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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绝武 作者:早春芳华and余静若(晋江vip2012-10-05完结,情有独钟、女将军)-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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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恬似乎早知她不能得手,拉她坐于身旁,拉过她凉透的小手按于自己膝上,暖暖的手掌覆压下来,将冰凉紧紧包裹。
  
  琉熙转头回以一笑。
  
  酒过三巡,宴席上便有人开始醉了,渐渐告退出宫。慢慢的,席上所余,只剩宫中女眷。蒙恬和蒙毅也只得起身退走。
  
  空置的几案被内侍悄然撤去,帘幕无声落下,隔绝外殿。
  
  华阳夫人善饮,只是酽酽红了双颊,声音却是仍然清晰响亮。她笑看一眼照顾孩子的芸姜,似是漫不经心,眼中却有凛冽的笑拂过,指了指陪坐殿角的一个华衣女子说道,“赵妃,这是王上新册的魏夫人。”
  
  陪坐的女子闻言忙恭敬起身,收拾身上盛装华服,向芸姜与阿璃下拜,“拜见赵妃楚妃。”
  
  芸姜的手一颤,险些将一盌米浆全都倾倒衣上,还好琉熙眼明手快,敏捷身手展现,堪堪接住掉落的盌具,广袖一掩,稳稳放在案上。
  
  她偷觑身旁芸姜神色,却是掩不住的黯然。虽说赵政临幸宫眷,立为夫人之事,芸姜前些日子已经知晓,但此刻人真到了眼前,却难免露出抹不去的失落。
  
  阿璃却只淡淡颔首,脸上不着喜怒,一手却已下意识抚在腹上,嘴角终于微微掀起。
  
  殿门开启,外间婢女鱼贯而入,托进贵妇们各自喜爱的酒食,停在帘外,侍立女官挑帘而出,将不同的饮食安排给各人。
  
  琉熙眼波一绕,计上心头,起身随着女官走向帘外,寻到绛红漆器大盌,启盖一看,正是鱼羹。
  
  阿若来自楚地,最喜食用此羹。
  
  琉熙看了眼,假意向着托盘婢女笑说,“呀,错了,这个应是阿璃王妃的吧?”手下却是轻轻一掸,趁着婢女陪笑答话,将药丸投入羹中。
  
  那药丸入羹即化,不着痕迹。琉熙盖回盌盖,装着继续寻找了会儿,才在婢女丛中找到芸姜餐食,接过端入。
  
  她将酒食放下,跪坐案侧,又替扶苏盛了一盌肉汤,递给芸姜。
  
  “芸姜,孩童多食肉汤不宜,来,我这里有羊奶,让你的女官来取一盌过去。”华阳夫人提着耳壶,忽然说道。
  
  芸姜哪敢不从,朝着琉熙呶呶嘴,示意她上前。
  
  琉熙躬身快步上去,却不拿已然倒好的漆盌,反倒直接提起耳壶,不等华阳夫人发话,就又快步走回芸姜座上,壶柄高提,对着空盌,浅浅洒落丝滑乳汁。
  
  华阳夫人对琉熙无礼举动,却也并不着恼,慨然而笑,举起手中漆盌,微呷一口羊乳。
  
  芸姜见了,这才释然,也端盌执勺喂于扶苏。
  
  “熙儿,过来给我也倒一盌,我馋得很。”阿璃竟是推开女官盛好的鱼羹,向琉熙讨食吃。
  
  琉熙偷瞅一眼被推开的鱼羹,只得上前给阿璃斟奶。心里却是有些暗笑,都说有孕的妇人最是嘴馋,阿璃冰雪一样的丽人,却也逃不开人间俗事。但忽而又想到那终究要被打下的胎儿,心头却又凛然一颤,不禁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女史,”香软躯体柔柔将她扶住,琉熙抬眸一觑,却是魏夫人俏丽容颜,她殷切问道,“女史摔着没有。”
  
  琉熙忙摆手,“没有没有,谢过夫人。”
  
  原是那魏夫人方才恰好由王台下回座,见琉熙跌倒,正好一扶。
  
  见琉熙无视,她落落大方一笑,逶迤回去座位。
  
  阿璃早已迫不及待,自己端了盌,伸出手来接。
  
  琉熙见她神情,似孩童一般,忽而也竟忘了鱼羹之中才有药丸,疾走几步,忙忙给她倒上。
  
  “阿璃,阿璃不是喜欢喝鱼羹吗?”华阳夫人突然关切地问。
  
  阿璃不及回答,一满盌羊乳已汩汩灌下,搁了手中漆盌,泰然喘出一口长气,“啊——好香好甜!”
  
