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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摄生记-第3章

小说: 摄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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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别人身上,也许就是一句普通的问候,可放在他身上,那是如此的不同,如此的重要,直指本心,心灵深处,像一道雷电,哗啦间就劈开了刚刚包藏好的一层脆弱的壳。

    说来许久,其实都是徐山二十多天的思考,现实中当蒋麻子激动地问出这句话后,徐山更激动地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语无伦次地将疑惑一股脑倒了出来:“你知道我是谁?难道我真是穿越而来?难道那个世界真的存在?时空机器在哪里?我该怎么回去?我要马上回去!啊!我要马上回去!”

    蒋麻子立马知道了徐山的异常,知道他应该就是自己要等候的人,心里踏实下来,不过又被问得疑惑:“石孔机器!啥石孔机器?你家里新买了打石头孔子的机器?”

    周淑芬三人本来默默的坐在屋里,突然听得自己儿子大吼,她立即站起来想出去看看,被丈夫拉住,说蒋麻子吩咐了回避的,于是忍住又坐下去。

    徐山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蒋麻子,像一条愤怒的小狗,听得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泄气。

    不过蒋麻子下一句话又让他为之一振,“你莫着急,我知道你从何而来!”

    蒋麻子见徐山又激动起来,似乎又有许多话要问,心里理解,但是根据自己的遭遇,立即上前捂了他的嘴,并对挣扎不止的徐山慎重地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冷静下来,回头我与你细说!”

    徐山本就是成年人的头脑,满脑子的困惑,听得有了解答之处,一下冷静下来。不过蒋麻子的这副神情,又平添几多神秘。

    蒋麻子见他不再乱动,轻声道:“你先不要说话,按我的吩咐做!现在,我问你两个问题,你用点头或摇头表示就行,可好?”

    徐山点头。

    蒋麻子道:“你是否从那里回来?”说完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干脆用手指向天空。

    徐山愕然。

    蒋麻子道:“算了,只问一个问题,你是否将你最近的事情向其他人说过?你心里明白的那件事情!”

    徐山摇头。

    蒋麻子道:“那就好,你算幸运的,还能遇到我,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头到我家里细说。”

    见徐山点头,又道:“唉,其实我也该想到的,时间本就是今年,你父母来的时候,我就该带上河图的。”

    他见徐山茫然,也不再多解释,说道:“反正待会我给你父母会说你需要治疗,你要懂得配合,无论如何先到我家里去一趟。”

    徐山虽然平静下来,但是已被神秘的蒋麻子弄的更加糊涂,二人的相遇倒是像科幻电影般,两个来自未来的战士在接头。

    不过他也知道,再回头看这茫茫红尘,真不指望能遇到敢说解释得了自己的情形的人。自己也恨不得立即就弄个清楚,马上点头称是。

    达成一致后,蒋麻子立即招呼徐光华夫妇出来,脸色凝重地仔细询问徐山当日被电的情况。

    随后他煞有介事地说,这三娃儿被电时,万幸被电弹开了,差点就魂飞魄散。本来将被电之人放在木头上是很正确的选择,不过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徐山是放在杀猪登上的。

    那核桃木的杀猪登是老徐家多年传家之物,也不知多少猪死在上面,上面煞气惊人,反而将徐山的三魂六魄惊走一魄,如此才有了现在的呆样。

    周淑芬听得双眼含泪,又一把将徐山搂了在怀,大声自责道:“儿啊,原来还是妈害了你!我苦命的儿啊!”

    小姨周淑芳本也凑过来坐在那杀猪登上,吓得哇的一下跳起来。

    只有徐光华稍微冷静些,道:“蒋叔,那您老一定要救救我三儿啊!你是高人,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蒋麻子道:“淑芬,你也莫怄气,我仔细算过,这娃儿命里本有这一劫。冲你两口子的平日为人,我拼老命也给你把三儿魂魄找回来补全。不过要快,本就耽搁久了,我怕再晚些这娃儿真弄成个傻子,让你们照顾一辈子。”

    周淑芬听得有救,立马向蒋麻子跪下,哭到:“他蒋叔,求求您救三儿一救,我以后将你当父亲供一辈子!”

    农村本就有迷信,认为少接触蒋麻子这种算命走阴之人,不然沾惹了晦气,一世不得安宁。周淑芬为了儿子,哪里管那么多。

    徐山有点不满蒋麻子把事情弄的这么复杂,捂嘴咳咳几声。

    他这样反倒让父母更加认为严重,立即答应蒋麻子带徐山回家作法的打算,并主动提出每日三餐送过去。

    蒋麻子差点作茧自缚,立即拒绝,称作法三日,绝对不能打扰。

    如此趁着天黑前,满脑疑惑的徐山跟蒋麻子就走,几许忐忑,几许期待。

第四章 乌龟() 
徐山身弱,爬山费劲,被蒋麻子背了在身,麻子大步如飞。他几次想开口询问,又想起他的嘱咐,也就忍住了。

    如此一路无话,路过清水村的大水库,在其西南角的岩壁下有一条羊肠小道,蜿蜒过去,豁然一个小山谷,山谷深处遥见一小木屋。

    巴蜀的九月虽然有些温度高,此时天色已晚,但刚进山谷,徐山就感觉到一阵热浪迎面扑来,待进木屋,温度骤然下降,十分舒适,让他想起了未来的空调。

    蒋麻子进屋放下徐山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徐山四处打量,天色暗了,但门口的光亮还是能够看清屋内,木屋简陋异常,四壁无物,但是收拾得颇为干净,屋的正中靠墙有一木桌,上面一条红布遮盖着似乎一个盒子状的物品,突兀在那里,地上一个草编的蒲团。

    蒋麻子示意徐山在蒲团上坐下,过去把红布揭开,果然是个黑色的盒子。

    他再小心翼翼地打开那盒子盖,此时的徐山身长不足三尺,自是没有见到里面是何物,不过感觉似乎屋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蒋麻子去里屋又拖一个蒲团出来,与徐山相邻摆下盘腿坐了,对他说道:“现在行了,来说说你的情况吧。”

    徐山急忙问道:“你说知道我是从何而来、为何而来是什么意思?”

