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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谋断九州-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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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人快步通过栈道,带头者是名中年汉子,黑暗中看不清面貌,见徐础只是一个人,稍感意外,拱手称谢,问道:“离散关还有多远?”

    “不远,二三十里,出关再有二三十里,就能找到降世军。”

    众人欢呼,带头者又道:“神行天王早就入秦,怎么还停在散关附近?”

    “百目天王召集诸天王商议大事,所以大家又都回到散关。”

    那人还想再问,其他人却已着急,不停催促上路,他再度称谢,带人匆匆离去。

    徐础又一次叹息,从前做吴王时,他不得不有意将一些人置于死地,因此心中不安,如今旁观他人走向死地,他依然不安,只是没有强烈到产生负罪感。

    “乱世才只是开个头而已。”徐础小声道,牵马进入栈道,刚刚有人走过,他比较放心,走得快些。

    再度踏上实地,天边微亮,徐础实在是累了,又坐下休息一会,刚刚打开口袋准备喂马,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先生慢走,我们是昨晚相遇的人,还有几句话要问。”

    徐础转身看去,见到七八人正从远处跑来,微一转念,他立即察觉到危险,扔掉马背上的口袋,翻身上去,策马疾驰。

    后面的人开始还劝,很快变成破口大骂,徐础回头,隐约瞥见那七八人身后又有别人出现,而且骑着马。

    百目天王果然还是不肯放过他。

    徐础快马加鞭,绝不想再回去。

    山道曲曲折折,很快就再也看不到身后的人,但他知道,追兵不会轻易放弃,必然紧追不放。

    前方又是栈道,他顾不得危险,催马上去,蹄子踩在木板上,响声令人心惊肉跳。

    “徐础停下!”

    徐础转身看去,叫了声苦,他跑了半天,没有甩掉追兵,对方反而越来越近。

    这段栈道不长,很快来到实地上,徐础再叫一声苦,前方路边席地而坐十几人,看样子也是来投奔天王的降世军,在此小憩。

    徐础低着头,催马快跑,那些人纷纷起身避让,嘴里喝斥,不满此人的骑法。

    “嘿,是徐公子吗?”一人突然叫道。

    徐础听声音耳熟,急忙勒马转身,果然看到昌言之,不由得大喜过望,“你们提前回来了。”

    “公子干嘛跑这么急?”

    “后面有人追我。”徐础没敢提百目天王,因为昌言之人身边的人都是降世军

    昌言之立刻拔出刀,“公子不用担心,这回咱们有靠山了。”

    “对方怕是人多……”徐础话没说完,追兵已经出现,至少有三十骑,远远多于这边的人数。

    从昌言之身边突然冲出去一人,手持一杆长槊,独自迎向追兵。

    昌言之居然不怎么担心,扭头笑道:“公子,还认得这位‘靠山’吧?”

    徐础认得,但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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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甩天() 
一人手持长槊冲在最前面,昌言之等人或拔刀,或持枪,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面对两倍于己的敌人,竟然不怎么着急。

    徐础没有兵器,跳下马,站在后面惊讶地观望。

    同样惊讶的是那群追兵,不明白对面的一群散兵游勇哪来的胆量敢于冲撞人数更多的骑兵。

    追兵头目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从随从兵卒那里要来长槊,“我一个人去迎战!”

    没人劝阻,因为敌人实在弱小,是个竹竿似的年轻人,跑得倒是挺轻松,手持长槊毫不费力。

    头目拍马迎上去。

    简简单单的一次交战,一个回合结束,没有任何花样,结果却让追兵大吃一惊。

    竹竿似的年轻人一槊挑翻马上的头目,几十名追兵眼睁睁看着上司坠向深谷,惨叫声良久不绝。

    “益州军大将唐为天在此,看谁敢动大都督一根汗毛?”

    追兵只是损失一名头目,人数依然占优,可是见到敌人力量之强,又听到“益州军”三字,斗志全无,他们原本就是打不过汉、益两州的官兵才逃进秦州,对后者尤为惧怕,也没人带头,慌慌张张地调转马头,顺原路逃跑。

    唐为天追出二里有余,确认没人接受挑战,才扛着长槊悻悻地回来,“又是这样,一打就逃,还以为他们人多,胆子能大一些呢。”

    昌言之等人已经回到徐础身边,笑道:“你一槊挑翻敌将,谁敢与你交手?”

    “下回我收着点。”唐为天将长槊倚石而立,来到徐础面前,扑通跪下。

    徐础急忙伸手搀扶,居然没扶起来,唐为天还是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起身道:“大都督不必推辞,我也就这次磕头,以后再不磕了,你早已不做吴王,我也换了主人,这三个头算是赔罪。”

    “何罪之有?”徐础问道。

    “当初大都督前往邺城的时候,我没跟随……”

    徐础笑道:“你走的时候磕头,再见面时又磕头,足矣。”

    “大都督……”

    “别再用这个称呼。”

    “公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唐为天问道。

    徐础没有回答,而是先打量唐为天,“一年多而已,你长高啦。”

    唐为天的确长高许多,模样却没怎么变化,笑道:“何止长高,我的力气也更大了,拜了一位明师,学了槊法、刀法,就是弓法差一些,总是射不准。”

    “擅长一套本事足以安身立命。先说说你们是怎么遇上的?”徐础之前担心唐为天的安危,一直没来得及向昌言之发问,而且他注意到,随昌言之回来的人不是当初的巩军兵卒,而是一群陌生的士兵。

