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毁灭-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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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绫触摸着这个新世界里的一切,柜子、墙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b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她们的手握在一起。她感觉到b的手温暖而干燥,似乎比真实更加真实。
“走吧,我们到房子外面去。”b一边说,一边牵着司马绫的手往房门走去。
这时,司马绫又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镜子里,仍然没有镜像。
“这里是安全的,放心吧。”b回头亲了一司马绫的面颊。她亲女也时,她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带着一股甜甜的香味。
司马绫觉得自己很被动,而她很主动。一切,很不正常。梦境里,一丝残存的理性告诉她,镜子里的人,不可能带动镜子外的人。谁是驱动者,谁是被动者,这是毋庸置疑的。而现在,是镜子里的人在带动着镜子外的人,所以,这很不正常除非
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这里,才是镜子的外面,而自己才是镜子里面的人。
“在这里,不会有人从镜子里偷偷盯着你的。”她又亲了一司马绫。
哦?没有人从镜子里偷偷盯着我,嗯,这很好。司马绫下意识的想道。
(永远不会吗?)她问她。她没有说出口,但这是梦,想与说,几乎没有区别。想即是说,说即是想——梦中,没有欺骗。
“是的,永远也不会。”她回答道。
于是,两人来到了房间的房门边。b左手牵着司马绫,用右手转动房门的把手,然后推开了门。
门的另一边,是走廊。就像推开宾馆的房门,进入宾馆的走廊一样。但是,这一条走廊看起来是金属建造的。廊道地面、墙和天顶都是金属材质,透出银蓝色,并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哑光的光泽。
走廊里有很多扇房门,就像宾馆的房门一样。
司马绫和她一起跨出了房间,走进了走廊中。回头关闭房门时,司马绫才发现,原来房门也是金属的——刚才,在里面看时,房门是木质结构的,就像房间里的衣柜和其它陈设一样,都是木质的。但现在,从外面看时,她才发现,和走廊里其它的门一样,这房门是金属的。
司马绫用手摸了一下门的把手,把手很硬,而且带着一丝冰凉,上面甚至还有一些锈迹——是金属的。
房门关上后,b钮动了房门上的一个环状把手,像是汽车的方向盘。她们俩都太矮了,所以,要拼命的踮起脚尖,小小的手才能够触碰到把手。就像是一个小女孩试图把握卡车的方向盘,试图去驾驶一辆大卡车。
环状把手,终于被转动了。房门的门缝里传出了“哧哧”声,“哧哧”声很响,像是抽气或是排气时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了好一阵。
“这是一个气阀门。”b指着环状把手说道,“船上有很多这样的气阀门。”
船?气阀门?当然。所以,这里并不是普通的宾馆。仔细想来,司马绫模糊的意识到,走廊比普通宾馆的走廊狭小,甚至比司马绫见过的最廉价的宾馆的走廊还要狭小。但在两小女孩的眼中,这里并不狭小。
“走吧,我带你去起居区。我们在船上四处逛一逛。”b微笑道,“按你的理解,这里是镜子里的船。”
(也就是说,这里并不是船上的起居区。)司马绫想道。
“嗯嗯,是的。”b微笑着点点头,起居区比这里要宽敞一些。”b微笑道,“感觉没有这么狭小和压抑。”
(那么,这些房间不是居住区。)司马绫重复道。很快,b看出了她的疑惑:她想知道这些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好吧,告诉你吧,这里是复制室。”b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生产车间,这样说能明白吗?”
(复制?复制什么?)司马绫又问道,目光依次扫过每一扇“客房”的气阀门。
“看来你快要醒了。”b说道,“看来没有时间带你去起居区了。”
(为什么?)司马绫不假思索的问。
为什么——在梦里,为什么要问为什么——除非一个人的大脑正在变得活跃
(你是谁?)司马绫问道。
“我就是你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b用四指指了指自己,做了一个自我介绍的手势。
(不,你不是。你是谁?)司马绫重复道。
b望着司马绫,沉默了一阵,又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她的充满光彩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淡。
“我是这艘船的船长。”她说道,语气里透着惋惜,仿佛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船长而骄傲,或者,她是一位不称职的船长。
(不,你不是。你是谁?)司马绫再次重复道。为什么?你是谁?为什么?你是谁无限重复开始在司马绫脑海中涌现。她睁开了眼睛,从梦中苏醒了。
梦境结束了。
“枪。”司马绫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绑在大腿上的手'木仓'。枪在那儿。她拔枪起身,小心的在屋里察看。这时,她才真正从梦的余温中清醒过来,回到了这个没有安全感的世界。
第87章 ,,镜中的幽灵(一),2118年9月()
第五卷,第10章,镜中的幽灵(一),2118年9月
“手机”行动的第一参与方是司马绫以及国安局,而第二参与方是c国警方。警方负责对“园丁”、“窃贼”等嫌疑人员进行布控。
在8月中旬警方负责对“园丁”、“窃贼”等嫌疑人员进行了收网行动和现场审讯,不过,审讯结果并不乐观。
正如司马绫所预料的一样,这些人只是拿钱办事的啰啰,他们与幕后操纵者不仅没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啰啰与幕后操纵者之间只是通过匿名电子邮件联系,而酬金的结算,也是通过黑市的区块链加密网络在警方审讯过程中,除了知道这两人盗窃了大量手机,没有再获得什么有效的线索——线索断了。
司马绫甚至认为这是警方的重大失误,因为,这是收网过早造成的线索断裂。如果再布控一段时间,说不定幕后操纵者就露出马脚了。
但无论如何,“园丁“与“窃贼“能够提供的线索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过,“手机“行动还将继续下去,沙滩上废弃的实验室既然是飞云公司的“遗产”,那么飞云公司应该对此做出必要的解释。
所以,9月初的一天,警方传唤了唐惊涛博士,作为飞云公司当时负责沙滩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他即使没有嫌疑,也有必要协助调查。
唐惊涛博士在接到警方传唤时,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因为警方并没有明示为什么传唤自己,只是说与飞云公司的海滩实验室有关。
接到警方传唤当夜,他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办公室。在办公室中,唐惊涛博士中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如果警方只是找个借口怎么办,也许他们真正想了解的,是陈广彪的“换脑“手术,那我应该怎么办?
