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鹤擒龙-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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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时ri可喘息?
“我是何人?向来你们都曾听闻林家蠢材之名吧?哈哈!”林朗狂笑一声,这十多年来,除了家人知道自己的底细,也就只有‘妙手空空’苗昆仑了。从今ri起,他将不再遮掩自己的底细,强势暴露,林朗实是为了林家,近年来诸国之争不断,江湖上也是风云顿起,林家是踏云的第一道防线,自己若不高调出现,林家势必迎来无数的纠缠。
“难道……难道你便是……林……林朗?林战天的蠢……孙子?”师如龙大吃一惊,本要说‘你便是林战天的蠢材孙子’,无奈眼前之人哪里蠢材了?
林朗微笑不语,雄狮喃喃叹息一声:“好一个林战天,好一个林家……”怔怔愣了半晌,这才抬首问道:“你待将我兄弟二人如何?”;
第二十五章 血色掌印()
“你二人随我至林家!狂狮帮从今而后,在江湖上消失!明白吗?”林朗温言道,顿了顿,又道:“当然,只是改头换面罢了!然,师如龙,你从今往后便也不再是狂狮帮帮主,狂狮帮我自有安排!另外,凡是帮中知晓你等今ri押送陨铁之事者,格杀勿论!”
师如龙身为一帮之主,聪明自不在话下,听闻林朗此言,心下寻思:“改头换面,投入林家,显然是明哲保身之计,然我苦心经营多年的狂狮帮……”想到此处,面上不禁现出悲伤之sè,却听雄狮沉声道:“大哥,xing命难保,还谈何帮派?”雄狮与师如龙相交多年,亲如兄弟,自然是一眼便看穿大哥心中所想,见大哥面显悲伤,急忙出声提醒。
师如龙心中一惊,抬眼却见林朗面sè已有不虞,心中一惊,咬了一口牙,狠声说道:“好!我便投入林家!”心道:“林家有此子,当真掩藏的深,况此子能如此隐忍,年岁虽似仅有二十,心计深沉,却宛若行走江湖多年的长者,将来必将有所作为,如今跟随其左右,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宽,同时,忽然觉得身心说不出的畅快,仿似丢下了一副千斤重担一般,然他自己却不知道,自从背叛踏云那ri起,他内心中早已加诸了一层厚重的枷锁,如今孑然一身,反倒畅快。
“你二人收拾一番这里吧!将众家兄弟埋了吧,也算是不枉跟你二人一场!”师如龙二人应声去了,林朗长吁了口气,两世为人,却还从未向今ri这般大开杀戒,心中有万千感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寂寞,胸中郁闷难当。
正想放声长啸一番,却觉怀中有一物微微动弹,这才想起,之前收入怀中的鸟儿,轻轻揣了出来,只见那鸟儿在掌心蹦蹦跳跳,竟然不飞去,林朗大奇,心道莫非伤了这鸟儿?
摊开手掌,那鸟儿扑棱棱一声,煽动翅膀飞了起来,然而仅仅逛了一圈,复又转回林朗身侧,绕着林朗盘旋一圈,竟自飞到林朗肩膀之上,唧唧而鸣。
林朗被这小鸟儿的奇异举动感染,心中畅快了许多,虽然不明白这鸟儿缘何突然对自己这般依恋,却也不再勉强,握在掌心,笑道:“你倒知我心思,也好,暂且跟着我吧,哈哈!”那鸟儿似乎听懂其言,叽叽叫了几声,拍拍翅膀,甚是可爱。
待得师如龙二人尽数掩埋了尸身,林朗一行这才赶往林家。其时‘妙手空空’苗昆仑已然在林家多年,更深的林朗信任,指点其武学,近些年来,进步颇大,旧习尽去,在林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为人本就jing明,林战天老爷子甚为器重,命其跟随大管家沈飞扬打理家中事务,俨然已有大管家的味道。
林朗当ri收伏此人,本意是为了除去一害,却也未曾料到他会有如此变化,因此也越发器重,当夜便唤他前来,要师如龙二人协助苗昆仑整顿狂狮帮。苗昆仑见识过林朗的手段,心中早已佩服之至,如今收伏狂狮帮,自然丝毫不以为奇,当下领命而去。
安顿妥当,林朗想起这几ri来倒是未曾拜见过爷爷,换了身衣衫,刚刚走出自己的小院,蓦然想起一事,快步折回小院,直奔东厢小屋,小屋却是石门,林朗在石门之上伸掌轻拍数下,复又屈指扣了三下,嘎吱一声轻响,石门已然打开,登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林朗满脸陶醉之sè,自语道:“十年前那批女儿红也差不多了吧!嘿嘿!”
