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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银河英雄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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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面目光骤然一寒,伸手抓住红毛鹦鹉,脚下一点,整个人闪烁一下,化作一缕不起眼的烟,就这么轻飘飘的贴在一架回航的太空战机上,宛如无物的阴影一般,没有被任何人察觉,悄悄的潜入了狼巢级战舰中。

    他如同一抹行走在黑暗中的阴影,摆脱船坞中的监控,遁入灯光所不及之处,站在暗处,看着被控制的无数人质,目光正好与心有所感望过来的林牧四目相对,一瞬间,本是一体,无需言语,林牧就知道了月面的坚持,月面也看到了林牧的无奈。

    然后目光交错,林牧低着头,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而月面则望向钢铁甬道的尽头,看着那些精锐的武装劫匪,“到此为止吧。哪怕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但至少我来了,我做了,我努力了。虽千万人,又能如何!”

    月面目光冰冷,眉毛渐渐竖起,张扬轻狂,“管你们有什么阴谋,管你们什么大势之下,不可阻挡,哪怕与全世界为敌,老子什么时候怕过!”

    “走,傻鸟,老子带你去杀人!”

149。戎马倥惚,大势已烈!【上】() 
这是一座古老与现代并存的城市,立体的城市交通轨道里,一辆辆空中列车勾连着一座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宛如天空之城一般。

    而地面上是属于植物的乐园,大量的绿色植株将整个城市妆点得如森林一般,在城市的东南角,沿着古老的地坛出来,经过三座蔚蓝如海一般的湖泊,大量中式庭院结构的建筑点缀在其中,假山流水,亭台楼榭,古色古香。

    仿佛将整个城市分成了两半,一半是现代化的大都市,一半是古老文明留下的韵味。在那绿荫红墙之中,有一座不起眼的白塔。

    不过二十米高的样子,五层结构,塔檐上挂着八角的风铃,如灯笼一般,向阳的爬山虎,郁郁葱葱布满了半边白塔的外墙,有风吹过,立刻就荡起如同湖水一般的涟漪。

    白塔就坐落在绿树之中,倚在湖畔,宛如被城市遗忘的孤岛。

    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就坐在白塔的最顶层,英俊儒雅,手里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让人着迷的丹凤眼中偶尔闪过几道神光,流转神秘,深邃如海一般。

    忽然白塔外的八角风铃响起,叮当如风一般,中年男人就微微皱了皱眉,合上书,站起身来,赤着脚回到塔里,将手里的书极为珍惜的放回书架后,才伸出手,轻轻在空气中一点,微蓝的流光闪烁,倒影画面。

    星空倒悬,一艘巨大的战舰横亘在画面之中,苍茫气息扑面而来。中年男人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这画面,伸手轻轻一拂,那如水一般的光影就荡起涟漪,画面闪烁,倒退,从战舰出现,到劫持飞船的画面点点出现。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脸上无悲无喜,没有半点情绪泄露,直到那光影的最后传来沉稳的声音,“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才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手掌一握,光影退散,化作点点流萤消散在空气中,他静静站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过了片刻,走到书桌前,摊开桌上的纸,拿起笔,在纸上落下几个字。

    写完之后,他停了停,思考了一下,又伸手将那张纸撕下,伸手一捏,手中纸张立刻灰飞烟灭,不留半点痕迹。

    他在书桌前重新思考了一下,才又提起笔,重新在纸上写着,“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写完之后,那写着字的纸就凭空而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摆弄着,不过弹指间白纸就变成了纸鸽,宛如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扑扇一下,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又仔细思考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墙上挂着的巨大星图,星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银河联邦目前所有的星球,不管是生命星球,还是资源星球都在其上,甚至连每一处航道都标注得清楚。

    星图上被四种颜色所覆盖,大量的星球,星域都被四种不同的颜色所涂抹,覆盖,不知道各自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星图,片刻后,伸出手,在星图上轻轻一按,一艘战舰模型就忽然出现在星图上,如果有能够辨认星图的人来看,就会发现那艘战舰落下的地方,正好是新丝路航线的位置。

    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样的手段,那艘战舰落下后,原本被不同颜色所涂抹的星图就忽然有了变化,大片大片的红色光辉开始覆盖,不过眨眼之间,整个星图都被刺目的鲜红之色所覆盖,一片赤色。

    不,还有一处,还有一处地方依然维持着原来的色彩,没有被赤色蔓延,但在一片赤色之中,哪怕那处地方的色彩中正浓郁好像永不可被改变一般,却也依然显得摇摇欲坠,孤军奋战,难以抵挡那如同海潮一般蔓延而来的赤色光辉。

    看着星图的变化,他就长长的叹了口气,“大势已烈,便是你又能如何?你终究是人,不是神。何况,就算你真的是神,在这大势面前,也不过一蝼蚁而已。”

    他感慨一句,转过身,墙上的星图顿时隐去,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又踏着步子,来到书架前,将刚才没有看完的书取出来,刚刚拿到手上,就听到八角风铃再次响起的声音。

    不同于之前的声音,这一次的风铃声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叮咚。

    他就笑了笑,拿着书,转过身,静静看着门口,果然,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预料中的软皮鞋跟,明明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却宛如千军万马一般。

