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5-穿越峡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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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下惹人伤感的易贡湖,我来到山脚下。向山上望去,天上是高空的流云,云下是高山雪峰,再下的山坡上披着深绿色的林莽,眼前则为黄得耀眼的油菜田。可谓层次分明,壮美无比。
转过身来便是茶园。一条条茶垅,并排地或作南北向延伸,或作东西向延伸。茶园滴翠,枝盛叶茂,掩去了采茶女们的大半个身子。山风吹来,绿浪滚滚,采茶女工清脆的笑声不时传入耳中。任我努力,也未找出易贡茶场与内地茶场不一样的地方。茶场的一位老职工告诉我,易贡茶场当年还是有一定规模的。1994年,茶场就实现利润90多万元,年产绿茶10多万公斤。多年过去了,不知茶园具体经济效益如何。我找茶场负责人询问,由于语言不通,问不出个所以然。我又提出:“如果方便的话,最好给我找份茶场的材料看看。”于是,他们给我找了一张广告页,虽然里面未涉及经济效益,但还是使我对易贡茶园有了更多的了解。
此地的茶名为“珠峰圣茶”。易贡地处北纬30度。顺着这个纬度向东望去,杭州、洞庭、庐山、太平、屯溪、邛崃,以及红茶极品——祁红的产地祁门,正好与易贡处于相近纬度。这是与茶相关的“神秘纬度”。
“珠峰圣茶”与其它名茶相比,有一个得天独厚的生长地——喜马拉雅山东部的易贡湖畔。这是一片公认的地球上“最后一块净土”。阳光充足,空气清新,土壤适宜,雪水如从天降,浇灌孕育了这一茶品。
皑皑珠峰下这一片碧绿,起于何时?源于何处?属于何种?惟有西藏世代口头相传演唱世界第一长篇史诗的老艺人充满自信地告诉人们:自大唐贞观十年(公元641年)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汉藏和亲,文成公主带来了茶种、蚕种与巧匠进藏,珠峰下才平添了这一片碧绿。
有人说易贡茶园是西藏惟一的茶场,也有人说是西藏建起的第一个茶场,还有人说是世界海拔最高的茶场,无论如何,易贡有茶场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茶作为一种常绿灌木,是我国南方大宗经济作物之一。易贡地区大片茶园的存在表明,称雅鲁藏布大峡谷地区为西藏的江南,一点也不牵强。然而这里也有内地江南不能与之相比的地方。夏季里,内地的江南的大山之巅,断不会有雪山为茶园点缀。在易贡,两者却能合谐地统一在一个画面里。从这个意义上说,易贡如同江南又胜似江南。
第一部分 发现世界第一大峡谷第5节 葬身大山之下
地球上,青藏高原既是世界上最高的高原,同时也是最年轻的高原。专家们通地质历史考察发现,早在400万年前,现在的青藏高原南部还是汪洋一片。后来受来自印度板块次大陆与欧亚主大陆碰撞的影响,致使青藏高原逐步隆起。大约从始新世中期到上新世中晚期,青藏高原才形成海拔约1000米的巨大的高原综合体。自上新世末到第四纪初,在约200万年内,青藏高原隆升了3500——4000米。至今,青藏高原仍处于活跃状态。由此导致这个地区地质活动格外强烈,最为明显的表象便是这个地区地震、山崩、滑坡、泥石流、雪崩频发。这就决定了藏东南有着天下无双的壮美,也有着世界无二的天灾。在藏东南,让我最先感到惊心动魄的是这里的山崩。
我们考察队的车子由林芝方向而来,过了东久继续前行。视线内,由于两侧山体的坡度很缓很缓,加之穿行在林间的砂石路平展展,坐在车内给人以舒适之感。望望路两侧不尽的莽林,吸一口沁人心脾的清新空气,实在是难得的享受。我多么希望前方的路一直这样延伸下去。然而,行了20多分钟后,为左侧直立的山体所限,右面又紧临咆哮的东久河,路面明显变窄,有的地方仅容两辆车免强错过。
再前行,东久河右岸的峭壁与路左边的峭壁高高并立,形成了深深的峡谷。东久河的河水是猛烈地,形成的奔腾声撞向峡谷的两壁,回声震耳,又使此地多了一份慑人的力量。
我们过了林芝县排龙门巴族自治乡政府,来到通麦大桥,一座饰有低矮廊首,砌着基座的长方形高大石碑映入眼帘。我很诧异,便询问随行队友,“怎么这儿还立着一个碑呢?”“这是为有名的拉月大塌方牺牲者所立的碑呀!”
