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之凰逆仙途-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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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幅壁画,无数仆句族人集结于一处开阔的场地,周围架着木架,上面火焰蹿腾几欲冲天。场地上,仆句族人各个双臂高举,在半空中挥舞,仿佛失魂的死尸。
第二幅壁画,木架上火焰燃烧依旧,仆句族人变为趴伏叩地,露出场地中央的高台。高台上五人端坐五方,手捧物什。
第三幅壁画,高台之上,一人身着斗篷,斗篷后绣刻一具骷髅,一条毒蛇盘附其上,嘴巴大张,露出尖利的獠牙。
“刺啦!”
识海中如同劈下一道紫电将识海生生撕扯开,锦凰一手扶着石壁,一手抵着毫无征兆突然疼痛起来的脑袋。
曾经在仆句部落所经历过的、而后被她遗忘的部分记忆,随着石壁上一幅幅似曾相识的壁画,闪过断断续续近似雪片的画面。
“唔”
锦凰死死咬着下唇上的软肉,等待一波波尖锐的刺痛慢慢褪去。
那痛像是能抽干人的精气一般,待识海中只剩下隐约的阵痛时,锦凰感觉像是耗尽了灵气,整个人从经络到皮肉都透出浓浓的倦怠来。
她一手扶着石壁勉力支撑,目光继续在壁画上逡巡。
第四幅壁画
第十六幅壁画,六七名顽童穿梭于村野间玩耍,好不欢乐。
第十七幅壁画,玉像上的女子一袭襦裙踏月而来,宛如月下仙子,美丽不可方物。身后犭也狼威风凛凛,却亦步亦趋。
第十八幅壁画,顽童趴伏叩地,女子面带浅笑,远处的仆句部落火光冲天,红尸挣扎仿似人间炼狱。
“唔!”
消下去的刺痛再次猛地翻涌上来,有断断续续如雪花的片段在识海中一闪而过,一时是女子墨发如缎,嫁衣如火,金色凤钗坠地溅起如血花沫;一时又是女子一身粉衣坐于枝头,桃花烂漫,她笑得灵动而肆意;瞬息又变成女子悲戚绝望,徒手毁去三生石上的名字
“冥界之叛徒,仆句收容为他所蛊惑弥天大罪顺应天道施以‘灭族之祸’尚为稚童放尔生路施以警示”
有断断续续的女声在识海中时隐时现地响起。
识海中,最后的画面,女子一袭火红色的华袍,袍尾如同开屏的雀尾曳了满地,红色妖娆的曼珠沙华缀满袍摆。一头青丝如缎坠于脑后,随风漫舞。女子越行越远,背影自红色的袍尾开始,如同水墨滴入清水,化作细碎的红色沙糜融在了天地之间。
微风中,似送来几声低喃,“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唔”
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挤进来,识海血淋淋地被撕扯开,继而扭曲、膨胀。锦凰疼得面色发白,唇瓣死死咬着,整个人都在打颤。她半边身子倚靠在石壁上,才勉力支撑住不致于栽倒在地。
第三百六十九章:混战(上)()
“”
“主人!主人!”
“主人难道是不要我了么?”
“冥主,仆愿永生永世侍奉左右。”
“莞儿,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莞儿,是我对不住你。但姻缘一事早有注定,我与鸾织是三世之缘,还望成全。”
“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放不下哈哈哈!放不下!”
“父神,您是不是早就算到莞莞有此一劫,所以才会那般劝我?可要来的终究要来,莞莞终究放不下。父神,您能否告诉莞莞如何才能解脱?”
“”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
无数陌生的声音,男音、女音,争先恐后地钻进识海,锦凰感觉整个脑袋都要挤炸了一般。血淋淋撕扯的痛楚汹涌而剧烈,她到底没能承受地住,双腿一软,整个人倚着石壁滑落在地。冷汗迅速浸湿了鬓角,她双臂下意识地抱着脑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样的姿势能减轻些痛楚。
空阔的宫殿突然响起机关消息转动的轴链声,若在平时锦凰早就发现,偏偏今日,剧烈的痛楚在她脑中以及耳廓生出源源不绝的嗡鸣声,甚至来人迅速袭近她都未曾察觉。
那人自后一掌击在她左肩位置,十成十的掌力将她整个人沿着壁角线生生滑出数十尺。
那人一击既成,便意图朝着宫殿出口飞蹿而出,眼瞅着下一吸就要逃出生天,却不想自背后蹿来一条蟒鞭,鞭梢有如游蛇在她腰间牢牢缠了两圈,而后鞭那头使劲一拽将那人又生生拽回了宫殿。
被狼狈后拽,那人明显始料未及。她于半空中兀自旋了个身,看到鞭那端、她方才突袭的女修一手攀着石壁曲着脊背勉力站起,一手紧紧握着蟒鞭,神情冷冽。
“想逃?问过我了吗?”锦凰将喉咙口涌起的血沫子咽下,周身灵气涌动,犹如出鞘的利刃,蓄势待发。
“嗬,好大的口气!”
江心月趁着跌势,单脚在地上划了个圈堪堪落地。听到她的话,顿时从鼻腔中冷哼一声,眉宇间浸染着与平素里的柔弱和造作全然不同的放肆和傲气。
锦凰给自己喂下几枚丹药,咬着后槽牙生生挺着识海中持续不断的刺痛,目光如炬在江心月身上扫视。过了半晌,她嘶哑着嗓音冷沉道:“你不是江心月!”
