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世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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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跪尸也是正对着祭桌,待得柳飞凤走到近前,才发现祭桌下阴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物事。
柳飞凤伸手一探,拉下来一张黑布,随即显露出了一个接近两尺,四四方方的青铜盒子。
他将青铜盒子往外拉,只觉得颇为沉重,怕不是有将近百斤,立时手腕一振猛地发力,将其托举了出来,搁置在空地上。
“竟然还有个青铜盒子?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解成业眼睛一瞪,也顾不得害怕了,连忙走上前来观看。
知县老爷一动,其余差役自也不会闲着,也是一起拥上前来,拱卫解成业两旁。
盒子倒没有上锁,柳飞凤手掌按在盖子上,忽的又顿住。
解成业急道:“柳捕头,为何不打开盒子?”
“这盒子可能是凶手使诈,为防其中有暗器机关,请大人退避数步。”
柳飞凤说着又挥了挥手,立有几名差役挡在解成业身前。
柳飞凤这才缓缓抽刀,站在盒子一侧,用刀锋刺入青铜盖狠狠一撬。
嘭!
盒盖骤然掀开,现场顿时响起一串抑制不住的惊呼声,人人双目放光,紧盯着青铜盒内的东西,呼吸急促,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别说寻常的差役了,便是解成业也是一把将两名挡在跟前的差役推开,疾步上前探看。
“金龙?!”
解成业瞪直了双眼,惊呼出声。
在火光映照下,青铜盒内熠熠生辉,金光闪动,赫然是一尊栩栩如生,神态生动,宛如活物般,长约两尺的金龙。
反倒是柳飞凤尚能保持冷静,他目光一扫,在青铜盒内除了金龙之外,还有一张布帛,他探手一抓,便拿了出来。
抖手于面前展开,布帛上竟书有文字,柳飞凤看了几眼,脸色当即就变了。
“大人,您看!”
他立即将帛书呈递到解成业面前。
解成业收回在金龙身上流连的目光,疑惑的接过帛书看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他的脸色也变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解成业激动得浑身都抖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亢奋。
“原来这金龙竟然是西域王献给圣上的贡品,这桩案子这桩案子泼天的大案啊!”
两年前,江宁府发生了一件让朝野为之震动的大劫案。
宁远将军陈永寿奉旨押送一批官银和一尊西域王敬献的金龙,前往京城,却在途径江宁府途中遭遇凶徒劫杀,陈永寿及麾下两百将兵尽被杀死,贡品也被抢掠而去。
此事传至京师,朝堂震动,皇帝龙颜大怒,下旨令江宁府彻查此案,结果两年之间竟无蛛丝马迹可寻,以至于有十数官员遭受牵累,削官去职。
便是他解成业也是因此事之故,方有机会补广德知县的缺位。
而现在金龙寻回,这就是天上降下来的功劳。
解成业又将帛书细细看了一遍,脸色渐由亢奋转为愤怒,厉叱道:“大胆贼子,抢劫官银,杀人灭口!实在是罪该万死,抄家灭族,就这般死了,也是便宜他们了。”
依照帛书所言,这鬼洞内的十五具跪尸便是当初洗劫贡品的贼子,分别是康乔、雷石、熊炎、任宗元等人。
这些人本是当初玉梨杂技班的人,因陈永寿是个杂技迷,路途上与他们相遇,相邀一同前往京城,他们趁机在半道下药谋害,劫走贡品。
在帛书中也提了,玉梨因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被他们害死的事情。
解成业看了,将帛书收入袖中,却是冷哼一声:“这群贼子固然是该千刀万剐,陈永寿这厮也是自食恶果,不值得怜悯,圣上令其押送贡品,何等机要秘事,他却因自己一点喜好,邀人同行,如此玩忽职守,实是该死之极。”
身为文官,对于陈永寿这种武将,他自是鄙薄不已,没有半点同情。
柳飞凤已将青铜盒重新合上,上前道:“大人,照这么看来,这些人之死应该是有人在为宁远将军或者玉梨报仇,我们或许可以去查一查这两人是否还有亲眷。”
“不错!”
解成业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哼声道:“就算这些人该死一万次,也自有朝廷律法审判,旁的人哪有资格杀之?凶手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是无法无天,不将我大宋王法放在眼中,本官必要将其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解成业话音未落,一道惊呼声传出,只听一名捕快叫道:“解大人,柳捕头,你们快来看这里。”
声音急促而尖利,透着抑制不住的惊震语气。
解成业,柳飞凤两人忙看了过去,只见石洞左侧站了两名捕快,正举着火把仰头往上看。
在洞壁丈寻高处,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柳飞凤迅及扑了过去,目光盯住那掌印,瞳孔已经在收缩,脸上显现出了前所未有的骇异之色。
那是一个深入洞壁近一尺的掌印,掌印正中心处,却是一方青铜材质铸成的令牌。
看起来就是有人一掌,将青铜令牌按压进了洞壁内。
柳飞凤蓦地脸色一沉,喉咙中一声低喝,一刀挥斩而出,落到了洞壁上。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鬼洞内回音剧响,钢刀与洞壁撞击在一起,激溅出一道璀璨的火花,随即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将柳飞凤身形推得踉跄倒退。
柳飞凤脸色愈发难看,连呼吸都似已凝顿了。
这洞壁都是坚硬的岩石,质地之坚韧不逊色于金铁,他全力一击劈斩在上面也就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可现在却有人一掌击在其上,直接深入一尺,将一块青铜令牌压入其内。
若这人就是凶手的话,那该是何等不可思议的高手?
