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影面-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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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男不禁对有关部门的高效刮目相看了,这才多久一会,连假证件都做好了,仿佛看出王一男拿着护照在想什么,裁缝店老板冷冷的说,“护照是真的”。
也对,有关部门做的护照,本来就是真的嘛。
简单的在酒店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王一男,啊不对,王中书来到港岛的大米国领事馆,他碰到的签证官是一个白人大叔,也许是甲壳公司的邀请函够硬,也许是王中书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让他觉得这货的移民倾向应该很低,没一会,他就在护照上盖上了“Pass”的章。
王中书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算了,还是叫王一男吧,大家记得化名王中书就行了),他看了看时间,好像还来得及赶上中午直飞LA的航班,在出租汽车上订好了机票,王一男直奔港岛国际机场。
从港岛直飞LA的航班,是沿着太平洋边上的岛链飞,由于环太平洋西风带的影响,只要十二个小时就能到达LA,对于没有飞经过极地的航线,王一男表示很遗憾,据说北极上空有宇宙辐射,说不定照射之后就能变身成为超级赛亚人了呢。
最近几天在丘先生那里,为了跟上节奏,王一男的大脑一直是超频运转的,所以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到了LA正好是早晨,这下可好,省掉倒时差的步骤了。
也许是心里有鬼,在LA海关的时候,王一男感觉大米国的官员盯着他看了好久,当然作为一个受过训练的半专业人员,装傻这个基本技能还是没问题的,王一男就傻傻的看着海关官员,过了好一会,也许是没看出什么来,王一男总算有惊无险的踏上了大米国的土地。
在机场租了一辆车,王一男直奔加州大学的LA分校,陶教授就在这里授课。UCLA,是整个蓝星排名至少前二十的名校之一,还以盛产奥运会冠军闻名于世,据说UCLA的学生或者校友一共获得了123枚奥运会金牌。
UCLA位于LA市日落大道的南部,紧邻着蓝星最有名的爆米花电影中心…好莱坞,所以如果你在UCLA看到超人在天上飞来飞去,千万不要吃惊,很可能他吊着一根威亚,一部新的超人归来正在拍摄中。
传闻中UCLA是吃货的天堂,各种自助美食让你吃到爆,王一男一看时间还早,作为一个专业的IT男,肯定是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王一男拿出手机,感谢万能的天际通啊,在大米国也能一键上网,登录UCLA的网站,在这里,可以查到UCLA里面每一家食堂的菜谱、价格,甚至还有每道菜的卡路里含量。
OMG,感叹了一句万恶的资本主义,王一男选中了一家主打亚细亚菜系的食堂,再感慨一下万恶的科技,王一男打开导航,直奔食堂而去。
UCLA的食堂果然名不虚传,南亚的菜做的比帝都的大馆子还要地道,吃完了还有免费的抹茶冰激凌,管饱,王一男一边往肚子里拼命填着冰激凌,一边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来来回回,再感叹一声,“年轻真好”。
手机上,在王一男关机的时候,丘先生已经发来了陶教授在UCLA办公室的地址,还有固定电话,王一男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就拨通了陶教授办公室的电话。
“Hello,thisisTerence“,电话里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应该就是陶教授本人了,
”Hello,IamWang,fromChina”。
“我系度等你”,电话里换成了粤语,好吧,陶教授父母都是港岛人,会粤语不意外,问题是王一男不会啊。
“We‘dbetterspeakenglish”,(以后假设作者都翻译过了,我们都用中文,省的有人又说咱中国人干嘛不说中国话)。
问明白陶教授就在办公室,而办公室离食堂不过几百米的距离,王一男直接走了过去。
UCLA数学系的办公室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楼,小楼上爬满了青藤,LA属于太平洋暖湿气候,在这个帝都还很寒冷的季节,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还是映满了王一男的眼帘。
亲眼看到这个“蓝星上最聪明的人”,王一男还是感概于他的年轻,距离陶教授31岁拿到菲尔兹奖已经过去了七八年,陶教授也是将近四十的人了,但是戴着一副小小的金丝边眼镜的他,看起来就跟王一男差不多大。
“喝点什么,福建的大红袍?”,显然,陶教授也是华国茶的爱好者,
给王一男泡上一杯大红袍之后,陶教授就迫不及待的搓着手,就好像双十一网购了一大票东西的家庭主妇,看见门口的快递员一样,对着王一男说,“东西呢”。
王一男一口茶还没咽进去呢,差点没吐出来,连忙拿出手机调出图片,递给陶教授。
拿起来看了一会,手机的屏幕大小,显然不适合观看黑板上的数学方程式,陶教授忍无可忍的叫来了助理,
“赶紧给我打印出来”,
“最大幅面,最快速度”。
第90章 论文出炉()
跟王一男聊了会天,再坐立不安的喝了两杯大红袍以后,陶教授总算等来了助理拿来的一叠打印纸,很快,他就顾不得搭理王一男,沉浸在自己的数学世界中。
趁此机会,王一男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陶教授的办公室,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乱”。跟丘先生的办公室类似,陶教授的办公室也有一样的大落地窗,两排巨大的书架、大办公桌和沙发。
不过跟丘先生整洁的办公室不一样的是,也许是年轻人的缘故,陶教授的办公室几乎总处于熵极大状态(热力学名词,当一个地方乱的不能再乱了,你可以把它描述为熵极大)。
除了沙发和茶几边上招待客人的区域以外,东西几乎都不在它们该在的地方,不过想想也是,这是最好的保密方案了,也只有陶教授230的智商,才能记住需要的东西放在哪里。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王一男从书架上随手拿了一本人物传记,看得正起劲的时候,陶教授突然走到他身边,拍了拍王一男的肩膀,一脸期待的问,“还有吗”?
