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生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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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看她,如此丽人,也跟自己那样疯狂,不是送死么?联想到屋外的桃林,心中柔情顿起,暗讨,想不明白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救下石兰时,本就准备面对一切因果。这番遭遇,只是苦了面前女子,这般与自己纠缠更深,怕是天道不会放过,还得为她谋划一条出路。
徐山释然,嘴角露出笑容,道:“那么昨天是我霸气测漏,你为之倾倒臣服了哦?”
石兰见徐山解冻,松了一口气,白眼送他,道:“臣服你个大头鬼!都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从没见过你那么凶,那么狠,仿佛另外一个人似的。”说完,低头一脸温柔道:“不过,我知道你再凶,也是对我好。”
徐山讪讪,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用手勾起玉人下巴,附身过去定定地看她的眼睛,戏谑道:“你悄悄告诉我,那一刻,哥帅不帅?”
二人面不过几寸许,都能闻到相互的呼吸。这一刻气氛变得微妙,眼望着眼,对方眼里都是自己的影子。冥冥之中,二人的嘴自发地慢慢靠近。
石兰蓦地脸红埋头扭捏,她其实还是一个未谈恋爱的女孩子,如今也才二十一岁,哪如徐山,算来都可叫大叔。石兰想到徐山刚才那句“哥”的自称,和昨日为自己甘与天下为敌的豪迈,心里充满甜蜜与羞涩,暗讨,你帅个屁,不过,我喜欢。
徐山看石兰在自己腿间伏头害羞,想到某个姿势,哈哈大笑,采蘑菇的姑娘,你可是闯入了禁地,蘑菇还没长大呢。
二人一番亲昵,徐山肚子咕咕叫起,这才想起从昨天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于是配合着煮了早餐,不时二人相对一笑,充满温馨。
用过餐后,徐山让石兰在椅子正坐,自己提过板凳坐下,正色道:“生活总要继续,你和五舅的婚姻怎么打算的?唉,说来还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没处理好。”
石兰黛眉微皱,道:“山儿,如今你还说这样的话么?这话我这辈子也只说一次,不许再说对不起我!”
这一刻她恢复了往日的独立与爽朗,定定地看着徐山的眼睛,道:“我其实还很感谢刘二狗,要不是他,我就真做了你的舅妈!以前我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如今,我已很清楚!山儿,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只恨自己比你早生了很多年,以后不能与你厮守。但是,我,这还算清白的身子,这桃园,今生,只为你而留!”
徐山嘴微张,茫然地看着眼前掷地有声的佳人,尼玛,真有穿越福利?前世今生第一次有这样一个女子,坦然地对自己说出这般动情的言语,暗讨,媳妇,你的敌人太漂亮,太深情,太厉害,我怕守不住阵地了。
石兰终于说出自己心里深处隐藏已久的话,见徐山不回应,以为他不愿接受,眼睛微红,就要扭头掉泪。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头被徐山过来拥在怀里,脸颊被温柔地轻抚。
她仰头看他,只见徐山笑着露出洁白的牙,对她说:“没关系,我这嫩草也只为你而留。”
石兰片刻才转过弯来,破涕为笑,手在他腰间扭了一爪,羞恼道:“呸!我才不啃你呢!要啃也是有些小狗”蓦地说不下去,心中荡漾,想起自己昨晚和徐山刚才的荒唐来。
徐山憋笑,道:“小狗啃什么?说呀,啃什么?”
