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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

剑修行录-第8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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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恼地扶额:“当时我和祁元化都以为,你不过是个小小剑奴,可以轻松杀掉,也需要认真保护哪里知道你就是南斗食神,看走眼看走眼。”

    “既然陆司剑愿意作证,那么我继续讲另外的事。”云雁瞄了眼广场人群的内侧,那里站着祁沐然和他的剑卫,正满脸关注地朝这边望。

    她对他微微点头:“祁元化失败后,假借太子的屠龙令,派遣卓闻香等剑卫死士,想在剑奴驻地除掉我和朋友们。”

    现场立刻又响起窃窃私语,对她此话反应极大。

    “这件事,卓闻香等人可作证。”云雁平静道:“我将他们斩掉肉身后,留下他们作了一段时间的魂卫。”

    “在场诸位都是剑修。”她环顾众人:“谁能忍受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袭击你,想方设法要取你性命?”

    “不不是这样的”祁念真的抽泣声,不断响起在审判场上:“哥哥哥哥那么好,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听闻你们自幼孤苦,无依无靠。”云雁凝视她:“祁元化也并非一名大能,可他却能带回家金山银山,将天真烂漫的你,小心呵护起来。”

    “剑修的用度本来就少,他一天到晚很少离开聆松楼。”云雁继续对祁念真道:“他的金山银山怎么来的,你有想过吗?”

    祁念真不答话,只拿燃烧熊熊怒火的眼睛,牢牢绞着云雁。

    看来这辈子与她结下深仇了真可惜啊。

    云雁暗暗感慨一声,开始倾诉祁元化趁自己神隐,迫害周晴等人的事,又获得了现场一片震动。

    剑修对师徒情谊向来看重,听到祁元化将云雁的三名小弟子,强行送去酆州前线,都发出了愤怒的呼喝。大部分人议论纷纷,说如果换了自己,也要提剑进行报复。

    一部分人则摇头摆手,说此事人证难以获得。毕竟弟子是云雁的,即使是假话,也会帮忙圆谎。

    不料云雁突然抬头,望向白影衣:“记得你曾对我提起,周晴等人被害后,迫于无奈深夜前往峰主洞府,扣阁求救。”

    “既然白司剑认为自己,一直遵从着正道本心。”她目光炯炯:“那么请以良心回答,他们当时的情绪可有作伪?”

第1559章 小黄鸡() 
白影衣完全没有料到,云雁突然提起这事,竟是要让他来做人证的节奏。他俯视着封印大阵里浑身雪色的长发女子,在审判席位上站起,踱步思索片刻,终于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白影衣终于不再犹豫,对云雁点点头:“是,当时周晴他们的表情没有作伪,我可以做你的人证。”

    全场哗然。

    一个告状的,变成了他控诉那方的人证,这简直滑稽,但的确发生了。随着白影衣被云雁套牢,反而变成了她的证人后,围观人群已开始吵吵嚷嚷,议论对此事的看法。

    大部分人在第一时间,将同情票投到云雁那方。因为剑修世界的准则向来如此,被人欺负了,就要以牙还牙。这对于北斗修士而言,是习以为常的应对,剑修血性与暴力的名头,也正因为这样,广为人知。

    祁元化害人在先,而且纠缠了数次,云雁愤而出手进行报复,也在情理之中。此刻就连来自七峰的审讯团,也有点坐不住,在相互窃窃私语。飞鸢则望着白影衣,皱眉道:“你既然在为人犯作证,那么还要继续控诉她吗?”

    “还控诉什么?”天冲峰主任芬芳站了起来,叫喊出声。她今天穿着一件模仿孔雀的蓝绿长裙,颈部的竖衣领造型夸张,鲜艳异常。

    人们的眼球立刻被吸引过来,只见她翘起手指向白影衣:“既然那祁元化作恶多端,被云雁报复杀掉,这事也没有多大了不起。”

    她的垂下涂抹浓烈眼影的眼眸,对天辅峰人众方向,高声说话:“如此多人证俱在,想必祁家也不会维护这样的家族败类,再与云雁为难。”

    “峰主所言极是。”祁沐然立刻上前,对她做出道揖:“我可以代表祁家申明,从今以后,不会因为此事为难云雁。”

    “我不愿被代表!”祁念真闻言高叫起来,情绪激动地大声叫嚷:“哥哥你们就这样抛弃了哥哥!原本哥哥在七峰,有那么多与他交好的人,可是现在!”