小屋内无甚陈设,屋中仅有一张小桌,桌上放有一盏油灯,林朗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将油灯点燃,环首望了望屋子四壁,这小屋内竟然全是以整块的巨石堆砌而成,缝隙间加诸石灰泥巴,异常密封。
搬开小桌,地上现出三根粗短的木桩子,林朗伸出双手,一手呈爪,一手呈掌,一抓一拍分别击向其中两根木桩,咯吱一声,一根木桩被林朗一掌拍了进去,林外一根却被他抓了起来,与此同时,‘噗’的一声,第三根木桩上突然跳出一个环状把手,林朗微微一笑,右手轻轻一拉,地面上突然掀起一大块地板,地下中空,原来地下尚有乾坤,盖子一经揭开,数种香气迎面扑来,或芳香,或浓烈,或馥郁,或清淡,让人闻之jing神一振。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如此密封的酒窖,酒香却能透其而过,何等美酒,可见一斑了。林朗得意一笑,纵身跃进酒窖,片刻光景,就已怀中抱着一坛酒,跃将出来,满意的笑了笑,复又盖上盖子,出了石屋,往林战天处而去。
这个石屋自然是林朗藏酒的所在,却是在八年以前便已建造的,同时,林朗凭借前世所学,当真给他酿出这一窖的美酒来。
怀揣美酒,林朗心中还是异常得意的,在这异世扬我中华美酒,未尝不是一件痛快的事,前脚堪堪跨进南院,便听得爷爷林战天的叫骂声:“这小兔崽子,几ri来都在外面瞎混,今儿要是不会来,老子弄死他!如海,你怎么教儿子的?”
随后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你敢动他一下,老娘跟你没完!”
林战天登时萎靡了,林朗听得一笑,暗道:二十年了,爷爷依旧这么怕nǎinǎi,林家……可真是一门的惧内啊!停下脚步,望了一眼怀中的美酒,嘿嘿一笑,轻轻拍开泥封,以内力遣送,登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徐徐往屋中飘去。
林战天萎靡了半天,又开始叫嚷起来:“这小兔崽子……啊,啊,啊,好香!好香的酒!”随后屋内便传来粗重的吸鼻声,紧随其后,林如海粗狂的声音响起:“爹,此等美酒,你藏在何处?”
林战天大怒:“龟儿子,老子要是有这等美酒,岂能藏着不喝?哇呀呀,何人在作怪,待老夫捉他!”怪叫着冲出房间,房外酒香更浓,林战天正自眯眼耸鼻,满脸陶醉。“砰”一声闷响,登时怪叫:“谁!”
待得细看,原来竟是宝贝孙子,登时酒香的诱惑也不在了,满脸惊喜,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前头带路,脸sè一肃,沉声道:“进来!”
林朗双手背于身后,耷拉着脑袋进得屋去,才发现四位长辈俱在,只是个个面若寒霜,显然这几ri未曾归家,犯了众怒了。
林战天见到林朗,心中气已消了大半,只是此时还是得做做样子,坐在太师椅上,sè厉内荏地骂道:“你个小混蛋……呃,宝贝朗儿,这是什么?”林朗见爷爷又要开骂,将美酒挪于身前,抱在怀中,一时间酒香更浓,林战天前句未了,后句已然软了,更是宝贝亲亲的全无形象!”
