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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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叛变得也太出乎意料了,霍三那个震惊,反应过来,目眦尽裂,当场对着曹松啐了一口,狠狠骂道:“你个苟且偷生的叛徒,你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我,对不起黑云寨众兄弟,你不是我的二哥。”
若非被人绑着,押着,他早上去拳脚相向了。
正所谓盗亦有道,混绿林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义”字,曹松此举,可谓是背信弃义了。
宋汐不以为然,命人松开了曹松。
心里却有些几分吃惊,此前,自己一直易容,如今却是真容,曹松居然一眼认出了自己,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曹松被吐了一口唾沫,正在脸上,得了自由,也顾不得擦,只是转过头定定地看着霍三,神情严峻,“难不成,带着黑云寨三百多个兄弟一起去死,就是对得起大哥,对得起你,对得起众兄弟了么?”
霍三一愣,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曹松继续说道:“他们也有家,有妻小,或在山上,或在山下,王爷仁慈,只抓了我等,并未为难妇孺老幼。可若我们真的不在了,他们又何以为继?你孤身一人,了无牵挂,纵然可以一死,又焉知兄弟们愿意同你共赴黄泉?我今日也不把话说死了,回头去问一问兄弟们,是死是活,全凭他们做主。你若真为兄弟们考虑,便不该在这里为难我。
你说的对,我曹松一介软弱书生,确实比不得你一身硬骨头,你说我贪生怕死,背主求荣,不把我当兄弟,我都认。乃至于你要打我出气,回头我也可以请求王爷了却你的心愿。你尽管打,我甘心受下,但如若打不死,今后恩怨两清,再无瓜葛。”说罢,曹松便转过头,不再说话。
此番说的大义,却也绝情,霍三沉默了,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宋汐首先打破这种尴尬,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曹二当家已经决定归顺,便是我们的上宾。你们兄弟二人意见不合,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来人,给二位准备一间上房,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待侍卫将两人带下去,风宸便对申屠嘱咐道:“申屠,此番辛苦,你回府邸休息去吧,我准你十日假,与家人好生相处。”
申屠摇头,“多谢王爷体恤,只是王爷尚在韬光养晦,诸多事情,不便出面。此非常时期,正是我等效命之时,申屠不敢懈怠,故而心领。此番剿匪,更是密令,不宜让外人知晓,下官歇息半日,即可启程去往青州大营。”
闻言,风宸动容,他何其有幸,得如此忠臣良才,申屠河虽口口声声自称下属,在他心中,早已将他当做兄弟。只是人前不好坏了规矩,申屠河一直恪守礼仪,生怕于他威名有损。
宋汐适时开口道:“申屠将军还是多休一日吧,这三百多名盗匪,若能归顺,只怕还得塞到你青州大营里去,劳你操持。”
申屠河点头,“也好!”
风宸也道:“还是你以前住过的房间,我早已命侍女准备酒菜,你自可以和你几位心腹将领大吃一顿。”
“多谢!”申屠河爽朗一笑。
申屠河离去,风宸便问宋汐,“那霍三一看就不是个好像与的,你放曹松与他独处一室,就不怕他拧断了曹松的脖子,你这一番努力,付之东流?”
这两个月,他在宸王府,也并非闲着,相反,他做了不少事。其中一件最为紧要的,便是筹备一场大清洗。虽说青州是他辖地,在这里,他深得民心,深得军心,总有那么一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漏网之鱼。
这些人,在他“疯”了之后,一颗心便偏向了盛京朝廷,并且蠢蠢欲动。他暗地里调查这些有反心之人,收集证据,将其列入名单,待时机成熟,便进行一场大清洗。
到时,大肆裁汰官员,势必紧缺人手。若这些人真能归降,物尽其用,自然是好。不然,三百来人,杀了填坑都嫌麻烦。
宋汐微笑着摇头,“那曹松颇有些手段,他这么做,定然是有把握劝服霍三,你没见霍三已经被他说动了么?再说,如若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来何用?”
风宸点头,“如此说来,这曹松也不似他自己说的那样大义,投降不仅是为兄弟们的身家性命考虑,更是借花献佛,好表忠心,此人功利心略重。”
宋汐不以为意,“就怕他无所求,这种人才好控制,是个聪明人。”
风宸笑,伸手握住她的,“在我眼里,你才是最聪明的人。”
屋内的侍婢见此,都默默退下,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王府中人,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什么,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风宸的事,也由不得他们置喙。再者,能进王府的人,无一不是千挑万选,这忠诚便是摆在首位的。故而,宸王府的防守,绝对是密不透风,无论势力,还是人心。
即便这人真的断袖,又能如何?他的人品才学不受影响,他为青州做的贡献不容置疑,他始终是他们奉若神祗的宸王殿下。
宋汐并未挣开他的手,只是笑道:“你这马屁可拍的太明显了!”
