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重生之凰逆仙途-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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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般想着,却见他手掌外翻取出一枚夜明珠,夜明珠升至上空,周围的黑暗迅速退散,整个空间暴露无遗。
锦凰退到一旁,默默看着他站在墙面前蹙眉沉思,时而摩挲上面的符文和孔洞,时而低头看向地上的刺刃。也不知过了多久,苻璃突然弯腰捡起数支刺刃,以掌平托,刺刃上浮至半空,他袍袖往右一甩,悬浮的刺刃瞬间如同疾飞的箭矢“唰”地刺入右侧墙面的孔洞中。
刺刃刺入的刹那,以刺入孔洞为中心蓦地闪现出一道苍白色的法阵浮图,以孔洞为心符文为符兀自旋绕流转。
锦凰眸光一亮,又见苻璃以同样的手法将刺刃打入其余三面墙壁,一道道法阵浮图逐一闪现,环环相扣,复杂而高深。随着最后一道法阵填补最后的空白,空间的正中央蓦地现出一道传送法阵。
“走罢。”苻璃道,手掌一翻将夜明珠收回,率先踏入法阵中。
锦凰紧随其后。
二人不知道,在传送法阵启动之后,原本铺满地面的刺刃全部浮至半空,像是受到某个无形之力的牵引,各自飞入墙面的孔洞中。上面的法阵浮图在流转了几息之后,又倏地隐没了下去,一切重归于初,仿佛未曾有人来过一般。
第三百六十五章:幻阵遗梦(上)()
本以为能回到神庙,却不想视线再次定格之时,又是另外一处空间。与刺刃空间的杀阵截然相反,这一处空间几乎堪称世外桃源。
一望无际的花海,树挨着树,花簇着花,云蒸霞蔚,天色都仿佛要被熏染成蒙蒙的雾粉色。
二人就站立在花海中央,脚下是花瓣铺就的花毯,鼻息间尽是阵阵芬芳,不浓,很是清雅。
锦凰抬手攀下一截花枝,上面的花朵儿瓣小,却团团紧簇,花下的窄片儿绿叶几乎都要被淹没了去。此花花心呈淡粉色,往外舒展则由粉向紫逐渐晕染,很是特别。在她如今的记忆中,并未见过这样的花种,也不知此花为何物。
“此处怪异,莫要胡乱触碰。”苻璃嗓音稍显冷硬地提醒道,同时手臂一抬将花枝从她手中弹开,瞬间抖落一树粉瓣,纷纷扬扬坠向地面。
如此幽宁静谧又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让素来头脑清醒的锦凰都一时迷了眼,生出几丝旖旎来,忘却了他们才将将从死门中逃脱。他说得不错,与刺刃空间相连通的此地,却呈现出这样的场景,不可谓不怪异。而往往越是美好的东西,里面暗藏的杀机就越重。
锦凰抬眼看他,这四面八方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花林,他们又该往何处去?
