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期刊杂志电子书 > 博览群书2007年第5期 >

第21章

博览群书2007年第5期-第21章

小说: 博览群书2007年第5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国似乎一样,其实大不一样。因足球有偶然因素,而大学的气候非十年之功。且足球输了算什么,大学落后不得了。香港弹丸之地,商贾之城,大陆十三亿人,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大陆的顶尖大学不如区区香港?任凭心中怎样不平,我也只好同意。事情就是这样,我是学界中人,我知道双方的情况。从师资、敬业精神,到学生用功程度(其实是老师造成的),我们统统不行。 
  评价一个社会,关键不是它的GDP,不是它的高楼大厦、宝马雕车,而是其人物,他们的才具、理想、气象、境界。我们的情况如何?说谁谁也不干,说自己最无妨。我觉得自己就是“猴头巴脑”——所谓小人得志。我因何可以成为北京大学的教授呢?我古文洋文都不大通的。外语的听力从来就没有过关,更不要说十余年不再说外语后的今天。去年在深圳讲学一个月,才算下决心读了一遍《史记》,半部《汉书》。此前竟然是一本“正史”也没读过。如此连中国文化人都称不上,也能做教授一一完全可以说“沐猴而冠”。但你如果说我不够教授,我也会攀比的,且振振有辞。因为我确实以为,还有好大一批教授不如鄙人。我五十岁才当教授,之前已经放弃申报了,同辈学者不论好孬,大部分在职称上比我捷足。由我推论,可信中国学术界沐猴而冠者甚多。堕落的就是中国足球和学术界吗?学术界毕竟不是权力场。“绝对的权力绝对地使人腐败”。可信,权势者中亦不乏沐猴而冠者。 
  鸡零狗碎、鸡吵鹅斗,正是我们社会之风貌——到处是冲突,是争吵。笔者自知火气大,是好斗之徒。怎么可能不是呢?少年时代沐浴了鲁迅的道德文章,一点不平之事就会刀笔相助,开口咒骂,何况我们现在就置身在是非之地和争吵之中。别的不说,本书所反映和参与的争吵就蛮热闹了,且听我说。我们的长假制度已经搞了七年了,七年来,每年长假最多有三千多万人外出旅游住店,为了这三千万人要全国人陪绑休长假,问过全国人民愿意休长假吗?这能没有矛盾和争吵吗?全国的高考,一个学校对各地考生的录取分数相差达一百分,这能没有争吵?只怕会越吵越大。都市中过去的自行车道上如今轿车已经随意进出了,我们的管理部门干预过吗?打算怎么干预?而这时候一些地方政府准备出台行人进入轿车专行线“撞了白撞”的法规,怎么可能没有争吵呢?道理在哪里呢?难道双方都有道理,大家都可以随意乱闯对方的专行道?笔者撰文说:北京轿车缴纳的养路费太少,遭到一位读者的奚落,争吵在所难免。吵架他不行,我一张嘴他就息声了,但影响主管部门我不行,您说这利益双方的争吵能休止吗?玉渊潭公园有着五十年不止的野泳传统,忽然一日不让游了,于是游泳者和公园管理人员在湖岸边连续吵闹几十天。对此我接连有文章发表在报纸上,游泳者便拿着我的文章与管理者争吵,我倒作了壁上观。某日一大早我来到西城法庭,想领票参加一次开庭,告知票发没了,我没来晚啊。最后才搞清只发出两张票给了被告父母,连记者都不准入内,这叫公开吗?对此法庭外围绕发票的一场争吵势所难免。更有足球俱乐部的商人们和中国足协围绕罢赛的唇枪舌剑,让有观看吵架癖好的人过足了瘾。树欲静而风不止。笔者本非清静之人,况每日鸡吵鹅斗,声声入耳。于是写了这些有火气的文章,汇集成这本有火气的文集。 
  本书由于出版蹭蹬,问世时已到“肥猪拱门”了,这期间又写出了一些东西,还叫《猴舞鸡鸣》,名实不符,因为掺进了狗年的声音。说狗的声音也无妨。我常说:社会上应该什么狗都叫起来,自然我也当在其列。常常对年龄相仿的同仁说:我们都是老狗了。自觉已经学不来新招,除了自嘲的本事还在与时俱进。时下正在提倡和谐社会。何谓“和”,就是口中有粮;何谓“谐”,就是都可讲话,即所有的狗都叫起来。改革开放二十余年,变换之一是叫的狗确实多了,但沉默的仍是大多数,开放之路任重道远。 
  需重新起名。细检篇什,品察味道后,冠之《抵抗通吃》。这怪异之名意味何如?您还没看到我们周围权势者的行径吗?他们要囊括权力、财富、名分,一个都不能少;要操纵商品、长假、路权、高校配额、城市面貌、公共空间,统统掌控。本书只是一个超龄愤青,一个不自量力的犬儒抗拒强人的微弱声音。 
   
