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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谋断九州-第252章

小说: 谋断九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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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去哪了?”

    “不知道,还没有消息传来,总之是逃蹿呗,降世军向来如此。据说,只是据说而已,新降世军的一名首领开出条件,声称如果金圣女肯改嫁给他,双方可以就此罢手,合为一家。”

    徐础笑道“此人要的是降世棒。”

    “你还笑得出来?以为她会为你守节,宁死不嫁吗?”

    “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办法,只能以平常心待之。”

    张释虞摇头,“妹夫,你还算是我妹夫吧?”

    “当然。”

    “妹夫,你现在的状况可不对,模样与语气都像是垂死之人,这世上总有你仍然在意的东西吧?”

    徐础目中一闪,略显兴奋,“我在意一切,只是……还不知道该如何在意。”

    “又来了。唉,真应该让你和那个寇道孤面对面交谈,你俩神仙争吵,我们这些凡人看热闹。”

    徐础笑道“我可不敢以神仙自居,论学识,我也比不上这位寇先生。”

    “那你何不干脆认输,让出思过谷,向范门弟子认错,从此不要再自称范门正统?”

    “屁股坐在这里,不愿动,只好动嘴,保住这个位置。”

    “这是什么话?”张释虞更喜欢当初那个满腹机谋的楼础,就连满嘴谎言的吴王,也比现在这个萎靡的家伙可爱些,“我接着说吧,淮州盛家、并州沈家、荆州奚家,都愿投靠邺城。全是欢颜郡主的功劳,派人说服三家。”

    “嗯,她很有本事。”

    张释虞等了一会,有些惊讶地问“你不好奇郡主是如何做到的?如今群雄并立,能拉拢到一家都是了不起的成就,何况三家?”

    “你想说的话,我愿意听。”

    “我……不跟你说。”张释虞觉得没趣,接下来的话说得更加简略,“贺荣部骑兵都忆出塞,因为大单于死了,诸大人要回去奔丧,选举新单于,估计又是一场大乱。天下大势就是这样,各地都有一些小股叛军,不足为惧,顶多一年,群雄只会剩下三两家,再有三五年,天下又会一统,重归我们张氏。”

    “恭喜。”

    张释虞又等一会,见徐础真的不感兴趣,叹道“或许你才是最聪明的人,看到大势所趋,所以提前退位,以求自保。实话实说,你的确救了自己,我与欢颜郡主目前还能保住你,若是再晚一些,你就是邺城的死敌,太皇太后也不能赦免你。”

    “抱歉,我没有看到大势所趋,恰恰相反,我越来越看不透,所以才要在此静思,希望能找出一条脉络来。”

    台阶送到了脚下,徐础却不肯走,张释虞只能摇头,“好吧,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无用,但也无害,就在谷里继续修仙吧。”

    “听说郡主会来?”

    “怎么,你想见她?”

    徐础想了一会,摇摇头,“只是问问。”

    张释虞站起身,“还有,若是你在论辩中输给了寇道孤,就得搬出此谷,但你不用担心无处可去,我会再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想明白之前,我不会离开此席。”

    “那你就尽力挫败那个家伙,对他我真是厌烦透了。”

    张释虞迈步要去,徐础道“能送我一些米面吗?”

    “嗯?”

    “我的人说,谷中缺米缺面。”

    张释虞大笑,“唉,想不到……谷中有多少人?”

    “三十多人。”

    “我按五十人算,以后每月派人送来米面柴盐,不求你回报,只是别再骗我了。我还当你是妹夫,你别当我是傻子。”

    “我与你一样厌恶谎言,尤其是那些能带来成功的谎言。”

    “呵呵,我没你那么极端,有用的谎言……我是说我自己,你还是不要撒谎了。”

    徐础笑笑,“只要你肯相信,我就不会撒谎。”

    张释虞无奈说“养精蓄锐,寇道孤的第二个问题应该很快就能传来。你没有想问他的吗?”

    “没有。”

    张释虞告辞出屋,在门口向妹妹道“你最好自己去见他,别发火,也别后悔。回邺城之后,我与父亲好好商量一下,或许真的可以解除这桩婚事。”

    “哥哥怎么改变主意了?”张释清纳闷道,哥哥从前最反对她“休夫”。

    张释虞没回答,向范闭之墓走去。

    张释清看向同伴,尤其是冯菊娘,“我还要去见他吗?”

    “郡主决定。”

    “听我哥哥的意思,他好像……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能将徐公子领回来的人,只有郡主。”冯菊娘还在推波助澜。

    “好,我进去,你们等在外面。”张释清推门进屋。

    冯菊娘向另外十一名贵女笑道“天佑有情人,这对小夫妻若能重聚,你们以后也都有好运气。”

    少女们纷纷点头,冯菊娘吐出一口气,“这边没我的事了,你们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不等任何人同意,冯菊娘快步去追济北王世子,没走几步就被卫兵拦下,她说“芳德郡主让我给世子带句话。”

    两名卫兵护送她追上世子。

    张释虞扫一眼冯菊娘,没当回事。

    冯菊娘道“郡主进屋去见徐公子,再出来时,两人必定和好如初,我觉得应该提前通知世子一声。”

    “和好如初?那就是不好啦。而且我也不信他们真会和好,看妹夫现在的样子,妹妹更不喜欢,她不动手,就是最大的忍让。”

    “世子要打个赌吗?”