“这边。”苻璃道,双手背于身后,提步朝右前方走去。
这里的树都是同一花种,长得一般无二,人身在其中根本辨不清东南西北,极易迷失方向。锦凰初初还记得,待走出数十丈之后便彻底放弃,不再费脑子去记了,只跟在苻璃后面,看他将她引到何处。
她此时已经不担心他会害她,若是他有心,早在刺刃空间时就该动手,而根本不必拖着她一道儿来到此地。
不知过了多久,在锦凰以为他们将这样无休无止走下去的时候,眼前的花海从两侧分开,露出被掩在其后的一川湖泊。
湖边有山石堆砌,茅草丛生,有絮絮的花瓣飘落在湖面上,荡起圈圈涟漪。湖心处生长了几丛荷花,红粉色的瓣儿开得正盛,枝叶繁茂,摇曳生姿。
锦凰侧首,一眼便看到左手方约莫百余丈远的湖边修有一座木屋。
二人提步先后走上前,到了近处发现这木屋修建得甚是别致。上下两层的阁楼,檐角各垂着一盏精巧的风灯,依照支起的窗棱可知是四开的屋子。门开的方向,屋前修出一段直行的游廊,以木板铺就的台阶作为终结。
台阶向前则安放了一张三尺开阔的方桌,桌子正中央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尊红泥小火炉,火炉上煨着一壶酒。之所以知道是酒,是因为有淡淡的酒香随风送来。方桌的两侧还各摆放了一只翠碧色酒盏。方桌、红泥火炉、酒壶、杯盏,就仿佛知道有客来访,已备下美酒静候佳客一般。
方桌的左前方一丈远的地方,紧挨着两块合抱大小的卵石,临近湖边的一块卵石上搁了一尾鱼竿,竿的另外一端系着透明的丝线,丝线垂至水下荡起浅浅的涟漪。鱼竿的一旁端放着一只木桶,内里盛了半桶水,水质清澈,可见一条金尾和一条黑尾锦鱼在水下自在游弋。
锦凰心头一惊,如此场景,就仿佛有人在此垂钓将将离去不久。可一路行来,她并未感应到有外人的气息存在!苻璃说的不错,此地甚是诡异,不得不防!
将将想罢,身后就传来极细微的响动声,她眸色一凛,正当转身时,有人却已先她一步揽上她的腰肢将她整个儿拢进怀中,温润中略带沙哑的嗓音亲昵地贴着她的耳廓低喃:“怎么站在此地,是不是乏了?”
熟悉的声线瞬间将她掩在心底深处、被现世模糊了棱角的记忆拉至眼前。
是云华的嗓音!竟然是云华的嗓音!她不会认错的,可云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子夜她出发之前还以神识探看过,他在房中打坐调息。而且,如今的他,嗓音并未被毁,不该是沙哑的声线。
他不是云华!
乍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又是一副如此孟浪轻狂的姿态,锦凰本欲运起周身灵力将人弹开,她明明是想这般做的,可结果,这具躯体像是脱离了她的掌控,完全不受她驱使似的顺势倚进他怀里,娇软着嗓音委屈道:“你怎地去了那么久?”
锦凰脑中瞬间犹如平地惊雷,这是怎么回事?完全不是她的作态,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难道她被人夺舍了?苻璃呢?她被人如此对待,以他先前的态度不可能坐视不管!他怎么毫无反应?
她还未想出所以然来,又听男子妥协地轻哄,“是我不好,回来的时候瞧见一朵醉蓉开得甚好,便想着摘回来,所以耽搁了些功夫。”说着,手中幻化出一簇粉中带紫的花团擒到她跟前,“来,我替你别在发间。”
锦凰认出他所谓的醉蓉便是一路走来看到的那些开得如火如荼的花簇,她先是眼前一花,接着就感觉那人扯了扯她的发髻。下一吸,那人双臂再次将她拢在怀中,搁在她身前的双手举着一面光滑剔透的水镜道:“我觉得甚是衬你。”
锦凰透过水镜看到自己的脸庞,脸倒还是那张脸,可气度却是千差万别。
水镜中的女子粉面含春,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微微矜持上扬的眼尾似沁染了几丝媚意,让她精致绝丽的脸庞越发的勾魂夺魄!
是她的脸,却不是她这个人!锦凰心中既惊且怒。
更诡异的是,她明明穿的是夜行衣,可镜中的女子却一身水湖蓝色的襦裙,襦裙外罩了同色稍浅的薄纱。不光如此,她为了行事方便,素来都不喜梳发式,而是直接同男子一般束发了事,可镜中之人却是已嫁妇人的发色。
夺舍只是会侵占她这具躯体,不可能连衣服和发式都变了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凰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却见镜中的女子左右端详了一番自己的发髻,而后就着他的怀抱转过身来面对男子,娇嗔道:“好看么?”
