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学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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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满天长箭,象一片厚厚的乌云,直指俘虏们空荡荡的背后。
一个不留!
长箭落下。刺耳而尖锐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接二连三的,有俘虏中箭倒下。
长箭穿破皮肤,带出*血肉的声音密集而沉闷,就象嗖嗖冷风,铺面而过。
箭射三轮。
乌丸骑兵就象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霎时卷走了数十名逃窜的俘虏。淹没。吞噬。
即便他们自己也仅仅有百人之数。
无助而软弱的俘虏们躲闪不及,支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铁骑大军淹没,被滚滚洪流吞噬,除了临死前发出一声惨叫,什么都没有留下。
夹杂着露珠,被士兵们的脚步踩得支离破碎的草地上,转眼之间就溅满了鲜红鲜红还在冒着热气的血液,雪肉模糊的躯体在战马地践踏下翻来滚去,断肢残臂和着泥沙,露水在马蹄下飞舞。
一场毫无人性的屠杀,就这样开始了……
胜负,毫无悬念。
乌桓勇士凯旋,昌古淡淡一笑,只要不越过那固若金汤的长城边塞,这偌大的草原,终究还是游牧的天下。
而后,自是意气风发,翻身上马,一手拉扯着邵羽晕倒的躯体,一手扯动马缰,同时双*腿夹紧,马儿吃痛,唯有费力狂奔。
失去知觉的邵羽,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捆绑,牵拉,在广阔的荒原之上翻滚,碰撞而后随着马蹄印逐渐远去……
一抹朝阳,被满地的鲜血映的通红,绿草染血,赤色成河,山海一般无辜的冤魂,哀嚎痛叫,仿佛在揭露那所谓的赫赫战功!
马蹄踏处,雏菊*花在怒放。
和着返回时欢快的歌谣,依稀之间,意气风发的昌古仿佛又想起了作为大巫的母亲的预言:
“若是有一天你在战场上,遇见能力之内却三箭也射不死的人,那便是你的克星!”
“呵呵……克星吗?”
昌古颠簸于马背之上,回头一瞥面目全非,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的邵羽,那个连当自己奴隶的都够资格的俘虏,轻蔑的笑了。
母亲,是您多虑了。
昌古低头,箭袋之中,赫然是未射*出的第三支箭!
第七章 霸星出世()
塞外大漠,河套以北千里,匈奴王庭。
这里北抵瀚海,东至狼居胥山,西列燕然,南可直达河套地域。
傲居高原之中,水草丰满,又有大河灌溉,天高云淡,自古就是游牧的天堂。
广阔无人,亦是匈奴人自小就引以为傲的乐土。
苍天之下,草地之上,但见数百个鼓包一般的大帐巍然矗立。
敕勒歌,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这大帐,在匈奴语之中,便称之为穹庐。
这些穹庐,高约十尺至十五尺之间,毡帐的周围用柳条交叉编成五尺高、七尺长的菱形网眼的内壁。
其内部宽敞舒适,是用特制的木架做为围栏支撑,用两至三层羊毛毡围裹,之后用马鬃或驼毛拧成的绳子捆绑而成,其顶部有支架并盖有顶毡,以呈天幕状。
圆形尖顶开有天窗,上面盖着四方块的羊毛毡,可通风、采光,既便于搭建,又便于拆卸移动,适于轮牧走场居住。
帐内的中央部位,安放着高约二尺的火炉。火炉的东侧放着堆放炊具的碗橱,火炉上方的帐顶开有一个天窗。火炉西边铺着地毡,地毡上摆放矮腿的雕花木桌。包门的两侧悬挂着牧人的马鞭、弓箭以及嚼辔之类的用具。
“按照大巫所言,如今大争之世,霸星将降世于吾大漠草原???”
穹庐之内,一名青年后生双手扶案,眼中精光如射,迫不及待的问道。
其人面目俊朗,身材较为矮小,约摸七尺上下,头戴毡帽,装饰以美玉珠宝,衣皮蒙毛。衣着不似中原华夏之地,为左衽,又无文采裙祎曲襟之制,既无纹饰色彩,亦无裙裳蔽膝等下装衣饰物类,形制上也不取曲襟之制。
头戴鹃冠,以金档饰首,前插貂尾。
足登皮靴,前低后高,圆头,筒部有开口以便穿脱以组带贯穿,左右两个纽鼻绕足腕系结。
此人地位尊崇,自是匈奴之主,百蛮大国的头目,撑犁孤涂单于挛鞮【luāndī】冒顿!
不过在这个看似与普通匈奴贵族别无二致的躯体之下,却隐藏着一个来自未来的灵魂!
冒顿本是其父头曼单于之长子,后入月氏作为人质,逃回后率领万余铁骑,军纪严明,最终弑父自立,党同伐异,一统各大匈奴部族。
此时,匈奴虽然国力日强,但北居丁零之下,南距长城之外,东隔乌桓,西有月氏,位列重重包围之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谓不险。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冒顿,长了一颗超越时代两千年的大脑!
对于尚且落后的游牧和农耕部族来说,拥有这样一个金手指,显然是无可比拟的存在。
智慧和能力,自然笑傲群雄。
冒顿的夙愿,用两个字概括,那便是,灭秦!
自处心积虑身负重任而来伊始,这个目标便从未泯灭。
但是攘外必先安内,自强方可远征,作为匈奴单于,冒顿的第一要务,便是稳定局势,伺机发展壮大,整军经武,磨刀霍霍。
有朝一日,便可率领铁骑挥军南下,荡平中原,尽屠华人!