    她瞪着默不作声的天辅弟子,又瞪着面无表情的祁沐然,再将目光投向,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卫归。

    女孩绝望了,她最后转头望了一眼云雁,身子微微震动。真想不到,在全场冷漠的围观下,那人目光中,却投来对自己的关切之意。虽然并不明显,却十分真实。

    “师姐”祁念真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这两个字的声音。接着她突然跃向高空,拼命朝着峨岭外飞行,在风中爆发出哭泣:“哥哥!”

    人们目送她渐渐飞远,现场鸦雀无声。

    任芬芳终于朗声吐字,打破了沉寂,对白影衣道:“白司剑,如果没有对云雁的控诉了,就请下去罢,我们会将这些证词记录在案,进行讨论裁决的。”

    白影衣明显有些神游天外,在她轻呼两声后,才急忙应答:“在我的陈述里,还有对云雁与酆州之间的关系,进行的猜测。”

    “我都看过了。”任芬芳用手捂嘴打了个哈欠:“说她用酆州食材烹饪,魔族称呼她厄运者之类,这些都不能算做罪状。你也说过了,只能叫猜测。”

    “来自酆州的材料,高阶修士的储物袋里,几乎人人都有。”她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的彩纹指甲:“魔族叫云雁厄运者,换个角度来说,证明了她是位优秀的剑修,令他们感到恐惧。”

    审讯现场配置有扩音法器,这一句话立刻引起了围观弟子们的骚动。不少人轻松的笑起来,大声道:“玩命侠若卖力打架,咱们看了都会觉得恐惧,更何况是酆州狗贼。”

    另有人则说道:“给魔族厄运的人,正是给神州好运的人,所以这根本算不上指控吧!”

    白影衣站到半空,高声大喝:“可是云雁豢养酆州皇族的幼子,又该怎么解释!据我说知,那是近似胃土雉和昂日鸡的纯血后裔,小魔族叫她娘亲!”

    一言翻起千层浪,梵天秀的事原本极少人得知,现在被白影衣当众宣布,人们无不惊奇万分,表情各异。

    不等现场的热烈熄灭,白影衣又再添把柴。他潇洒背转身子,对戒律堂的一队弟子道:“将那小魔头带上来吧。”

    弟子们微微额首,齐齐掠过青玉廊柱,进入狴犴大殿,消失了踪影。这时不仅众人翘首以待,云雁也坐直了身子,注视大殿门口,心中微微有些紧张。

    可怜的秀秀她不知会害怕成什么样子。

    “咕咕”

    远远的,云雁的神识已接触到了梵天秀的气息,甚至能听见她细弱的声音。那声音十分古怪,好像被捂住了嘴,只能在肚子里冒出。她急忙朝北努力窥探,只见戒律堂的弟子们,从狴犴大殿里抬出了一颗金色的圆球。

    待他们走近后,云雁才看清梵天秀的囧态。她圆滚滚的身体被塞进一个软丝笼里,四面都灌注剑气,只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脑袋在外。可就算脑袋露出,嘴上却被缠住了布条,不能说一句话。

    但见那小黄鸡被束缚之下,黑亮的眼珠咕噜噜直转,就好像立刻快哭出来,显得十分可怜又呆萌。

    “是黄鸡啊!”

    不少眼尖的修士,已经一眼就认出了梵天秀,发出阵阵高呼。其中一些人则联系上了另外件事,恍然大悟地喧闹起来。

    “原来是这只菜鸡!”

    “当初七峰传言,云雁的剑奴测试度量,是只黄色小胖鸡想不到就是它闹的!”