第三百六十六章:幻阵遗梦(下)()
此时,锦凰才发现这男子身量颇高,比她足足要高出大半个头,与云铧和苻璃一般身量。但是,诡异的是,男子的脸庞却像是被一张白得发光的面具遮挡得严严实实,她看不清他的轮廓,只依稀能看出白皙光洁的下颌。男子肩膀宽厚,身着一袭海蓝色的宽袖衣裳,头发如墨,只用一根木簪子别了个简单的发髻。
云华?锦凰怔怔地看着他,如果说只是沙哑的嗓音还有可能是别人,可这副熟悉的身量和臂膀,不会是别人了,他就是云华!
她的脑子很清醒,知道云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她却又很迷惘,她已经许久许久都不曾见到他了,她很想他。纵然知道云铧就是云华,也不知是时候未到还是别的什么,她总觉得差了些,说云铧像又不完全像。
可是此时此刻,真真实实的云华就站在她眼前,她心底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变成了虚无。她不想去管为何自己的身体不受她掌控,她也不去理会为何苻璃突然间不见了踪影,她只想就这样好好地看着他。
“云华”闻言似是宠溺地笑了笑,将她揽在怀里,脸庞亲昵地贴着她的发鬓吻了吻,似喟叹又似心满意足地道:“自然是好看的。”
这样称不上甜言蜜语的甜言蜜语仿佛从久远的岁月飞袭而来。上一世,在最后的数年时光里,他也是这样宠着她、爱着她。锦凰感觉自己和水镜中的女子重合了一样,虽然依旧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此时此刻女子的心境她竟与之相通了。
她仿佛就是那镜中的女子。
“锦凰”娇羞一笑,顺势倚靠在他怀里,脸贴伏在他心口处,感受岁月静好。
微风带着醉芙的幽香迎面拂来,撩起二人的长发在半空中飞舞纠缠,如夫妻结发,缠绵悱恻。
过了半晌,男子似感慨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如今终于明白了那句古词,‘只羡鸳鸯不羡仙’。临湖垂钓、漫步花海、拾花酿酒、醉卧长廊,只愿同你一起长相厮守。”
“锦凰”抿了抿嘴角,怎么也压不下上扬的笑意,心头淌过的甜蜜比这醉芙的蜜还要甜、还要醉人。她埋首在他肩窝,轻声低喃,“我也是,只要是和你一道儿,在哪里都是世外桃源”
“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锦儿!锦儿!锦儿!”“云华”突然像痴傻了一般,连连叫唤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满足、一声胜一声情浓。
那掩盖不住的情深几乎要将人整个儿淹没,“锦凰”从他怀中直起身,粉拳嗔怪地捶了两下他的胸口,娇羞道:“莫要再唤了,疯魔了不成。”
“云华”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拳头贴在心口,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却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就是疯魔了。你的名字纵是唤上这一世,不,生生世世都愿意。”
“油嘴滑舌。”“锦凰”娇嗔地横了他一眼,顾盼生辉,“是不是方才回来之时偷喝了醉留浓?嘴巴这般甜蜜。”
“云华”似是知她羞不能已,只翘了翘嘴角不再说话逗她,而是将人引到方桌前,一把擒过酒壶掠至长廊,揽着人斜倚在廊檐下,让她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偷喝醉留浓。
酒过半晌,“锦凰”从衣袖中幻化出一本籍册,扉页右上角写了几个字“州奇草奇花录”。她将籍册展开,翻到其中一页,只见上面画着一朵细茎的莲花,莲花旁注了四个字“赤焰冰莲”。
“就这般想看我的容貌么?”头顶,被酒液浸润过的嗓音似乎清透了些,“云华”轻叹了声,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复杂。
“锦凰”从他怀中直起身来,疑惑道:“你不想么?”说罢抬手抚向他的脸庞,纤细的手指穿过他面上晃眼的白光触摸到粗粝磨手的沟壑,“没有谁真的会不在意自己容貌的。而且,我也想看看你。”
“云华”似抿了抿嘴角,光洁的下颌绷直了线条,过了片刻,他似妥协地道:“若是你真的想看,那我们便去找罢。”
“锦凰”心头一喜,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