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蛊师-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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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鹏清楚钟思明的身份,刚刚也听到了钟对俞讲的话。
很震惊啊。
姜记要请俞飞去帮忙?
帮什么忙?
难不成去搞什么风水清洁,祛除脏东西?
云鹏虽然纨绔、不学无术,但是却很怕老妈。
老妈很严厉。
别的方面不太管,但就是要求他一定要走仕途。
家里有个哥哥,跟父亲走商路。
云鹏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并没有经商头脑,也吃不了苦,所以继承不了家业。
老妈因为疼他所以对他有要求,那就是毕业后的几年随便玩,玩完之后就必须进入体制好好发展,否则就断绝一切资源供给。
云鹏不笨,他明白家人的想法是要他们两兄弟一商一官好让家族壮大。
此人虽然贪玩虽然混账,但却没有混到头脑迷糊的地步,他也不想让云家败在自己的手上。
眼看闲玩之期就快要结束,如果一切顺利,自己将会按照云家的安排进入体制内,现在已经在办理一些手续当然不是走正常程序。
这样的话,他就不能乱来了。
这样的话,钟大秘就是他不能够得罪的一号人物,因为钟的背后就是姜记。
退一步讲,就算他不进体制、不谋发展,他今天也不敢不给钟思明面子,毕竟老妈在里头呢,老妈生起气来很恐怖的,他可不敢让她老人家难堪。
虽然要给钟思明面子,但是心里相当不忿,不愿就此妥协,试图争一下,便说:“钟大秘,不知道你找那个俞飞有什么事吗?我和他之间的事有些不好协商啊,他要我赔偿店铺的损失,可是他和他朋友打伤我的人,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还没算呢。(。 )”
钟思明皱了皱眉头,他看到云鹏指向孟大地,瞥了一眼,便推想出了个大概reads;。
孟大地是什么货色他自然知道。
地痞混混被打肯定是因为作恶太多,人家实在看不下去了。
活该
不过现在,不是当裁判调解纠纷的时候,有句话说得好,“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讲利弊”,当务之急,是无论如何先把俞飞请过去,完成任务。
他开口说:“云少爷,这样吧,你朋友的损失交给我来处理,你就负责和俞飞协商,把此间事情了结一下。我听你母亲说过,想让你进入公职队伍发展,相信很快我们就会成为同事。我早进入几年,就冒昧地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一句,队伍内和外面不同,大多数的时候都得讲规矩,你今天的事情一旦闹大,会在你的档案上留下黑底,不仅影响你自己的前途,也会影响到你的母亲,而且现在还涉及到大领导,如果耽误了,你我都担待不起。我知道你是聪明人,能想得明白。”
说完这些,就看着云鹏,让他自己体会。
云鹏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当然,这些话如果在普通人口中说出来云鹏只会冷冷一笑,甚至直接把那人给打了,但是从市委大秘口中说出来,说服力就很强了,令人不敢当做耳旁风。
所以,很纠结啊。
纠结了一阵儿,云鹏做出了选择。
这是他一生之中极少做出的妥协选择。
他梗着脖子开口问:“喂,姓俞的,我赔偿你,要多少,开个价”
俞飞看着小说,头也不抬地丢了几个字:“我叫俞飞,不叫姓俞的。”
云鹏差点儿破口大骂,但终究是忍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俞飞,我赔你一万元,这事儿就算了结,怎么样?”
俞飞依然头也不抬地说:“二十万”
云鹏瞪眼道:“什么?”
俞飞比了个剪刀手,不紧不慢地说:“二十万reads;”
云鹏怒道:“你忒玛德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钟思明皱眉,也觉得俞飞有点儿过分了。
俞飞收了手机,站起身来,指着面前那张被砍刀砍了数道疤痕的实木根雕茶海说道:“这是进口的南越国黄金樟,最少4万元。”
又指了指墙角那一堆被砸得稀巴烂的东西,那是神案神龛,有一尊龙盘树铜雕,说:“专门定制的纯铜神像,最少3万元……要我一样一样地算给你听吗?”
钟思明暗暗吸气,想不到这店子虽小,值钱的东西却不少,虽然不知真假,但是现在由他一件一件计算,又得耽搁许多时间,伤不起啊……
当下抬手制止了俞飞,然后看向云鹏:“云少爷……”
没说第四个字,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别再浪费时间了,对你云家小少爷来说二十万根本不算什么,不要误事。
云鹏无可奈何,只得咬牙说:“行,二十万就二十万,要怎么给你?”
