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国资本家的成长--世界首富沃伦·巴菲特传-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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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想看看“具体的结果”。
由于这些限制,他发现很难找到一种合适的公益事业。巴菲特基金会名义上是由格林伯格管理,实际则操纵在沃伦和他妻子手中。它的大部分收益是留作将来的捐赠的。到1990年,基金会从伯克希尔和它的各种股票中的收入是380万元。但它只捐赠了230万。而当时它的资金已近1800万,真像个小伯克希尔。它只为了少数经过仔细挑选的事业捐赠,而它的资产“不断地积累”。
巴菲特对此有两个主要理由。自从广岛事件以来,他一直担心爆发核战争,而裁军又不是普通公民力所能及的。巴菲特对美国驻苏联大使乔治F。加南的研究很欣赏,后者在普林斯顿时是核裁军的积极鼓吹者。1984年,巴菲特得知哈佛法学院的谈判专家威廉。尤格正从事研究防止发生突然战争的办法。他请尤利到波士顿的里茨—卡尔顿吃年饭,并非常有人情味地讲述了自己对最后战争的担心。谈到中国时,他打了个比方,让尤利预测一下将来的情况。他说比如桌子上有数千颗白石子,其中只有一块黑的,假如有人每天捡走一块石子。那么迟早,也许100年以后他会捡到那颗黑的。那就是核战争。
尤利曾提议在莫斯科和华盛顿之间建立“一些缓冲中心”,在那儿通过电话和传真可以在危机时开通交流渠道。但尤利说,美国在里根总统任期内对苏联非常敌视。
巴菲特说:“你看,这就是人性的另一面。我们建立的体系可以毁灭全
世界。“他紧接着说:”我支持你,我要给你10万美元。“(最后基金会实际提供的是20万。)里根与戈尔巴乔夫在日内瓦举行首脑会谈时,同意了建立缓冲中心,直至今日。但直到冷战结束,巴菲特对裁军一直无能为力。
巴菲特所有事业的根本理由是人口控制。例如,1990年捐赠额的75%,即170万是用于计划生育、性教育、控制出生率和堕胎权力法案等的。苏茜和巴菲特对此都深信不疑,但两人之间有分歧。苏茜是因为对第三世界的人,特别是妇女的恶劣生活条件触动很大,而沃伦则是从宏观经济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的。他像人口学家马尔萨斯那样,担心人口过多会引起许多其他方面的问题,比如,食品,住房,甚至人类生存的问题。
他的这两个理想都很实际。目的都是为了减少或防止将来发生的不幸事件,比如战争和人口过多。但他却不愿把巨大财富中的一分一毫用于帮助穷人、病人、文盲和居住在贫民区的人,也不为当地的音乐厅、博物馆、大学①和医院捐款(只有堕胎和计划生育项目除外)。由于只关心宏观经济和将来,巴菲特的慈善观看起来与现在毫无关系,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他认为普通的慈善事业是“浪费”他的钱财。从另一种角度看,捐款于人口控制也可解释为一种“投资”,一种全球性的赎回股票,因为将来要求分红的人会逐渐减少。同是马尔萨斯人口论支持者的查理。芒格,在欢迎凯丝。卢塞尔的宴会上阐述了这个观点。后者在加强贝洛斯堕胎权力法案问题上是芒格和巴菲特的战士。在场的许多人曾是卢塞尔的病人,他们纷纷祝贺他接生了许多婴儿,芒格也高举酒杯站了起来说:“我想为卢塞尔医生不曾接生的婴儿干杯。”
巴菲特关心人口控制最奇怪的一个方面是他并不因为人们得到了他的帮助而高兴。他常问别人是否对公益事业有什么好主意——好像这类事天下还太少一样。但常常是一无所获。他总是认为接受者可能并无价值,慈善事件的捐助者与受助者都无益处。有趣的是,巴菲特受人施舍时也同样不安。有一次他在奥马哈的古德里奇甜食店要了一份巧克力麦芽,但发现身边最小的票子都是100美元的。可惜太晚了,乳品店找不开。有位老妇人知道巴菲特不常来此店,于是很慈详地为他付了钱。巴菲特坚持要还她这一块五毛钱,但他却记不起她的名字来,真是太痛苦了。也许是良心不安,最后他终于找到这位老太太,把钱还给了她。
最让巴菲特高兴的一项公益活动是基金会每年都给 15所公立中学的教师发1万美元的奖金。奖金全是以巴菲特的姑姑艾丽丝的名字命名的。作为一名教师,她在巴菲特幼年与祖父一起生活时对他倍加爱护。获奖人的评奖标准是业绩,因为这份奖金不是食品救济。巴菲特常指出,有钱人爱把钱扔到大学里,好让他们的名字刻在某大楼上,但他们根本不理对孩子们的影响更大的小学。他设立这项奖是对奥马哈的感谢。
但他不参加奥马哈一般的慈善事件常常招致许多老人的批评。当地有位厂主罗伯特。道格蒂说:“沃伦以不掏钱而出名。”在奥马哈,你看不到一点迹象表明这儿住着一位全国最富之一的人。乔斯林博物馆里没有巴菲特展厅,城里没有巴菲特公园,地方大学里也没有巴菲特的位置。
在几年的表面冷漠之后,巴菲特再次出钱建立了一个基金会——施伍德
① 也有例外情况。如1982 年巴菲特以他外祖母的名义向内布拉斯加州西点的一个图书馆捐了10 万美元;
更典型的是在1992 年,他给了哥伦比亚大学公共卫生学院40 万美元的礼物,让其用于计划生育医疗活动。
基金会,只为奥马哈的慈善事业提供资金。尽管它的规模比巴菲特基金会小得多,但它表明现已60岁的巴菲特终于明白了奥马哈为造就他而做的一切,而他却基本上没什么回报。