    或许刚才一路在思考,他又弱弱的补充一句:“为什么只能在你这里说?是你把我弄回来的?”

    也不知蒋麻子从何处掏了半瓶酒,往嘴里灌上一口,淡淡笑道:“我有何德何能把你弄回来!这些都不急,我们有三天的时间,要不你先把你的情况说上一说?我好针对地回答你。”

    他还示意地扬了扬酒瓶,徐山知道他是问自己喝不喝的意思,见对方确实没把自己当孩子,心理反倒踏实下来。

    他摇头表示不喝,也没多思考,缓缓将自己最近的遭遇简单说出来,与妻子话别,开车去灵堂,拜祭完了回家,遇到弯路,然后似乎撞下悬崖,这点他始终未能确定,反正在那一刻,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再次能识物时,已是躺在杀猪登上。

    简短的几句话,似乎未能让蒋麻子满意,他皱眉问道:“你开了车?就是城里的那种小轿车?难道你是什么大人物?”

    徐山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点,没好气地回道:“狗屁的大人物!就一辆几万块钱的国产车,开出去还常常被别人鄙视呢。”

    蒋麻子吃惊道:“几万块钱?你干啥子挣这么多钱?”

    徐山白他一眼道:“我还买了一套一百万的房子呢!”

    蒋麻子顿时呆住,半饷回过神来,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喃喃道:“完了,这可不好办,果然快要结束了。”

    徐山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见他吃惊,也反应过来了。

    现在才1986年,几万元甚至百万元钱对现在的人来说是多么不可想象,百元的钞票都没有,十元都是大钞票。

    不过他也是开始没往这方面想,以为蒋麻子说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对未来的那个世界很了解。

    如此推断,蒋麻子对此毫不知情,又如何能够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如何能够送自己回到未来?

    他这样一琢磨,心里又失望下来。

    蒋麻子一阵掐指,蓦地问道:“你是从三十年后回来的吧?”

    徐山听此一句,浑身一松,觉得一切都值了,他果然知道!他果然知道!片刻才反应过来,热切地回答道:“是的!”

    蒋麻子仍然皱着眉头道:“你先把今年以后,一直到你回来之前的所见所闻说一遍。”

    徐山已无他虑,觉得找到了组织,完全没有异议,理下思路和记忆,将自己的经历重头说起。

    他点头道:“有很多细节我记不清楚,在我脑袋里都是片段。记得是现在这年,1986年,我确实被电扇电了,不过没有什么事情。随后,就在这个月入了小学,我成绩很好,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然后是六年后升初中,就在我们乡中学,也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初中毕业,很多人读了中专,我成为乡里唯一一个考上普州中学的高中生。高中成绩就只能算中等偏上了,三年后考的山城大学,专业读的法律,2002年毕业时,家里托人情进了机关,一直上班到2016年,混得差,也没当官,工资一个月几千块吧。要说过程中也没什么特别的,耍朋友,结婚这些你需要知道不?”

    徐山有点忐忑,自己好像后面这三十年确实没啥可圈可点的事迹,但如何偏偏是自己遇到这码子事情。

    蒋麻子道:“那倒无所谓,其他的呢?我们乡怎么样?国家怎么样?发生了些什么大事?”

    听他需要说大事,徐山也不敢怠慢,思考了一下,说道,要说乡里,还真没印象有啥大事。

    就是好像直到2014年左右,水泥公路修到了村里算不算?还有,就是乡里的粮站在哪一年被撤掉了,确实记不起具体时间。

    其他的,哎,算了,讲国家吧。啥算大事,国家领导人的交替?九十年代的下岗潮?房地产算不?股市要不要听?

    啊,对了,电脑和手机肯定算是大事,还有他开始关心的小车普及,也肯定是大事。

    如此这般,他每说一样,蒋麻子都要细细问一下,1986年到2016年,十多亿人口的国度,浩浩汤汤的改革开放与经济发展,滚滚红尘沧海桑田般的变迁,跨越三十年的历史巨幅画面缓缓在蒋麻子面前展开,这位神秘的麻子先生,也深深为之向往。

    从旁晚倦鸟归林,说到夜半蛙虫齐鸣,过程中一老一少也不知饥饿和疲倦,徐山甚至还喝了两口烧酒,过程中蒋麻子就做了点上一盏煤油灯的事。

    就着历史下酒,就着未来下酒,二人为之沉醉,却心甘如怡。

    特别是徐山,讲着讲着,忘了来蒋麻子这里的目的,满脑子的未来,满脑子的回忆与思念,不可自拔,明明都已头重脚轻,还是毫无睡意。

    还是蒋麻子率先清醒过来,看徐山的小身板,苦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身体还经不起熬夜的折腾。”

    徐山如何能够答应?

    蒋麻子也不理他,挥手在他面前缓缓地挽了一个圆圈,徐山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或许是心里的巨大秘密的得以诉说,或许是问题的解决有了着落,又或许是蒋麻子的那个圆圈,这一觉,徐山回来后睡得最为香甜。

    待他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下午,屋外光线明媚,屋内凉爽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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