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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鲸翱天宇-第6章

小说: 鲸翱天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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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好车,云乙直接去了班主任办公室,需要跟班主任打声招呼。

    云乙的大学专业是天文学,这是个极度冷门的学科,开设这个专业的没几个学校。云乙选择这个专业,原本只是兴趣爱好,没曾想现在竟有了几分巧合的意味。想想自己将要做的,多少有些冥冥注定。

    云乙的班主任姓操,非常风趣,平日里对自己这个姓并无忌讳,有时会开些玩笑,他的口头禅是,“我可以骚,但你扰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因为专业的关系,操老师的办公桌上摆着星际迷航中进取号的飞船模型,这也是云乙非常钟情的科幻剧集,尽管和操老师并无多少交流,但看着熟悉的飞船模样,亲切感油然而生。不过,对操老师亲切,这样的念头在云乙脑中转了一圈,仍感觉怪怪的。

    敲门进去后,云乙直接说道,“老师,前段时间我生病住院了,现在已经出院,我过来销假。”

    操老师将视线从院里为每个老师新配的笔记本中移开,见是云乙,立刻朗声笑道,“云乙啊,身体不要紧了吧,出院就好,同学们都还念叨你呢。”

    “都没事了,身体已经好了。”云乙道。

    “那就好,那就好,下午还有课的吧,我给你销下假。”操老师拿出请假记录表,边处理,边说,“对了,下周nasa的坎特雷博士,有一场学术报告,我们班到时候你组织下,有时间的话,让同学们都去听一听。”

    “嗯知道了,操老师,那我先去上课了。”云乙想了一下坎特雷博士,不过并没有什么印象。同操老师打了声招呼,退出了办公室。

    下午还有一节理论物理课,等云乙溜达进东大楼时,上课铃声正好响起。在教室里找了个角落坐下,云乙转头略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同学。

    理论物理是基础课,在大教室授课,教室里聚集了来自不同专业的学生。看见自己班的同学散落在教室的不同地方,更多的是不认识的人。

    正当云乙数着有几个人认识,后背被人拍了一下,瓮声瓮气地传来一个声音,“好小子,没死啊,来了也不跟哥们打声招呼。”

    云乙听得一愣一愣的,转头一看,一个胖子挂着笑容贱兮兮地吧唧着嘴巴。

    “贱小泉,你要死啊!”云乙瞪了胖子一眼,胖子名叫杜一泉,外号“贱小泉”。

    “嘿嘿,死不死的先不说,你出院怎么不跟哥们说下,都以为你死在病床上了,没说的,晚上摆个酒,为你压压惊。”杜胖子缩着脖子,竖起个大拇指,向云乙晃了晃。

    “多不好意思啊,不过,你请客的话,我一定得给你捧个场是不。”杜一泉是云乙的死党,两人私下关系甚铁,云乙挤兑了一下,突然想起个事来,便问胖子道,“胖子,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怎么申请个学生社团啊?”

    “学生社团?你要做啥?你能做啥?瞧你细胳膊细腿的,啧啧啧。”杜胖子一脸嫌弃道。

    “你是好奇宝宝吗,那么多问题,知道就说,哪那么多话。”云乙恨不能踹他两脚。

    “你别说,你还真问对人了,我不是前段时间刚加入那新成立的围棋社么,社长有跟我们提起这个,好像需要五个人什么的,有个固定的活动场地,差不多就行了吧。”杜胖子转动着眼睛边想边说。

    “得,跟没说一样。我准备弄个社团玩玩,你要不要一起。”云乙扶额道。

    “没问题啊。你要做什么社团,霓虹国的动作片,还是棒子国的不可描述伦理片?”杜胖子又开始贱兮兮地眨眼。

    “地外文明研究社。”云乙丢下话后,便不再理会胖子,任由他用笔尖不停地戳云乙的后背。

    关于地外文明研究社,云乙有自己的考虑。因为依托专业的关系,平日里捣鼓些奇怪的事情,也不会让人诧异,在常人眼里,地外文明研究不外乎牵扯着外星生命,或者不明飞行物。

    云画,杜一泉,下周等丁颖过来拉上她,然后再去找个人,差不多就够人数,明后天周末,去学校周围找找看有没有空房,再置备些常用的物件,就有一个自己可以常待的地方。

    云乙的思绪在四处游走,理论物理课的章希恩博士在讲台上讲着宇宙熵的问题,“熵总是在增加的。”

第0011章奇怪的熵() 
时间的流逝不可更改,杯水渐冷、片镜崩裂、墙瓦坍塌,乃至于宇宙寂灭,时间之箭永不复返,而不会被我们是否感知而左右。

    熵的直观体验是,我们所能见到的事物,总是在趋向于混乱无序,书桌上散乱的物品,房间里随处堆砌的东西,甚至于团在抽屉中的耳机线,在你看不见的时候,混乱地纠缠在一起,而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们处在一个熵减的世界,会有什么奇妙的体验?

    当云乙还在想着地外文明社团的时候,章博士抛出了一个关于熵的问题,并抬手指向云乙,希望他能回答一下。

    云乙托着下巴,打了个哈欠,正想着老师提问谁,背后杜胖子换了拳头,不停地敲打着,“发什么愣啊,章三毛让你回答问题呢。”

    章三毛,云乙在片刻间反应过来,章教授因为天顶毛发稀疏,私底下被学生恶搞地取着外号。

    云乙没事一样站起来,拨弄了下鼻子,轻松地问道,“章老师,刚才您问的是什么问题,我没听清楚。”

    章希恩年近四十,略有些古板,不过脾气不差,便重复了刚才提的问题,“如果我们处在一个熵减的世界,会有什么奇妙的体验?”

