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灵人-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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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至少能提点意见吧,你比谁都了解魔能,一定有应对的措施。”
“魔能啊……是个十分复杂的东西。你也看到了,在我手中,它就是对自然的慈爱和对动物的情感建立。在雨凝手中,就是整容机器,而在你手中,就像一个听话的小姑娘,你让我如何评价?对于魔能对人类的影响,当年我们做过的实验比较少,我只知道魔能一定会影响人的心智,或早或晚都是一个定数,就要看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自制力了。”
“那你说,马乔和这个褚行风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我在想,马乔和褚行风都是突然发生改变的,是不是魔能同时影响了他们,让他们暂时发生改变。”
“我不懂褚行风。对于马乔这件事,可能是我的九尾咒灵无意中刺激了他对艺术的追求,到底是不是魔能将他变成这样,我没有细细研究,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毕竟那是一个我们都不想提到的悲剧。”秦子扬对着樊狸一笑,然后将抽到一半的雪茄扔进烟灰缸,樊狸透过烟灰缸看到两只漆黑的雨林蝎。
“你还有要问的吗?如果没有,我要训练了。”秦子扬朝着门口看了看,樊狸觉得她很冷漠,难道是因为阿力在的原因?他还想进一步追问下去,可是秦子扬总有一种人格魅力让你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事,于是他点点头,告别她们走出秦子扬的房间。
走出房间的一刻,樊狸就觉得不对劲,怎么秦子扬也对自己十分冷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样。
在去往飞机场的路上,樊狸一直纳闷。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周围的人都在离自己而去,蓝帕、倪梓琼和秦子扬……难道他们看到自己身上某种不好的地方?逐渐对自己失去信任?樊狸觉得这么想下去一定是煎熬,便再一次点起手心里的火苗,看着美丽的火苗在指尖摆动。
这一刻,他好像听到了音乐,是钢琴曲,还是卡农。蓝色的火苗竟然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着,就像一位欢快的舞女一样挥舞着双臂。看到这一幕,樊狸快乐极了,刚才那股失落和失望顷刻间消失。
“我不想给蠢货奏乐!”
一声嘶吼从旁边传来,樊狸吓得整个身子颤抖一阵,阿力也被他的异样所吸引,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长官?”他问道。
“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樊狸回想着刚才的音乐和突然的喊叫。
“没有啊,一直很安静。”阿力一脸迷惑。
“那没事了。”樊狸低头继续盯着火苗,发现摄灵已经褪去。那不是听灵之音,他告诉自己,但是只有自己听得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只能是听灵之音得来的。他心里很矛盾,觉得一阵悲伤从心头传来,他不禁将脑袋靠在玻璃窗上。
这一靠不要紧,他只觉得大闹咯噔一声响,周围的景象发生了改变。阿力依然在开车,前方依然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只是阿力的身边出现了许多绯红色的花瓣,排成一条线,如同龙一般在他身边围绕舞蹈。眼前的车辆也多了一双翅膀,洁白的羽翼在微风之中摆动着。
樊狸使劲摇了摇头,想要驱赶这种的幻象,却发现头顶闪动着白色的灯光。他抬头看去,那竟然是九尾咒灵,而在九尾咒灵身边,竟然是另外四幅画,可是此画不同的是,它们就像imax电影一样活灵活现,飘舞在眼前。
“我想成为为神明传播思想的使者,可是为何现实总与我相悖。”樊狸的大脑里又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他扭头看着阿力,他仍然专心开车。
“我为艺术而活,也因为艺术而愤怒!”声音越来越大,眼前的五张图骤然消失,火焰遍布他的四周,他看到了无数站在眼前的焦尸,一个个低着头瞅着地面,毫无生气。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不要让它彻底吞灭我,不要让它成功!”
周围开始出现了无数人的呼声,吵得樊狸耳朵生疼,他觉得自己就要失聪了,这时耳边的声音闪电般的消失,转换为一种熟悉的声音。
“我只想搞清楚你和九尾咒灵之间的关系,我只想给自己一个说法,我研究了这么多年,备受歧视,这次投资商终于将眼光投向我,我必须要做的天衣无缝!”
