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智慧-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坚副研究员。清华大学博士。
音字技术组:李开复院长。卡内基梅隆大学博士。
张益肇研究员。麻省理工学院博士。
李明镜研究员。中科院自动化所博士。
邸烁副研究员。清华大学博士(2000年6月离开研究院)。
陈正副研究员。清华大学博士。
高剑峰副研究员。上海交通大学博士。
黄超副研究员。中科院自动化所博士。
周健来副研究员。中科院声学所博士。
自然语言组:266黄昌宁主任研究员。清华大学教授。
周明研究员。哈尔滨工业大学博士。
刘挺副研究员。哈尔滨工业大学博士(2000年5月离开研究院)。
蔡东风副研究员。东京大学博士(2000年1月离开研究院)。
王海峰副研究员。哈尔滨工业大学博士(2000年5月离开研究院)。
荀恩东副研究员。哈尔滨工业大学博士。
朱江语料管理员。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硕士。
软件开发部:凌小宁软件开发总工程师。俄勒冈州立大学博士。
王庆软件开发组组长。清华大学硕士。
孙宏辉软件开发工程师。北京大学硕士。
陈通贤软件开发工程师。北方交通大学学士。
杨飞技术支持工程师。东南大学学士。
267胡春辉软件开发工程师。清华大学硕士。
李岩软件开发工程师。清华大学硕士。
孙燕峰软件开发工程师。清华大学硕士。
顾烈软件开发工程师。北京大学硕士。
王强技术支持工程师。北京理工大学学士。
高校关系及营运部:陈宏刚经理。华盛顿大学博士。
尚笑莉公关及招聘经理。洛阳解放军外国语学院专科。
王瑾高校项目经理。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士。
夏鹏高校关系经理。电子科技大学学士。
陈蕾执行助理。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硕士。
郑薇行政助理。首都师范大学学士。
张静行政助理。首都师范大学学士。
我们国家的报纸在报道事实的时候,往往不是夸大就是缩小,但是这一次记者们用不着做任何加工,就在268报纸上发表了如下文字:“微软中国研究院已经发展到60人。”
“在高级研究人员中,从海外回来的有8人。”
“研究队伍的建设已基本完成。未来的研究方向已经确定。”“微软中国研究院扬帆起航。”
如此“会议”如此人虽说是“扬帆起航”,但情形却有些奇怪,这么些博士、硕士和学士,从国外来的和从国内来的,一下子汇聚到希格玛大厦第五层,坐在四季恒温的办公室里,用最新的装备,拿着高工资,喝免费饮料,吃优质午餐,还有背景音乐在耳畔伴随,但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面,却没有人来告诉他们应该做什么。
一般中国人在学校的时候,习惯于老师出题目,到了参加工作的时候,习惯于领导派任务。他们对于西方公司的印象,无非是报纸上的那些描绘,或者次等影片中的那些镜头:充满了紧张争斗的气氛,资本家(后来又时兴说“老板”)大声吼叫,员工忙不迭地说“是”,269三步并做两步,一边嚼着“汉堡”一边还在打电话,终于熬到下班时间,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倒在床上万事休。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希格玛大厦第五层里居然是这样恬静舒适。
可是,微软聘用他们到这里来,并不是要他们来享福的,而是要他们来打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有些话已经能够露出一些端倪。张亚勤口口声声说:“要做就做成世界上最好的。”沈向洋动不动就问人家:“新东西是什么?”张宏江倒是沉默了3个星期,但一开口就说出“4个方向8个问题”。李开覆没有这样咄咄逼人,他说的是:“给每个人最大的空间。”
“做你自己想做的事,说你自己想说的话。”
“鼓励成功也鼓励失败。”
“不同意你但支持你。”
……
诸如此类的话,听上去让人既舒服而又回味再三,不禁惊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随意从容却又如此激动人心的管理原则。但他又说:“我们不会追着分配题目,是因270为我们找到了最值得信任的人。”这话就让所有人难免感到无形的压力。
任何战争都有它使人难以忘怀的特殊声色,这场“战争”也是如此:没有指挥员的命令,每一个战士都能自行其是,战场在人的大脑中,所以越是无影无踪,就越有可能凶猛惊人。多年以后,人们的记忆当中也许只留下战斗的结果--或者丢盔卸甲树倒猢狲散或者满载战利品昂首凯旋,战斗的过程则已是模糊一片的万花筒。
假如还有一些场面足以勾起沉思与遐想,那必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室中迸射出来的那些“思想火花”。
“Meeting”--会议,是希格玛大厦中最常听到的用语,也是最常使用的工作方式,乃至只能容纳几十人的办公空间中,会议室竟然多至6个。不过,这里所谓“会议”与我们通常理解的并不一样。数十人聚集一堂自然叫做“会议”,但更加经常的却是三两人或者五六人的讨论(他们认为人数多的会议必然降低效率,所以通常情况下与会者决不超过6人),甚至两个人的见面也被他们叫做“会议”。李开复可以邀请一个研究员来参加会议,任何一个研究员也可以邀请李开复来参加自己的会271议。“会议”有时可以长达两天,有时则短至几分钟,也许仅仅是一顿午餐或者是在下班路上。无论人数多寡,时间长短,都是他们表达自己思想以及听取别人思想的最佳时刻。会场上没有我们在其他地方常见的那种场面:默默读报,悠悠喝茶,一个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一些没有错误也没有用处的话,众人闭目养神充耳不闻。希格玛大厦第五层的那些会议室,没有这般悠闲自在的气氛。