    “熵总是在增加的,”云乙清了清嗓子说道,“但是,谈论熵增问题的时候,是有前提的,必须是孤立的热力学系统,而且我们研究的是热力学问题。虽然我们有时还用‘混乱度’来指熵,但这个混乱度也不同于日常生活中的混乱,熵只是指一个系统内,其微观粒子可能达到的微观状态数的定量量度。”

    云乙夸夸其谈,杜胖子又在背后戳着,“让你丫说熵减,你扯熵增毛线啊!”

    一想也对,云乙停止对熵增的追究,“那现在来说说熵减,如果我们处在那样的世界,我们估计不会产生有奇妙体验这样的念头,苹果砸你头的时候,跳着飞回枝头,或者流水奔腾着变回冰川,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其实应该考虑这样一个问题,时间的不可回溯是不是真的?我们都知道庞加莱回归定理,这里面有个庞加莱周期,一切都是可反复的,只是这个时间远超过宇宙本身的寿命,而被我们视为不可能,至少在自然条件下如此。如果,熵减直接作用于人的意识呢,我们会不会抛弃躯体,而回到过去?”

    教室里一片无声,连章博士也愣了一下。云乙在班级中素以奇葩得名,有班级女生曾这样划分人群,男人、女人以及云乙,这是常捣鼓奇思妙想的异类。

    待云乙坐回座位,周围的同学都还没反应过来,云乙已经翻着课本,百无聊赖。

    章博士没有顺着云乙的思路说下去,只是随口一句带过。云乙知道就是这样的结果,对旁的一切越发提不起兴致来,摸着手指上的戒指,想着自己到底怎么死了一次又一次,却依然活着。

    一个人的脑海里装了多少东西,才不会将这个人摧毁。我们走向无垠的星辰大海,最后一定会带来光明吗?火星基地外的不明生物袭击,仿佛就在昨日,在闭上眼睛的片刻,云乙的脑袋里各种场景在不停地转换,抓不住任何东西,有人在绝望地抱腿痛哭,有人在漫天的战火下奔跑。

    地球的命运是被注定的么?

    没有人可以给云乙一个答案,那些想象力最丰富的人们,也没法诉说出云乙曾亲身经历过的苦痛和光荣。

    孤独是一种心魔,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云乙对其依然束手无措。

    云乙似乎入定一般,就那样托着下巴,一动不动。一节课结束的铃声响起,云乙没有移动身体。杜胖子喊了几声,捶了几下,云乙还是没有反应。

    云乙就坐在那里,周围的学生换了一批,讲台上的老师开始讲微观经济学原理,云乙仍在自己的世界里混乱地纠缠着。

    次元空间是怎么形成的,维持这样的空间是不是隐藏着不知名的能量,是否有一天这样的空间也会湮灭,还是同宇宙般永恒,没有过往,亦没有终结。

    对一些人而言,选择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不知道选择一个方向后,是不是会错过美好的东西。而对于云乙,这样的困难并不存在,他在当下醒来,醒来的瞬间就自然地带着一种使命感,总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样的时空节点。

    如果只是依顺了原本的生命轨迹,地球将面目全非,我们所感叹的那些绝美景致将永远存在于我们的记忆之中。

    改变!

    一定要改变。只是让云乙稍有些不安的是,一旦下定决心改变的话,所引起的剧烈连锁反应,会不会将局面拖入另一个境遇,万劫不复。

    云乙自然不是外表所显示的那样青葱稚嫩,在没有合适的契机来临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从他这里透露出去的丁点信息,一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如果无法保证自身的安全,一切都应该蛰伏起来。

    微观经济学的下课铃声响起,云乙周围的学生虽然好奇,但在这所大学,各种奇怪的人会不时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对此大家已经见怪不怪。相对于冬日零下十度,长发拖鞋的传奇哥,云乙的一动不动则顺眼得多,至少没有奇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云乙在半睡半醒之间,被困在自己的混乱中不能自己。当他准备在云雾中开始登天梯的时候,耳边突然听见一阵悠长而清脆的声响,下一秒空气变得浓烈而刺鼻起来,这一阵浓烈将云乙拉回到清醒状态。

    有人放屁了

    云乙带着清醒的脑子,捂着鼻子转头四顾,发现杜胖子早不见了踪影,连同原本一起上课的同学们,不远处一个小姑娘满脸通红地收拾着课本,恨不能一秒钟之内消失在教室之中。

    “这位同学”

    云乙的话才说到一半,小姑娘的脸更是羞涩万分。云乙可没想着让人难堪,只是想说声感谢,感谢小姑娘将他从混乱中唤醒过来,可这好像没法解释,说感谢你一声悠长的屁?

    在云乙想着怎么组织语言的片刻,小姑娘已经收拾完课桌上的物品,慌乱地逃离了教室。

第0012章迷途的乌鸦() 
云乙挥了挥有些发麻的手臂,拽紧拳头,伸展下胳膊,长长地呼了口气,很是舒坦。在他不紧不慢地收拾著书桌上的课本时,手机响了起来。

    “午夜的城市很悲哀,像男人犯错后慌张的等待”一首赵传的成全从云乙手机上响起来,听着熟悉的旋律,云乙嘴角略有些上扬,点点头轻轻哼唱起来,“青春年少早不在,我们很精彩,用生命对抗着世界,勇敢的呐喊”

    不管从哪个时空来讲,云乙的青春都算是过去了,记忆也好,曾经的体验也罢,很多时候,不断地叠加带来的是沉重后的轻松。这说起来有些矛盾,不过也正是在无数的经历之后,再回首,才能看清来时路,或者对不可知的未来,并不和旁人那般无措。

    云乙一边怀旧,一边接起了电话,另一头杜一泉机关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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