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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大笑仙神录-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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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歌就算成功地摆脱了另外几位外来客,可到了这位总管先生面前,向来只知道拎着山神棍赶人的小房东又能奈他何?

    老人家并没有料到,楚歌会来得这么快。

    果不其然,此时正呆立在他医馆门前的小房东,还是僵着小脸摇了摇头。

    “那你来干什么?我老头子就没用到这个地步,让你不放心到要自己偷空来看看?”王老大夫满面的皱纹都被气得发了抖。

    楚歌一双缝眼微跳,急得赶紧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声像是被生生打断在喉间的打嗝响动。

    小房东心虚不已地收回了已冲到嘴边的辩解之语,从没向王老大夫撒过慌的她,连肚腹里都快烧成了个火坑,却无计可施。

    若想保住参娃和如意镇众生的平安,她必须按照小虬的嘱咐,一句话都不能说错。

    即使是被她当成与老头一样尊敬的王老也不得不被她继续蒙在鼓里了。

    “王老。”从没试过对人瑞老者当面扯谎的楚歌,连嗓子眼都倏尔干哑了起来,“我找杜总管。”

    老人家皱紧了眉头,那双不见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住了楚歌的缝眼深处,让后者愈发心虚地在宽大的袍袖里攥紧了双拳。

    “不说就不说吧”

    王老大夫叹了口气,满面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你这丫头想要做的事,本来也就不用跟我老头子交代,放手去做吧。”

    “他还在院子里收拾药草,这一天一夜里都没有闹出什么奇怪的祸来可他到底来如意镇做些什么,我也根本看不明白。”

    “今儿个刚好是年关里难得的清闲日子,我去后山找老哥喝酒去,这医馆就交给你与那小子可别给我拆了。”

第298章 不算威胁的威胁(一)() 
尽管已经让北海老龙王暂时收回了风雪,可如今毕竟已是深冬时节,到了申时上,穹顶上的天光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不复午时的灼灼刺眼,须臾间已让这群山间的冷峭寒气占了上风。

    本还晒在医馆院落里的不少草药,就得趁着黄昏时刻还未降临、这小城中的沁沁寒气也还没蜂拥着笼回来之前,赶紧收回窖里去,免得损了药性。

    这差事,本该是王老大夫亲力亲为的——若非必要,人瑞他老人家不喜欢与任何邻舍打交道,就更别提能收下个徒弟来帮他打下手,他是宁愿拖着这副两百岁的老朽皮囊、自己安安静静地打理着土地老哥尽力帮他挽留了下来的医馆的。

    然而这大年初二的下午,他老人家却在放了楚歌进了他的家门后,自己悠悠哉哉地提了坛老酒、往如意镇的后山漫步而去,一反常态地将医馆留给了小房东与另一个根本不该被老人家信任的外来客。

    楚歌僵着小脸、呆若木鸡地目送着王老渐渐消失在了目之所及处,好半天没能回想起来自己这趟来医馆的正经差事。

    如意镇里还惦记着老头的,如今也只剩了她和王老大夫。

    与她朝夕相处的赌坊四人众,每天都看着好友用她自己的法子守着如意镇,到了每年的年关上,甚至还会坐到镇口的牌楼上去、旁若无人地呆望着通往镇里的山道,都以为小房东是这百里群山间最盼着土地爷归来的那位。

    只有楚歌自己知道,脾气顶坏、与谁都相处不来的人瑞老者,才是老头“走了”之后这百里群山间最寂寞的生灵。

    垂髻之年就与土地爷相识的王老大夫,虽说直到一百零七岁时才得知自己身负的人瑞大任,却也早就与老头成了忘年之交。从人间修真界中走了一遭回来后,被家人孤零零留在了如意镇的老人家举目无亲,更是不愿再与世间其他生灵交往,只有土地老头这个名义上的长辈,被他引为了挚交兄长,成了他百年命数中的唯一说话之人。