林如海嘴角口水落了个一塌糊涂,就连林老夫人以及段舒婷,不禁喉头滚动。林朗嘿嘿一笑:“爷爷nǎinǎi,爹爹娘亲,朗儿来领罪啦!”说着跪将下去,只是将一坛美酒高高举于头顶,心中却笑道:“恩,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我林朗负美酒请罪,妙哉!”
果然,林战天这个态度最坚决的惩罚者,此时已然口不择言,全无形象,抹了一把口水,笑道:“朗儿何罪之有,快起来,快起来!”说着几步跨到林朗身前,伸手想要扶起林朗,只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摸向酒坛子……
段舒婷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一家人品着林朗亲自酿造的女儿红,虽然未满十八年,然此等美酒,岂是苍澜大陆美酒可以比拟?林战天父子更是喝的畅快淋漓,一个劲夸奖有孙如此,夫复何言?
一家人正喝的畅快,却有家人匆匆前来,林朗认得此人,正是家中的总管沈飞扬,也只有此人进出林家不需通报。
这沈飞扬一身直布短缀,全然不似别家的大总管,一身锦缎奢华,面sè已然稍显苍老,见众人都在,连小公子亦在,登时一愣,随即耸耸鼻子,却觉自己有所失态,赶忙神sè一正,正yu开口,却听林战天哈哈大笑一声:“飞扬,有何事待会再叙不迟,你且来尝尝朗儿亲自酿造的美酒!”
林战天说着,取过一盏杯子,初时拿了一只大盏,正yu斟酒,面sè一顿,似乎极为不舍,索xing又拿了一只小盏,提起酒坛子,却又摇摇头,收起小盏,毫不犹豫斟了满满一大盏美酒,这才招呼道:“飞扬,过来,尝尝!”
沈飞扬眼中一湿,林战天的小动作,他自然清楚,林老爷子嗜酒如命,向来为人所知,单闻这酒香,就知此酒不凡,林老爷子初时用大盏,有些不舍,拿过小盏,却又换上大盏,却是经历了一番在美酒与沈飞扬之间的取舍,最后林战天果断用大盏,表明他对沈飞扬的信任以及重视!沈飞扬跟随林战天多年,知道林战天在美酒面前向来只认酒不认人,此时却为自己换上大盏,足见自己在林老爷子心中的地位,他怎能不感动?
沈飞扬不再言语,上前端起酒杯,双手却微微有点颤抖,又怕洒落了老爷亲自斟的美酒,深深呼吸了数次,这才轻轻嗅了嗅,满面陶醉,而后抿了一口,一口下肚,脸sè登时大变,小心翼翼的再喝上一口,闭上眼睛,全然不顾失态,此时他俨然觉得自己是在高空中腾云驾雾一般的舒畅,良久,这才睁开眼来,想到心中之事,一口气灌了下去。
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双目一红,就要跪下磕头,林战天识人无数,知道在自己不经意间将二人的心拉的更近了,双手轻轻一托,阻止沈飞扬跪下,笑道:“飞扬,有何事快说,若无大事,打扰了老爷喝酒,你该受罚哦!”
沈飞扬肃然道:“老爷,昨夜皇后寝宫突然出现大量血手印!皇宫封锁消息,直至此时,咱们的线人才知晓一二!”
第二十六章 刹那芳华()
林战天腾地一声坐起,沉声问道:“血手印?何人所为?死伤如何?”
沈飞扬亦知此事干系重大,从怀中掏出一方白sè锦缎,徐徐打开,但见雪白的锦缎上印着一个鲜血淋漓的掌印,掌缘仿似仍有鲜血滴下一般,异常可怖yin森。
“老爷,这是一位兄弟貌似在墙上拓下来的,这仅仅是其中之一,具他们来报,皇后的寝宫中四面墙上、甚至桌椅板凳等一系列陈设之上,俱是血sè掌印,而且……而且掌印大小不一……”沈飞扬递上这方白sè锦缎,说道。
“你是说皇后寝宫满是血掌印,且所有掌印大小不一?”林战天大吃一惊,皇后寝宫他虽未曾去过,但想来必然不小,四壁乃至家具陈设之上全是血掌印,那也罢了,奇就奇在掌印大小各不相同,如此意味着什么?那便是…一夜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