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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大笑仙神录-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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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扫了眼终于不再抢着替破苍主人应答的小侯爷夫妻,后者显然在暗中一直都注意着好友的神色,直到对方终于缓过神来,才适时地停住了他们的解释絮叨,想要让殷孤光姐弟多追问破苍主人几句——这三个“劫狱者”仍然抱着要将她姐弟二人一起带走的心思,彼此之间若不能尽去疑虑,只会在这遍布六方贾仆从的湖底虚境里互拖后腿,连累所有人同葬渊牢。

    她叹了口气。

    因为某个不能跟外人明言的原因,她到此刻还生着第五悬固的气,只要能看到这多管闲事的老头子被抬走,不管是谁放倒了他,她原本都不会多问半句的。

    可眼前这个仍然顶着柴侯爷皮囊的末倾山大弟子,竟能于那一刹那放出连她都有些忌惮的刀芒灵力,不输九天惊雷,倒让她难得地想要多嘴一次。

    小师弟不肯帮这个忙,就只能自己来得罪人了。

    “你和这把听话的刀器到底对他老人家做了什么?”

    听到“三姐”这句尽量放轻了的问话,末倾山大弟子后背一僵,继而恍恍惚惚地抬起了左手,扶住了自己的右肩,像是多年前那场差点无法转圜的痛楚再次占据了他的右半边身子。

    然而这副伪造的外相皮囊与他原本的实在相差太多,双手奇长、臂膀身躯上的疤痕也少了近半,右肩更从未受过命魂被击碎散尽的惨烈重伤,他茫茫然这么一扶,并没有触到任何料想中的痛感,反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虚妄,并不真切。

    唯有师尊那颗犹露在龙鳞流纹衣衫外的脑袋、和身边破苍大刀的森冷刀气,提醒着他是谁。

    他好不容易才张了嘴。

    只是这一开口,提起的却是半年之前的旧事,一桩除了殷孤光之外、在场诸位都全不知晓的“要命”旧事。

    “还在如意镇的时候,殷先生的兄长便帮师父给我带来封书信”似乎是还没想好从何说起,破苍主人只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半句话,就顿了许久,继而像是乍然清醒过来地冲着柴侯爷夫妻补了句,“他应该就是你们记得的卫禽。”

    “那信里没有别的话,只让我赶紧陪着佑星潭掌教去趟长白山秘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掌教大会散去。”

    石室内外的四位听客都听出了他这句话里的自嘲意味。

    末倾山当代门下兄弟三人,却无一驻守山门中,统统都行走在人间界各处、寻找敌手死战,这本就是第五悬固的吩咐——在老人家看来,死守山门是懦弱生灵才会选的路子,既不能舒展筋骨,也不能见识他人修道的独到之处,当然只有四处闯荡、满天下惹祸,才能突破自身瓶颈。

    末倾山掌教确实也言出必行,从不打扰徒弟们在外的修行——事实上,破苍主人拜入师尊门下几百年,也从来没收到过老者的半封书信,就连第五悬固的字迹也是在山门的青玉榜上才见到过几笔。突然见到师尊这么正经起来,彼时还在如意镇的他多少也觉得有些奇怪,即使有素霓和张仲简这个上好的对手在旁,他也再呆不下去了。

    “但那时小牙还未被送回冽川荒原,我们只能先回极南妖境,等到再次起身、赶去长白山的时候,其他山门的掌教与长老们早就不见踪影。”

    “佑星潭不能长久无主,我与他分道扬镳后打算直奔末倾山、去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又犯了糊涂,却在半路上就被六方贾的一位仆从拦了下来。他带着师尊的另一封书信,这次的话更少,只让我速去找到两位师弟,一起赶去太湖底。”

    “两位师弟行踪飘渺,无从寻起,我只能先来。”

    “等到了太湖底,我才知道他老人家竟然彻底反了脾气,会想到和六方贾联手把九山七洞三泉的生灵都骗到了此地。”

    “桑耳长老、还有裂苍崖掌教这些老朋友的话,师父他都听不进去”