    小房东还未是小房东的那几十年间,犼族幼子跟在两位老人家的身后,试图学习这凡世山城里的土地俗务,可红尘间的琐事繁杂至极,楚歌懵里懵懂地看了数十载,也还是糊里糊涂。

    可即使笨拙如小房东,她也至少看懂了一件事——若没有老头在,王老大夫是根本无所谓这世间诸事的。如意镇里的各家老小不管是平安喜乐、还是遭了病痛横祸,人瑞老者都是看在老头的份上,才“不得不”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可他自己,却根本对旁人的生死浑不在意。

    楚歌甚至曾有过那么一转念,若是老头不在了,王老是不是会连自己的命数也都无所谓了?

    这十八年来,她固执地依旧常常要来七禽街的医馆、向王老大夫叙说着最近又赶跑了哪些个麻烦,固然是因为她这个代职土地要向人瑞老者负责,可更重要的是小房东怕极了这在尘世间已再无牵挂的老人家,会因为等不到老头归来,而干脆将自己的性命也舍了出去。

    她和王老大夫都并不傻。

    即使没有中山神来戳破那层窗户纸,楚歌和人瑞老者也不是不知道,十几年都不见踪影的土地爷,当然不可能还存活在六界之中。

    这一老一小,只是不肯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而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可山神大人的不请自来,却让小房东和人瑞老者都再不能自欺下去——这个在百里群山间的小小山城,确确实实已失去了它原本的管护者,从此的命数祸福,就只在犼族幼子这个代职土地、和垂垂老矣的王老大夫手里了。

    小房东惴惴不安了许久,也曾瞒着赌坊诸位好友,常常悄然潜来七禽街、“躲”在高处看看独住的老人家是不是还安然无恙。

    所幸每一次,她都依然能见到臭着张老脸的人瑞老者在医馆中忙碌来去,并没有什么自暴自弃的颓然举动。

    事实上,随着年岁的推移,老人家似乎渐渐淡忘了被他唤为“老哥”的土地老头,不同于至今对土地祠庙里的供品还颇为上心的楚歌,王老大夫除了每个月都会提着老酒、去后山的小庙里与那泥身的土地神像对酌几杯,平日里并不常常提起土地爷。

    至今还看不懂人心的楚歌,是有点小小的窃喜的——老头固然对这百里群山间的众生都颇为关心,可去往末倾山之前,他还是将他最最担心的两个生灵,特意托付给了楚歌照顾。

    一个是还仍会时常发疯的大顺,另一个,便是谁的话都不肯听的王老大夫。

    人瑞老者的福泽受上界神司庇佑,只要他自己不萌死志,至少也还能在这小城里无波无澜地平安再活个百年。

    也许只是也许,老人家也在这孤零零的十余年间想通了自己的命数,会为了老头走之前的嘱咐之语,而好好地度过他此生该有的阳寿?

    楚歌望着王老大夫消失了身影的七禽街拐角,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医馆深处传来个只能让她听到的熟悉声音,让小房东陡然全身抖了抖,一双狭长的缝眼中也倏尔腾起了如临大敌时才有的灼灼妖焰。

    “尊客到了门前却不进来,是想让主人引进院里来吗?”那熟悉的嗓音中,一如既往地透着股令人骨血发冷的“客气”之意,更让向来不知道如何与旁人客套的楚歌全身发怵,“只可惜,我也是这主人家暂且收留的客人,不能越俎代庖在下手边的活计还要费些时候,尊客尽可随意。”

    小房东抽了抽鼻翼,奋力压下了从袖里抽出山神棍、顺势将这声音主人与整个医馆尽都夷为平地的冲动,一步一脚印地朝着医馆深处挪了进去。

    这在如意镇里也算得狭小的院落,布局与吉祥小楼一样、有些不走正道。楚歌不过走了区区十余步,就已跨过了三道门槛,终于来到了医馆最后一间房的尽头。

    小房东抬起手,推开了这扇通往医馆天井院落的老旧木门。

第299章 不算威胁的威胁(二)() 
“尊客已有一段日子没再驾临敝处,晚生与诸位老板还以为,是我六方贾照顾不周、让尊客弃如敝履了”