俞飞说只要现金。
于是,云鹏只好派人去最近的银行取钱。
收钱、点清数目之后,俞飞才说:“可以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希望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云鹏脸色极为难看,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就此带着人在围观群众的唏嘘声中离开。
背影灰溜溜。
俞飞吩咐鹿灵把钱存好,心里乐开了花儿,其实被砸的东西压根不值几个钱,都是在上或市场淘的仿,加起来最多两三万,要二十万是大赚。
不过,心安理得,像云鹏这种顽劣富二代,不坑白不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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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大院一号()
俞飞做完一切,钟思明又急不可待地再次催促他上路。
能把工作经验丰富的市委大秘急成这样,可见事情不是一般的紧急。
俞飞也不好再做耽搁,交代鹿灵关店门,等他回来再说,便跟着钟思明出门、上车。
车是一辆普通的黑色帕萨特。
不过门特别重,似乎强化过,防弹防爆防撞击。
内饰也有改装,更舒适更宽敞。
俞飞心想,这就是市委记的专车,低调华丽,比许多土豪车强得多。
经钟思明介绍,俞飞认识了司机老曹。
曹师傅有三十多年的驾龄,安全行驶上百万公里。
市委大院位于济城的中心——经八路,这里不仅是地理位置上的中心,更是整个济城政治和权力的中心,主宰着鲁省省府七百多万人民的命运。
车子驶入经八路后,立刻就能感觉到这里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路上所有车子都自觉放慢了速度,不敢鸣笛,不敢变道,静静地向前穿行。
马路的两边,是两排整齐的鹅掌楸,高大挺拔,姿态不凡,叶子很漂亮reads;。
两人一组的民警,就在鹅掌楸遮挡出来的绿荫道上,来回穿梭巡逻。
路上还停着几辆警车,有警察坐在里面,手里拿着对讲机,目光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车子和行人。
在一座站有两名持枪武警的大门前,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一名腰间别着手枪的武警少尉快步上前,看了眼车牌,发现是市委机关的车牌,但还是盯着贴在车子挡风玻璃上的通行证,仔细看了好几眼。
“啪”少尉来到驾驶位外面,打了一个很标准的敬礼。
司机老曹常来常往,当然知道规矩,很配合地放下车窗玻璃,让少尉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车里的情况。
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少尉才抬手一挥,示意通行,大门的栏杆随即抬起,车子驶入了院内。
看到俞飞有些好奇的神色,钟思明道:“例行检查,谁来都是这个样子。”
车子穿行的时候,刚好碰到一组刚交完岗的武警士兵,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却排成先后,一丝不苟、雄壮威武地朝着大院侧面的方向齐步走了过去。
在大院里拐了几个弯,车子来到一座古朴庄严的小楼前面。
这便是济城市委的一号楼,姜日华就住在这里。
下车后,俞飞便收起了好奇的表情,只抬头看了一眼小楼,便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一副很泰然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儿,而这次是人家请他帮忙,无论对方是谁,也没必要紧张。
钟思明则认为他是在假装镇定,担心他到时候会讲错话,便好意叮嘱一句:“待会儿你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领导问什么,你回答什么,不问的时候,就不用说话。”
俞飞点了点头,他自己本就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
老曹把车开走后,二人走进客厅。
钟思明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俞大师,您先坐,我去请示一下姜记。”
俞飞在沙发上做好,厨房里走出一位貌似保姆的人,放下一盏茶,很礼貌地说:“先生,请喝茶。”
“谢谢。”俞飞伸出食中两指,在桌上轻轻扣了两下,表示感谢。
钟思明在上楼时回头望了一眼,心中一动,举止合度,这镇定倒不像是假装。
过了一会儿,钟思明下来,道:“请跟我上去吧。”
俞飞起身,跟在钟思明身后缓步上楼。
一位气质雍容的中年女子站在楼梯口,好像是在等他们。
钟思明忙打招呼道:“王局长。”
女子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俞飞,主动说道:“你就是俞飞吧?我叫王悦琴,是日华记的爱人。”
钟思明补充道:“也是济城市教育局的副局长。”
王悦琴说:“小钟啊,在家不谈工作上的事儿。”
钟思明点头说:“是是。”
俞飞打招呼道:“王局长。”
王悦琴故意把脸一板,说道:“我不是说了嘛,在家不谈工作。俞飞,你就叫我阿姨,别叫什么长什么长的。”
看着这个学生模样的娃娃脸少年,王悦琴觉得很喜欢,只不知他的本事是不是真像别人传说的那样厉害。
“王阿姨。”俞飞改口叫了一声,然后问,“不知道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呢?”
这时,王悦琴微笑的脸上不由得暗淡了一下,显然是想起了某件愁事来。
她说:“请跟我来。”
于是,俞飞和钟思明就跟着王悦琴走到二楼向南的一间寝室。
寝室门开着,里面的装饰比较朴素,像是老人住的房间,正中有一张床,床上好像躺着个人,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坐着那人见有人来,便缓缓站起身。
只见他身材高大健壮,黝黑的国字脸上生着两道浓眉,犹如两把利剑悬在那里,非常威严。
俞飞知道,他应该就是姜日华了。
果然,听到王悦琴喊他“老姜”,钟思明喊“姜记”。
俞飞便也跟着喊了声“姜记”。
姜日华点了点头。
以他的身份,不起身迎接也没什么不应该,但是起身更显示了他没有官架子、礼贤下士。
他看着俞飞问道:“小钟,这位就是……俞大师?”
被市委记称“大师”,俞飞真的有些担不住,连忙说:“姜记,可不敢叫‘大师’,您叫我名字‘俞飞’就好。”
姜日华也觉得叫“大师”别扭,毕竟这孩子不是什么学术界、艺术节的宗师,只是听朋友说他搞风水清洁有一手,被人称作“大师”,这个“大师”和巫医神汉沾边儿,身为华夏地方党政机关领导,本不应该去接触的,但是……没办法啊。
他点了点头,说:“俞飞,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让你替老父亲看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