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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大笑仙神录-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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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免勾起了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恨不得将整个冽川荒原都走上一遍的外来客的好奇之心,又折腾几出他收拾不了的闹剧来。

    他赶不走这自只称为“甘”的厌食虫,却也摆明了打不过对方。

    对方身魂里的妖力明明还比不上他,可每每一张嘴,就堪比荒原上十年才出现一、两次的巨风灾,只是风灾仅会不讲道理地摧毁一切,她那张嘴却霸道得多,会丝毫不浪费地吞没了最精纯的妖力,也不知那么多外族的灵力落进她的肚子里,怎么没有立马搅碎她的脆弱虫身。

    他觉得丢脸得很,却无计可施。

    哦不对他其实是有机会偷袭的。

    她闯进冽川荒原时,恰是那一天的凌晨,在接下来整整一天的漫长光阴里,他试过了以往千年学过的所有术法,无一不败在了对方那张嘴上。

    子夜之时,却发生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变故。

    这个看起来能吃遍天的家伙,竟然找了个最近的崖壁洞穴,大吐特吐起来。

    他一方面震惊于对方这不分场地的“不客气”,一方面被那连漫天风雪都冲不散的臭味熏得差点栽倒,压根想不起这时候如果随便砸个术法过去,说不定是能够得手的。

    事后想起这个机会来,他只后悔了短短十息。

    比起把这条厌食虫扔出去,要是弄臭了整片冽川荒原,像是更得不偿失。

    于是他就这么生无可恋地带着这食量奇大、动不动就要吞他几个术法的“客人”,在荒原上且走且吐,也不知祸害了多少个无辜的洞穴。

    久而久之,这家伙竟然也开始觉得无聊起来。

    她似乎厌倦了荒原上日复一日的风雪冰霜,又似乎是虫身终究太过脆弱、忍受不了这寒冷的虚境,终于不再拖着他到处乱走,开始在某些稍显暖和的洞穴或岩石群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也渐渐不再问那些关于冽川荒原能住多少生灵的怪话,只若有所思地盯着荒原上的风雪流走,偶尔遗憾般地摸了摸肚子,也不知在作什么惊悚的盘算。

    那一天,她坐在崖顶最偏僻的一处乱石堆里,看着荒原上各处的风穴里腾起小型的雪暴。后者啸声尖利又转瞬即逝,在冰原上此起彼伏,竟惹得她高兴非常,还幼稚地拍了拍手,甚至故作惊讶地扬声轻“呜——”了声。

    “雪鹰儿,那天你打我的那招是不是就是学的这些?教我好不好?”

    他连该有的惊恐反应都失去了,只百无聊赖地将崖上的几块碎石雪块踢了下去,有气无力地应了句“不好”,算是守住了他雪鸮族仅剩的尊严。

    他并不熟悉厌食一族的能耐,但看对方这数十天对他术法的应对之策,除了那张看似能吞尽世间一切灵力的嘴,仿佛也颇为擅长风系的术法,只是到了这片雪原后骤然碰上了他的冰封术法,才稍稍吃瘪罢了。

    雪鸮族的冰封术法算不上对方的克星,可好歹眼下勉强还是个克制之道,若是连这招她都学会了,他岂不要成极南妖境的罪人?

    他一边在肚里颓丧地转着这聊胜于无的念头,一边往对面的高崖上例行望了几眼。

    族里众位长老不在,就轮到他去看着下一辈的雪鸮幼崽们的修炼。

    她当然也一步不落地跟了过来,看到的竟是出生不久的幼崽们接二连三地从崖顶上一跃而下,大部分都还没习惯那高处的冷冽风雪,尚未长全毛羽的双翅别扭地歪在脖颈后,双爪更难以立稳,就毅然决然地往死地坠下。

    她讶异地回过头,看着不动声色的他,像是在期待他作些解释。

    他在心里冷笑了声——这算什么?