”没有了,我们最后讨论的结果就是最后那张照片拍的内容,方框里面的东西,我们只能猜测它满足的条件,以及涉及到的拓扑结构”,王一男说,
“具体方程的形式是什么,我们没办法找出来,丘先生说如果蓝星上只有一个人能搞定它,就只有你了”。
显然,丘先生的赞誉让陶教授很是开心,“夸张了,至少毛熊的那个佩雷尔曼肯定能搞定”,
“解决了庞加莱猜想的那个嘛,我跟他又不熟”,王一男说,他也不想想,陶教授跟他也不熟。
“不得不说,你们提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一个简单的空间群和一个色空间群混合在一起考虑,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研究方向,而且我确信之前没有人这么干过”,陶教授说,他拿起粉笔,在办公室巨大的黑板上开始写。
王一男觉得自己办公桌前的小白板简直弱爆了,回去一定要弄一个一面墙的大黑板,配上五颜六色的粉笔,那样才足够酷。
陶教授在黑板上首先列出了王一男他们得到的结论,然后边写边说,“目前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两个”,
“一个是无穷大的消除,这个我记得去年有人在做超级弦论的时候,提出了一种新的分析方法,可以从这个方向去考虑”,
“另外一个是局部拓扑特性的分析,你们有没有试过在这个流形局部的纤维丛上面,附加一个新的不可交换的群属性?”
王一男一脸懵逼的说,“没有,还能这么干吗”。
“当然,这是杰克逊的成果,不是唱歌的那个杰克逊,是普林斯顿的杰克逊,他在去年发表的论文里面,提到了这种可能性,并推导出一系列的公式”,
“从公式的不可交换属性上,好像跟你们设想的东西有内在的关联”,
“让我来找找,小宝贝,你在哪里呢”,
陶教授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黑板上快速的写着数学符号。
好吧,这就是230的智商,王一男服气的叹了口气,”大脑超频50%的话,应该不会宕机吧“。
王一男努力的跟上陶教授的节奏,时不时的在脑海里跟实际的晶格结构做比较,如果按照陶教授的方法来计算的话,频率该怎么计算呢。
时间在激烈的讨论中过得飞快,王一男估计自己的大脑已经超频100%了,才能勉强跟得上陶教授的节奏。陶教授也很吃惊,这个来自华国大陆的年轻人,居然在这样前沿的数学问题上能跟上自己的思路,更关键的,丫居然不是专职的数学家,而是个物理学家。
晚上在陶教授的邀请下,王一男在陶教授家里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陶教授的妻子,劳拉,是百越人,做的百越菜是王一男吃过口味最好的了,果然征服一个男人,首先要征服他的胃啊,看着幸福的两口子,王一男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王一男就住在陶教授家的客房,除了偶尔的授课以外,陶教授几乎全部的时间都用来跟王一男讨论这个数学问题了,讨论偶尔也会有UCLA陶教授的同事参加进来,提供一些陶教授和王一男考虑不到的思考角度。
王一男的数学水平比起陶教授来说,当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不过架不住他还有哥德尔系统这个大杀器啊,每次当讨论进行到迷雾重重的歧路,面临艰难选择的时候,王一男总能找到最好的那条路线。
哥德尔系统不能告诉人类,按照人类的逻辑和思考方法,它是怎么想的,所以它没办法写出一篇完整的论文。但是哥德尔系统可以告诉王一男,哪条路的错误更少,离目的地更近啊,于是在陶教授和其他UCLA教授眼里,王一男就拥有了惊人的数学直觉,每次碰到这样的的疑难局面,他总能找到最接近答案的路线。
一开始的时候,陶教授还想听听王一男说说是怎么做出选择的,不过几次得不到答案,因为王一男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陶教授也只好放弃了,反正王一男有惊人的数学直觉,听他的准没错。
事实上,是230智商的陶教授,和超级人工智能哥德尔系统的合作,当然哥德尔系统深藏功与名,王一男就是代表啦。
大洋彼岸也有好消息传来,董志带领的团队,已经开始尝试在钙铜氧化物中添加钛原子,形成钛钙铜氧晶体化合物,不过,由于产量太低,很难得到能用于实验的材料。
当然这是暂时的,随着实验水平的熟练,以及光电化学反应的优化,预计在一两周之后,就可以得到足够的材料进行干冰甲醇温区的电阻测试了。
王一男心想这个实验的开关,说什么我也得赶回去按呀。
陶教授+王一男(所代表的哥德尔系统),这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智力组合了。
王一男觉得没有他们搞不定的问题,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一周以后,最后一块拼图完美的完成了。
陶教授在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一个符号,然后习惯性的在旁边打了一个勾,就好像我们考试做完题之后,在最后写下,“如上,已证”。
房间里面只有陶教授和王一男两个人,如果是在大会的会场,此时应该有雷鸣般的掌声吧。对于陶教授来说,只是解决了一个数学难题,他没有意识到,这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