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剑侠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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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突然开口冷声道:“金流星,有本事你只管上来就是了,少说废话。”
魁星刀抢口大笑道:“哈哈……雪侠,你伤得如何,不只你自己明白,老夫等也看得出来,真没想到,嘿嘿,为了寒松龄那小子,你竟连自己的生死全忘了,哈哈……姑娘,你这份感情,嘿嘿,只怕到了九泉,找都找不到你那意中人表白呢!”
一挺腰杆,白衣少女站直了身子,冷冽地道:“你是说,寒松龄没有死?”
魁星刀冷冷地道:“他的确没有死,不过,雪侠,老夫实话实说,如果你不跟我等回去,老夫可以保证你必死无疑。”
白衣少女呆了好一阵子才道:“你不是说他伤重垂死了吗,还有,那些属于浪子的东西,你们又是哪里拿来的呢?浪子其人,我曾见过,他的兵器,我认得。”
魁星刀得意地笑道:“老夫如果不那么说,你又怎么会来呢,至于浪子,他早已尸冷多时了。”
雪侠闻言冷笑一声道:“向飞,今夜,你的鬼计算是得逞了,这笔帐本姑娘绝不会忘记的,咱们走着瞧吧。”
金流星冷声道:“雪侠,要走你也得跟着老夫等人走。”
雪侠冷笑道:“寒松龄既然没伤在你们手中,本姑娘可没那份闲情在这里与你闲扯了,至于走嘛,哼,本姑娘一向有自己走自己愿意走的路之自主能力,不劳各位带路了。”话落暗中强提真力于双腿之上,准备突围。
两个一直没开口的胖老者,右边一个突然冰冷冷地道:“小妞儿,再想逞强,我看你是自找苦吃。”
雪侠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抗声道:“两位卜老前辈乃是世外之人,江湖之上,尽人皆知,黑白双星一向不插足江湖恩怨,晚辈与两位老前辈毫无瓜葛,两位既已伤了晚辈,既无深仇大恨,何必赶尽杀绝呢?”
语气恳切,但却不敢顶撞,显然,雪侠所惧的就是他们两个。
右边那个一张脸胖得近似水肿般的白面老者,细眼一睁,寒芒闪射地盯着雪侠道:“小妞儿,你不该助那姓寒的。老夫实话告诉你,我们黑白双星之所以多年埋名深山,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孔雀真人那老杂毛。”
崖上的寒松龄俊脸上突然浮上一抹杀机,凝而不散。
雪侠道:“两位前辈,孔雀真人业已过世,两位前辈心中积怨也该消除了才是,怎么……”
黑胖老者大嘴一张,露出稀稀落落的几颗黄牙,狂笑一声道:“鬼话……哈哈……小丫头,不要说你此刻已掌握在老夫手中了,就算你未与老夫动手之前,这种话你也不配说,没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跟老夫等走?说!”
雪侠忍无可忍,冷笑了一声道:“卜运天,人死不过头点地,你们以江湖前辈身份,合四人之力,对付我雪侠一个武林后进,雪侠虽死,亦不为耻,要雪侠跟你们走,那是做梦,长话短说,四位上吧,雪侠绝不含糊你们。”
黑胖老者黑脸突然一沉,冷冰冰地道:“好个利嘴丫头,老夫定要教训教训你!”话落昂首阔步向雪侠走过去。
雷电追魂生性刚烈正直,眼见四个江湖前辈围困一个身受重创的少女,心中已气得发慌了,再见四人对雪侠恳求之言,当成笑话,更难忍,要不是四绝书生一直拉住他,只怕他早已下去了。
回头看看寒松龄,四绝书生轻声道:“盟主……”
寒松龄点点头。
四绝书生见状朗笑一声道:“哈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此非欺人之言也,哈哈……”
雷电追魂实在气极了,怒声道:“宫二弟,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猴子虽为畜类,还知长幼之分,这些老王八龟孙子,称之为畜类,岂不高抬了他们了。”
两人的话声,使黑胖老者停住了脚步,四人的目光,一齐向崖上望过来,目力所及之处,全都为之一怔。
四绝书生朗声道:“云大哥之言,道尽小弟意未及之处,高明高明。”
这时,金流星与魁星刀已分别认出了寒松龄与雷电追魂。金流星曾吃过雷电追魂的苦头,再加之身上重创初愈,在心理上,就觉得有些惊慌,急忙低声向身侧的白胖老者道:
“老前辈,那女娃儿身侧站的就是寒松龄,方才那两个说话的,黑衣的是云下龙,白衣的是宫寄霞,都是咱们三佛台的死对头。”
白胖老者做然冷笑一声道:“正好,这叫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夫就一发把这批狂妄小辈全解决掉了吧。”话落抬头望着寒松龄道:“你就是寒松龄吗?”
