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审判-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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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害我也就没那么容易了。”
沙陀摆了摆手:“不行,这个险你不能冒!”
李楂甚感苦恼:“我总是要回去的啊,要是一直不回去述职,就等于变节,他们更有借口害我了。”沙陀笑说:“你做了我的乘龙快婿,谁还敢害你。”李楂惊慌失措,结结巴巴说:“沙老板,我…我…?”沙陀打断他话:“我什么我!你以为我就那么想你做我的女婿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肯娶我还不肯呢。这都是夫人生前的愿望,她和你父亲极熟,当日看见你就特别喜欢。也算你有点能耐,博得夫人的欢心,琳娜自己也喜欢,那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割爱了。”
李楂百感交集,当年到山庄有幸见到夫人,嘘长问暖待他确实极好,可惜不到半年她就过世了,至今想来,仍然感伤。
只是想不到夫人对他青睐如斯,竟有嫁女之心。
这让他惶恐之余不免又有些受宠若惊。
他从来不涉情…爱,对婚配之事也就战战兢兢,失去了聪性,迟迟领会不到好意。好在沙陀并不在意,强行将他留了下来。
第一章 爱恨缠绵(1)()
清风徐来,碧水微澜。
群鸥展翅游飞,悬于孤岛之上,迎风而舞,啸戏玉鳞。
殷立惆怅满怀,已经在崖边坐了很久。
他情愿就在这里和海鸥为伴,也不愿回到冷清清的房间里去。当日他跟巢笑天离开雾隐山庄,遭北派拦截,所以并没有搭乘私人飞机直飞日内瓦,而是乔装打扮随着巢笑天和庄子萱悄悄搭乘客机直达美国。之后,巢笑天把他留在“佛罗里达州”孤悬大西洋上的私人岛屿、与世隔绝。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和巢笑天正经的谈上几句,此人便和庄子萱一同消失,以致父亲的近况他也无法打听清楚。
此岛以欧式城堡为中心,筑着十几栋房屋,岛主奢华可见一斑。
南派安排殷立住在这里,除了方便保护之外,也是彰显他尊贵的身份。只是岛上的佣人和安保人员,殷立不甚了解,和他们少有话题,就难免寂寥冷清了。虽然只被软禁了一月,却有度日如年之感。
此时,太阳悬挂在海平线上,眼看就要天黑。
安保队长布尼从远处走来,近到殷立身前,恭声说:“公子,该吃饭了。”殷立强颜欢笑:“你每天都这么准时,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来叫我了。”布尼呵呵笑说:“庄长官临走时交代,您是贵客,不能怠慢。”
殷立拍拍屁股站起:“对了,我让你帮我问她,你问了没有?”
布尼浅笑说:“已经问过了,关于公子父亲的事,庄长官和巢先生过两天会来当面给您解释。殷立一愣:“放人就是,还解释什么?她该不会骗我吧,我是因为信任她,才肯跟巢先生过来,她可不能对不起我。”布尼说:“我职位不高,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不过我可以肯定庄长官不会骗你,她每天都会来电询问你的情况,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岛上有些同事已经开始议论。”
殷立好奇:“议论什么了?”
布尼摸摸鼻子,有意掩笑:“说庄长官平时冷酷淡漠,唯独对您显了温柔,只怕是喜欢上公子了。”殷立心虚着说:“不会,我只是他的俘虏而已,俘虏了我她才有嘉奖,对我自然就好了那么一点。”布尼感慨:“原来她喜欢俘虏,那我也想做做了。”
殷立大笑:“子萱要是听到这话,准高兴。”
布尼禁不住打个寒颤:“开个玩笑,公子不要当真。”殷立面朝大海,深吸口气:“太阳落的好快,走吧,回去吃饭。”布尼忙上前引路。
用过晚饭,天色大黑。
回到房间,听着窗外浪声,殷立心潮起伏。
每到夜里独处,他总会止不住的想到庄子萱,回顾往日情景无数次,庄子萱的一颦一笑都牵动他的心。随着时间推移,这股感觉就越强烈,几乎占据他所有念想。当日庄子萱在时,他不以为然,如今一月不见,他竟想念得有些狂了。有时想到过分,他自己也会觉得好笑,找了很多理由让这份挂念变的更加合理。
他认为想着庄子萱,便是在记挂父亲安危;也只有想着庄子萱,才能指望她查出方雅伈、姜聪和魅婴三人的消息,给予营救。他就这么一边编着理由一边放心大胆的想,不知时间匆过,郁郁睡着。
次日早餐,他被窗外艇声吵醒。
洗漱已毕,推开窗叶,屋外是峭壁悬崖,平望大海,无边无际。临高俯望,几艘摩托艇穿插在海浪之间,这看似嬉戏追逐,事实是在检查水面上的电子感应器。殷立几乎每天都会看看,虽然乏味,权当是给无聊找点愉悦。
布尼告诉过殷立岛上安保向来严密,并不单单因为保护他。
其实不用布尼相告,殷立也知道这个岛屿不同凡响。
因为城堡地底藏着海量的资料,都是历年南派的研究结晶,既然多是珍贵资料,安保级别自然是只高不低。殷立到小岛第一天,巢笑天便特意将城堡的最高机密吐露出来,给予最大权限,允许殷立自由进出资料库,希望他可以静下心来多看多学。所以这些时日,他每天都会去地下资料库阅览资料。
看了会儿摩托艇,用过早餐,他便来到资料库。
这资料库由十几个武装机器人全天候巡视,没有得到身份认证,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岛上除了殷立,就连布尼也没有进入的权限。这也是殷立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翻阅这些学术研究,可以暂忘孤寂。
以往许多一知半解的问题,在这里都能找到答案,短短一月,他的学术已经精进不小。只是此间资料庞大,若想阅全非得数年不可。他想尽量多看一些,可是鼻子里全是纸味墨香,待的时间太长,就有些作呕难受。
翻看数小时后,殷立不得不恋恋离去。
他索性和往常一样远远的走出城堡,到海边吹吹腊月和风,舒展疲倦的眼睛。此时念意袭来,他又开始愁,想念着熟悉的人,同在一个世界,见一面怎么就那么的难。到晚饭时分,布尼又来叫他。
用了晚餐,天黑回房,一夜又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早上醒来,窗外浪涛依旧,竟无艇声。
殷立推窗探头,见摩托艇都停在左滩,海面一片平静。如此安静,倒让殷立有些不适应了,心想:“每天的巡查是必须要做的,除了生了什么事?”转念之间,想到今天是庄子萱和巢笑天的归期,不禁有些激动,喃喃说:“该不会她们这么早就到了吧?”兴奋之际,竟忘了梳洗,披上衣服直奔了出去。
下楼到客厅,果真看见巢笑天在和布尼说话。
巢笑天见殷立下楼,遂把布尼打了出去,笑迎:“公子睡得可好?”殷立见不着庄子萱,不答反问:“子萱呢?”巢笑天打起趣来:“你一向不是关心方小姐的吗,怎么一月不见全变了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方小姐过来了。
一语惊出,殷立诧然脱口:“你把雅伈带来了吗?”