唐惊涛博士知道自己急需“法律援助”,换脑手术一旦败露会牵扯出很多人。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赵文律师,2116年,他负责陈广彪“换脑”手术的法律解释,是位“法场老手”。不过,唐惊涛博士一直没有拨打赵文律师的电话。这是因为他担心电话被监控,被国安局监控或者被那个可能存在的“它”所监控。对于可能存在的那个它,唐惊涛博士不知道“它”是否还“活着”量子互联网应该还没有针对“它”设计的杀毒软件——前提是“它”保持
沉默——沉默是金,对于“它”尤其如此,那是“它”生存的保证,“它”是那样的聪明,这个道理,“它”应该懂的。唐惊涛博士很尝试去追踪“它”的存在状态,但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这样做。这太危险了,因为他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追踪“它”的存在,否则,“它”有可能无法再保持沉默,被迫对追踪者采取必要的行动。
第二天就是被传唤的日子了,要去面对警员的质询,唐惊涛博士本不该去想关于“它”的事,但是,在焦虑中,他总是忍不住会去想。在某种情况下,“它”是一种比警局,比国安局更加巨大的存在。
只是,现在,“它”可能还在生长,如果时间足够——如果它还活着的话,这是一切的前提。
这时,办公室的木门被敲响了,敲门声打断了唐惊涛博士的思绪。
“博士,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飞云副总黄英豪。
“黄总请进。”唐惊涛博士打开办公室的门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不喜欢酒臭味,但是,黄英豪这么晚了还在酒场为公司打拼确实也不容易,唐惊涛博士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其实警方的传唤,第一时间是发送到黄英豪那里的,他毕竟是飞云公司的副总经理之一。得到警方的传唤之后,黄英豪通知了唐惊涛博士,但是,由于事关重大,他不能只让唐惊涛博士一人前去。公司领导层已经决定,由黄英豪陪同唐惊涛博士前往警局接受质询。
再说,黄英豪不仅是飞云公司的副总经理,也是法律专业出身,在升任副总之前,在法律部呆过多年,有着相当丰富的法律经验,这些法律经验是唐惊涛博士不具备的,所以,要为唐惊涛博士保驾护航,可以说非黄英豪莫数。
“博士,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您看我这一身酒味”黄英豪抱歉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这里刚好备了解酒的茶。”唐惊涛博士说道。然后二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放着冲泡的茶水。
唐惊涛博士呡了一口茶,发现已经凉了,所以又让机器人重新上了热茶。
“换脑手术的事您不用担心。”黄英豪喝了一口热茶,说道,在说到“换脑”两个字时,他有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虽然他知道并没有人偷听,“在换脑手术的过程中,我们没有使用克隆人,所以并没有违法,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和赵文律师沟通过了。”
见唐惊涛博士眼中有一丝疑虑,黄英豪又说道:“当然,手术其中有一些操作是踩在了法律的灰色地带,不过,当时赵文律师和李绍伟博士已经对这些操作的法律口径做过处理了,可以说是成功绕开了当时的法律条文,所以,接受警方质询的时候——如果他们问起手术的话,我们只需要按照赵律师原订的口径进行回答即可——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相信他们不会问起。”
黄英豪从手提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叠打印好的材料,递到唐惊涛博士手中,“这些材料,后天去警局的时候用得上,请您找时间先过目一遍。”
“哦?”唐惊涛博士接过了材料,“不是说明天就去警局吗?”他记得按原计划是明天去警局的,“又改成后天了?”
“我又和市局的聂局长商量了一下,又多争取了一天时间,他现在还在那边喝着呢”黄英豪略带成就感的笑道,“这多出来的一天时间,您就可以用来熟悉材料了。”
“哦,黄总,辛苦了。”唐惊涛博士安慰的笑道,看来这顿酒没有白喝。
“在材料里,请您注意一个问题,”黄英豪又喝了一口茶,“根据经验,国内警局的传唤一般不会是因为国际法的问题,涉及国际法的问题,一般会由国安局出面,不会让警局出面。”
(但愿吧。)唐惊涛博士翻了翻材料,很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