    “原来如此,我就说玩命侠这么高强的人,怎么会有个菜鸡度量。”

    在审判席上的陆风行,则捧着肚子大笑出声:“云雁啊云雁!原来大家又被你骗了!你真是个坏蛋啊!”

    但很快的,大家欢脱的议论和笑声,就再也听不到。因为他们看见高空的白影衣,对着可怜巴巴的小黄鸡,拔出剑来,认真做出个弹射剑气的动作。

    剑气摄到捆缚梵天秀的丝笼上,那桎梏空间猛然扩大了数倍,翻滚出浓烈的暗红色雾气,显得压抑又神秘。

第1560章 秀秀听话() 
梵天秀圆滚滚的身躯,开始了神奇的拉长伸展。如玉的双腿代替了小鸡爪,如缎的发丝披覆上圆滚滚的脑袋。接着她的头部扭曲变型,尖尖的嘴缩成红唇,脸颊变得洁白,塑造出精致的五官。

    绑在她嘴上的布条滑落下来,圆滚滚的呆萌黄鸡,已变成了十五六岁的美丽少女,被丝笼禁锢在内,脸颊上隐隐有泪痕。她披散着长发,双手撑在笼壁上,对下方的云雁凝视。

    “娘亲”弱弱的女孩声音传入神识,在澎湃的念力中越来越清晰:“秀秀被他们捉住了,对不起。”

    云雁仰视上方囚笼里的女孩,张口结舌:“你长得真快,而且真是苗条,我原本还以为,你幻做人形时,会需要减肥的。”

    “以我的年纪,原本还不能随意变成人形。”梵天秀轻声道:“他们捆绑我的笼子,正在激发催长我我觉得体内有很古怪的痛楚好像浑身都被割裂开了。”

    她说出此话时,原本黝黑晶亮的眸子,在逐渐变得暗淡,接着再也不见瞳仁,只有幽深一片的眼眶。而洁白的肌肤上,也细细密密生出黝黑鳞片,三条五彩斑斓的长尾羽,不知何时覆盖到了她身上。

    “他们在强迫你魔化。”云雁艰难又心疼地,用念力对梵天秀道:“你感觉怎样?”

    “不好!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感觉!”梵天秀大声尖叫:“娘亲!我觉得好烫,好饿!我的肚子和神魂一样,轻飘飘的很空!好难受!”

    云雁看着她在囚笼里挣扎,只觉丝丝痛苦溢上心头,如针刺得难受,禁不住伸出双手对她呼唤:“秀秀!”

    “娘亲!秀秀不哭!秀秀再疼也不会哭!”梵天秀的身躯因为魔化,已变得十分高大,与她的生母梵天不破十分相似,是非常美艳的那一类魔雉。

    她华丽的尾羽在空中混乱抖动:“我不会给娘亲丢脸,我要忍耐不哭”

    两人在念力里的交流,此时戛然而止。因为白影衣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圆形的法器,里面如烟如雾,飘散出淡淡白光。

    “想必大家都已看见。”他高举法器,对着有些狂乱的梵天秀,面朝众人朗声道:“这个小魔头已经魔化了,正是皇族的血脉之力!”

    在围观人群的骚动中,白影衣指着手中法器:“这里面盛放着一些死亡灵兽的尸气,胃土雉的血脉被唤醒后,定十分饥饿”

    “你住手。”云雁猛地释放威压,将他的话音压下:“不要靠近秀秀,她一辈子没有接触过这么肮脏的东西,她是纯净无暇的。”

    “魔族就是魔族,他们是嗜血肮脏的恶徒。”白影衣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将盛放尸气的法器,凑到丝笼旁侧:“看看你亲爱的养女,是如何原形毕露,流着唾液吞食尸气的吧。”

    “而你豢养她到这么大,对于神州修士而言,已是大过错。”他厌恶地盯着梵天秀:“为什么要让她孵化,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东西,留存在世上!”

    “秀秀!”云雁的心中已乱成一团,用念力对那半疯狂的女孩大喊:“千万千万,不要吞食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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