    “走在路上撞见,我一看就有问题,老洪说不必多管闲事,我想这不行啊……”

    唐为天说得颠三倒四,昌言之笑着打断他,“我来说吧,我们一行人还没走出栈道,半路上遇到唐将军率兵巡查。我们想藏起来,可惜没躲过唐将军的法眼,被他当场活捉,还好我认得他,要不然都得被这杆长槊挑死。”

    唐为天道:“这可不能怪我,当初跟你不太熟,乍一见面,没认出来。”

    “是是,怪我。然后我一说起公子的状况,唐将军急了,带着十几名部下来救人,半路上丢失马匹,步行至此,正好与公子相遇。”

    “你原先的同伴呢?”徐础问。

    “唐将军嫌他们腿慢,留在后面了。”

    “追你的是什么人?”唐为天问。

    “应该是百目天王徐大世的部下。”徐础道。

    “好个大胆的家伙,竟然敢对公子不利,他不知道你从前的身份吗?”

    “我从前的身份只对旧军有些用处,新军全都不认。”

    “所以说你不当吴王就是个……算了,我不多嘴,咱们上路,我给你报仇去。”

    “你还要去秦州?”

    “对啊,公子放心,不止是咱们这些人,后面还有蜀王的大军,过几天就能撵上来。”

    昌言之插口道:“蜀王派出十万大军,横扫汉中,正往秦州而来。”

    “哪位蜀王?”徐础要确认一下。

    “甘招啊,还能是谁?”唐为天胆子大,谁的名字都敢说,并不得觉得犯讳。

    徐础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咱们先往回走,与蜀军汇合,再做打算。”

    唐为天笑道:“公子还是这么谨慎,我与这些汉州降世军交战多次,他们是一群胆小鬼,欺软怕硬,一打就散,别看咱们只有十几人,对付几千人也不成问题。”

    徐础听惯了吹牛,对“十万大军”、“十几人对阵几千人”都不在意,笑道:“我另有事情要见蜀军统帅,需要你来引见。”

    “不必引见,也是公子认识的人,铁鸢,记得吗?现在是铁大将军了。”

    “记得,但是不像对你这么熟,且又多日不见,还得需要你来引见。”

    “好吧,反正铁大将军也说过要我及时回去。”

    众人调头,只有一匹马,由昌言之牵着,徐础与唐为天并肩行走,问了许多事情,又向其他人求证,终于大致弄清了汉、益两州发生的事情。

    甘招念念不忘徐础曾经推荐的益州,离开东都之后,集合本部兵卒,寻路前往益州,也是他运气好,一路上没遇到太多阻碍,避开大批官兵,顺利进入益州。

    天下大乱,益州的消息一向不多,其实这里也已乱成一锅粥,分裂成十几方势力,互相打来打去,一刻不得消停,谁也腾不出手来过问外面的事务。

    徐础曾经建议甘招入益之后,打旧蜀的旗号,寻找蜀王后人,可甘招很快就发现,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天成定鼎以来,益州迁入大量外地士民,对旧蜀王并无怀念,他完全可以自立。

    一开始,甘招仍用降世军的旗号,发现不太好用,于是改为无主之军,益州各方势力谁给的好处多,他就替谁作战,同时不停地挑拨离间,阻止对手联合,只用半年时间,他已在益州立足,成为最为强大的势力之一,不必再替他人卖命。

    但也只是“之一”而已,离他的目标差得太远,恰在此时,有传言说益都王的三个女儿沦落民间,为人家做婢,就在甘招的地盘上。

    甘招“救出”益都王三女,娶年长者为妻,将两个妹妹许给手下大将,然后打出为益都王报仇的旗号,吸引不少人投靠。

    大概在两个月前,甘招攻占益州治所金都城,占据整个益北地区。

    接下来,所有人都以为蜀王会继续挥师南下,夺取益州全境,甘招却出奇招,派大将军铁鸢率兵,以益州军的名义进入汉州,趁汉州官兵忙于剿灭四处兴起的降世军,夺占一大块地盘。

    甘招这时已不再使用降世军的旗号,因为娶益都王的女儿为妃,反而自称是皇亲,军队也是朝廷之师。

    对这支突然冒出来的“官兵”,汉州地方上的军队半信半疑,直到不久前才与其结盟:汉州军平定东边各郡县,力图与荆州连成一片,益州军则专攻西部,追剿逃亡的降世军

    汉、益两州的形势完全不在任何人的意料之中,徐础亦不例外,回想自己认得的那位甘招甘司库,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竟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当初的东都诸王都比不上他。

    对于汉州的形势,昌言之也打听明白了,的确有一位新牧守,是一名奚家人,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打通前往荆州的道路。

    楼家六公子楼碍,倒也不是无名之辈,身兼汉州长史与平西将军,地位仅次于新牧守。

    徐础又问:“群雄皆向单于递交降书,据说汉州各方都交了,甚至亲自前去拜见单于,蜀王呢?”

    唐为天道:“递没递降书我不知道,但是蜀王肯定没去拜见单于。”

    “益州粮多吗?”徐础在巩军待久了,对这件事也极为关心。

    “还可以吧,反正我没饿着。”唐为天仍是一副似知非知的样子,他更愿意讲述自己打仗的经历,说得眉飞色舞,十多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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