    雪鸮族千年万年以来都是这么长大的。倘若对初生的雪鸮孩儿们仁慈宽容,他雪鸮全族也不会在杀戮成习惯的各大妖族中拼杀出来、至今还在极南妖境中占有一方天地。

    她也没有因此多事,就这么乖乖地与他一起守在原地,看着百丈外那一团团的灰色影子从崖顶上掉下来,有的在崖壁上划出一道血痕,转眼间就被风雪遮掩,有的落石般狠砸在冰层上,血肉模糊,再无声息。

    真正能在半空中霍然展翅、跌撞着保住了性命的雪鸮幼崽,不过寥寥数只。

    他嘴上没有多作解释,得空时却往身边偷瞄了几眼。让他震惊的是,除了最开始的小小吃惊,这厌食虫竟面色如常地陪他坐到现在,全无紧张或难过之态,似乎并不介意眼前这个在妖境里不少族群都觉得残酷非常的试炼。

    要不是崖顶的刺骨冷风激得她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看起来,她倒比他这个东道主更轻松些。

    虫族繁衍之数远远超过走兽与禽鸟,每一代活下来的数量尽管同样惊人,但远远低于一开始的出生之数,想必,在厌食一族里,也有着与雪鸮族相似的试炼?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却没料到对方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暗中窥视,后者正数着对面崖底下的血污团,却被他的偷偷摸摸激得牵了牵嘴角。

    于是她干脆侧过身来,直直地对上了那双璀璨如金的眼睛。

    “你知道吗,妖境外面原来独独属于咱们的地界,现在已经被另一种占了。”

    他愣了愣,继而慎重地微微点了头——他当然知道。

    这是地界众妖拿无数条性命与上界争抢无果后,最终勉强达成的“协定”——想要继续在地界繁衍生息,就要躲开那个后来的新族群,所以妖族众生才会大多迁到了这极南之地,以各族妖力合力开辟出了这片山川沟壑与虚境交缠而成的妖境。

    这个地界,再也不是他们的了。

    如今,它被唤作人间。

    而他们这群从前地界的主宰,如今只能龟缩在各自的领地里。

    可那又能怎么样?比起对外面那个“人间”的不满,妖境里各族的倾轧厮杀更直接、却也更纠缠不清,根本不可能再联手去抢回那个更广阔的地界。

    他也趁势回瞪了身边的闯入者一眼——你自己不就幻化成了个人形模样?

    对方却根本没注意到、亦或是懒得搭理他的无声讽刺,仍然继续着她不知所谓的牢骚。

    “那些‘人’啊,有一种很奇怪的说法,叫什么‘孝’。你听过吗?”

    他摇了摇头——尽管碍于雪鸮族的面子,他随着妖境长老偶尔见过几个来拜访的“人”,但他对这个族群毫无兴趣,根本不关心他们想些什么、又会做些什么。

    那跟他雪鸮一族有什么干系?

    她果然笑了笑,没有什么后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又回过身去,将眸光再次定在了对面的崖下冰原上。只这么短短半刻,那上面又添了几团血污。

    良久,她才自言自语般低语了一句:“跟我们倒很像啊”

    风声太大,他听不清对方话里是唏嘘还是释然。

    崖顶上除了雪渣滚动,一时间再无其他声息。

    然而这像是心照不宣的静默只持续了不到三刻,后者就骤然又好死不死地扬高了语声:“哟?”

    她笑着又拍了拍手,像是存心要气气他:“雪鹰儿,又来客人了。”

    无需提醒,他也已经看到了荒原上的变化。

    西北方,又是该死的西北方!

    荒原的西北角落毫无先兆地刮起了凝如山石的大股暴雪,却不是来自苍穹或山崖,而是凭空拔地而起,如同他在妖境外见过一次、海域上那足以吞没万物的漩涡。

    那庞大的风势在冽川荒原上都极为少见,冰雪与空气扭转撞击的一刹那,风势的边缘甚至隐隐发着黑。

    这力道,不是荒原上哪位族众、亦或某位长老的力量,更别说他——自己拼尽一身妖力,也未必能施展出动静这么大的术法。

    不过隔了区区几十天,难道又有外族闯入冽川荒原、牵动了结界的风雪之威?!