第99章 鬼神之力?()
火把晃动,光影晦明不定,将柳飞凤,解成业等人的身影投射在洞壁上,随着火光幻变。
鬼洞内的气氛死寂了下去,仅有油渍“滋滋”的燃烧声,反让人愈发感到压抑。
在场一众人眼睛注视着石壁上那诡异的掌印,呼吸凝顿,面上满是震骇之色。
他们都清楚柳飞凤这位捕头的本事,虽然寻常时候喜欢吹嘘,一身武功却是着实不俗,即便场内二十多名捕快联起手来,只怕也非前者对手。
可如今柳飞凤一刀斩在石壁上,仅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推此及彼,那能够在这般坚硬的石壁上留下深达一尺掌印的该是何等强横的力量?
或者说,何等可怖的存在?
柳飞凤一张脸也像是被人狠狠砍了一刀般,铁青一片,身子僵立在原地。
解成业缓步走上前来,打量着高处的掌印以及其中的青铜令牌,隐隐瞧见令牌上镂刻着起伏弯曲的图案,只是火光照不到那里,亦是瞧不真切。
他又以手指触摸石壁,但觉指尖过处,如抚生铁,不禁颤声道:“难道这个掌印,真是鬼神之力?”
柳飞凤霍然转头,看向解成业,说道:“大人乃圣人门徒,难道也信鬼神之说?
“圣人教诲,敬鬼神而远之,只是只是这。”
解成业指向那掌印,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柳飞凤不再说话,提身纵跃而起,到了那丈寻高的掌印处。
他左手抓拿住石壁上一块凸出的尖锥,稳住身形不下跌,右手顺着那掌印五道指痕往青铜令牌伸去,想要将令牌取出。
奈何这令牌便如同跟石壁铸在了一起,柳飞凤咬着牙齿费尽了浑身气力,亦是纹丝不动。
柳飞凤无可奈何,只好落身下来,命人搬来一堆石头垫脚,随即他站在石堆上,拔刀刺入掌印内,试着能不能将令牌撬下。
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柳飞凤大汗淋漓,猛地一声大喝,“咔嚓”脆响发出,钢刀直接崩断开来。
柳飞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筋疲力竭,朝着下方的解成业摇了摇头。
“拿火把来!”
解成业脸色一沉,一把夺过一只火把,爬到了石堆上,举起火把照去。
火光透入那道掌印内。
青铜令牌上的图案蓦地映入眼帘,让得二人皆是吃了一惊,解成业更似受到了惊吓般,“啊”的低呼一声,朝后跌退。
“大人小心!”柳飞凤忙伸手将他搀扶住。
解成业深吸了口气,平复急剧跳动的心绪,沉声道:“这图案所刻乃是山海经之中的上古大凶相繇,究竟代表了什么?还有这多出的七口剑又是什么意思?”
出现在他们眼中的赫然是一头凶神恶煞,蛇身九首的怪物。
蛇身蜿蜒盘旋,九颗头颅却俱为人首,长长的脖颈交缠在一起,或呲牙咧嘴,或狂放大笑,或闭目休憩,或青面獠牙,或仰首厉啸神态迥异,却尽都是栩栩如生,邪恶可怖,仿佛要从令牌中跃出食人一般。
蛇尾则化作一个“之”字,将七口小剑的图案缠入其内。
柳飞凤盯着青铜图纹看了半晌,语音低沉道:“或许这掌印真的可能是鬼神之力所为,但柳某却知道,这世上除了鬼神之力,还有一种力量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解成业看向他,问道:“什么力量?”
柳飞凤一字一顿道:“人力!”
“凭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到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解成业张大了嘴巴,面色惊异之极。
“大人非是习武之人,自然不知道人的力量远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强大得多。”
柳飞凤缓缓伸出手掌,抵在石壁上,猛然发力一震,但听“嗡”的一声颤动,灰尘砂砾簌簌落下。
他摇了摇头,苦笑道:“柳某这点微末功夫,自是远远做不到,但我却知道这江湖上,或许有两个人能够办到。”
“竟然还有两个人?”
解成业面露惊震,不是觉得太少,而是觉得太多。
“是的,第一个人便是昔日武林第一高手龙千山,此人以独门兵器盘龙丝独步武林,纵横一时,但他九年前却战败了,自此行踪绝迹江湖。”
“败给了何人?”解成业连忙问道。
“相国寺的主持衍悔大师,他也正是我所说的第二个人!”
柳飞凤目光凝重无比,沉声道:“但龙千山早已销声匿迹,以他的行事风格,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衍悔大师慈悲为怀,更不会杀人。”
解成业眼神闪动,说道:“不管他是谁,既然敢在杀人后,还于墙上留下令牌,简直是视朝廷如无物,刻意挑衅!此獠何等之猖獗?本官必会上报朝廷,拿其归案!”
柳飞凤看了解成业一眼,拱手道:“大人高见,这凶手的武功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以我县府之力确实难以应付。
为今之计,应先封锁了这鬼洞,留待上面来人。”
大宋官员的办事效率出了名的慢,但这次却是个例外,解成业的汇报刚发出去七天,一行二十余骑便进入了广德县,马不停蹄的奔向了县衙。
这群骑士俱是足踏黑红相间的马靴,身披锦服,腰悬钢刀,气派非凡。
为首者约莫五十岁许,面容刚毅,体魄魁梧,双眉斜飞入鬓,一对虎目顾盼之间凛然生威,让人不敢直视其面目。
县衙外值守的公差早听得动静,见得这群人如此威风八面的模样,不等接近便有人入内通禀。
不一会儿,柳飞凤便急匆匆的自县衙内跑出,相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