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审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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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千里,海波银染。
南海岛礁甚多,大多不宜居人。
今晚岛礁之上隐隐有灯,灯下撑着一个大帐篷。晚上风大,有些冷,十几个人挤在一个帐篷里蜷缩入睡。
而在帐篷之外堆着许多地质器材。
原来这帮人是地质科研队,负责勘察南海油田和海底地貌。这几日在海里辗转来回,每天工作到傍晚才收工,筋疲力尽,吃完饭就躺下歇息了。
黑暗里,一艘轮船悄然靠岸。
十几个手提枪支的壮汉趁黑摸来,刚巧有人解手回来,瞧见动静,大喊一声:“是谁!谁在哪儿!”喊声未落,随着“啪啪”两声枪响,应声倒地。
帐篷里面人猝然惊醒,顿时惊叫声一片。
有慌不择路的奔出帐门,也立时遭到枪杀。理智点的撕开帐篷,窜入乱石枯林里躲了起来。可惜这座岛屿不大,方圆不足一里,怎么躲得过登岸枪手的掠杀,不到一会儿就被枪杀殆尽。
此时只剩得一男一女,被逼入悬崖,进退两难。
那些持枪壮汉合到一处,端枪正要射击,那名女子突然大喝:“住手!你们兵不像兵,匪不像匪的,是双鱼会的杀手吧?知道我们是谁吗?”
那持枪壮汉里有人开口说话:“知道,您是周蒂,他是方渐升。”
那叫周蒂的怒喝:“既然知道我们,你们还这么放肆!”
那壮汉歉声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对不住了,两位。”方渐升捧手咳嗽两声,罢手说:“等等,要杀我们也不急在这一会儿,我能问问是谁下的命令吗?”那壮汉犹犹豫豫:“这个…这……。
方渐升凄笑一声:“对着我这个快死的人也不敢说吗?”
不等那壮汉接话,周蒂冷然笑说:“你不用问他了,知道我们俩决定要退出双鱼会的,除了她们两个就没别人了。”方渐升伸手打住:“事情没弄明白,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周蒂咬咬牙:“方哥,不说了,说得我心都死了,开枪吧,你们。”
见她们话尽,那些持枪的扣动板机“啪啪……”枪如炮竹连绵响个不停。
可是就在他们扣动扳机的当口,方渐升拉着周蒂转身一跳,沉进了大海里。那些持枪的奔到悬崖边,捶足顿胸,当中有人就恼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向上面交代啊?”又有人说:“不要慌,跳下去也准死无疑了,我们就说回程路上触礁,船沉了,尸体也跟着沉到海底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帮人拿枪冲海面狂扫,直至子弹用尽,才回转身去,打扫现场,然后开船离开。
悬崖下,浪拍岩壁。
两个人影从海里钻出,却不是那周蒂和方渐升。
原来她们跳崖没死,爬到岸边,两人也都虚脱了。方渐升背起周蒂沿着崖边小道绕上来,他边走边说:“小妹啊,你挺着点,马上就到了。”周蒂在背上挣扎:“放了我!让我死了算了!我…我两只腿都摔断了,你还救我做什么!”