既然决定了,她便不会再畏首畏尾,给双方一个机会。
视线落到他的手上,宋汐忽然愣住了,他的手背上,有着形状不一的小伤痕,其实上次牵手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咯,只是因着怕他着凉,便没深究。
翻开他的手掌,果然在掌心,指腹处,都发现不少伤痕,虽然都很细小,却破坏了整体的平滑感,摸起来尤其明显。
风宸的手,本是十足艺术家的手,修长白皙,毫无瑕疵,如今却变得伤痕累累,这让她心疼。
宋汐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风宸淡淡一笑,抽回手掌,并不说话。
宋汐却猜到了什么,“是上次你磕长头的时候,留下的是不是?”
他仍旧不答,沉默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
宋汐遂不说话了,良久,才开口道:“宁璟那里一种去腐生肌的药膏,对祛疤有奇效,下次我拿来给你。”
风宸莞尔,“这都是小伤,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大男人,落点疤算什么。”
再说了,这是我挽留你的见证,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我不想抹去。
宋汐却很坚持,“不,不能留。”
是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强硬,宋汐又补了一句,“宸宸的手原本这么好看,让我爱不释手,落了疤,可惜了。”
同一个意思,换一种方式,就能皆大欢喜,达到目的,何乐不为呢?
闻言,风宸遂笑着点头,“那便有劳你了!”
似突然想起什么,宋汐道:“对了,那个尉迟狂歌呢?回来几天了,在府里也没看见他,是走了还是怎么的?”
风宸道:“狂歌啊,他未婚妻追来了,就赶紧跑了!”
宋汐诧异,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这怎么回事儿啊?”
风宸便将尉迟狂歌的事儿说了一遍,宋汐听得唏嘘,“要我说,这尉迟狂歌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有个门当户对又对他痴情的未婚妻,还挑三拣四的,等错过了,将来有的他后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觉得自由是他最重要的,其他的,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宋汐沉默不语。
她忽然想,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帮宸宸夺回失去的江山,让他幸福,快乐。
其次才是自己。
但他的幸福快乐都与自己有关。
恍然觉得,此前自己一直本末倒置了。
口口声声说为他,却一次次伤害了他。
他想要的,或许从来都是自己而已。
宸宸,虽然我不一定会爱上你,但我会努力,即便不能爱你,至少我也陪伴着你……
欠债,还情!
再说安云公主,自从风宸离青州之日起,她便再没见过风宸,来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借口是,宸王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安云当真以为他病了,捉急了几天,再去拜见,还是被拒之门外,也还是同样的借口。安云便犯嘀咕了,心想,风宸不会是不想见她吧!
她越想越坐立难安,还是知秋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宸王怕是不在青州。”
安云震惊了,“不在青州?怪不得连门都不让我进了,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安云皱眉,“你不是很聪明吗?这都不知道!”
知秋心道,我又不是宸王肚子里的蛔虫,总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他又走的这么突然,也无从推断。
似想到什么,安云忽然问道:“你说,那个宋汐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色阴沉得厉害。
知秋眼帘一颤,道:“不知道!”
安云便拂袖离去,她去了宸王府,这一次,是找宋汐。
因着她经常造访,守后院的家仆都认识她了,加之,以往风宸也见了她几次,视作上宾的模样。宸王的行踪是不容过问的,这宋侍卫另当别论,这家仆便给了一句大实话,“宋侍卫出府办事去了!”
这一下,可把安云气炸了,想起平日里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越发咬定这两人有奸情。
但宋汐在她眼里毕竟是个男人,以往又没有听所风宸有这方面的癖好,她不太确定,就去问知秋,“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那啥啊?”
她说的含蓄,似难以启齿,知秋冰雪聪明,自然听懂了,眼也不眨道:“公主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兴许宸王只是出去办事,宋侍卫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跟出去也正常。我们出来也有这么久了,宸王您也见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实则是,事情办完了,也没必要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急着去向安笙复命。
安云思念情郎,她也是个女人,如何又不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分开几月,只盼能见上一面。
安云哼了一声,偏要一意孤行,“不成,我还什么都没干呢,绝对不能走,否则,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么!只要,也要拔出宋汐这颗眼中钉。”
知秋怜悯地看着她,那你这次可注定又要吃瘪了,这个宋汐,比起当初的风青岚,也弱不到哪里去!怎是你简单的头脑能对付的了的?别到时候被耍的团团转,又怪到我的头上。
知秋实在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呆了,好说歹说,最后,抬出了安笙。
她知道,安云口口声声说不怕安笙,那也只是在嘴上说说,那人真要动了气,她绝对是最快投降的那一个。分明就是怕极了,心里没胆,只能讨点口头便宜找点面子罢了。
果然,她一说是陛下的命令,安云总算有了忌惮,却还是恳求知秋跟安笙说说,让她再见上风宸一面。
知秋看她可怜,便也允了。回了皇宫,安云想再见风宸,又不知得多久了。
安云就这么在青州的一间客栈里守株待兔上了,为免守门人烦她,她每隔十日,走一趟后门。风宸回来的这几日,她尚且不知,等过了七八日再去,仆从便改口说宸王身体好了,要去禀告,却被安云一把拉住。
她笑呵呵,又贼兮兮地开口道:“我这回不找宸王,我找宋侍卫。”
仆从虽然疑惑,她什么时候跟宋侍卫熟上了,但找宋侍卫比找宸王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