她语气笃定,因为,此刻的“江心月”眼瞳呈现出来的是紫黑色而非平常的深褐色,而更为直观的,“江心月”的面上有紫黑色的魔族印记若隐若现。所以,此刻的“江心月”并非江心月本人,她的躯体已被魔族控制。
“你是谁?夜闯氐氏神庙意欲何为?”锦凰厉声冷喝,祭出火凌刺取代蟒鞭。
“江心月”的嘴角冷冷一勾,却是未发一言,直接掌心蓄力,朝她飞袭而来。
那一掌排山倒海,锦凰只觉面上风刃凛冽,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沉闷可怕的威势之下。
这魔是想直接了当地将她击毙!
元婴后期的实力,锦凰根本无路可避。她握着火凌刺的双手紧了紧,蹙眉冷对,意欲正面迎击她的掌力。
正值“江心月”的掌风迎面打上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锦凰只觉一股力道擒着她的腰身将她往后一拉,同时耳畔刮过一阵冷风,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宫殿门口掠入,以雷霆之势,与“江心月”掌风相对。
只听见一声沉闷地“轰隆”声,两股掌风相撞击出的气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展、起势、荡漾、沉浮。红丝金铃被气浪刮拂,发出清脆急促的叮当声,照应着摇曳不定的红色火焰,在整座宫殿中不停地回荡。
锦凰被黑色身影挡在身后,未受波及。
对面,“江心月”受此一击,整个人飞跌出去,摔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浓血。
“唔”与此同时,身前之人突然微勾起背发出一声闷哼。
锦凰下意识地伸出手,在即将碰到对方的时候又猛地顿住,僵在了半空。她看着他的背影,神色莫名。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绪和表情来面对他。一为方才的幻境,云华最后将露未露的熟悉容貌;二为她将将恢复的记忆,与他曾经发生的爱恨纠葛。
她的心绪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烦杂。
正在她思绪万千之时,苻璃已悄悄将嘴角溢出的血迹抹去,而后才转过身看向她,似顿了顿才道:“可有受伤?”
锦凰摇摇头,抬眼看他,神色中尤带着不确定的复杂,“还好。”
“唔站在为师身后。”苻璃闻言,眸光闪了闪,转回了身。
心绪复杂的又何止锦凰一人。
她望过去的瞬间,苻璃恰恰转身,所以她并未发现他眼底的狼狈和闪躲,而苻璃也恰恰是因为如此,才未发现锦凰眼中与她寻常不符的复杂和深意。
二人各怀心事,周围的气息一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凝和尴尬。
恰在此时,“江心月”从地上站起身来。明明情状狼狈,她却闲适地掸了掸身上的浮灰,左手揩了揩嘴角的血渍看了眼,而后目光才看向苻璃,眸光看似慵懒却透着精锐和肃然。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原来是苻璃尊者。”
“魔族左使控制我派弟子夜闯氐氏神庙,不知意欲何为?”苻璃拧眉,漠声道。
先前,魔族以声东击西之计攻入氐氏未能带走洛云荷,他知道南淭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们一直驻扎在氐氏未曾离开。但他没有想到,南淭竟会以修真弟子为饵,将元婴魔息注入她体内蛰伏,待时机成熟,便以强悍之势控制宿主的躯壳,为他所用。
锦凰闻言,心念一跳,目光仔仔细细地扫了“江心月”几圈。难怪她总觉得这魔物有种熟悉感,没想到竟是他!
一瞬间,锦凰就想通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南淭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苻璃和锦凰,视线刻意在二人的夜行衣上顿了两吸,而后道:“尊者如此装束,怕是与本座五十步与百步。”
他的话外之意,无疑是道他们二人身着夜行衣现身此地必定有鬼,但这话对于苻璃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他神色漠然,负背而立。
第三百七十章:混战(中)()
恰在此时,安静的空间中突然响起物什碎裂的“咔咔”声,三人寻声望去,却是正中央那座汉白玉像上突然破出一道裂纹。
那裂纹位于女子的腰腹处,正缓慢地向胸腔和裙摆的方向蔓延。应当是方才两道掌风相撞击出的气浪,打在了玉像上面,玉像承受不住,破出了裂痕。
锦凰心头无意识地一紧,倒并非是强烈的情绪,只是一种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和着紧,但她并未有所动作。却是南淭在玉像与她之间仔细端详了好几回,眸光中一时疑惑一时深思,到最后,嘴角浮起一贯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
锦凰见状,眉峰一凛。
以她以往对南淭的了解,他必定已然对她心生疑虑。纵然他此刻想不出为何她有着与玉像相似的容貌,但他不会放过这一线索。今夜过后,必定会展开对她的调查。而她身上确实掌控着他所需要的东西,破解魔尊裂苍穹封印的关键,天阴之体。
没有想到,到了第三世,她明明已经刻意地在一开始扭曲了命运的轨迹,可结果,命运的无形之力依旧绕了回来,正指引着魔族一步步去发现这个秘密。
这是锦凰无法接受的,纵然不得不接受,但至少不是现在。然而,以目前的状况,她只是金丹初期实力,南淭已是元婴后期,一旦与他直面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为今之计,她只能依旧寻求苻璃的庇护。
锦凰抿了抿唇瓣,然而她此时此刻心底并不愿意如此做。
那玉像上女子的容貌,南淭能注意到自然也躲不过苻璃的目光。他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与锦凰相近的面庞,可除此之外,他竟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感,自胸腔中澎湃而起。热烈的、汹涌的,就像蛰伏在地表之下的岩浆,滚烫而躁动,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破腔而出。
苻璃一个疾步掠到玉像跟前,浮上半空,整个人像是痴傻了一般,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摩挲玉像的面庞。他的眼底流露出莫名的眷恋、爱意,以及隐隐的痴狂,不是他的情愫,却又仿佛就是他的情愫。
“菀……菀……”他无意识地低喃,眼底浮起一丝迷茫和困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两个字,就像是被体内的那股强烈的情感催使着。可他所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