    楚歌推开了眼前这扇咿呀作响的老旧木门,便看到这个自己每个月都会来坐坐的医馆天井里,已多出了个身着一袭绾色暗袍的熟悉身影。

    那身不知是丝是锦、但必然极尽贵重的衣袍上,一如楚歌昨日在如意镇口见到的那样,绣着檀赤双色的风火图样,那虽然仅仅是寥寥数笔的极简纹路,却让人望之便如身临烈焰灼烧的深渊之中。

    申时依旧明亮的天光下,小房东出神地盯住了那既似暴风、亦如烈焰的衣料纹样,半天没接上话头。

    事实上,这种虚与委蛇的客套之语,她这些年来也早就从这位“老朋友”口中听过不少,却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应答。

    这位向来周全得不得了的杜总管,总要先说些她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意思的废话,然后再自问自答地引到正事上去——从来都是以六方贾贵客身份“驾临”渤海大宅的楚歌,当然早就习惯了杜总管这套待客的路数。

    然而让小房东心下愈发不安的是,这身衣衫的主人这次竟没回过头来。

    这不过来了如意镇仅仅一天光阴的外来客,倒像是比她这个代职土地还要与这医馆小院更亲近得多,此时正在怀里抱着个晒药草用的竹编簸箕,坐在王老大夫平日里常用的那个小马扎上,背对着楚歌,竟手脚轻缓地在收拾着簸箕中的甘草。

    倘若这时候,医馆小院里还站着任何一位与总管大人同来的外来客,恐怕也得震惊地抬头望天,看看穹顶上的日头是不是转圜了方位、在它不该在的地方。

    如若不是这世间的阴阳五行都颠倒混乱怎么会有眼前这种“可怕”的景象?!

    在凡世的江湖中、乃至人间的修真界里,见过这位杜总管的生灵之数何止万千,可却没有任何一位敢用“亲切”、“热诚”亦或“安详”这种言词,来形容六方贾的总管大人。

    这一目双瞳的年轻掌事,似乎天生就从骨血里透着股让人望之怯然的肃杀之意,而接管了六方贾那扑卖之地的内外大权后,行事之风更是阴晴不定,谈笑间便能将某位不识相的恶客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连小房东这个凶兽幼子,也会不自觉地在他面前稍稍收敛自己的暴烈脾气,从未想过要先去挑起与这位总管先生之间的龃龉。

    这是连从九幽虚境出来的白义都不能带给旁人的压抑之感。

    可就是这么个天生带着股“死气”的总管大人,却像是在一天之间就被王老大夫“调教”成了个乖乖徒弟,如意镇将近黄昏的温柔天光照耀下,此时坐在小马扎上的他,竟似与这个小小山城颇为融洽。

    “那是王老的簸箕,你别给弄坏了,放下。”楚歌苦着小脸僵在原地半天,也没能看明白“老朋友”这番做作行径到底是为了什么,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肚腹里的不安,悻悻然地开了口。

    那风火般的图样终于如高瀑流水般动了起来,杜总管托着那铺满了甘草的竹编簸箕转过了身。那双眸中的妖异赤色已比昨日黯淡了许多,若不是小房东依旧死死地盯准了他的双眼,还是注意到了那如两轮圆月的浅淡双瞳,恐怕也会以为眼前这个凡人与这山城中的众生并无不同。

    “尊客别看我如今这副做作样子,小时候我也是做过医馆里的学徒的。”总管先生的面上,终于牵起了让小房东再熟悉不过的浅笑,这并没有丝毫真心的笑意却让楚歌倏尔定下心来,然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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