  (《抵抗通吃》,郑也夫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7年3月版,28。00元) 
《丽姬娅——经典哥特小说集》序
杨慧林 
  十八世纪的英国,有一位多少被人忽略的作家华尔浦尔(Horace Walpole),但是许多读者都听说过他的名言:“对于感受的人来说,生活是一出悲剧;对于思考的人来说,生活是一出喜剧。”(Life is a tragedy to those who feel,a edyto those who think.) 
  正是此人,在1764年创作了一部充满罪恶、暴力和凶杀的小说。小说的背景是中世纪、是所谓的“哥特式”城堡,即《奥特朗托城堡》(The Castle of Otranto);小说的副标题则是“一个哥特故事”(A Gothic Story)。由此,便有了“哥特小说”之谓,便有了我们关于中世纪城堡和修道院的一切联想。与之相伴,哥特式的建筑风格也被逐渐定型于恐怖、怪诞、神秘的文学叙述。 
  甚至在当代的“学者小说”中,我们仍然可以通过艾柯(Emberto Eco)的《玫瑰的名字》《福科摆》《昨日之岛》,托尔金(John Ronald Tolkien)的《指环王》等等,读到“哥特式”场景与某种特定氛围的天然联结。“哥特”本来与文学无涉,而何以标志了文学的风格、又铸就了文学的想象呢? 
  以外部环境解释文学的内在风格,其实并非华尔浦尔、或者任何一位英国人之所长,最著名的例子倒是法国批评家斯塔尔夫人(Staěl)和泰纳(Taine)。有趣的是,这两位法国人都注意到欧洲“南方”与“北方”的深刻差异。其中“北方”所代表的精神气质,恰好带有某些本然的“哥特”意味。 
  在他们看来,欧洲的南方人“住在可爱的风景区,站在光明愉快的海岸上,向往于航海或商业,并没有强大的胃欲”;北方人“住在寒冷潮湿的地带,深入崎岖卑湿的森林、或濒临惊涛骇浪的海岸,为忧郁或过激的感觉所缠绕,倾向于狂醉和贪食”。因此,“南方”的古希腊罗马文化和拉丁传统,“倾向于……情感和气质方面的发展”,法国就是典型;“北方”则关联于基督教的骑士制度和日耳曼民族的激烈情绪,“喜欢战斗流血的生活”,英国和德国都属于此类。 
  在这样的基础上,“南方”与“北方”(地域)、“希腊罗马传统”与“中世纪的骑士制度”(时代及社会体制)、“多神教”与“一神教”(文化形态和宗教观念),都被纳入了文学性质的讨论,也都可能与我们面前的这部“哥特小说”隐约相关。但是在上述讨论中付之阙如的,却正是“哥特小说”。甚至英国人自己的批评家赫兹利特(W。Hazlitt),也认为华尔浦尔的“哥特小说”只不过“使人感到惊骇,但对想象力不起作用”。乃至二十世纪又有更加刻薄的“酷评”,指称“哥特小说”是“书商和书刊经营者”对于大众趣味的“迎合”。 
  以“经典”的阅读传统而论,“哥特小说”始终是不人流的。与之相对照,托尔金的《指环王》却在英国Waterstone和美国Amazon两家书店评选的“最伟大小说”中,两度获得桂冠。我们也许只能说:华尔浦尔所开启的那些“哥特小说”,实在是生不逢时。 
  但是无论如何,历来的读者其实并不特别在意批评家的口味。华尔浦尔似乎已经暗示过我们:阅读小说的人多半是在感受,却未必那么认真地思考。而这“感受”同样可以是认真的。习惯于思考的批评家,往往用过于严肃的标准框范一切对象,结果有时倒使自身成了一出“喜剧”。因为在任何严肃的思考之上,可能还有“上帝在发笑”。 
  总之,“哥特小说”读则读矣,不一定要去追究它们是否与基督教有关、是否真的被历史所“低估”。否则,岂不无趣? 
   
