙地看不清外面这些人的衣着和面容。
“咱们是堡里的啊,你他娘的认不得人啦!”二狗子不客气是用满虏话骂道。
“你这狗奴才,怎么说话呢?这是咱们阿多佳主子!”依尔根忿忿不一地吼了起来,俨然一副“主辱臣死”的作派。
“阿多佳主子呀?快快打开堡门,我们都等着回家呢。”二狗子催促道。
“你是何人?萨那库主子呢?”阿多佳警惕地问道。
“奴才是塔尔丹啊!萨那库主子受了伤,还在后面呢。快点开门吧!”二狗子的反应相当快,顺着杆子便往上爬。
塔尔丹这个名字,在现在的满虏人名中,就和汉人中叫“二狗、二牛”的人一样多。阿多佳不由得又更加相信了几分。
虽然阿多佳并不认识什么塔尔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险山堡中,光满虏马甲兵就两千多人呢,谁也不敢说自己全部都能认全了。
“塔尔丹,哪里来这么多人呀?”阿多佳看着堡外黑压压的人群,觉得依尔根说得不错,确实有三千来人。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先问个明白。
“哦,打垮了三千多东江贼,抓了一千多丁壮。”二狗子镇定自若地应对道。
“是这样啊!好吧,我叫奴才们马上给你们开门!”阿多佳最后选择了相信。
也不是阿多佳不够谨慎小心,实在是在他的认识之中,只有刚才和二狗对话的情况,才是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形。
耐心地等待了片刻之后,险山堡的堡门终于缓缓地打开了。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周士相脑海中忍不住冒出一句很污的诗句来。
呵呵,杜老夫子生气地表示:诗非污诗,人是污人!
“上!”龙尽虏大手一挥,周云台带着五个百总部的分遣队首先催马冲了过去。
“不对,有诈!”看着快速冲进的登州军骑兵,阿多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是的,登州军的队列太过齐整了,完全就是任何时候都比较散乱的满虏兵比不了的。而且,他们过来的队列也太过安静,这和吵吵嚷嚷的满虏兵们也完全不同。
可是,他还是发现得晚了!
就在阿多佳突然高声大喊有诈时,最前面一支五十人的骑兵小队已经突然发力了冲到了堡门口,挥着雪亮的马刀劈向四周的守门满虏兵。
“砰、砰、砰!”后面的士兵随即举起火枪对着堡墙上的满虏开始了射击。
“快放箭!”阿多佳也反应了过来,招呼着身边的满虏展开反击。
“嗖、嗖、嗖!”有些反应快的满虏闻令后,纷纷射出了手中的羽箭。不过,这些箭支全部都射在了堡外的空地之中。
但是登州军的火枪却没有停歇,顺着冲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之后,打向堡墙上的子弹便变得更加密集了,
“快冲!冲进去再说!”周云台赶紧催促着手下的几个百总。
轰隆隆、轰隆隆……,伴随着周云台一声命令,更多的登州骑兵冲进了险山堡内。
“砰、砰、砰!”,“砰、砰、砰!”后面冲来的登州骑兵,也完全不甘示弱。他们举着犀利的火枪,很快便将堡墙上的满虏打得精光。
第三百三十章 蒙混过关()
“留甲乙丙三个把总部在外面,不要放走任何一个满虏!其他各部,跟老子进堡!”龙尽虏一见控制住了堡门,马上按预定计划作好了布署。
“遵命!”三个把总带着各自的人马,总计九百多人,往险山堡的东西北三个方向而去。
这险山堡说是堡,其实堡墙只有一丈多高,堡门也只有南面这一个。要说险,其实也不险,不过就是建在一个大土包上而已。
“妈的,浪费一个险字!”龙尽虏一边打马进堡,一边恨恨地暗骂。早知如此,还和二狗子弄这一出干啥?直接炮一轰,不就得了吗。
按龙尽虏的想法呢,这险山堡,险山堡,总得在一个高山上吧,然后再……峭壁悬崖?
“砰、砰、砰!”,“砰、砰、砰!”险山堡中四处都是登州军的枪声,一队队的登州军在各自百总的带领下,逐门逐户地清剿着满虏兵。
所有拿着武器的人,全部都被登州军毫不犹豫地乱枪打死。现在天气已晚,人也看不清,登州军可没有心情去细细分辨谁是真虏谁是包衣。
至于死活不开门的,登州军也有办法,几颗手榴弹扔进去。男女老少,通通炸得半死。
阿多佳的院子外,也来了一队登州军的人。带队的不是别人,而是周士相这个新升的小队长。
“开门,双手抱头,出来跪下!”周士相大声吆喝着。他看这院子修得还不错,估计住的肯定是什么满虏的主子。
大院内正房里,阿多佳抱着柴清惊恐万分。看来,那两个奴才说的是真的,萨那库主子的两千多人是真的被这伙明军干掉了。
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呢?阿多佳急得就快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每次冲进汉人的村子,那可都是老人小孩一通乱杀的。
至于青壮男丁,就全部都抓为包衣。女人嘛,从八岁到六十,先奸了再说。现在,这汉人打进了满虏的堡子,能轻易放过他们吗?