  说罢,又端盌向琉熙索要,“熙儿再给倒一盌。”
  
  华阳夫人竟是严声喝止,“阿璃,乳品喝多了有碍胃脏。”
  
  “姑祖母,不怕,阿璃觉得好喝。”说着,又是咕嘟咕嘟将一盌羊乳喝了个一干二净。
  
  倒是扶苏,咳呛几口,却不愿食,芸姜碍着华阳夫人的面子,一意坚持喂了几口,扶苏孩童脾气上来,干脆一掌扫落母亲手中漆盌,将羊乳尽数撒出。
  
  芸姜慌忙收拾衣裙,怯怯回首望向座上华阳夫人,只见她脸色铁青,嘴角轻颤,拂袖而起,不快离去。
  
  “姑祖母,姑祖母……”阿若紧叫两声,不知为何平日慈祥的老妇会为了这些许小事如此不快,她伶俐地起身,向着阿璃说道,“阿璃姐姐不舒服,就先回宫吧,我追去看看,姑祖母今日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阿璃也是不明所以,只道是华阳夫人又故意刁难苛责芸姜,向阿若点了点头,任由阿若追将出去,自己向着芸姜稍稍欠身,退席而去。
  
  芸姜咬唇不语,琉熙抚了抚裙摆,跪下轻拍芸姜肩头,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女人老了,就容易闹个脾气,你老了也这样,别往心里去。”
  
  一席话调侃戏谑,说得芸姜禁不住一笑,任由她抱过扶苏去,自己转头抱了乳娘手里桃夭。
  
  “走吧,回你宫里去。”琉熙怀抱扶苏起身,拽起地下的芸姜。
  
  两人说笑,自华阳台绕道太液池,回去碧水宫中。
  
  因是芸姜心中不畅快,琉熙并未赶着回府,而是留在碧水宫中陪她聊天射壶。
  
  刚刚逗得芸姜释怀笑出,却见乳娘自外殿仓皇奔入,“王妃,长公子……长公子好像有点不对劲。”
  
  芸姜惊得花容失了颜色,“怎么不对劲?”
  
  “沉睡不醒,身上,身上发烫。”
  
  琉熙抢出几步,推开乳娘,走出外殿去看扶苏。
  
  果然见他小小身子在榻上瑟瑟战栗,半阖着双眼,双颊烧得起了两坨浓艳的红色。
  
  琉熙俯身焦急抱起扶苏,问跟随出来的乳娘,“什么时候起如此的?”
  
  乳娘想了想,说,“大约半个时辰。”
  
  琉熙摸了摸扶苏滚烫的额头,抓过他柔弱冰凉的手腕,替他把脉。
  
  “不会是那羊乳吧?”芸姜身子颤如枯叶,痴痴地问,魂魄显是已经失了大半。
  
  琉熙叹了口气,点头肯定芸姜猜测。按脉象所见,扶苏却是中毒,且这毒下得极为隐秘,在这秦宫之中,除了华阳夫人,不会有旁人胆大包天至此,残害秦王长公子。
  
  “那,那怎么办?”芸姜搂过琉熙怀里的扶苏,惊惶无比。
  
  “还好,扶苏喝得不多,先用针刺引出毒汁,再服下我师兄的秘药,便无大碍。”
  
  “真的?”
  
  琉熙肯定地点头,“真的。”说着,她自衣襟之中,取出随身针器药包,示意芸姜将扶苏放到榻上,一边施救,一边吩咐女官,“去将此事偷偷报予王上。”
  
  女官领命急急而去。
  
  待施针喂药完毕,芸姜与琉熙才终于安定下来,看着榻上高烧渐退的扶苏,松松吁出一口起来。
  
  芸姜忽然不解问道,“熙儿,我不明白,她自己不也喝了吗?”
  