  (《丽姬娅——经典哥特小说集》,'美'爱伦坡等著,中国华侨出版社即将出版) 
《大学诗词写作教程》序
李汝伦 
  如果此书于五十多年前后出版,我虽然是个穷大学生,我是会设法购置一册的,只要不卖裤子就行。 
  我自少年始,便产生了恋诗情结。我读的是家中原有的普通读物以及《学诗百法》之类,实则还是靠自学自悟。在大学的整个过程,从未见有什么写作教程。那时高教部的教学大纲、中文系古典文学教研室,早已视教授学生吟诗作对如教唆学生寻花问柳一样,为左氏祠堂家法所不容。课堂上只听见什么人民性、进步性的教条锣鼓。那时整个文学和艺术,已定位为妻妾一流,只须学会“我与城北徐公孰美”的回答。诗词小道则已逐出文苑,想作奴隶而不得。像吴梅、汪辟疆、陈匪石、王力这些诗学大家、教授,皆已奉命闭嘴。这之前,爱好诗词已曾被讥为“骸骨迷恋”,此时,爱好者本人就形同了“骸骨”。只在宫廷之内、殿陛之下,才有些高贵的“骸骨”,啾啾然唱着“天阴雨湿”。 
  上世纪晚期,诗词镣铐解除,我曾多次在各种会上呼吁大学文学系恢复诗词写作教学,人微则言轻,话音落在死水水面。老教授们已从闭嘴到闭目,灵魂游荡于山阴道上。他们的弟子也大都鬓发飞霜,而且本身也曾是“不宜提倡”的对象。这些教授中除自学自悟者外,很多连旧时幼学读本也没见过,弄不清哪个汉字姓平,哪个汉字姓仄。堂堂大学,堂堂教授,真是煞透了风景,咄咄怪事。我的呼吁证明我无知,我不会审时度势。 
  呜呼,文化革命岂仅在1966哉,那些王杨卢骆们,仙圣豪佛们,一个个陈尸于摇篮。 
  如今诗词市场繁荣,刊物不但千帆竞发,诗集也万舸争流,接近泛滥。讲究格律的书,不断推出,当然其中也有较好的,但总脱不掉旧衣衫鞋帽。徐晋如此书别开生面,另树一帜,它告诉你诗之为物何如,什么才算好诗,好在何处?是在眉如黛间还是唇如丹上?诗的语言与散文语言是男女之别、阴阳之差,还是妍媸之分、肥瘦之异?它告诉你诗的通天河,诗美的轨迹,诗神缪斯的诞生,更谆嘱你如何作人。诗人需要感情,也需要器识,此书不仅说了作诗之法,更说了作人之度。过去的工具书交给你一应工具,最好能给你个木匠,而不过还是斧头、刨子、锯……此书给你的是位墨子。墨子能造野战攻城之具,还能达天人之理、熟事物之情。此书旁及史论、美学、哲学,此正诸多同类书之所轻乃至所无。 
  作者正读博士,口袋里还有学生证,但已登上大学讲台,布道说法,设帐授徒。这可是诗词界的一个新风景点?我想是的。 
  大学生的男女娃娃们,你们当然可以不写诗,甚至不爱诗,却不可不懂诗。诗能提高你的精神档次,美化你的生命,丰富你的智府,减小些气质上的俗,增几分风神上的雅。 
  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