令奥马哈大吃一惊的是,尽管巴菲特是个小气鬼,但他的群体意识非常强。政治上,他不屑募捐并没有导致想象中的保守主义,而是他强烈认为政府应该代表整个社会而不是为某些个部门服务。早在 1977年人们还未攻击“特殊利益”之前,巴菲特就尖锐地批评了“社会上许多团体用选举力量来转移而不是解决经济问题的恶习”。
从那以后,他常常写些解决经济问题的建议性的提议,发表在 《华盛顿邮报》上。主题通常都是“扩大大饼”而不是“大饼重分”,(就像他嘲笑华尔街的“大饼重分”一样。)其中某个主意可以简单地避免交易的缺陷而无须使用配额、关税和繁琐的手续。在这个了不起的设想下,自由市场只需要算出要进口多少日产卡车和出口多少阿迪达斯跑鞋,政府只须一个法令就可限制进出口总量。前提是社会的整体贸易平衡上有一定的法码,而无须在多种工业之间进行协调和仲裁——事实上它干得不怎么样。
虽然他并不反对政府解决实际的“温饱问题”,但他对政府的措施冷嘲热讽。他有一篇措辞激烈的文章里用了一个“稳定岛”的喻言警告。那是一个假想的具有稳定人口的社会,他们只大量种植大米和生产白酒。由于这是个“有同情心的岛”,工作者将为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提供食品。巴菲特说,这样当退休者日复一日地增多时,通过简单的计算我们就可得出,工人们得累断脊梁地干,而且自己没酒喝来保证先辈们法定的大量配额。
他的多次建议都提到了新保守主义的作法,即约束人们的自私行为而不是依赖他们的“人性善”。沃伦与妻子不同,他对“人性善”不敢苟同。70年代苏茜与拉里。金成了朋友。他办了一个假装在为黑人提供信用的信用组织。尽管金的工资只有16200块,但他开的是白色奔驰,戴的是金表,穿的是斑马皮衣和豹皮大衣,经常出入高档晚会。他骗遍了半个奥马哈城,包括苏茜。但他骗不了沃伦。他不客气地说:“我知道金是个骗子。我想他也知道我知道。可能我是奥马哈唯一没被他要过钱的人。”那时金已经因为诈骗了几百万而进了大狱。
还有一次,苏茜请沃伦资助奥马哈的民权活动家查尔斯。华盛顿。沃伦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借了他24900美元。6个月后华盛顿没有按期还债。
沃伦对这笔小钱被诈十分反感,于是他把华盛顿送上了被告席。这是他生平唯一一次起诉别人。
在国家级的政治家中,巴菲特与其中几个十分要好,如丹尼尔。帕其克。莫尼汉、比尔。布莱德利和鲍勃。凯利。但与多数总裁不怎么样,巴菲特并不对他们阿谀奉承。纺织贸易组织反复要求巴菲特帮着游说实行进口保护,但他从没这么干过,尽管他自己的纺织厂也可从中受益。
还有一件更富戏剧性的事。伯克希尔的存款和贷款是美联储的一部分。
与其他类似机构一样,美联储也认为自己的任务是为各成员争取尽可能大的政府分的“大饼”。甚至在S&L丑闻曝光之后(它的成员已欠了纳税人1000①亿美元) ,它还四处游说要更多的资金。
① 在那件丑闻爆发前6 年,在一次引人注目的带有先见之明的预测中,芒格指出:“一个美国政府的机构
(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像以前一样,继续为储蓄与贷款业的储蓄账户保险,其结果必将是储贷协会越来越
巴菲特和芒格不清楚说客们是否还有社会良知,但他们退出了该组织以示抗议。芒格几年来一直对S&L的危险信号提出警告,他在报告上发表了一封信,尖锐地抨击了委员会“修饰自我服务的废话”的作法。
由于委员会长期以来已明显地误导了政府,它应就给纳税人造成的损失公开道歉,并保证不再变本加利地进行误导。
虽然巴菲特嘲笑政府对联储的袒护,但他完全不同意新保护主义者认为市场判断永远正确的观点。他不同意眼下时髦地认为自由市场是个人价值的最终判断者的论点。从事不重要工作的人,尤其是妇女从未发现巴菲特有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的行为。有一次他把自己同秘书对比时,他同意秘书“可以带孩子和参加社团活动。市场社会对她的许多才能的评价方法并不一样。
如果把我扔到阿富汗或什么地方,你就会发现我有什么才能了。“
作为一个亿万富翁,他是十分激进的。当然他的政界朋友都是民主党人,但他的某些观点与他们相比要左得多。有一次在大都会公司的Q&A,有人问如果他有权改变税收法,他会怎么做。“如果我真有这样的权利,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巴菲特说。他要对个人消费课以重税,并收取很高的遗产继承税。
如果我想坐飞机旅游,我是这么干的,那好,我用支票结算。但必须对我课以重税,因为我消耗了社会的人力和燃料资源等等。
他的观点如此自由,但人们不理解为什么他做得不够多。芒格虽然对公益事业也持讽刺态度,但他是个慷慨的认捐者,而且与一家医院和私立学校牵连甚深。但巴菲特拒绝参加进去。诺曼。利乐有一次请他在为一条叫商业企业托拉斯组织的颁奖仪式上做个简短的介绍。巴菲特对此组织很信任,因为它表彰的是对社会有贡献的商人。他表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一定到场,但同时明确表示不愿做演讲,因为他每个月都收到50个类似的请求。利尔感到很沮丧,他不相信似地补充说:“其实他只要走上12级台阶,到台上做个半分钟的介绍就可以了。”
巴菲特认为,每个人都想从他身上捞一把,就像带着相机的旅行者追寻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