  芸姜所指本是华阳夫人,可这一说,倒勾起琉熙想起阿璃来。
  
  “不好,”琉熙转身飞奔,一路向着阿璃宫中跑去。
  


61、几番魂梦与君同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明后两天的桥段,可能有点小小的感人,喜欢蒙恬的童鞋们请注意了,如果要嚎我,那就请便吧。。。顶着臭鸡蛋雨退场。。。——早春芳华
 
  
  初秋节气;日热未散,琉熙跑了一会;额上便密密出了汗,眼前一阵晕眩;只得立住脚步,扯起袖口,为自己胡乱擦拭着汗珠。
  
  忽然,眼前光亮被遮;修长身影压下;子澶怒喝炸开耳边,“熙儿,你做了什么?你给阿璃下毒?”
  
  琉熙蓦地抬头;眼前一圈圈光韵流转化开;迷蒙中的子澶暴怒不已,太阳穴边青筋跳动。琉熙心头顿时寒透,阿璃身上的毒定然已经发作,她身怀六甲,此毒阴寒之气极重,这会儿,恐怕胎儿已然打落。
  
  琉熙苦笑,她下在鱼羹里的药丸,没有得逞。却是华阳夫人想要残害扶苏的寒毒,一不小心,误伤其类。
  
  恐怕华阳夫人就是做梦也想不到,阿璃瞒着她怀有身孕,更想不到,竟是她一手打落了她最需要的政治筹码。
  
  “你还笑?!”子澶怒吼。
  
  琉熙只觉脸上一热,泪水顺颊流淌下来,“我为什么不能笑?!”
  
  她的声音就如心口一般冰凉,这巍巍王家,却是没有半分世情温暖,祖母残害孙儿,父亲要杀亲子。她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无比的凄厉。
  
  “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我的?!”琉熙抬眸一瞬不瞬凝视子澶,“你是在心疼阿璃吗?她杀我的时候,你也那么冲她吼的?”
  
  “你一个妇人,怎能如此丧尽天良,纵是你不能有孕,也不该狠心打落他人的孩儿啊!”子澶嚯然甩过衣袖,悲怒交加转过身去。
  
  琉熙边哭边笑,也不去抹满面的泪水,模糊视线里,只见远处一队宫侍疾步行来,走到近处,她才看清,当先的真是秦王近侍——赵高。
  
  赵高看了眼子澶,视若无睹,躬身谦卑正对琉熙,深深一揖,“女史,太王太后有命,今日宫中宴上,有人投毒残害楚妃,打落王妃腹中成形胎儿,速将一应嫌疑人等羁押看管,查明凶手。”
  
  琉熙淡然看他一眼,“是要抓我吗?”
  
  赵高恭敬答道,“奴臣不敢,奴臣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女史行个方便。”
  
  琉熙笑着抹去眼泪,伸手说道,“请带路吧!”
  
  赵高笑着颔首,也不命人绑缚琉熙,任由她走在自己身后,徐徐走向秦宫中殿。
  
  琉熙进入中殿,便见华阳夫人与赵政已在殿中,华阳夫人面如玄铁,没有半分生气,脸上抽搐被强自抑住,脑门上赤红怒火燃烧。
  
  赵政侧身背对王台站立,垂首把弄手中玉璜,似在沉思,又似只是偶尔的一个出神。
  
  琉熙上前行礼,却见魏夫人颤颤无语跪在一边,脸上表情却平静安定,似乎已看透自身的命运。
  
  座上华阳夫人怒不可遏,重拳砸向几案,“李琉熙,还不跪下?!”
  
  “琉熙不知身犯何罪。”琉熙从容跪坐王台之前,仰头鄙夷对视座上的老妇人。
  
  心中笑她偷鸡不成反蚀米,此刻却要怨怪他人。若不是她想毒害扶苏,在羊乳中下药,即便阿璃今日恰好不愿喝那鱼羹,挑中羊乳,也不至于会痛失胎儿。
  
  想了一瞬,她又忽觉悲哀,阿璃今日横竖是逃不过一劫,喝鱼羹是落胎,喝羊乳也是落胎。
  
  华阳夫人怒道,“无耻贱婢,那壶羊乳是你从我案上提走的,我喝了无事,王妃喝了却中毒落胎,不是你做的手脚,又是谁?”
  
  琉熙眼角拂过一丝轻傲的笑,华阳夫人这般算不算是怒此移彼?明明是自己下的毒手,反而搬起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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