一听到“寒松龄”三个字,雪侠突然转过身来,美目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停在寒松龄的俊脸上。
寒松龄笑了笑道:“姑娘,咱们又相逢了。”
目光从寒松龄脸上转到白凤公主那张迷人的脸蛋上,雪侠突然呆了一呆,才以怪异的口气道:“寒松龄,两次相逢,情况却全不相同了。”
寒松龄还没来得及开口,突见金流星双肩一晃,俊脸上变,才待跃起。突见黑影一闪,耳边立时响起雷追魂暴烈的声音道:“暗箭作人,老王八,你是越来越不长直了!”
声音才浇,突听“叭”的一声,接着响起一声痛哼,金流星抚面,退出七八尺远,指缝中,鲜血进流着,这鞭还着实轻呢。
白胖老者突然转向雷电追魂,阴沉地冷声道:“小辈,好身手,来,老夫领教领教你几招。,”
山君易居贤眸子一转,飞身扑落在白胖老者面前,冷声道:“老夫陪你走几招吧!”话浇不等对方开口,又道:“云老弟,你去对付发那个金流星吧,这个交给我了。”
白胖老者冷声道:“你是谁?”
山君易居贤冷声地道:“老夫山君易居贤,老我,你可就是黑白二星中的白煞星卜运仁?”
白胖老者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反复无常的老儿,来来来,你先吃老夫—掌吧。”话落忽的一掌推了出去,狂凤随掌而去,刮起一片白雪,见状可知,这一掌,他是用了全力了。
山君易居贤也不是弱者,见掌冷笑一声,忽的也推出一掌道:“来的好!”
话落刚猛的掌凤已随掌拍了出去。
轰然一声大响,两人面前的雪地,陷下去足有七八尺深,在飘动飞扬的飞雪中,两人各自向后退出了四五步远。
寒松龄心头一动,暗忖道:“此人功力竟然不在易居贤之下,看来三佛台下真个是高手如云了。”
—掌末分出高下,山君易居贤突又大吼一声道:“你也接老夫一学试试”
话落飞身跨步,拍出—掌。
白煞星卜运仁也不干示弱地大喝一声,硬接上来,结果仍是个势均力敌之势,两人各自退了四五步远,谁也没占到便宜。
彼此对望了一阵,接着双双大喝一声,同时扑向对方,缠斗起来。
一时之间,兔起鹊落,令人目不暇接。
金流星一见白煞垦卜运仁被山君易居贤截住了,心中虽然自知抵不住雷电追魂云飞龙,却已没有选择余地了,紧紧手中的流星锤,猛然大喝一声,抢先向雷电追魂攻了过来。
二次交手,雷电追魂对他的武功已有了解,冷笑一声,黑黑的长鞭一抖,闪身迎击了上去。
这两个人用的都是长兵器,扑击的形势,与山君那边的短兵相接的情形,又截然不同了。轻轻地扯扯寒松龄的衣袖,白凤公主低声道:“等一会儿你下去之后,我去替那位姑娘包扎伤势好吗?”