    他连自己周身妖力尚未完全恢复都顾不上,只觉得有股火气从肚里灼烧上来,灼痛了他的喉咙,烧红了他的双眼,逼得他当即展开双翅,冰雹般往雪暴腾起的那一处角落冲了过去。

    “跑这么快作什么?”耳边的风声被那两只怪异的长袖搅动得更乱,她果然又乘风跟了上来,“这一看就是个连隐迹匿形都不懂的雏儿,你还怕他比我更麻烦?”

    他没有气力再争辩,只狠狠地一扇双翅,猛地将对方甩开了一段距离——要不是你,这种卑鄙生灵怎么可能闯得进冽川荒原!

    为了躲进冽川荒原里来,这自称为“甘”的厌食虫不知用了什么术法,将结界的西北方活活撕开了一大道口子,这段时日他又被她缠住,根本无心、也无力在短短数十天内将结界修补完毕,只能暂且用风雪术法挡在了缺口外层,想撑到众位长老回到荒原再作打算。

    他毕竟还是大意了——数千年未有生灵硬闯冽川荒原,并不意味着以后也不会有!

    不同于厌食虫的无声无息,这一次的“客人”显然并不拥有消融这风雪结界的力量,尽管从结界缺口处混了进来,却在遁逃的途中不当心撞上了仍然完好的结界部分,情急之下又以为用自身灵力去硬碰硬会逃得生路,才引得结界大发其威。

    不幸中的大幸,若不是这擅闯者引发了结界之威,神志恍惚了数十天的他都未必能发现,冽川荒原上竟然又来了位不速之客!

    他恨恨地飞速掠近了西北方的角落,却被那势头极凶的暴雪柱逼得只能落下地来,无法往风眼里钻去。

    那擅闯者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已经停了手,不再施展自身灵力与结界硬抗。失去了目标,于是那凝结如山崖的风势终于渐而淡了下去,将本就不该直接出现在荒原上的暴风雪收回了结界之中。

    他这才看清了新来客们的模样。

    人族!

    与身边的厌食族不同,这些擅闯者的身魂中全无妖族气息,竟是他从来都不屑来往、如今已然占据了大半人间的族群。

    他恼怒非常,却犹豫着没有当即冲上前去——极南妖境与人间修真界有过约定,佑星潭更是已经在人间孤掌难鸣,守境长老们曾给各妖族下过死令,若非灭顶之灾祸,绝不能与人族动手。

    为了向人族示好,就连妖境秘队也常年幻化成人形模样,他雪鸮族要是率先与人间修真界结下仇怨,会不会全族被赶出极南妖境?

    他尚处于震惊中未回过神来,那远远缀在他身后跟过来的身影已落了地,此时正瞧着那些与她同样是擅闯者的人族,若有所思。

    像是读懂了他肚里的犹豫念头,她蹲下身来,猛地从他的翅尖上生扯下一根毛羽,震得他脖颈后的毛羽统统直竖起来,惊恐间又展翅扑腾在了半空。

    她笑嘻嘻地把玩着手里的翎羽,说的话却更让他胆战心惊:“雪鹰儿你要是放他们走了,可真是没法和族里交代了。”

    他不明所以,再次定睛往缺口处望去,这才发现其中一位的擅闯者手里仍半举着一只古怪的袋囊,里头正有什么活物在扑腾个不停。

    那些活物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微弱的嘶叫里带着几分哀痛,像是随时都能泣出血来,却还是不肯就此放弃了残存的生机,仍然从里面疯狂地撞击着袋囊的上下左右,但力量微小,怎么都撞不出半条裂缝来。

    举着这袋囊的人显然没料到猎物会不驯到这种地步,方才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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