记起了,拉月,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在排龙村的前方。一般说来,纪念碑通常立在事发地点,但拉月大塌方纪念碑却立在距拉月约15公里地方。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猜想,一是经过拉月的东久至帕隆段公路一直紧靠山崖,地面过窄,没地方建造纪念碑;二是如果硬要在拉月修筑纪念碑,碑体只能顺着路的方向,不成格局。通麦大桥桥头则是一处非常理想的地方,它背靠一座隆起的郁郁葱葱的小山,小山后又有雪山顶着蓝天。前方是日夜奔腾的易贡河。一桥横跨两岸,使易贡河变为通途。左面是拐向通麦的路。依山、临河,前方开阔,将纪念碑立在此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地方。
下得车来,我走向纪念碑,但见正面写着“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川藏运输线上十英雄永垂不朽”一排大字。纪念碑的本底被漆成红色,岁月的流逝已使色彩淡化,有些泛白。转到碑的背面,上面竖刻着烈士的英雄事迹。不管大自然如何侵蚀着这块纪念碑,他们的名字仍可轻易认出。分别是:营副教导员李显文,连长杨星春,副连长陈洪光,副指导员程德凤、谭仁贵,排长曲月伦,班长杨庆忠、李荣昌、战士陈昌元、李兴富。
1967年,受“文化大革命”的影响,那时部队的着装有别于现在的军衔制,是“红色的帽徽红领章”。为了保卫祖国边疆,总后勤部某部三营副教导员李显文同志奉命带领十一连和十二连车队执行战备运输任务,由东向西,飞驰在千里川藏运输线上。
这年的8月25日,十二连车队来到川藏线著名的险区——帕隆拉月大塌方区。当时,险区中心烟雾沉沉,响声隆隆,巨石纷纷飞向公路,严重影响了车辆的通行。为了完成上级交给的战备物资运输任务,李显文同志带领连队干部战士驱动车辆不畏艰险,迎难而上,数次冲入险区,冒着滚滚飞石,排除路面积石,与塌方顽强搏斗,终于强行通过险区。
26日,当十一连连长杨星春带领十一连车队赶到这里时,公路已被从山上崩落的土石完全阻塞。他虽然组织连队多次清除路障,但由于塌方越来越严重,始终未能通过,被阻在险区东侧。为了保证全连人员、车辆和战备物资的安全,杨星春果断决定车队后撤到1.5公里外的安全地带。在受阻的日子里,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杨星春几次把战士们召集在一起,介绍险情,然后命令道,未经他允许,任何人不准擅自到险区去。他自己则不惧危险,每天总要和干部们深入险区三四次,迎着滚滚飞石,观察和记录险情,研究塌方规律,随时准备带领车队强行通过。
28日,由李显文率领的十二连车队把前运物资送到目的地后,返回到拉月塌方区,又被阻在险区西侧。为了探察塌方情况,十二连副连长陈洪光与副指导员谭仁贵冒着生命危险,当天穿过险区,同被阻在险区东侧的十一连会合,共同研究穿过方案。
29日下午,山崩塌方加剧,险情扩大。山上飞下的巨石掉入东久河中,溅起一二丈高的水柱。显然,更大的塌方即将爆发。为了进一步摸清险区情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李显文不顾个人安危,从西端冲进险区。看着飞石不断从他头顶上呼啸而过,一位战士喊道:“副教导员,快转回来!”他摆了摆手,继续前行。
处于险区东端的杨星春、陈洪光、程德凤、谭仁贵、曲月伦,从电话中得知李显文已冲进塌方险区,一致决定:立即去险区同李显文会合,一起研究车队通过险区的方案。共产党员、班长杨庆忠、李荣昌,共青团员、新战士陈昌元和李兴富听到这个消息后,也要求一起到险区中心去勘察道路。于是,10个人一起冲进了塌方区。
正当李显文、杨星春等十同志分别从东西两端向险区中心汇聚时,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特大山崩爆发了。
山崩之下,飞鹰难逃。十位解放军战士全部牺牲,无一幸免。当时的情况是,一巨大山体突然崩倒下来,又猛烈撞击到公路对面山体,引发对面山体崩塌。自此,拉月山河为之骤变,倒下的山体堵塞了东久河,迫使东久河改道。我们路过拉月时,还能看到一座整体已落架、仅余桥头石碑的旧时的桥位。有关研究人员估计,拉月山体崩塌土方量达2000万立方米。
我是1965年从辽宁铁岭参军的,在当时的工程兵五十一师一一五团一营三连服兵役。1967年,是我服兵役的第三年,因此我记得,拉月大崩塌一度轰动全国。为表彰十烈士的先进思想和英雄事迹,中共中央军委发布命令,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队某汽车部队三营副教导员李显文等十烈士以“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川藏运输线上十英雄”光荣称号,并于1969年2月20日在北京举行隆重的命名大会。
当时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兼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代表中央军委宣读了授予李显文、杨星春等十烈士“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川藏运输线上十英雄”光荣称号的命令,并把“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川藏运输线上十英雄”的锦旗授给十烈士生前所在部队。
会上,总后勤部另一负责人宣读了总后勤部党委《关于向“无限忠于毛主席的川藏运输线上十英雄”学习的决定》。十英雄生前所在部队代表王守福、总后勤部所属单位代表年四旺先后在大会上发言。他们一致表示:一定要继承烈士的遗志,走英雄成长的道路。
十英雄作为先进典型,我所在的总参工程兵部队也学习过。“含泪继承英雄志,誓将遗愿化宏图”,这是我们当时学习这类先进典型时说过的无数遍的话。我决没有想到,31年后,我来到英雄们献身的地方。我觉得,我应该表达一下我对烈士们的敬仰之意,顺手从碑旁土地上采撷几朵小花,庄重地放在碑前,愿他们灵魂安息。
第二部分 古乡泥石流第6节 古乡泥石流
在考察队员眼中,通麦是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因为这里有“通麦天险”之称。包括拉月山崩在内,附近还有滑坡区和泥石流区。很多天灾之所以汇聚这个地方,同此地是易贡藏布江和东久河汇于帕隆藏布江密切相关。几条江水的交汇,自然又是几条峡谷的勾通,这就决定了这里的地表与地质结构格外复杂。
通麦是个小居住区。路北设有部队的转运站。路南有近十户人家,以开饭馆为生。我与队友们在转运站住了一夜。淅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