寒松龄看看白凤公主道:“你有刀伤药?”
白凤公主道:“没有啊,但是,芝药可以用啊!”
寒松龄急忙探手人怀掏出两片道:“对,这个可以用。”
白凤公主伸手接过来,道:“也许用不了这许多。”话落又转向寒松龄道:“我可以劝她跟我们—道走吗?”言下并无嫉妒之意。
寒松龄摇头道:“最好不要那么做。”
白凤公主—怔道:“为什么?”
寒松龄道:“我说过,我与她不会是同道,与其到时干戈相向,倒不如此刻就分开的好。”
白凤公主低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那时我们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解决方法也不一定。”
寒松龄仍然摇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呢?”话落语气一变,转脸望向崖下道:“我得下去了。”
这时,崖下的魁星刀正缓步向雷电追魂与金流星打斗的地方走过去,四绝书生朗声道:
“向兄请留贵步,小弟来陪陪你吧。”声落人已飞身扑落在魁星刀身前五尺处。
停住脚步,魁星刀向飞翻腕拔出背上厚背钢刀,一指四绝书生道:“姓宫的,老夫等着你,来吧!”
一挥手中折扇,四绝书生宫寄霞道:“向兄对小弟的语气与方才对付那位受伤姑娘的神态,判若两人,倒使小弟不好思先动手了。”
老脸突然一红,魁星刀恼怒地大喝一声道:“见鬼啦,接招。”话落厚背钢刀一振,接着向外一圈一点,洒起一片寒芒。
四绝书生嘴里虽然说得轻松,私底下却早已有所戒备了,身子一侧,折扇一翻,斜刺里抖出一片扇影,卷向魁星刀向飞,出手迅捷无伦。
就在两人刚搭上手的时候,寒松龄飘身一闪落在黑胖老手面前。
黑胖老者上下打量了寒松龄一眼,冷做地道:“你,就是寒松龄?”
寒松龄冷漠地点点头道:“尊驾大概叫黑煞星卜运天吧?”
黑胖老者冷森森地道:“你就只知道老夫的名号吗?”
寒松龄冷冷地道:“尊驾的名号,寒某是方才才知道的,朋友,你一定以为寒某不该方才才知道是吗?”
黑煞星卜运天冰冷地道:“这只证明你孤陋寡闻。”
寒松龄也冷冷地道:“另一个可能,就是尊驾的分量还不到让寒某记住的程度。”
黑煞星卜运天冷笑道:“嘿嘿,小子,孔雀真人那老杂毛当年一定没向你提到过老夫二人,否则,你小子就会知道今天不该在老夫面前现身了。”’寒松龄冷冷地道:“所谓得意不可再往,两位实在不该忘记这句至理名言,两位当年之所以能保全那两颗狗头,主要是你们碰上了一个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今夜可就不同了。”
轻蔑地指着寒松龄,黑煞星冷森森地道:“你是说老夫遇上了你了?”
寒松龄冷冷地点点头道:“正是如此。”
黑脸突然一冷,黑煞星狂笑道:“哈哈……小辈,我看你是活腻了,来来来,老夫让你先攻三招。”,星目中冷芒一闪,寒松龄冷冷地道:“朋友,在寒某面前端架子,你那双狗眼算是瞎了。”
黑煞星大怒,厉吼一声道:“放屁,小辈,废话少说,动手吧!”
阴沉地冷笑了一声,寒松龄道:“朋友,你可准备好了,注意你的右颊,寒某要教训你了。”
“了”字才一出口,身子突然一晃,接着响起一声清脆无比的响声。
就觉得眼前一花,右颊猛然挨了一记震得头昏眼花的重击;不由自主地向左横跨出一大步,黑煞星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带着两颗黄牙。
这一记耳刮子,算是把黑煞星的傲气全打掉了,他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