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枭后风流-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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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汐越听,眉头皱的越深,“怎么会这样?”
也是信不过武安的御医,她才没有让他们开药,还打算有机会让宁璟看一看,日后慢慢调理的。
阴太后惭愧道:“都是哀家的错,过去急于求成,命人给他惯了不少药,扎了不少针……”
事到如今,宋汐也不好责怪她了,只得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安笙就交给我了,您放心吧!”
安云也来送行了,苏澈就站在她的身边,两人挨得紧紧的,跟连体婴儿似的,充满了新婚般的甜蜜。
值得一提的是,阴太后已答应两人的婚事,只是,苏澈需得留在武安一段时日,商量具体的婚事。
待阴太后说完了,安云也拉过宋汐说悄悄话,“你可要好好照顾安笙,若让我知道你欺负他,我不会放过你。”
期间,她不止一次去看过安笙,安笙也是看了她好久,才认出她来,待她却不如从前了,眼神里总是透着戒备。
后来,她从宋汐那里知道,安笙怀疑她和阴太后一样被恶魔附身了,故而不肯亲近她,她心里真是难受极了。
只是看着安笙与宋汐亲密无间的模样,还觉得安笙有痊愈的希望。
宋汐莞尔,“好的,我会的。”
马车徐徐而行,透过布帘的一角,仿佛能看见阴太后遥遥相望的身影,安笙却在车厢里拍手称快,“终于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宋汐放下车帘,转过头看安笙,神色复杂地问道:“你很开心吗?”
安笙神秘兮兮地开口,“我告诉你,这城里头住的都是鬼,要吃人的,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宋汐笑了,心里头却涌出一种淡淡的伤感。
武安,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同时,也给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宋汐知道,一旦回到昭然,便有的忙了,便想趁着这个机会陪安笙散散心。
一路上游山玩水,行程自然就慢了下来,不过,看见安笙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路上,有了她的开导,他的神智也更加清醒了。
有很多时候,宋汐与他交谈,几乎感觉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只是偶尔,看到一个不太好的东西,他会如受了惊吓一般地扑进她的怀中索索发抖,又或者,有时候想起什么,他会对着虚空发呆,叫好久都不回应。
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他晚上会做噩梦,这时候,他全身发抖,牙齿大战,浑身冒汗,无意识地尖叫,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全身痉挛。
宋汐不停地喊他,推他,好费很大的力,才能将他唤醒。
他陷在噩梦里,太深了。
一旦醒了,认出了她,就会趴在她肩上哭,直到哭累了沉沉睡去。
问他做什么梦,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摇头,眼泪扑簌簌掉。
这时候,宋汐心里就如堵了块大石头似的。
路途中,宋汐已经尽量让他多吃一点东西,无奈安笙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出武安地界没多久,安笙就生病了,他神情萎靡,面色苍白甚至发灰,咳嗽也越来越厉害,到最后,连吸气都开始费力。
因为在赶路,也不好治病。
病发初始,路过一处小镇,请了个郎中,说是风寒,开了一些药,宋汐每好不容易哄着他吃了,不见好。
直到一处大镇,宋汐找到最大的医馆。
彼时,安笙的状况已经有些严重了,呼吸急促,咳嗽加剧,还伴随着低烧,整个人都睡得昏昏沉沉的。
大夫看了病症,脸色便严肃起来,说可能是肺炎。
宋汐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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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大病初愈()
宋汐的心,一下沉到谷底。
肺炎,在古代俗称肺痨,在落后的医疗条件下,是很可能要命的。
若是有宁璟在,她也不至于如此担心,偏生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
果然,当她问起大夫能否治时,大夫遗憾地摇了摇头。
宋汐的脸一下子刷白,脑子里却一下子闪过许多念头。她甚至想,要不要快马加鞭赶回昭然,宫里的御医至少要比民间的大夫医术高明,或者能妙手回春呢!
她也想过,命人去南疆寻找宁璟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火速带回。
但这些假设,通通都不现实。
安笙的身体,拖不了这么长时间。
就在宋汐感到绝望的时候,大夫提了一个建议,“四十里之外有个牛家村,村里有个年轻大夫,时常来医馆卖些草药。偶尔遇到疑难杂症,往往老夫束手无策,那个年轻大夫,竟能治好,可见是有本事的。这位公子虽然得的是肺痨,可还不算太严重,若到了咳血的地步,那才真是药石无灵。你不妨去找那位大夫看一看,或许,有治愈的希望呢?”
宋汐忙不迭拱手诚谢,如今,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要去试一试。
她绝不会允许安笙折在这里,这会让她一辈子寝食难安。
辞别大夫,宋汐便带着安笙踏上求医之路。
四十里路并不是太远,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牛家村。
宋汐不知那大夫姓谁名啥,但一说起年轻医术好的大夫,很多村民都知道,看来这些人都受过他的恩惠。有村民热情地给她指路,说沿着村里的小路直走到里头,院墙边有颗大槐树的人家就是。
马车在一户简陋木门前停下,融阗率先跳下马车,抢步上前,将门敲得呯呯响,显示出主人的急切与焦躁,“有人在吗?”