方渐升呕吐一口鲜血,吃力的说:“你别动,你一动我就背不动你了,我…我们快到了。”
见他吐了血,周蒂大吃一惊:“方哥,你…你怎么了?”方渐升只顾着踉踉跄跄往前冲,也顾不上回话了。周蒂在他周身上下摸了一遍,在腰上摸到了大片血迹,当即就哭了起来:“方…方哥,你中枪了怎么不跟我说啊,你…你放我下来,不能再往前跑了,要死就一起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渐升也不依她,更不答话。
眼看帐篷就在前面了,猛冲两下,脚步一偏,两人都摔倒在地。
方渐升这一倒下,就狂呕鲜血,眼看他不行,周蒂捧着他脸颊哭说:“你怎么这么傻,明知自己撑不住了还要死扛。”方渐升咧嘴露出两排血齿:“我中枪反正也活不成了,但你还有得救,听我的,你要好好活着。”
周蒂喷泪点头:“好,我听你的,
方渐升颤抖着手指向黑空,傻傻只笑。
周蒂抓住他的手,泣问:“你是不放心雅伈吗?”方渐升苦声凄凄的说:“她遗传了我的病根,我真…真不放心她啊。她长大会是什么样呢?什么…什么时候结婚生子?要是能见见…见我的女婿,再…再抱抱我的外甥,我就心满意…意足了。”说罢,眼皮子就垂了下来。周蒂哭喊:“你别闭眼!你想见女婿,其实已经见着了。”
方渐升半眯着眼,询问:“是谁?”
周蒂抹泪凄笑:“我让小殷立给你做女婿,好不好?”
方渐升声线越说越小:“那就太好…好了。”说完,就断了气。
周蒂抱着尸体嚎嚎大哭,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她抹干泪水,脸上掠过一丝杀意,拖着两条血肉模糊的腿爬进帐篷里,找到药箱,撒开裤子一看,两只腿骨头外躶,惨不忍睹。她忍着剧痛将骨头塞进去,一针一针缝了伤口,然后打针上药。
待得伤痛稍有减缓,她抓起卫星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她冲电话那头报了坐标,只说:“过来接我,切记保密。”通话结束,她便往地上一趟,昏昏沉沉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到天亮时分就开始高烧,她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到深夜,帐篷外有男子迈了进来。
她迷迷糊糊睁眼,喜极而泣起来:“你来了好!你来了好!
那男子快步上前,将她扶起,惊问:“到底生什么事了!你…你怎么搞成这样了?”周蒂苦苦一笑:“别问了,我不说你也猜得到。严授大哥,你是我在双鱼会之外最信任的朋友,遭逢大难,找你帮忙,你怕不怕受到连累?”严授说:“都这时候了,还谈什么连累不连累,走,我带去你医院。”伸手过来要抱她。
周蒂一推手:“先不忙,你帮我把方哥的尸身埋了吧。”
严授朝天哀叹一声,抄起铲子就去埋尸了。
等尸体埋好,严授将周蒂抱离帐篷,上了小轮船,吩咐驶船的离。把周蒂放在舱室里的床上,检查她的伤势,不禁心酸:“这也太狠了!实在不行,你就学树仁大哥,隐姓埋名算了。”
周蒂目露凶光,冷声说:“对,是要隐姓埋名,不过不是躲起来,就算隐也要隐在双鱼会,他们爱斗,我就和他们斗到底!”
严授叹说:“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斗,嘿!”
周蒂恨恨地说:“你也知道我伤了,伤得只剩一口气了,为了这口气我也争!只…只可惜我的小殷立,我的儿,妈以后怕是好长时间见不着你了。”
第二章 会场枪案(1)()
暑风徐徐,漠烟如织。
金字塔孤立大漠,尖指苍天,气势雄伟。
这金字塔未解之谜甚多,困扰了人类数千年,随着科学展,秘密已在似破未破之间。今日暑气正浓,各国学者汇聚开罗,便是要见证科学史上的一大奇迹,揭秘登顶之谜。
众所周知,金字塔顶附有千年诅咒,登顶者必当场暴亡,自古无一幸免,所以揭秘之事一直无人尝试。随着人类对宇宙的认知度逐步提高,学者们也越有了自信。端看那金字塔边一名灰衣人使用电子传感器操控着一只大猩猩开始攀爬,藐视诅咒,全然无惧,不一会儿就爬上了一半。
烈日当空,数百名学者拥簇在揭秘之人周围,期于真相。
严授身为粒子物理学家也在见证之列。
不过,他没有随众喧哗,领着学生张继呈躲在阴凉处静观其变。见那猩猩犯顶,不禁哀然,喃喃说道:“既然知道谜底了,何必还要葬送一条性命,哎。”张继呈说:“还只是一个理论,不验证一下,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严授笑说:“很多年前就已经验证过了。”
张继呈满脸诧异:“老师,这话怎么讲?”