巢笑天…朝前引手:“你身边的行李不就是她的吗。”殷立大喜:“那她人呢?我要见她!”巢笑天哈哈大笑:“人有三急,我总不能不让她去吧。嗯…,你往后看,她不是来了吗。”
殷立转身,果然看见方雅伈从长廊走了过来,忍不住欢叫:“雅伈!”
方雅伈也是脸色一喜,快步奔来,一头扎进殷立怀里,泣哭:“哥…!”殷立替她拭泪:“别哭了,见着面了应该高兴才对啊。”两人一见面就如胶似漆,温言爱语了数句,便手拉手坐在了沙上。殷立激动之情不减,冲巢笑天答谢:“这次多亏先生了,真要好好谢谢你。对了,我记得当天阿哈默德博士送我们上飞机后,就生意外了,你们是怎么救出雅伈的?”
巢笑天笑呵着脸:“其实方小姐一直都在我们南派,不需要大费周章去营救。”
殷立心头一震,脸上已有恼意:“那你们为什么瞒着不说?”巢笑天温言温语:“事先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方小姐身子弱,像她那么不要命的奔波劳累,身体哪能不透支,从飞机上接到她时,她已经开始病,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殷立转头看着方雅伈,见她脸色确比以前更加苍白,不禁一阵哀伤:“都是因为我,害你大病了一场。”
方雅伈柔说:“都快成…成夫妻了,寻你是应该的,就算生病也生的高兴。”
听到“夫妻”二字,殷立莫名的泛起一丝抵触?眉头一锁,将话头引开:“巢先生,你治好雅伈的病,我很感激,不过既然雅伈一直在你们南派,那么就说明当日劫机的就是你们,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你们是不是和阿哈默德博士这个伪君子串通一气,暗中对我们下手?”
巢笑天始终一副笑脸:“对于飞机上生的事,我深表歉意。我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公子,你迟早会问,所以我也做好了解释的准备。刚才公子说串通,有些用词不当了,我们只是和阿哈默德博士合作而已,博士名声在外,向来刚直,纵然他是个伪君子也装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一改往日作风呢。”殷立毫不客气说道:“我看你们是坏事做绝,做到最后还自以为有理了,好,那我就听听你的理由。”巢笑天也不气恼:“公子对双鱼会成见太大,也对,生这么多事,换成是我也会有些偏见的。”
殷立冷声说:“知道就好。”
巢笑天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叹说:“阿哈默德博士的转变要从李树仁被刺说起,当日李树仁被杀对他的打击很大,追查凶案线索,虽无确切证据,但矛头直指北派。博士痛失良友,悲痛欲绝,再想保持中立已无可能,为了还好友一个公道,他能做的就是和我们合作。”殷立说:“我对双鱼会了解不多,但多少也听了一些,关于李伯伯的死南北两派相互谴责,都拒不承认,在北派人眼里,你们就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现在到了南派,他们反而又变得面目可憎了。人嘴两片皮,正说反说都有理,哪里还有什么真相。”巢笑天说:“真相当然不是靠嘴巴说说这么简单的。李树仁被杀,震惊整个双鱼会,南北两派负有涉嫌不便插手,追查凶手自然就落在了阿哈默德博士身上,虽然查无实据,但诸多线索也是足以说明真相的。”
殷立连哼两声:“说了这么多,也只是给你们的合作找了个理由,不管理由多么合情合理,你们也没有权利监禁我们,强迫我们做了半个月的小白鼠。我和李楂倒还罢了,子萱是你们南派的人,你们也这么对她,未免太狠了些。”
巢笑天苦笑说:“这正是我要解释的。我们南派和中立派都想为李树仁讨回公道,可是北派势力很大,单凭我们一派很难达到目的。尤其是在丞蛟计划取得成功后,北派掌握了‘粒子炼炉’技术,锻造出暗物质生物,在技术上我们已经落后,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为了赶他们,我们和阿哈默德博士就不得不抱在一起,囚禁你们也是为了探索科学技术,别无它意。”
殷立还没说话,方雅伈忍不住插嘴气说:“这是你们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哥当小白鼠,我都不愿意听你说话了。”
巢笑天不急不躁说:“是当了回小白鼠没错,可是我要问问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