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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谋断九州-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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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晋王的意思是要带回并州,四弟有何建议?”

    “这支梁军兵少粮多,带回并州无益于事。晋军是围攻者,退兵能够鼓舞襄阳士气,梁军本是援兵,一旦离开,或令群雄生变。”

    “嗯,四弟说得在理,待我回去与晋王商议,或许可以将这支梁军留下,至少凑个‘群雄’之数,只怕他们自己不愿意。”

    徐础笑道:“晋王若是开口,余将军断无拒绝之理。”

    两人又聊一会,刘有终告退,余辕这才派人来请徐础。

    筵席上,大家只管闲聊,谁也不提正事。

    次日一早,徐础告辞,路上在想:刘有终提醒得没错,自己真的需要投靠一方势力了,如今已不是天下初乱时的混沌局面,新旧群雄各自壮大,留给谋士个人的周旋余地越来越少。

    谋士的智只有依托王者之勇,才能发挥最大的效力。

    思来想去,徐础觉得群雄之中只有宁王差强人意,不由得长叹一声,心中千般不愿,他仍然无法原谅宁王烧杀吴兵之举。

    徐础直奔南军营地。

    没有郭时风在场,陈病才和善多了,亲自出帐相迎,还将湘东王请来。

    湘东王又胖了些了,脸色不错,看样子在南军这里颇受优待,他现在极有自知之明,感谢徐础之后,再不发言,无论谁说话,他都点头表示赞同。

    陈病才道:“宁抱关暴戾之气太重,他若兴起,亦是另一支贺荣人,徐先生干嘛将他招来?”

    “先除心腹之敌,再论肘腋之患。”

    “宁抱关来就来吧,但他休想号令群雄,至少我不会接受。宁抱关若能痛改前非,亲来拜见湘东王,以示共舟共济的诚意,我倒愿意与他同殿称臣,共襄勤王大业。”

    湘东王一个劲儿地点头,脸色却是微变,显然不相信宁王真会来拜他。

    “宁王虽狠,却非不讲道理之人,我会尽力劝他。”

    “我相信徐先生,至于那个郭时风,请他不要再来。”

    徐础笑着点头,然后道:“晋王派人与陈将军联络,陈将军因何不见?”

    陈病才微微一愣,“徐先生从何得知此事?”

    “传言纷纭。”

    陈病才转向湘东王,“沈耽阴险之人,叛主、弑父、杀兄,他派人来,必要用计,所以我拒绝会见,没向殿下告知。”

    湘东王还是点头,“这点小事,陈将军做主即可,用不着告知我。”

    陈病才又转向徐础,神情稍显严厉,“徐先生来我这里,不是替沈耽当说客吧?”

    “我只当襄阳的‘说客’。”

    “是我多心,群雄来守襄阳,皆仗徐先生之力,别人都有可能转投沈耽,徐先生绝不会。”

    “但我还是要替晋王说一句。”

    “嗯。”

    “襄阳的敌人是贺荣部,不是晋王,不是冀、并、秦三州将士,若有回旋之机,不该放弃。”

    “沈耽派人过来,无非是要劝我归降,如奚家一般……”陈病才哼了一声,十分不屑,“我不是奚耘,沈耽何必多此一举?”

    “两军交战,知己亦要知彼。”

    陈病才寻思一会,问湘东王:“殿下以为呢?”

    “啊?陈将军做主,一切皆由陈将军做主。”

    “好吧,沈耽若是再派人来,我就见见。”

    徐础拱手告辞,陈病才挽留道:“天色将暗,徐先生还要去哪?”

    “回麻家军营,明日一早前去益州,或许还能再请来一些援兵。”

    “襄阳无论能否守住,徐先生都是首功之臣。”

    徐础出营时正是傍晚,赶到麻营已近三更,还没进去,就察觉到不对劲,营地守卫明显变得森严,兵卒的语气也都不善,再三确认他的身份之后,才开门放行。

    夜色正深,徐础先回自己居住的帐篷。

    郭时风也住在这里,他还没睡,坐在铺上发呆,见到徐础进来,立刻起身道:“你总算回来了,事情有变。”

    “怎么了?”

    “麻老砍刀……被人杀啦。”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主使() 
听说麻老砍刀被杀,徐础大吃一惊,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宋取竹,以为他为阻止岳父离开襄阳,出此狠招。

    “是……谁下手?”徐础问。

    郭时风一向冷静,这时却有些张皇失措,伸手伸向自己:“他们说是我找人杀的。”

    徐础又是一愣。

    “真是你杀……‘他们’是谁?”

    “营地里的各家头领。”

    徐础越发疑惑,但他不信郭时风真会杀人,“郭兄带来的那些卫兵呢?”

    “都被关押在营地另一头。”郭时风突然有些激动,“真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派人杀的,他们栽赃陷害……”

    “我看外面没有人特意看守。”

    “他们知道我逃不掉。”郭时风终于冷静下来,神情恢复正常,“我是宁王使者,他们不敢拿我怎样——我会将事情解释清楚,但是础弟得帮我。”

    “郭兄在这里稍等。”徐础不愿听郭时风说得太多,转身出帐,找到几名兵卒,询问宋取竹的去向。

    “头领们都在麻家营中守丧,我们给徐先生带路。”

    宋营与麻营紧邻,很快就到,这里的守卫更加森严,到处都是人与火把,与此同时却有失控的迹象,偶尔会有叫骂声从阴影里响起,还有无主的马匹来回奔驰,主人不知所踪。

    麻营守卫极不客气,“又是外人,麻老砍刀就是太相信外人才会遇害,你来干嘛?想来抢人头领功劳吗?”