而此时,显然有了机会。
所谓霸星,冒顿清楚的知道,古人之言,霸星出世,四辅变,六甲乱,当主天下大变。
虽然这八成只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是在信奉鬼神之说,崇尚图腾的匈奴部族,这,显然可以作为笼络人心的筹码。
“哈哈哈哈,皇天不负有心人,实乃天助我也!”
冒顿心中激动不已,喜形于色,仔细考量思索之后,一个阴谋逐渐成型。
只见他胸有成竹,佯装平淡皱眉问道:
“霸星出世,天下大乱,乾坤斗转,苍穹无色,我等匈奴部族若是能够得到霸星,以其精血大祭先祖上天,必能在这大争之世搏的一方霸业,大巫以为何如?”
“啊啊啊啊!”
在冒顿对面,一个身着奇装异服,脸上布满了刀割一般皱纹,涂以星辰之数的老者长大嘴巴,不住的点头。
其人名为丹苼,为匈奴大巫,主部族占卜祭祀,冦观星象。
对他而言,身在观星台,手握罗盘术,心有卦象周易,目有日曜月光,那漫天的星辰,密布银河,不过就像是脸上缝隙宽大的皱纹一般,了然于胸。
此时正是月缺之夜,天气晴朗无云,他站于高坡上,看天上的星辰格外清晰,这时候北辰星旁,多了一颗从未见过的星星。
那星辰若隐若现,于丹苼来说,却如石破天惊,当即来报。
不过显然,他是个哑巴,只能以手语表示自己的述词。
当然,拥有一个超时代大脑的单于冒顿,自然是可以看懂的。
冒顿眉头一皱,紧接着问道:
“既然霸星出世,当为婴孩之徒,不知大巫可知出世方位?”
“啊啊!”丹苼眼神迷离,不住摇头。
“天机不可泄露?”冒顿的眼神骤然失去了光彩,之前内心的狂喜和期待很快便化为泡影,烟消云散。
冒顿逐渐冷静下来,虽然知道霸星出世,可以借此机会拉拢匈奴民众的人心,增强百废待兴的草原部族的凝聚力。
但是偌大的草原,地广人稀,如果不知道霸星出世的具体方位,那在茫茫大漠荒原游牧领地之中寻找一个所谓的霸星显然就如同大海捞针,成为幻想。
就冒顿而言,身为来自未来的科学人士,自然不会相信什么霸星的传说。
反之对于匈奴部族,一个信奉鬼神之说的游牧国度,所谓霸星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尤其这话,还是从匈奴最有威望、就连大单于都要礼让三分的大巫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没有方位,这霸星又该如何去找。
冒顿可不想白费太多的人力物力,最后连个毛都没有寻到。
匈奴目前百废待兴,无论是劳动力还是骑兵,都是极为宝贵的财富,作为大单于,他可不想做太多的无用功。
一时之间,冒顿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神迷离,心中纠结万分,陷入沉思之中。
大巫丹苼眼见冒顿沉默,对于冒顿所想自是了然于胸,其实自己话还没有说完,重要的意思还没有表达出来,就被冒顿给一句话否定了。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如果自己不知道霸星的出世方位,又岂会大费周章的在观星台占卜许久,洞察天机。
只见大巫丹苼淡然一笑,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冒顿能够对于霸星如此关心,可见自己的一番努力并没有白费。
如果大单于能够以复兴匈奴部族为己任,秣兵历马,整军经武,日后一统大漠,乃至南下长城,剿灭宿敌大秦,想必也未易遽言。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作为一个未来穿越者,冒顿的雄心壮志,远没有这么简单。
大帐之中,冒顿低头作沉思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巫丹苼蹑手蹑脚,轻轻走过去,拍了拍冒顿的肩膀。
“啊啊啊啊。”
冒顿抬头。
“大巫,没事,本单于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打垮屈服的,我大匈奴的好男儿,又有几个是贪生怕死,优柔寡断的孬种?”
“啊啊!”丹苼闻言,心底暗自觉得好笑,却是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
“大巫……你这是……什么意思。”冒顿一脸茫然。
丹苼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谁叫你不仔细听本大巫所言,非要中途打断,妄加猜测。
”啊啊啊啊!啊啊!“
冒顿仔细的听着大巫的声音,眼中一点点分析着他的肢体动作,眼神逐渐从疑惑、惊诧、再到重新集聚了无限的光彩。
“什么???”冒顿一把抓住大巫的胳膊,也不管中间有没有案几的阻挡,神采奕奕,身子由于异常激动,亦是在微微颤抖。
第八章 密使东胡()
“大巫是说,知道霸星的方位,而且是确切方位???”
冒顿当即不淡定了,若是真如大巫所说,霸星降世的确切方位能够知道,那么自己心里所想的计划自然可以顺利实现。
只要派遣一支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谓的霸星擒拿,借此机会,进行祭天仪式,必能增强信奉鬼神的匈奴部族的凝聚力。
作为大单于,自己在部众心中的威望和地位必定能够再提升一个档次,此等笼络人心之举,可谓一举两得。
冒顿心中窃喜,眼巴巴的注视着眼前的大巫丹苼,期待着他的进一步动作。
丹苼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大单于什么都好,就是耐不住性子,脾气急躁,不知是福还是祸。
“唔唔唔呜呜!”大巫手脚并用。
冒顿眉头一皱,“大巫的意思是,这个地点,凶险异常?”
大巫认真地点了点头。
“无妨!”冒顿咬了咬牙,“为了整个匈奴部族,无论如何凶险,这一次,必定要去。”
“如今吾等匈奴部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淡无事,但是暗地里却是波诡云谲、暗流涌动,各大匈奴王各怀鬼胎,部落之间明争暗斗,互相攻伐,人心离散,军心不稳!”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