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壳-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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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乍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听就会听见,那边每一次扣下报钮的尾音都很拖沓,一点都没有之前听的那么干脆利索,想到这里,老教员心里就是一惊,莫不是这个潜伏了多年的暗线暴露了?
老教员压着自己心里的不安,将电文翻译了过来,电文如下
“长春守备情况如旧”
老教官才舒了一口气,将电报向上递交给了1号首长**。
**是个多疑的人,他觉得这份电报有一些蹊跷,就问教员一些情况,教员如实作了回答,只不过关于电波尾音的问题,并没有报告给**,因为这个问题,老教员自己也没有确定下来。知道将这种摸凌两可的东西报告给1号,1号首长会不高兴的,1号首长的性格就是精确,用兵甚至精确到连排。
不过还好,传出来的消息是守军的情况正常,没有发生变动。
但是在攻城的前一天,老教员又接到了202电台的电报,这次是在约定的电台开机时间之内的。老教员开始侦听记录,结果电文的内容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城内守军23师以及直属炮团,今晨由北城调离,调防到
75师阵地”
这么一调动的话,攻城部队的部署就要做相应的调整,但是老教员意识到,这次发报的手法,依然是自己熟悉的202电台,但是就是每次扣动发报钮的尾音,是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
老教员并没有立刻将这份电报送上去,而是试着和和202电台沟通了一下,这是不符合规矩的,因为像这种潜伏了很多年的暗线,是极其宝贵的地下党员,这样贸然的和他联系,会增加他暴露的风险。
教员还没有意识到202电台已经暴露,军统的人已经破获了电台,并且在内线的家里翻出了密码本,用202 电台,模拟着内线的发报手法,将前后两份假情报送了出来,第一份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第二封是为了彻底打乱东北野战军的攻城部署。
教员拿着刚刚翻译出来的电文,在机密室里来回走着,他有一点举棋不定,因为收集情报并鉴定其真伪,是他的工作,如果是真的,手上的情报十分的重要,关乎着上万人的生死。
但是万一202电台真的想他想得那样出了问题,手里的情报是假的,攻城部署就会变动,那么攻城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就在举棋不定的时候,他下定决心,给东北局社会局的李克农发了封电报,并向李克农问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李克农,那是我的偶像,也是我们的祖师爷,鼎鼎大名的“特工之王”,和戴笠毛人凤叫板单挑的主,美国中央情报局获悉李克农去世的消息后,欣喜不已,宣布休假3天,以庆贺强有力的对手消失了。这个举动在中央情报局的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
第四十三章 字母 一更()
我突然发现,教官的手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我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模一样的枪,虽然说这种枪是批量出产的,但是由于使用的时间不一样,保养程度不一样,或者是纯粹因为你和枪之间的感觉,你会觉得每把枪都会有不同的气场,你就会认出来。
我怔怔的看着教官手里的枪,仿佛已经忘了我现在的处境。
教官也发觉了我眼神不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之后吧嗒一声仍在桌子上,将双手插进头发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着头不再理我。
我心说这是要闹哪样啊,虽然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敢开枪打死我,但是她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伸手拿起那把枪,握在手上,顿时觉得一股熟悉的感觉弥漫了上来。我在脑子里不断地搜索着各种片段,那种既熟悉有有一点恍惚的感觉相当微妙。
手里的这把枪,非常趁手。我仔细地端详着这把枪。这枪是勃朗宁品牌,枪身上微微泛蓝的烤漆,枪柄上面的纹路十分精细。在枪管的地方,有一个手工錾刻上去的英文字母“x”。
突然,一个场景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在包头的时候,许瞎子的地下室,当我要带着附上的许瞎子离开的时候,墙上面的保险箱里面有一把和这个非常相似的手枪,也是勃朗宁品牌,在那把枪的枪口附近,也有一个手工錾刻的字母“c”。
在我的印象里。两把枪的手感是一样的,成色也都是比较类似。只不过这一把有一些旧了,膛线老了点。但是直觉告诉我,许瞎子的那把枪,绝对和这把枪有什么渊源。
我握着枪,在手上看着,之后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饿教官,说真话,我是很怵这个人的,不是因为她上课的时候严格,而是喜怒无常的性格,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距离感。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教官,这把枪。。。。。应该是一对吧,另外一把枪的枪口上,是不是錾刻着一个“c”啊?”
教官眼睛一亮,一把就将枪夺了过去,喀喇一声推上子弹,用枪口指着我,我心说有门,许瞎子肯定和这件事有渊源。
教官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平静了下来,对我道:“你先别问我,我先问你,你是怎么会许建国的发报手法的?你认识许建国?”
许建国??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我心中暗想,不会是。。不会是许瞎子吧,我沉思了一会,道:“我认识的一个老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叫做许建国,我只知道他叫做许瞎子。”
教官顿时将双目瞪得老大,握着枪的手哆哆嗦嗦的抖得不停,吓出我一身的白毛汗,心说你可得小心点,这要是一哆嗦,扣了扳机,先别说你们两个老家伙有什么过节,小爷我死得可是太冤了
。
我赶紧双手伸了过去,在侧面把枪给下了,老教官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我连续的拉动了几次枪的套管,将里面的子弹给退干净,之后将枪丢在了茶几上。
教官依旧瞪着大眼睛看着我,急切的问道:“你最后一次看见他,是什么时候?”