石兰害羞,又是一记白骨爪,疼得徐山哼哼。
如此二人完全明白了对方心意,坦然相视,会心而笑。此刻的徐山不愿多想,关于未来,有太多不测,但至少不能辜负如此女子,他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徐山再次问石兰怎么处理婚事,就算离婚,也要有个名头,怕她以后背上不好的名声,需不需要自己找母亲出面。
石兰白眼看他,大方地道:“此事你不用管。就说我生不出孩子呗,我主动离,这样忠凯一家的面子就保住了。至于我,要名声干嘛,反正又不能嫁给你。我还巴不得差些,免得有人来骚扰,好给你这小色鬼保住这片世外桃源。”说完吃吃地笑,原是刚才徐山说她是世外桃源。
徐山心中长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奇女子,自己又何德何能受她垂青,轻揽住石兰的腰,痴痴醉了。石兰侧头靠他,身高差距,十分别扭,却甘之若饴。
二人依偎,徐山看着远方,白云悠悠,大地苍茫,与天道的这一战,或许只是开始,但能救下这样的女子,他毫不后悔。
当日二人就分手,两情若在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九月已到,徐山依然要去开学读书,何况昨日与五舅去县城,家里怕是着急。石兰则准备找时机挑开话题,处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既然她要自己处理,徐山也不再管,双方都是心地善良之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他要做的是再次推演阴符术的修行,石兰向他描述自己灵台失守时表现出来的能力,自己现在仿佛都没掌握,这一切应当好好研究。
与前世相比,这世间多了石兰这样一个女子,少了周思思这样一个孩子,或许还少了那波被自己团灭的家伙。那因果与反噬,也不知以什么形式出现,而自己的修行才是面对那一切的依赖。
第三十七章 尘埃()
踩着人们田间打谷的声音,徐山回家。
路过七大队时,他原本计划去骗子师傅那里处理一下手上的烫伤,结果发现居然都快结疤,没有一丝发炎的痕迹,高兴作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暗讨现在的身体真如家言,恢复能力比常人快上许多。
到家时,大门紧锁,一个意外的俏丽身影坐在屋外台阶上,是小姑娘何苗,徐山有些奇怪她来干什么。何苗今年十一岁,少女身体已有雏形。
她嫩白的小脸晒得通红,清秀的眉宇间满是汗水,嘟嘴闷坐的样子十分可爱,手里捧个瓷杯,上面用毛巾盖着。
小姑娘发现徐山,面色转喜,快步跑到他身边,笑吟吟地道:“徐山,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说完递上手中的搪瓷杯,取下毛巾,定定地望着徐山,眼若弯月。
徐山一看,却是两根已经快要融化的冰棍,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意。他啼笑皆非,又有些小感动,伸手抚摸何苗的头发,打笑道:“乖苗苗,这是你吃剩下的冰棍么?”
何苗这才发现冰棍融化得只剩下小半,心中大急,眼睛微红,哭腔说道:“才不是呢!我买了两只就往你家里跑,自己一口都没吃呢呜呜不信你去问爸爸呜呜”
看着小姑娘委屈掉泪,徐山嗨地轻打自己一下耳光,恼自己干嘛逗这单纯孩子呢。
他握住何苗肉嘟嘟的小手,笑道:“喔,乖苗苗,是我错了,我们赶快吃吧,不然都化完了。”
见她还是停不住,拿开她擦眼的手,又道:“哎呀,真的化了,要不让叔叔喂你这条小狗吧。来,伸出舌头,一二三,舔”
何苗破涕为笑,道:“你才是小狗!”说着害羞地闭眼,真伸出了小舌头,一脸幸福的样子。
徐山哈哈大笑,喂她一口,自己也拿起另外一只吃了。二人吃罢,徐山牵着何苗径直去湾里对面的幺爸家里,刚才他已看到父母的身影,原来是去帮他们家收谷子了。
众人见到徐山和小姑娘,都是会心一笑。
周淑芬惊喜又心疼,搂过何苗擦她额头的汗水,何苗甜甜地叫干妈,把她笑得合不拢嘴。大姐徐名凤调笑徐山道:“哟,三儿,这就养起小媳妇了呀,还要帮你收谷子么!”
