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学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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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能借此机会,将霸星生擒,用以祭祀天地,来保我正统。”
“亦或是其他匈奴王耳闻风声,先人一步,得到霸星,借此要挟,那么吾等匈奴黔首,将再无安宁之日!”
“自先父去世之后,数年以来,冒顿夙夜忧叹,寝食难安,等的就是这一天。”
“大巫可否告知冒顿,霸星降世之地,究竟如何?”
“既然大巫所说,霸星降世与我匈奴草原,那便不是大秦此等农耕之地,亦或是月氏楼兰此等河西或者西域之土吧?”
冒顿微微颔首,思索几分,皱眉说道:
“除此之外,那便只有北部丁零,西部昆族,还有东胡之徒,然否?”
大巫闻言,面露欣慰,只是微微点头,“唔……唔”。
要不是他天生哑巴,不会说话,必定要借此机会将冒顿夸赞一番。
仔细想想,冒顿尚且年少,不过及冠之年,涉世未深,自然需要敲敲打打,以免心生自满,遗留祸患。
冒顿何等精明,看到大巫的肢体动作之后,立刻会意,转身背对丹苼,眼皮外翻,瞳孔急剧放大,目光如炬,眉毛上扬,紧盯着案几之后的巨幅地图,嘴角一撇说道:
“东胡么……呵呵……也算是老冤家了。”
当初若不是东胡趁火打劫,攻打匈奴各大部族,掠夺草地牧场,冒顿刚刚即位大单于之初,迫于国力衰弱,部族内乱,也不会被迫和亲献媚,东躲西藏的如此狼狈。
如今……
“唉……”冒顿盯着地图的一角看了许久,方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今吾国虽然国力逐渐复苏,但是仍旧难以达到与东胡开展复仇之战的地步,看来,只能再次采取和平的方式,降低身份,才能顺利得到霸星。”
“金银珠宝,钱财布匹本是身外之物,如今只有顺利得到霸星,以期日后之计,方是上上之策!”
大巫丹苼亦是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数年之前匈奴与东胡的那一场大战仿佛仍然呈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三年前的东西大战,因为匈奴单于更替,加上冒顿弑父自立,难以得到少部分匈奴王族和部落的支持,人心惶惶,寡不敌众,终于吃了大亏。
最后不得不和亲认输,同时割让东部大~片优质牧场,并承诺每年赠与东胡大量的牛羊马匹和青铜铁器,才终于息事宁人,获得休养生息、整军经武的机会。
如今为了得到霸星,却又别无他法,大巫的心中,自然要比冒顿更加纠结。
可是却也无能为力,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哑巴,每日占卜吉凶祸福,观瞻星象,除此之外毫无用处可言。
“呜呜……”丹苼紧接着上前几步,指着地图示意道。
“乌桓?此话当真???”冒顿不禁转怒为喜。
“哈哈哈哈,霸星居然是降世在乌桓部落,实乃冒顿之大幸啊!”
作为一个熟知华夏历史的全能博士,冒顿记得,乌桓,亦作“乌丸”、“古丸”、“乌延”等,为东胡系统的古代民族之一。语言与鲜卑同,属东胡语言的分支,无文字,刻木为信。东胡盛时,与鲜卑同为其重要成员。
秦汉之际,乌桓活动于饶乐水(今西拉木伦河)一带。东邻挹娄、夫余、高句丽等,西连匈奴,南与大秦长城边塞相接,鲜卑居北,乌桓居南。
冒顿之所以转怒为喜,是因为乌桓与鲜卑虽然同为东胡部族,冠之以胡名,但是由于部落风俗语言等不尽相同,因而隔阂甚深,互相猜疑不断。
之前的匈奴与东胡鲜卑的东西大战,能够得以顺利平息,也仰赖于乌桓在背后横插一缸。
因而自冒顿即位之初,便与乌桓暗地里签订联盟,共同对抗南部的大秦的中间强盛的东胡鲜卑部族。
“如果是在乌桓部落的领地,那么事情便好办多了……”冒顿面露欣喜的喃喃道。
有了这一层刚开始的歃血为盟的关系,想要顺利得到霸星,便不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所谓国与国的关系,其最核心之处,还是在于互相的国家利益。
如果自己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一个人过去,说要得到霸星,那么就算乌桓与匈奴有共同的利益,需要结盟对抗鲜卑,想必也并非易事。
因为乌桓也信奉鬼神之说,敬畏天地,因而绝对不能提起霸星二字。
那么究竟应该派谁前去,也就是冒顿需要慎重考虑的一点。
成也萧何败萧何。
这个前去谈判寻找的人选,必定是要有处变不惊能力和守口如瓶的大才之人。
作为大单于,冒顿虽然自以为能力出众,却也苦于国事,不能亲自前去,“那么……选谁呢?”
冒顿沉思良久,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现,如同醍醐灌顶,一个人名浮上心头。
“好了……大巫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冒顿接着说道。
言下之意自然是,他现在需要冷静,而后和匈奴各部首领和臣子,讨论部署接下来的事宜。
“唉……”丹苼再次长叹一口气,看着冒顿纠结的模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怜惜。
而后,便向冒顿微微一躬,行匈奴大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穹庐。
“若是连今日的这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估计也就不必再继续做匈奴的大单于,威慑四方了……”丹苼心中想道。
第九章 霹雳惊马()
“乌桓么……呵呵………对于霸星,本单于可是势在必得,大秦,哼哼,就等着灭亡的那一天吧!”
冒顿眼神阴狠,一对虎目如同鹰钩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挂在穹庐墙壁的巨幅地图,不屑的瞥了一眼,而后转身对着帐外喝道:
“近侍何在?”