与会者倚身圆桌旁边,周围都是“白板”,激烈的争辩和熏人的汗臭交织在一起,证明执行助理陈蕾所说“会议”
是“脑力激荡”确实不错。还有那一串串的字符、标记和线条,像是一堆古老的文字也像未来的语言,让人们看到那些原本无影无形的思想火花,表明张亚勤所说“会议是学术研究的一部分”也非虚妄之词。还有那众人口中涌出的声音,中文当中夹着的英文,穿插跳跃,似乎语言本来就应该是如此而无须分彼此。还有每一个人都在采取自己认为最舒适的方式,或站或立,或者仰面斜倚在沙发上,或者脚踏椅子屁股放在桌子上,甚至还有人干脆躺在地板上,姿态万千,有意无意间把秉性品格也显露无遗。还有争先恐后地发言,击节叫好与互争短长,让所有人的思想在众人面前碰撞,又闪耀出新的光272芒,即令是愚蠢的念头也可以化作神奇,幼稚也可以变得成熟。这又证明了张宏江的话,“现代科学研究不是坐在家里闭门造车,而是在讨论中激发出来的”。当然也还有一些质问突然蹦出,很不客气地打断别人的话头。最常听到的质问就是:“What'syourpoint?”--你的要点是什么?因为这些人全都痛恨空泛、模糊和不着边际的议论。还有一些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场面,每逢这个时候,会议主持者通常不会判断谁是谁非,不会对任何人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他会说:“如果你觉得你的办法好,你可以用自己的办法。”只有很少的情况下需要当机立断,这时候就可以看出,不懂研究的人是无法管理研究者的,也可以庆幸会议的主持者的确都是专家。
还有一些久拖不决乃至影响效率的情况发生,比如一个“应该赞助学校多少钱”的问题,就讨论了30分钟还不能统一。争论常常会产生最有效的办法,但也会延误时间,有如凌小宁所说:“民主的代价!没有办法。”如此等等。
若说“民主”,可能有点小题大做,但是包容不同意见的确是微软文化当中的本来之义。“在微软,我从来没273有听说哪一个人因为说话而受到惩罚。”凌小宁说。他在微软工作已经7年,是研究院中“微软资历”最长久的人。所以,当李开复发现从中国大学校园出来的年轻人很不习惯对老板当面说“不”的时候,就觉得有必要专门召开一次会议,请凌小宁为大家报告“微软文化”。这样,这一天的午餐时间就变成了凌小宁的演讲会。他站在希格玛大厦第五层的“指南厅”里,对着那些一边吃着肯德基汉堡包一边瞪大眼睛盯着他的年轻人,发表了研究院迄今为止最令人惊讶的一次演讲:你有权力说“是”或者“不”。我们中国人总是以为,我是为老板工作的,所以总是想“老板怎样想”。其实,你做事情不是为你的老板,而是为你的公司。你拥有这个项目,你就拥有权力。你应该相信,在你自己的领域里,你比老板懂得多,比开复懂得多。开复也不是万能的。我在微软做那个项目的时候,我的老板就说了很多,说应该这样、应该那样,可我全部拒绝了。我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就不去做。我认为可能的事情,就一定去做。你们每个人也都是一样,你的责任就是排除一切干扰,做成你想要做的事,包括你的老板的干扰。如果他说得好,你当然可以接受,你认为他的不对,就可以不接受。
274放手让自己信任的人去干3月份的第一个星期一,沈向洋走进李开复的办公室。今天这个“两个人的会议”,主题是讨论“纹理合成”
的研究怎样起步。李开复每周和所有研究小组经理各有一次例行会议,安排在固定的时间。这种“一对一”在研究院乃是最常使用的会议方式。按照李开复的解释,让另外的完全不相干的人坐在旁边“陪会”,是一种最大的浪费。现在他和沈向洋所要讨论的“纹理合成”,在时间表上来说,是研究院成立之后确立的第一个研究课题。
虽属重要之举,但却只同沈向洋小组有关,所以仍然采取“一对一”的方式。
谈到会议,沈向洋就会想到1995年在美国第一次参加世界图形学年会的场面。这是全世界计算机图形学的最高水平的会议,每两年一次。那时候沈向洋还是卡内基梅隆大学的一个学生,第一次来到这种高水准的场合,不免惊叹其场面的壮观:4万人参加大会,其中4000人参加图形学学术会议。毫无疑问,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规模巨大的“脑力激荡”。
他从1988年开始就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于视觉领275域。那时候,“视觉”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沈向洋坚信这是计算机科学通向未来的一条必由之路。其逻辑很简单也很有说服力:人类接受外界信息的渠道,95%来自眼睛。他就是用这个道理,说服他的导师罗杰.瑞迪全力支持他进入这个领域。此后“视觉研究”由冷而热。无论冷热,罗杰.瑞迪都鼓励沈向洋坚持下去。
在1995年世界图形学年会上,沈向洋终于发现,世界大势正在“往图形学转”。
“视觉”与“图形学”虽有相通之处,但却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东西:“图形学”是由三维物体产生二维图像;“视觉”则是由二维图像产生三维物体。可以想像,前者较易而后者甚难。至于两者的结合,那是在以后几年。当日沈向洋在图形学大会看到名家聚集,“激动得都要晕掉了”。再把人家的“论文集”拿来细读,觉得“每篇都非常像样”。尤以其中一篇给他极大震撼。该文为当年李开复领导的苹果公司的一个研究员所写,内容是将一系列照片拼接成一幅完整图形,文后还附有中国万里长城的浩瀚图像。沈向洋细读之下,不禁暗自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