    脚步声很快,但却不显得慌乱,不过片刻功夫,人未至,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铿锵有力。

    “进来吧。”

    他说道,声音几乎是与门外之人推门的动作同时而起,等到他话音落地,人也已经推门而入,白衣短发,提着一柄足有两米长的大剑,英姿飒爽的走了进来,也没说其他,开门见山,“舅舅。小牧出事了,我要去救他。”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简薇,你先不要着急。坐。”

    他对她的性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倒也不在意她语气中的生硬冷漠,带着有些被女儿顶撞的无奈宠溺,指了指面前的沙发。

    “不必了。星球卫队那边已经准备好,但还需要你的手令。“

    林简薇冷冰冰道,语气不善,“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不开放权限。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

    他笑着摇摇头,也不避讳林简薇,伸手再次在墙上一点,星图闪烁,一片赤红,“你来看。能够看明白吗?”

    林简薇的目光顿时一凝,扫了一眼,眉毛顿时倒竖而起,“所以,这一次的劫持事件是早有预谋的?”

    “早有预谋?或许吧。”

    他不知可否,“只不过所有人都想着这件事情发生,所以它才会发生。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立即开放权限了吗?”

    “大家都需要这起事件的出现,所以一艘狼巢级战舰可以轻而易举的从军方逃出,可以横跨三十万光年不被人发现,可以躲过数百次管制检查,可以就这么出现在这里。”

    他此刻没有了之前的淡漠与安静,好为人师,谆谆教诲。

    “这起事件需要被发生,也需要得不到完美的解救。只有这样,大家才能各取所需。你不要急,听我说完,你想要重组第三舰队,也需要这件事情。军方在那位手中被经营得太久了。现在战争也结束了,我们不需要他了。”

    他苦口婆心的说着,掏心置腹。

    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拿小牧做棋子,哪怕那个人是你!”

    “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会得到解决,但不是现在。放心,小牧不会有任何的危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淡淡说道,有些不悦。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允许。”

    她坚持,他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像是个对任性儿女无奈的父亲,“好吧。听你的。”

    她沉默一下,然后提着剑,转身走,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他看着她离开,面无表情,然后重新摊开书,细细读着。

150。戎马倥惚,大势已烈!【下】() 
白塔又变得安静下来,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细细读着书,似乎看到了喜爱的句子,忍不住笑了笑,低声念了出来,一个句子琢磨了好几遍,忽然似乎来了兴致,提起笔,在纸上就墨挥毫,一句写完,抬起头来,看着那墙上渐渐隐去的星图,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桌上那张墨痕未干的纸就再次折叠如鹤一般消失在空气中。

    他也不管,只是背着手看着墙上的那片星图,目光凝视着那一点杂色,“现在,你又会怎么做呢?”

    低喃声中那一片刺目的鲜红里,一点黄色的光晕顽固的盘踞在星图的最中心,光晕流转,落在一颗星球上,那星球上方有米粒大小的字迹标注着,炎黄星,匹夫城。

    占据着整个银河系的联邦有着很多的生命星球,各有各的精彩,但有一颗星球绝对不能错过,它叫炎黄星。

    这颗星球有名不是因为它有着悠久的历史,或者有着重要的战略位置,也不是有着什么珍贵的物产,而是因为这颗星球上有一座城,一座因为一个人而建立起来的城。

    那座城,叫做匹夫城。城里有一匹夫。

    此刻,匹夫城里匹夫府,四四方方的院子,像一个军营,多过于像一个家。院子里种着一排笔直的白桦树,光秃秃的,落完了叶子,树干笔直冲天,如同长枪,有着肃杀的味道。

    一个老人,就站在树下,手里拿着扫帚,独自扫着满地枯黄的落叶。他已经很老了,脸上皱纹很深,褐色的老人斑在眼角凸显,眼睛也有着浑浊,手掌很粗,很枯,满头的银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

    他就这么弯着腰,拿着扫帚,似乎跟那些到了这时候还不愿意放手儿女的老人没有什么两样,浑浊的眼睛里总有着太多的担心,牵挂。

    但他终究是跟其他老人不一样的,因为他的脊梁,哪怕是弯着腰,也依然如同旁边的白桦树一样笔直,哪怕生命已经如面前满地枯黄,却还是不肯认输。

    这是一个顽固的老家伙。

    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但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因为他是匹夫,匹夫一怒,血溅百步的匹夫,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匹夫。

    他是陈匹夫。有人叫他元帅,有人叫他军神,但他只是陈匹夫。

    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可以亲手将自己三个儿子送上最危险的战场,冷酷的看着他们陷落,也可以按兵不动,任凭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只是顽固的说一句,男儿流血不流泪,为家国而死,死得其所,然后在葬礼上大醉一场。

    也可以为了一个小兵而不惜派出一整支舰队,大动干戈,只为了将一个母亲最后的儿子送回家。

    所以他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银河联邦存在了三百年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奇怪的人。一个可以从小兵一步步成为元帅的男人。

    一个可以让桀骜不驯的黄金泰坦听命顺从,可以让高傲冷漠的高等精灵俯首低头,可以让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贵族政客听话得如同绵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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