那不是爷爷的声音吗?为何爷爷的声音会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樊狸朝着四周看去,他的异样再次吸引了阿力的注意。
“长官,你到底哪不舒服?”阿力关心地问道。
“我……我没事!”樊狸回答道。“我就是有点……吃饱了撑的。”樊狸的回答让阿力很奇怪,他继续开车,时不时向着樊狸瞟上一眼。他知道樊狸能够控制摄灵,没有因为他手背上的蓝色光芒而感到新奇。
“我对不起我的研究,对不起大顺和王清,对不起贾斯丁的款待。我把我毕生的心血都毁了,还将我的孙子拉进了这个无底洞里。我对不起我的儿子,我的儿媳,我的父亲和我的同伴们……那只九尾狐不是我的守护神,也不是狸儿的守护神,而是我们樊家人的噩梦……我已经辜负了祖祖辈辈,我不配称为一个盗灵人,带我走吧,带我走吧,让我离开这里,让我实现我最后的价值……”
爷爷的声音再次传来,樊狸看到了那黑漆漆的枪口,看到了一双充满坚定的眼睛,那正是秦子扬,带着几分明亮、几分自信和几分邪恶。(。)
第十二章 自然而然()
恐怕秦子扬不愿意说出她和爷爷之间的故事,他们之间的秘密就像倪梓琼和褚行风之间的一样,都将樊狸拒之门外。可是摄灵带给自己的感觉,就像一面无形的墙,推着他朝着谜底的方向移动。
坐在飞机头等舱里,疲惫的阿力早已睡去,他独自一人望着白花花的顶棚,想象着秦子扬对自己说过的关于摄灵真正意义的话。秦子扬和叶雨凝都喜欢分析世间的联系,他们也都是不折不扣的发明家。
但是摄灵其中蕴含的联系又是什么呢?樊狸只觉得大脑生疼,最近一系列麻烦的事情弄得他无法专心考虑问题,总觉得这个世界无比黑暗,曾经信任过的人都背对着自己。
看着阿力,自己也感觉到疲惫,他闭上双眼,眼前的黑暗出现了奇特的涟漪,它们组成一道道美丽的花纹,时而汇聚时而散开,然后面前就出现了一片森林,翠绿的叶子和棕色的枝藤缠绕在一起,朝着没有顶棚的世界延伸。
“欢迎光临,樊狸。”女声从身边传来,樊狸转过头朝着那边看去,发现在一排茂盛的植物后面,有一位古铜色皮肤的女子拿着喷壶对着眼前的植物。喷壶里散出的液体滴落在枯萎的枝藤上,上面立刻长出了茂盛的枝叶。
“你是……自然?”樊狸问道。
“没错,我想我们见过面。在你的意识或是潜意识里。”她从花丛后面走出来。樊狸发现她留着披肩长发,头顶带着牛角一样的装饰,两根金丝线吊着水晶蓝挂坠拴在牛角一左一右。她的眼睛不大,却涂抹着浓厚的蓝光闪闪的烟熏妆,配合烈焰红唇,让人感到一种来自丛林深处的狂野奢华,和伏雷得姆那股亲切完全不同。
“伏雷得姆也有这么一个喷壶,只是他没有如此多植物。”樊狸盯着她手中的喷壶说道,没想到那喷壶竟然扭曲起来,朝着两边拉伸。最终成为一把天平。
“那是我送给他的礼物,我怕他迷失在自己的草原里,就送去一些热带植物,你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很容易迷失在自己的圈子里。”
“我懂得,越是登峰造极的人,越容易迷失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无法自拔。”
“没错,你分析的很对。”自然露出一副笑脸,略带几分轻蔑。可能是樊狸的心理问题,他总是觉得自然在嘲笑着自己。“我叫自然,也叫艾斯伏特,只不过自然很古老,就像伏雷得姆也可以被称为隔和自由一样,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叫法罢了。”
“秦子扬口中的墙壁,就是伏雷得姆吧。”
“你的问题真奇怪,不过我必须承认,你把秦子扬了解的很透彻。”
“不,我并不了解她。只是听她说而已。我现在很迷茫,现在她们都将我拒之门外,我感觉一个人很孤单,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看到一些本不该有的幻象,我想是我本身出了问题吧。我之前见过焦尸,见过被褚行风影响的怪物,见过为了艺术和科学丧失道德的马乔和爷爷,我不想成为他们那样。”
“一个人将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并不是他能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是他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每个人面前都有一道虚伪的阻隔,没有绝对的自由,只有绝对的追梦力量。”艾斯伏特摇了摇头。“你的想法不对,太幼稚。太自私。”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极限,在某个案子下走到了死路上,进一步是黑暗,退一步是朋友带来的冷漠。”樊狸无奈一笑。
“可是你毕竟还是笑了。你所谓的朋友,是秦子扬和她的家人们,你觉得她们是你的朋友。但是你真正了解她们吗?曾经的倪梓琼倍受打击,无知的民众和‘蚁巢’的过度压力让她喘不过气,让她一度迷失在自己的梦幻中。曾经的秦子扬接受你爷爷的训练,每天感受着地狱般的生活,曾经玛莎,曾经的舞媚焱……她们都经历过苦难,却顽强地走下去,就是因为她们有信仰,而且没人可以动摇她们的信仰。”
“我明白,可是我……”
“孩子,我透过你的心看到了层层迷雾,你是一个疑惑心很强的人,也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你想要把事情做到极致,却总是事与愿违。现在的你是一头肯于埋头苦干的老黄牛,我希望你成为一个有主见的黄牛,一个有梦想的黄牛。”
“谢谢你艾斯伏特,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提。”
“既来之则安之。”
“有很多人都在和我讲,让我去寻找摄灵存在的真正意义,而我只能看到人世间的苦难。我真的不知道摄灵真正的含义,我甚至觉得他牵制住了我的灵魂,让我成为某种……奴隶。”
“你知道蜉蝣吗?”
“朝生暮死的昆虫?”看着艾斯伏特扬起嘴角,樊狸感到一阵自卑,他知道自己又让她嘲笑了。
“它并不是生命最短的昆虫,虽然它一生的绚丽都在那一天之内。你看不到它在水中的积蓄,看不到它的能量,但是能够看到它的美就够了。人不可能是万事通,但是自然间的美是共存的,赏析有时候不需要知识,而是需要情感和道德。人不能总被世间的假象所蒙蔽。”
樊狸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开始犯迷糊,为何艾斯伏特这句话会像闷雷一样响彻心扉。他转头看着躺在椅子上的阿力,他睡得正熟,好似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过一样。再看看其他旅客,每个人都带着倦意,犹如一滩烂泥般倒在椅子上。
抵达西城,樊狸和阿力跳上车子朝着布拉德的医院驶去,两个半小时左右,他们抵达目的地,来到病房,发现焦阳正瞅着外面。
“她的情况还算稳定,可能是因为平时的训练,体质比一般人都要强。”布拉德说道。
“谢谢你。”樊狸对着他一笑。
“谢什么,你们既然是梓琼带来的人,我就应该尽到义务。”
“布拉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