“来了!”很快,里头有人应声。
宋汐只觉得这把年轻的嗓音有些耳熟,下了马车,院门正好从内打开,露出青年半张面庞。
这下何止是眼熟,她又惊又喜,高声问道:“可是刘景儒?”
那人从融阗身后探出头来,见是宋汐,也是满面惊喜,“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宋汐走上前,叹了口气道:“我是特意来求医的。”
闻言,刘景儒颇为诧异。
一行人进了屋,宋汐将安笙安置在床上,刘景儒给他把脉。
宋汐见他收回手,紧张道:“怎么样?”
刘景儒沉吟道:“是肺痨,幸而发现的早,能治。若到了晚期,便是我,也没有办法了。”
闻言,宋汐心中一定,松开紧握的双手,这才发现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能治就好。”
经历过绝望,方知希望是多么可贵。
刘景儒又道:“这是一种慢性疾病,需要长久用药,平常,还需要加强营养。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很容易受病邪所侵,此次病发也是由于感染风寒,咳嗽发烧所致。”
宋汐忙道:“日后,我一定注意给他调养身体。”
听见安笙的病能治,融阗也松了口气。
刘景儒见她坐在床边,握住安笙的手,眼中若有所思,却没有多问,只是拿来笔墨开方,交代融阗去城里抓药。
安笙在昏睡,无法吞咽药汤,宋汐唯有嘴对嘴喂他。
就算在他清醒的时候,宋汐也唯有用这个法子喂他喝药,他见不得黑乎乎的药汁,强行灌进去,也只会吐出来。
正因为如此,三分之一的药汁,反而进了宋汐的肚子。
对此,她却一丝怨言也没有。
刘景儒看后,也只是沉默不语。
他其实有些搞不懂她和安笙与风宸之间的关系,但这些说到底与他无关。
当晚,宋汐一直守着安笙,直到翌日,他退了烧,宋汐一颗心才落到实处。
融阗也十分高兴,阴沉了几天的脸色也有了放晴的趋势。
宋汐走出屋子时,刘景儒在院子里晒草药,融阗则在厨房里熬药。
宋汐便主动帮刘景儒整理药材,一边找着话头,“他们说你云游四海去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现在,她才有空与这位老朋友叙叙旧。
刘景儒笑道:“这两年来,我的确四处游历,大江南北的走过许多地方。直到半年前,发现此处风景不错,便在此落脚。”
宋汐问,“那你会一直待在这里吗?”
刘景儒眼中闪过一丝空茫,“也许会,也许不会,如今,只是走累了,暂时歇一歇。”
似想到什么,宋汐忽然说道:“听说你把阿轸的骨灰带走了。”
刘景儒侧头瞥了她一眼,道:“阿轸的骨灰其实就摆在长案上的青花瓷坛里,只是我没将他当个死人看待,不供香烛纸钱,寻常人看了,只以为里头装的是药材,却不知那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说到这里他,他停了一下,将目光放远,有些怀念似的,“很多人都问我,一个人这么漫无目地走来走去,不会疲倦,不会寂寞吗?其实,有阿轸在,我又怎么会寂寞呢!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他也想心无旁骛地四处走一走,只是从前被太多的事情绊住了脚步,没有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宋汐默了一会儿,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
她不知道为什么抱歉,但就是莫名地赶到歉疚。
刘景儒转过头来看她,仍旧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你没对不起任何人,这是他自己选择。”
这句话他不止一次说了,每次宋汐听了都格外难受。
她总觉得,在阿轸的事情上,刘景儒始终对她有些介怀。
但他又实在是个大度的人,至少,一直对她十分友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这么一说,宋汐也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却越发觉得对他不起,毕竟,是她害他失去了唯一的好朋友。
气氛一时安静得有些凝重,正好药材整理完了,宋汐便借口回屋照顾安笙了。
厅,宋汐瞥见靠墙的一张长案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唯在正中摆了一个白底青花小瓷坛。
她走过去,温柔地抚了一下瓷坛,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叹,“阿轸啊……”
当天傍晚,安笙醒过来了,宋汐给他喂了一碗粥。
兴许是许久没吃东西,也真的饿了,他安安静静地进食,病弱时的安笙显得虚弱又乖巧,连说废话的力气都没有。但他的眼神清明而又温润,看着她时,充满了依恋,让宋汐莫名觉得很安心。
他的确在慢慢变好。
翌日,安笙完全退烧,精神也仿佛好了许多,说起话来,条理清楚,只是很容易感到疲倦,宋汐却依旧很满足了。
因着安笙,宋汐在此处滞留了七日,主要是怕安笙在路上复发,刘景儒又明确表示不会一起同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汐不愿争这一时半会儿。
直到刘景儒说无碍了,宋汐看他能下床行走,这才肯放心启程。
只是,安笙大病初愈,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宋汐依旧放慢了行程。
至此,他们在路上已费时一月,却只走了一半路程。
宋汐也想过厉昭会对此不满,融融会怪她没有按时返回,但每每看到安笙,宋汐又觉得,那些问题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事由轻重缓急,如今,安笙的安危最重要。
临近昭然时,宋汐觉得有件事有必要和安笙说一下,看他心情不错,便挑了个话头,“安安,有件事我要和你说。”
安笙靠在她的身上,闻言,不由得抬了一下眼皮,“什么事?”
这次大病,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