严授叹说:“二十几年前,有一支地质考察队就现了类似的现象,金字塔粒子能量的理论也是从那个时候就提出来了。‘”张继呈半信半疑:“老师没开玩笑吧?”严授正色说:“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张继呈捞捞后脑干笑说:“对哟,老师从来不和学生开玩笑的。可是您是怎么知道的?”严授负手笑了笑:“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脸色微微一凝,哀声续说:“说到这儿,倒让我想起了周蒂女士,如果她还活着,该有多好啊!当年就是由她带队,我们走遍大江南北,在一处古墓里现了端倪。”
张继呈问:“是什么端倪?”
严授像是有意回避当年往事,对古墓情景只字不谈:“古墓和金字塔的原理差不多,其实它们都是‘粒子炼炉’,具有吸食调和粒子的恒温功能,所以金字塔内的尸体才能万年不腐。相反的,活人不能长时间滞留在金字塔核心区域,不然辉光能量会被稀释,人就会产生晕眩和窒息;严重的可能会遭受粒子的恒温现象,改变人体原子细胞,那就会噩兆缠身了。”张继呈张嘴瞬悟:“怪不得老师从容镇定,原来您早就知道了。”严授苦笑说:“是啊,当年得出这个理论后,有人悄悄的在金字塔做过测试。本来我是应该把这些研究成果交给国家的,可惜啊,哎,有苦难言啊,明明知道谜底,还得假装不知道,这次还要代表国家跑这么一趟。
张继呈低头沉吟,半晌才说:“我知道了,您不能说,是因为双鱼会吧?”
严授脸颊抖了两下:“咦,你知道双鱼会?”张继呈干笑说:“学生虽然资历浅,可也跟了老师三年了,自然听到一些传闻,我还听人说当年您也是双鱼会会员。”严授斥声说:“不要听别人瞎说,我怎么会是双鱼会会员呢。当年我们一行考察时,双鱼会成立还在筹备当中,他们也确实邀请过我,但被我回绝了。”听他这么一说,张继呈惋惜着说:“真可惜,老师怎么就拒绝了呢,听说双鱼会的科研领先我们至少五十年,若能加入也不坏啊。”严授说:“如果周蒂夫人后来没死,说不定我也就加入了。哎,也幸好没有加入,现在的双鱼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加不得,实在加不得!你啊也别痴心妄想。”
张继呈干笑说:“学生明白的,也就这么一说。”
两人说话之际,那大猩猩龙行虎步,已经登上塔顶,捶胸吼叫,霸气凌然。场下数百学者屏气凝神,都为它捏了把汗。
有人惊喊:“要摔下来了!要摔下来了!”
也有人说:“我看它倒是顶得住。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严授也懒得去听,只说:“继呈,快去把数据记下来。”
张继呈应诺一声,便挤进了人群里。
那揭秘之人身旁还有一台辉光能量显示屏,屏幕直接反应大猩猩辉光能量的强弱以及能量数据。就在大猩猩登顶的那一刻起,它体内辉光便以极快的度消失,所有人兴奋不已,都在拍摄能量下降的数据。约莫过了六七分钟,金字塔顶微光一闪,大猩猩立足不稳摔了下来。
众人“噢”声惊呼。
就在大猩猩直挺挺摔下来时,在金字塔腰间有人拉开大网,将它截住。饶是如此,大猩猩还是血肉模糊,气绝身亡,众人大多都掩面不忍直视。
那揭秘之人令手下抬走猩猩尸体,登上几级金字塔,环顾四周:“大家不要紧张,这只大猩猩已经身犯绝症,我相信它很愿意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书写历史,因为人类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