“半年前”
“他。。。。。他。。。。他还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道:“教官大人,咱们不是在演琼瑶剧,现在有几个问题是要我们两个核实的,别这么着急下结论。
首先,我说的许瞎子,待敌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许建国?”
教官目光有一点飘忽不定,我又问:“还有没有其他特征,能证明许建国的身份!”
教官喃喃的道:“他的右眼,天生的眼底浑浊,视力比较差。”
对了,这就对上号了,许瞎子啊许瞎子,没想到咱们隔着千山万水,你还能给我添这样的麻烦。于是我接着问道:“好了,第二点,许瞎子的那把枪,和你的这一把,有什么关系么?”
教官眼神迷离,说这两把枪是定制的,两个人当初都在总政敌工科工作,为了出境工作的方便,不能配置国产制式手枪,就通过一些渠道,搞到了两把勃朗宁品牌的手枪,出场就是一对儿,世界上找不出来第三把。
看来,许瞎子就是教官所说的许建国啊,我接着问:“第三,那个信号只是我偶然间截获的,你怎么断定那就是许瞎子的手法?”
教官好像早就已经沉浸在了当年的故事里。
1970年,全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大街小巷都充斥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躁动和喧嚣。但是在北京北部的群山之中,由于受到特别保护,这里却另有一番宁静的感觉,就在这群山环抱,溪水潺潺的山峦深处,设了着一个比较隐秘的机构。
总政敌工科无线电培训班
名义上说是无线电培训班,其实就是现在七局某部门的雏形。许建国和陈兰是这个培训班的同期培训生,在培训之前,彼此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来历。
在这个培训班,并不是只培训无线电收发技术,就像现在的二炮,并不是真正的炮兵。在这里,许建国和陈兰接受了那个年代最先进的特工知识培训,两个人都是学院里的佼佼者,之后两个人暗生情愫,但是由于当时的时代背景以及时局的紧张程度,并没有相互吐露,
直到培训班结束之后,陈兰被派往中国驻某国大使馆,以教育参赞的身份作为掩护,开展工作,而许建国则留在国内,负责国家安全的事务,其实说白了,就是监听一切无线电通讯,抓捕残留在大路上的敌特匪顽。从此两人音空信渺,就再也没见过。
而那两把枪正好是上级领导赠与他们的,两个人在训练的时候,几乎是形影不离,拿到枪支之后,许瞎子就悄悄地在两把枪的枪口的部分,各錾刻了两个字母,
也就不怪乎陈兰会对许瞎子的发报手法如此熟悉了。
第四十二章 留堂()
我吃惊的抬头看着女教官,有一点不敢相信的感觉。还没等我问出来,教官却率先开口了:“你是谁?”
我心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我抬起头,迎着教官的目光,道:“一队队长张承楠。”
我并没有急着问这件事的具体细节,也没有问这个莫斯密码和这个教官有什么关系,因为现在问,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于是就稳住阵脚,坐在那里,迎着教官询问的目光。
“张承楠,是你的真名字吗?你的确是姓张?”教官面色不善。
我心说我靠,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小爷群殴七局夜枭,名字张承楠,是我老爹亲自给取的,你他娘的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点点头,心说这有什么可以说谎的呢。
教官仔细的盯着我的瞳孔,发现我并不像是在撒谎,于是敲了敲桌子,让我跟着她走。
我莫名其妙。一段陌生的莫尔斯密码,会不会给我惹上什么麻烦啊,这个老家伙一辈子在玩密码和发报截获,她的阅历肯定是比较多,可能知道一些这串密码之后的事情。
我跟着她走出了教学楼,发现我的一众兄弟已然散了,三三两两的在校区里,石磊看见了我,看着我跟着“恐怖的夜叉教官”向着教官寝室区的方向走去,石磊和潘子脸上一会阴笑,一会又怜悯,不知道他们要表达一个什么中心思想。我冲着二人狠狠的比了一个中指。之后埋头走路。
绕过一队和二队的寝室楼,我们继续向着校区的西南角走着,在西南角的一块缓坡上,建筑着约20多所独栋的房子,这里就是教官和校长等居住的地方。这些地方也是我们这些学员平时里不能踏足的禁区。
我跟着教官走近了他的房间,刚想要进去,教官示意我换鞋,我心里一叹,不管是干什么,女人终归是细心的,甚至于洁癖。我无奈,脱下了靴子,就要跟着往里走,
突然一把手枪喀喇一声,枪口就顶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赶紧举起双手,脑袋就蒙了一下,心说这是几个意思啊。
至此我是真的没有防备,因为在七局的时候,在进入一些陌生场合的时候,我还会进行评估,神经上保持高度的紧张。可是在这里受训将近三个月了,逐渐的就不去做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情了。
试问,我大天朝,除了中南海和人民大会堂,还有其他的地方比特工学校更安全吗?
没想到正是我的这种想法,才导致了我今天被枪逼着,而我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
我试着先开口:“教官同志,这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