    张释虞这才扭头正眼瞧向冯菊娘,“你是……妹夫带来的那个……”

    “姓冯,名叫菊娘,据说有人称我‘菊妖’。”

    “胆子不小,一看就是被徐础教唆出来的。你说,怎么个赌法?”

    “简单,郡主若与徐公子闹翻,我输,人在这里,随世子处置。那两人若是和好,我赢,没别的要求,请世子许我与寇道孤论辩一次。”

    张释虞对处置冯菊娘不感兴趣,对她赢之后的要求却有些好奇,“你想与寇道孤论辩?你知道他有多厉害?二十几名饱读诗书的儒生都被他几句话说得无言以对。”

    “知道他厉害,所以才要辩一次,输了也心甘情愿。”

    “好,那你跟我来吧。”

    两人在卫兵的护送下来到坟前,远远地望见那二十几名儒生,不分老少,全都坐在地上,仰头聆听,寇道孤仍坐在墓碑上,侃侃而谈。

    张释虞大吃一惊,“我走的时候,双方还势同水火,这才多大一会……”

    冯菊娘兴奋不已,“能与此人对阵一次,此生无憾。”

    。

第二百八十四章 次问() 
张释清来思过谷,既不为夫妻旧情这种东西从来没有过,也不为争风吃醋她巴不得将丈夫送给别人,但是不能说出口,在同伴面前,她必须表现得颇为好斗,将徐础当成一件被“夺走”的财物。

    其实,她只是好奇,好奇“菊妖”是个什么人物,好奇徐础怎么当上的“吴王”,又为何退位。

    对“菊妖”的好奇已经得到满足,张释清很喜欢这个女人,愿意与她结为朋友,如果“菊妖”能将徐础带走,她更高兴。

    对徐础的好奇则是越积越多,冯菊娘说的话,她半信半疑,必须进屋探个究竟。

    屋子里光线不佳,阳光像是被煮过很长时间,已经有些粘稠,但还保持透明,外面的声音仍能传进来,断断续续,好像被某个躲在门缝里的妖怪吞掉了几个字。

    张释清四处打量,实在没什么可看的,目光自然投向席上人,咳了一声。

    徐础正感到疲惫,怎么调整坐姿都不舒服,于是站起身,用力伸展身体,向新来的客人笑道:“外面已经是春天了?”

    “嗯,好几天了。”张释清有些失望,转眼变成大失所望,徐础的确瘦了些,脸色也更加苍白,但是神情坦然而随意,全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反而比从前更像是书呆子,而这正是她不愿意嫁给此人的最重要原因。

    在她的心目中,夫君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形象,兼具许多互相矛盾甚至不相干的特质,其中一条就是会玩、能玩,可以逗她开心。

    “你……好像长大一些。”徐础说,走到席子另一头坐下。

    “年长一岁,自然……你干嘛回来?”张释清不愿再猜下去,直接问道。

    “回来?我本不是此地人,谈何回来?”

    “天下这么大,你为什么非要来邺城?”

    “因为……你。”

    张释清有些欣喜,又有些恼怒,欣喜于徐础总算说出一句她想听的话,出去之后可以向同伴小小地炫耀一下,恼怒他说得太简单,像是一件连只锦匣都没有的首饰。

    “你在说谎。”

    “为什么你们兄妹总不相信我说的话?”

    张释清脱鞋走上席子,坐在徐础原来的位置上,整理裙摆,然后才道:“因为你总骗我们呗。”

    “对世子,我的确使过一些计谋,对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刺杀万物帝,但是没告诉我,险些让我们家替你受罪。”

    “那是秘密,我不可能提前告诉任何人,并不专对针对你家,更不是想要骗你。”

    “你说过咱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专门对我说的。”

    “我说过如此绝情的话?”

    “说过。”张释清肯定地道。

    “是你给我休书的那个时候吧。”

    “对,就是那个时候。”张释清一点也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第一,我说那句话时本是无心,第二,是你来思过谷见我,不是……”

    “咦,你刚刚说过,因为我而来邺城。”

    徐础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范门弟子若有你的本事,我现在就得搬出思过谷。”

    “总之你骗过我,经常说谎话。”

    “嗯,我承认,我是个骗子。”

    “那你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不是谎话呢?”

    徐础摊开双手,“我说不是,违背心意,我说是,你不相信。”

    张释清想了一会,光是“想”这个行为,就让她不开心,“你说为我而来邺城,为何住在思过谷里,不肯进城找我?”

    “因为我是刺驾罪人,进城的话会让太皇太后难堪。”

    “可你也没派人写信给我啊。”

    徐础有些狼狈,“我可能没说清楚,我为你而来,是因为咱们算是夫妻,虽然你写了休书,但是济北王和世子不认,仍愿意向我提供保护……”

    张释清终于明白过来,不由得大怒,腾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徐础身前,伸手揪住他的一只耳朵,“我就说你是个呆子,做不出这种事,果不其然。你是骗子,冯菊娘也是骗子,亏我还叫她几声姐姐,待会我叫人打她几十板子。”

    徐础耳朵疼,只是微微皱眉,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

    徐础表现得越老实,张释清越不喜欢,“连你也一块……哼哼,用不着,哥哥说了,回城以后劝说父王取消这桩婚事,他开口,父王肯定同意。”

    有人推门进来,正见到郡主揪丈夫的耳朵,大为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张释清松开手,“孙先生。”

    孙雅鹿啊啊两声,醒悟之后,急忙拱手道:“郡主……我来见徐公子。”

    “嗯。”张释清转过身,背对徐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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