    “他既然怎么都不肯听,我这个一开始没能拦住他的徒弟也只好动手试试,看能不能打醒他了。”

第602章 登天无道(一)() 
末倾山大弟子伸出手去,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去握住破苍大刀的柄格,反倒轻轻地将中指的指节叩在了刀器的刃面上。

    这把在渊牢暗处亦无法被彻底掩去煞气的大刀,刃面上有着数道大概是铸造伊始便留下的纹路,如同穹宇间穿梭在云层间的狂风,在周围万千微芒的照耀下,本就让人轻易不敢直视。此刻被这么轻轻一弹,如同有意要应和主人,霎时又刃面微仰,在过道上亮过了一道让人心下发冷的大片刀光。

    不久之前,也有同样的雪亮刀光骤然划过半空,亮得让人心惊,亮得让石室里的隐墨师姐弟俩不自觉地要别开了头,无法看清身在这道刀芒下的第五悬固到底是被伤到了哪里。

    “我拜入末倾山后不久,山脉下的那条地底火龙就起了动静,师父那时还住在修罗界里不肯回来。一旦地底的火势倾崩,整座山脉就得被毁了个彻底,就算附近千里的山神尽数赶来也无法挽回。”

    如今想来,这把刀器自打出了地底岩浆、与他一起在人间界奔走已有数百年之久,修真界众生也将破苍的来历传得越来越邪乎,像这大刀是什么天外来物、并不属于人间界,才能帮他这个连散仙都不是的蛮横后辈闯下如此声名。

    破苍到底怎么成了他的随身神兵,他好像从来都没在人前真正地解释过。

    “末倾山附近百里极少有生灵出没,连正经的土地和山神都找不出一个,真要遭什么劫难,恐怕也得被毁尽了才会惹得人间各处侧目那时候,还是裂苍崖的符偃道长因为常年在人间界各处奔走,当时又恰在末倾山附近,觉出了地底的不对劲,才替师尊他老人家操心了一次”

    “他从山门里带来了一块据说能暂时封印住地脉火龙的铁石,打算以裂苍崖的术法暂时压制住火势。”

    “可地脉火龙本来就是末倾山要管的事,师尊虽然不在山门中,这压下火龙的担子也不该推给裂苍崖的”

    破苍主人这几句话,实在有些轻描淡写了。

    那一次的末倾山脉地火奔泻之盛,远超出了符偃道长的料想,那块被施了裂苍崖独有的术法、本该能够封镇火龙的铁石只在岩浆里滚了几滚,眼看就要彻底沉了下去,别说镇压火势,几乎就是自身难保。

    符偃和几位随行的裂苍崖弟子还未来得及动念,就只见彼时还未在人间界闯下声名的末倾山大弟子抢先他们一步,扑入了岩浆中。

    末倾山数代以来都只收已有修为根基的弟子,第五悬固膝下更是从无弱者,他当然并不例外,尽管且时几乎未受师尊指点、修为还不能与九山七洞三泉门下一众亲传弟子相较,但只要稍加当心、不触及地脉火龙的精元,要在这满眼滚烫的岩浆中停留短短数刻倒还能勉强应付。

    他要做的,不过是赶紧把那快被火龙吞个了干净的铁石捞上来,用它狠狠地砸晕这不肯安分的火龙罢了!

    这种小事分明就简单得很!

    连鼻息与视线都被火势染得灼热扭曲的危境里,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狂奔在火龙精元的灵力之上,每每一落脚,堪堪踩实的那一点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他不怯反笑,只觉得这从脚心开始侵袭、仿佛瞬息间就能将他烧成虚无的热意让他快活得很,比起过往年岁里碰到的所有敌手都更让他想放声大笑!