作为一个满虏的头领,阿多佳估计,自己这个小命儿也保不住了吧?给东江贼的功劳薄上,添上一个牛录章京的首级?
“别怕!有我呢。”柴清抱着阿多佳安慰他。
“主子!现在,这逃也逃不掉了。要不,我去开门吧!我是汉人,我去给他们说,这里没有满人。这一关呢,咱们也就能过了。到时,咱们再寻了机会逃出去。”柴清细细说了自己的主意。
“开门!开门!”,“快开门!”,院门外又传来周士相等人的催促声。
“来啦,来啦!”柴清一边大声回答,一边回过头来催促阿多佳:“主子,快换衣。委屈一下,我就说,你是这院子主子的包衣。”
好吧,换吧!什么主子包衣的。先蒙混过关再说吧。
“轰!”阿多佳刚换完衣服,院门便被登州军炸开了,周士相带着十多个大头兵冲了进来。
“军爷,军爷!小女子,我们都是汉人,汉人呀!”柴清拉着阿多佳低头跪下。
“哦,都是汉人呀!”周士相偏着头,将柴清和阿多佳打量了一番。呵呵,还是一对俊男靓女!
“你,你叫什么名字?”周士相指着阿多佳问道。
“我,我叫……”阿多佳一急,真还编不出一个象样的汉人名字。
“他叫柴二狗!是我弟弟。我叫柴清。”柴清急忙替阿多佳回答。
“好吧,都带走!把他们押入汉人那一堆。”周士相又瞟了柴清一眼,这才吩咐身边那帮色咪咪地瞪着柴清的兄弟们。
“哎哟!我的脚。”走到院门口时,柴清突然脚一扭,斜着倒了下去。
“怎么啦?我扶扶你!”一见美女摔倒了,周士相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他一个大跨步冲了过去,一把将柴清扶了起来。
“官爷,你真是好人!多谢你!”柴清娇滴滴地望了周士相一眼,将胸前的大白兔又在周士相的肩膀上蹭了蹭。
“走,走走!我扶你走!”佳人在怀,周士相可耻地……醉了。哦,不,是硬了!他今天可没喝酒。
险山堡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站了四堆人。汉人的男人一堆,女人小孩一堆。满人的男人小孩一堆,女人则在另一堆。
“将这两堆都押出去!”龙尽虏指着汉人的女人小孩,和满人女人那一堆吩咐道。
片刻功夫之后,哭哭啼啼的两堆人便被士兵们分别押了出去。
“开始吧!”龙尽虏努力在脸上浮现出王瑞和潘学忠那种优雅的微笑,淡淡地下令道。
“好嘞!”周云台答应一声,一挥手,周士相便带着几十个士兵抱了一大堆兵器扔在了汉人男丁面前。
“杀光对面的满虏,你们就可以活命!一刻钟后,手中没有满虏脑袋的,一录斩杀!想活命的,就捡起地上的武器行动!”周士相大声暴喝道。
“这,这……”汉人男丁们闻言相互看看,全部犹豫不决。他们被满虏欺凌惯了,一时间还真没有勇气。
“怎么?给满虏当奴才当上瘾了?现在还不能正常作人了?懦夫!”周士相看着这些萎萎缩缩的男丁们,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老子不是懦夫!”正当登州军的士兵们满脸失望时,一个浓眉大眼的高大胖子走了出来,捡起一把顺刀,大踏步地向那堆绑着的满虏男丁走去。
“狗鞑子!去死!”胖子猛地一刀,砍在一个满虏的肩膀上,这个鞑子随即惨叫着倒了下去。
“爹,娘!儿子给你报仇了!”胖子满含热泪,反手一刀,又砍断了一个满虏的脖子。
“走!杀鞑子!去杀鞑子活命!”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也冲了出来,拾起一把大刀向满虏那堆人冲去。
“杀呀,杀鞑子!”汉人堆的男丁纷纷拾起兵器,快步向绑着的满虏冲去。
呵呵,这不杀鞑子,还等着自己被杀吗?他们虽然懦弱胆小,可是都不傻。再说了,他们都跟鞑子有着血海深仇呢,现在正好是报仇的时候。
不过呢,凡事都有一个例外。这混在汉人男丁堆中的阿多佳,他就不是。他一满虏牛录章京,以前可是作威作福的。
但是,在现在这种状况之下,他也没有别的选择。阿多佳也捡起一把顺刀,跟着众人冲了过去。
“杀呀!”,“杀鞑子呀!”汉人男丁叫喊着,举起手中的刀枪,对着绑在一堆的满虏鞑子就是一通乱砍乱杀。
阿多佳也冲过去砍了一个人。等他转身劈向另一个人时,这人突然用满虏话喊道:“主子!”
这人还真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心腹亲信依尔根。他现在瞪着一双可怜的眼睛,眼光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