如今匈奴各大部族之间,不肯服从自己的首领和酋长比比皆是,能够信赖的,也就只有区区数人。
至于那些迄今为止还保留着观望态度的人,冒顿倒是不着急,所谓墙头草顺风倒,只要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掌控整个匈奴,也不怕他们不归顺。
难道自己还要无能到依靠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吗?
冒顿话音刚落,帐帘随之揭起,伴随着丝丝晌午的阳光进来的,是一名同样皮衣短裤,披发左衽的匈奴人。
此人脸上长着一颗红痣,面色黝~黑,阴翳的目光之中似乎带着几丝狡黠。刚刚步入穹庐,便躬身行礼道:
“大单于有何吩咐?”
显然,他便是冒顿放在身边随时照料的内侍,称大俭,名为骷颅後,掌管冒顿的衣食起居和诏令发布。
“大俭,快马加鞭,立刻传召大寺造卢坤!”
“诺,单于!”
骷颅後抬头,见到冒顿目光凝重,心中已然明了事况紧急,不敢拖延,于是乎赶忙小跑出了穹庐。
直到王庭马厩,牵出骏马一匹,策马疾驰而去。
因为骷颅後地位尊崇,一路上并无其余人敢于阻拦。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匈奴大俭骷颅後便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驻蹄下马,只见目光所到之处,一个巨型圈状围墙随之矗立。
圆圈坐落于王庭西北数十里,草原空旷之处,竖起巨大的粗~壮树干,足有二丈余,用以造就城墙。
四周开拱门出入,上有吊桥,吊桥之上便是木制城楼,开有城碟以及瞭望孔,城墙之上,稀稀落落可以看到全副武装的匈奴军士在来回巡视,佩剑携铤,蔚为森严。
这,便是冒顿即位之初便密令修建的所谓“兵工厂”,不知是何用途,若无单于允许,任何人不得轻易出入。
站在这庄严肃穆,高大威猛,固若金汤的“兵工厂”之前,耳闻萧萧北风刮过脸颊,抬头便是云淡风轻的浩淼天空,匈奴大俭骷颅後顿时油然而生一股渺小之感。
这哪是所谓的“兵工厂”啊,明明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啊!
当初冒顿一手筹划,排除万难才得以破土动工,自然承载了他很大的期望,而这个城池之中所带有的秘密,在这样一群以游牧起家,驰骋草原的匈奴部族眼里,无疑是神秘和庄严的。
骷颅後此前曾经来到过这里好几次,里面皆是一些奇~淫技巧,木工匠人之徒,每天敲敲打打,并无什么出众之处。
因而作为传统的匈奴大俭,伺候了两代大单于,骷颅後实在不明白冒顿此举所谓何事。
沉思之间,位于城墙之上,来回巡逻的匈奴军士似乎是看到了这一边的骷颅後,只当是有人前来刺探,登时沉声喝道:
“城下何人?闲杂回避!”
骷颅後猛然惊醒,抬头望去,那一群不知好歹的匈奴军士,居然齐齐拉弓搭箭,那阵势,分明是要将自己射成刺猬!
“嘶!!!”
看着那在骄阳下闪着点点寒光,志在必得,一击必杀的箭镞,骷颅後顿时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上脑门。
“吾乃是大单于帐下大俭骷颅後,奉大单于密令,有要事求见大寺造卢坤!”
晚一步就有可能命丧黄泉,骷颅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赶忙大声回应道。
作为大俭,大单于身边最为亲密的近侍,骷颅後自然是这秘密之地的常客,守城军士仔细端详确认之后,作为守城军士的最高指挥官,匈奴千骑长付讫下令开门,迎接大俭入城,
“呼……”骷颅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几乎每次奉命前来,都要在箭镞的瞄准之下心惊肉跳的呆几个呼吸,基本上已经习惯了。
骷颅後转而平息了一下起伏不定的胸口,想起自己还有冒顿吩咐的要事要办,当即策马扬鞭,在守城军士放下吊桥之后,迫不及待进入了所谓的“兵工厂”。
刚刚进入兵工厂,就听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轰隆”一下,整个大地都仿佛颤动了起来。
“吁!!!”骷颅後胯下骏马猝不及防,骤然受惊,连连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几乎要将骷颅後整个人掀翻!
“好畜生!”
骷颅後亦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还没有从冲天巨响当中回过神来,胯下骏马左右翻摆,双~腿几乎要从马背之上滑落,几近人仰马翻,状况狼狈。
恰在此时,斜刺里冲出一名匈奴勇士,突然狂奔到骷颅後这一人一骑的面前,双手虎虎生风,脚底粘地,双手死死卡住骏马宽大的头骨。
但见那受惊战马四蹄乱~蹬,却依旧不能挣脱分毫。
如此人马较量,竟是足足拖延了几个呼吸。
最终,还是勇士更胜一筹,稳稳卡住战马,让大俭骷颅後得以顺利下来。
“好险!”骷颅後心中连连大呼,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忙定睛一看,原来那救命之人,自是之前位于城楼之上的兵工厂监造,匈奴千骑长付讫。
“多谢千骑长救命之恩啊!”
骷颅後赶忙对着眼前的这位披头散发,坦胸露乳,身材魁梧的匈奴大汉行了一礼。
若不是面前这个看似五大三粗的大汉帮忙,估计自己今天就算是没有伤筋动骨,也要狠狠的丢一把人。
堂堂匈奴大俭,大单于身边第一红人,居然驯服不了一匹骏马,这话要是传出去,绕是骷颅後脸皮再厚,恐怕也挂不住啊。
“无妨无妨,大俭没有受惊便好,这本是付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