    所幸符偃道长也没有放任这个俨然发了疯的师侄去白白送死——他虽然只是区区的接引长老,毕竟还是九山七洞三泉里叫得上名号的前辈之一,即使无法孤身直面火龙精元之威,但若只是要拖住后者、保住末倾山大弟子一条性命并非难事。

    经符偃之手施展开来的落雷狱,与楼化安的有如云泥之别。尽管不能将地脉火龙强行封回地底,却也在刹那间死死地封住了火龙精元,让后者暂时不得动弹,于是末倾山大弟子得以在岩浆中冲杀来去,没被上古的凶兽精元吞噬殆尽。

    待末倾山大弟子将铁石从火龙“腹”中硬拽了出来、并踏着漫空的雷电重新跃回人世时,他固然被灼了个满身狼狈、咬着牙根才能笑出声来,就连那原本与封禅台一般大小的铁石也只剩了薄如刀锋的残片,无法再尽其功了。

    后来还是符偃连夜奔往千里之外的犼族属地求救,请来了两位凶兽老祖与六位山神襄助,才没让末倾山在地脉火龙的捣乱下一夜倾覆。

    只是那块从山门里带来的封镇铁石,符偃也带不回去了。

    从烈火岩浆中冲杀出来之后,这徒剩残片的铁石竟像是被触动了灵机,开始不分昼夜地在末倾山的高空上破空肆虐,不当心还会斩落了飞鸟,就连裂苍崖诸位弟子妄图上去拦截、也被那残片的锐利刃芒逼得只能退开十丈开外,连拖慢它的“脚步”也做不到。

    它仿佛是有意对原本的主人闹起了脾气。

    天大的脾气。

    唯有被符偃逼着去养伤、莫名其妙还绑了一身灵丹符药的末倾山大弟子出现在山巅上时,那铁石残片才会稍稍缓了疯态,在高空不耐烦地打着转,只是仍然不肯落下地来。

    直到半个月后,末倾山大弟子成功躲开了符偃,扯掉了敷在两条臂膀上的所有累赘灵药,再次踏上山巅的那一刻,铁石残片才终于欢呼着撕裂了百丈的虚空,“铿”地砸落了下来,恰恰凿在了末倾山大弟子的右掌所及之处。

    符偃干脆成人之美,将这残片留给了不知算是立了大功还是捣乱过甚的师侄,自己则再次孑然一身地飘下了末倾山,去人间界继续他的接引云游了。

    末倾山大弟子还未想到要拿这铁石残片怎么办之际,倒是被不久之后从修罗界归来的师尊捷足先登——第五悬固自己不稀罕降服什么神兵,倒颇为欣喜徒弟有这般“缘分”,在打量了短短数刻后,就二话不说地提拎着这不安分的残片奔去了十三重瀑。

    五十天后,晨光乍起,末倾山的东方高空处就毫无预兆地亮起了道异光,惊得百鸟退散、刺得卷云离散。

    等不及第五悬固、就自顾自从十三重瀑径直冲将回了末倾山的,正是成了形的破苍大刀。

第603章 登天无道(二)() 
“破苍本是在裂苍崖峰巅上受天雷淬炼、还保得石身无损的一块奇石,出世之前又经了地脉火龙的折腾,与我末倾山上那些由师尊从各处赢来的神兵不同。”

    那年破苍大刀径直“逃”离十三重瀑、连柄格都未装好也要先第五悬固一步回末倾山的狼狈模样还历历在目,让他又觉得双臂上的伤疤都发起痒来,痒得他几乎又要抬手握起这把刀器,再次去和山门下的地脉火龙较量一回——尽管小侯爷的这副“皮囊”上,压根没有他那些旧伤。

    然而刃面上刺眼的刀芒映照着地面上第五悬固“安眠”的那张老脸,让他的右手虎口登时又僵冷如冰。

    他不自觉地将右掌收了回来,尽力与爱刀离得更远。

    “这也是我和破苍百余年前才发现的怪事师父寻不到对手能陪他打一架的时候,就会一时兴起找我们三个徒弟‘切磋’,他又不肯‘以大欺小’,任何的术法、神兵、符器甚至偷袭,他来者不拒。”

    “有那么一次,他老人家玩得兴起,差点把破苍拗成了两段,逼得我和这家伙都急了眼,到后来竟然入了障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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