    宋军头目道:“这位是徐础徐先生,曾经刺驾的那一位,于你们有恩,是我们宋将军的贵客。”

    麻营众守卫互相看看,颇不情愿地让开,“你一个进去,直奔灯光最多的大帐,人都在那里。”

    走进麻营,徐础发现情形更加糟糕,摇曳的火光中,帐篷之间聚集着大批兵卒,人数多少不等,全都握持刀枪,或小声议论,或大声宣讲,一有外人走近,立刻警惕地看过来。

    徐础只能扫几眼,匆匆走向大帐。

    大帐外面站着数十人,全都空手,亦是三五成群,低声交谈,徐础一出现,许多人立刻看过来,大多数人没有开口,单有一人走来,大声道:“徐先生,怎么你一来,这里就出事?”

    “出事的时候我可不在营里。”徐础回道。

    “更可疑,没准你是故意避嫌。”

    徐础点点头,“没准你故意当众质问,以示忠诚,好让别人不要怀疑到你。”

    那人大怒,“我是麻老砍刀的干儿子,而且出事的时候我正在喝酒,许多人可以作证……”

    “也是为避嫌?”

    那人更怒,手里没刀,赤手空拳就要扑上来,被其他人拽开,劝道:“算了算了,你先怀疑人家,还不许人家说你了?”

    “他是外人,我是……”

    徐础不理他,径直走进大帐。

    大帐里已经吵成一团。

    将近三十人挤在帐篷里,全是各军头领以及麻老砍刀的近亲,干儿子不在其中,守着中间的尸首,互相指责,各发毒誓为自己辩解。

    徐础刚一进来,就有人伸手拦住,不准他往里面走。

    宋取竹看见他,大声道:“徐先生可以进来!”

    别的头领反驳:“凭什么?他不是麻家人,也不是头领,甚至跟咱们不是一伙。”

    宋取竹之妻麻七姑也在,开口道:“咱们在这里吵来吵去,不得要领,徐先生来得正好,他是外人,且又足智多谋,可以分辨是非。”

    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但是麻七姑说话比较有份量,再没人公开反对,门口的卫兵也放下手臂,允许徐础往里走。

    麻老砍刀刚死不足,还没来得及入棺,躺在一张木板上,身穿新袍,看不出伤口在哪。

    徐础上前,先向尸首拜了三拜,然后才道:“是非自有公断,我只想问清事实。”

    话音刚落,众人又吵起来,谁也弹压不住,宋取竹无奈地摇摇头,示意徐础走到一边,他也过来,说道:“一团乱麻,真正的一团乱麻。”

    “先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连真凶是谁都不知道吗?”

    “就是昨晚的事情,麻老砍刀和他的一个小妾被人杀死在床上,悄无声息,直到今天早上才被发现,一直没查出凶手是谁。”

    “卫兵呢?”

    “前半夜有卫兵,后半夜喝酒去了。我们这里的规矩不严,几名卫兵白天时被打个半死,胡说八道一通,几乎将所有头领都牵连进去,连我也不例外,这真是……”宋取竹骂了一句脏话。

    徐础稍稍放心,“最受怀疑的人是谁?”

    “第一位就是郭时风,他给麻老砍刀送了一份厚礼,希望大家都去投奔宁王,可是我岳父说了,行走江湖最重的是一个信字,他先接了奚家的礼物,不能中途背弃。当时场面有些尴尬,郭时风没有坚持,麻老砍刀收下一半礼物,说这算是见面礼,他记住宁王的好意,日后必有报答。我们都明白,岳父这是动心了,还有点……”宋取竹看一眼妻子,见她仍与众人争吵,继续道:“还有点贪心,打算先将奚家的礼物全拿到手,再去投奔宁王。”

    “既然如此,郭时风不该受到怀疑。”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明白,郭先生看上去……不太明白,过后单独与好几位头领见面。”宋取竹一努嘴,他说的那几个人正是争吵的核心,“大家怀疑郭时风拿剩下的一半礼物收买头领暗杀麻老砍刀。”

    徐础摇头,“郭时风行事一向想得周全,暗杀麻老砍刀而不提前策划退路,绝非他的风格。”

    “徐先生了解郭时风,我们可不了解。”

    “只有他受到怀疑?”

    “还有奚家使者,他们正好昨天又赶来,商讨具体交接事宜,肯定有人多嘴,透露了一些事情,奚家人也能收买刺客,而且今天早晨事发之后,奚家使者跑掉一人,如今还剩五个被扣在营中。”

    “如此说来,奚家人更可疑。”

    “可奚家是荆州人,还是荆州大官,郭时风和宁王是外人,谁好得罪,一目了然。”

    徐础已明白大概,他还听到一些周围的争吵内容,知道郭时风处境更加不利,连带着与郭时风单独见过面的几名头领也备受怀疑。

    麻七姑走来,向徐础道:“让徐先生见笑了,一群粗人,只会吵来吵去。”

    徐础拱手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请宋夫人应允。”

    “请说。”

    “郭时风住在宋将军营中,宋将军也受到怀疑了吧?”

    麻七姑看一眼丈夫,嗯了一声。

    “宋将军不宜在此久留,我希望他能随我回自家营中。”

    宋取竹马上小声道:“那我不就更受怀疑了?”

    “清者自清,靠的不是争吵与是否在场。”

    宋取竹还在犹豫,麻七姑道:“你们两人先走,我跟他们解释。”

    “夫人……”

    “别婆婆妈妈的。”麻七姑微一瞪眼。

    宋取竹跟着徐础往外走,立刻有人大声道:“宋千手,你往哪去?这边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麻七姑道:“他是我丈夫,有我在这里就够了。”

    “那怎么行?宋千手嫌疑不小,就是亲儿子……”

    麻七姑怒道:“我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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