何苗听得害羞,红着脸直往周淑芬怀里钻。
徐山得意,挤眉弄眼道:“是啊,大姐,你是不是也想找个婆家呀?”已然十六岁的徐名凤正是怀春少女,脸羞得通红,落荒而逃,众人哄堂大笑。
下午徐山手伤未愈,借口要招待何苗,徐光华夫妻自无不许,让他们带好徐燕燕就是。何苗以前还在徐山面前做大姐姐的姿态,两年下来,不知不觉中二人早换了位置,对徐山言听计从,盲目崇拜。
她是独身子女,如今隐约知道自己算是徐山的未来媳妇,内心羞涩中充满甜蜜,爱屋及乌,对徐燕燕心疼不已,再次找到当姐姐的感觉,开心地渡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徐山见二小其乐融融,会心一笑,拿出笔墨,再次开始练字。于他而言,终于完成拯救石兰的计划,虽然出了巨大的偏差,但后面的那场杀伐之战并没有直接的记忆冲击,反而能冷眼旁观,心智更加坦然坚韧,提起笔来,就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徐山在何苗心中,已是无所不能,她偶尔和丫头经过徐山身边,看他笔下金戈铁马,龙行蛇走,不明白好坏,觉得更加崇拜和欢喜,幼小的心灵也只企望这个夏日午后的时间长驻。
人多力量大,幺爸家收了一个早活。用餐过后,周淑芬装一小篮子的鸡鸭蛋,让徐山送何苗回家。
黄昏,徐山牵着何苗走在乡间小路,水牛哞哞憨叫悠扬晚歌。徐山神色安然,小姑娘也默默不言,低脸温柔地抿嘴微笑,夕阳将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夜间,徐山躺在床上,屋外蛙鸣不已,屋内不知哪里躲藏一只蟋蟀跟着轻轻合唱。他进行日常修行前的“三省其身”,擦拭灵台尘埃。
他要琢磨的是那一场自己记不起的劫杀。据石兰讲,自己爆发之下,她也追之不上;风雨中安然而渡,她却跌跌撞撞;手提数十斤的木箱而泰然若无;却又在一个铃铛声中轰然倒地。
也就是说,自己的身体蕴含的力量,对力量的控制,还应超过石兰,她可是三外公家的劳动主力,普通成年男子也比之不及。
想到这里,石兰那丰满胴体,如花笑靥又出现脑海,那风情与温柔使心一热,突地又想起何苗递上瓷杯时的那一双期望弯月,不禁摇头苦笑,这是天地反噬之力安排的桃花劫么。
男人都会对自己被美人青睐感到自豪,徐山未能脱俗,傻笑片刻,才以莫大毅力将思路回到正常。
有很多疑问,例如,自己被那铃声一袭而倒,为什么石兰又没有事情?是河图在起作用么?可那张虎臣为什么也没有事情?
张虎臣追逐杨军时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就如前世电影中的武侠人物,快得看不清人影,举手投足间的一击,那杨军至少被击打到十米开外;石兰说她转头的功夫,张虎臣就上山提了两人下来,这是一种何等的能力,超人么?他是武术修炼至此,还是如自己般,修行了某种道法?
只恨自己当时昏迷,错过如此人物,不然讨教一番,怎会像现在这般闭门造车,独自摸索?
他隐约幻想着张虎臣的豪迈英姿,砥砺自己继续努力,未来也可能像他一般飞龙在天,凤舞九霄。
徐山却不知自己念叨的张虎臣,已经在万里之外的燕京。张虎臣当日送完石兰二人,就回到县城,招来武装部长,安排士兵护送野岩鸣鹤与王竹君去省城医院,自己单枪匹马杀到县公安局。
他亮明身份,就地扣押了公安局所有正副局长。县领导们在武装部长的通知下,满头大汗前来觐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泼天大祸。他们何日见过中央领导,战战兢兢,心里把公安局长们的祖宗问候过遍。
张虎臣气吞如虎,但毕竟是国家工作人员,该走的程序还是要做。他将一位国宾,一位省外事办领导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