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杂事儿 (2)-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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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为何将目标定在这类人群之上,便是我们需要尽快查明的犯罪动机。”
宁子佩连连点头,正要接口,忽见有衙役拿了封书信进得厅来,伸手接过看了一阵,眉头便皱了起来:“此案已惊动了辽王府,令我三天内务必捉拿元凶归案,以免造成城内百姓的恐慌……只怕我要往辽王府走一趟了,三天可是远远不够。”
这位宁子佩口中的辽王看样子是位有实权的王爷了,其封地就是这边塞重地,可见其必定是甚得皇上重用的荣宠人物。天龙朝有封地的王爷们权力很大,既管军政又管经济,甚至还能调动和指挥当地的驻军,所以不管是沙城外兵营里的大将军还是城内最高官阶的宁子佩,都要听从这位辽王爷的指令。
楚龙吟闻言笑了一声,道:“凤起若是去辽王府,我看还是莫提要延长时日的事了,不如向辽王爷多借些亲兵协助官府查案,人一多自然事半功倍。另外因李秀儿母女是白天被人在大街上发现的,这件案子就是想摁也摁不住,索性发一榜文,要求全城百姓主动提供可疑线索,另提醒那些符合受害者条件的女子尽量不要单独或带着孩子外出,有可能的话最好连城门也莫要出去。我看这凶手犯下的这两起案子作案手法十分娴熟,不似是第一次作案那种毛手毛脚的凌乱无序感,因此我建议凤起你让师爷和衙吏们好生查一下以往的案宗,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过,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宁子佩闻言眉头顿开,不由双手抱拳冲着楚龙吟就是一揖:“一语惊醒梦中人,沧海兄经验丰富,这番提点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楚龙吟笑着起身回礼:“凤起言重了,一日同窗终生友,我也是略尽绵力罢了。既然你还要忙这案子,我们夫妻便不多扰,先行告辞了。”我早跟着起身,冲着宁子佩行了一礼。
宁子佩执意亲自将我们送到衙门口,忽地一拍脑门道:“忘记同沧海兄你说了——我那师爷家中老母病重,请了假回乡探望,因此……我便恳请了凤箫留下来帮我暂理师爷的活儿,他已经答应了,不知可耽误了你们兄弟这次来沙城要办的事?”
楚龙吟一笑:“无妨,那件事与他无关,你们商量什么他自行做主就是。”
宁子佩抬头看了看顶上万里无云的天空,轻轻笑道:“凤箫还是老样子,心又软又细,乐于助人,沉静敏感,只是话却比那时候少了许多,终究也没能逃过成长的代价啊。”
楚龙吟闻言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与宁子佩别过后同我一起回了客栈,和逸王爷他们仍按昨天的方式兵分两路继续查探花千树的下落。到了下午的时候,街上的兵丁渐渐多了起来,想来是宁子佩已经向辽王借到了人手,在全城范围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我们所下榻的鸿升客栈也没能免过被盘问,当我们傍晚回到客栈时正有四五个兵士等在门厅里,桌上放着茶水和笔墨,其中一个拿着簿子在给几个投宿的人做记录,显然这几个人是专门在这里等着那些白天不在客栈的客人回来后再做查问的。
看见我们一行人跨进门来,一个兵士便向着这边一指,道:“你们几个,过来做下登记!”
不得不说那位辽王爷确实是个办实事、有本事的人,他手下的这些亲兵个个训练有素,绝不是随意唬弄、潦草交差,因此这番盘问是细而又细,除了姓名籍贯等必问的问题之外,所有外乡人必须拿出路引来接受检查。
古人离乡在外必须有行政部门开具的路引在身,否则将被视为流民或者黑户,要么被判流放要么卖身充奴,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就是因为没有路引和户籍等能证明身份和来历的证件,才被楚龙吟卖去当了奴仆。
我们这次出来当然也是开了路引的,这路引就是逸王爷自己亲手所写,盖着逸王府的大印,原不过是为了不时之需,能不亮出来就尽量不亮,以免曝露了身份反而引出麻烦,可这一次不亮路引是不行的了,事关城中连续杀人的大案,眼前这几个小兵又是一副极负责的样子,然而亮出来的话身份必然曝露,小兵也绝不敢对自个儿主子隐瞒,那么逸王爷就不得不去同辽王爷见面叙情,此行的目的也就不好再瞒了。
说来说去路引终归是要亮出来的,好在逸王爷事先令那几个兵士莫要声张,这才没使他们当场就给跪下行礼。既然到了这个份儿上也不好再装聋作哑,逸王爷便让小兵们回去带话给辽王爷,说明日再登门造访。
晚饭时我们一伙子人围桌商议,既然身份已经曝露,索性就大大方方地去查千树的下落,正好趁眼下全城搜查的契机连带着寻找千树,倒不失为一石二鸟之策。与辽王爷沟通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逸王爷的身上,明天只有他自己带着侍卫们去辽王府,我是不大喜欢和皇室中人来往应酬的,所以只冲着逸王爷撒了个小娇,他就好笑地免了我的陪同。
次日一早逸王爷便带着侍卫们去了辽王府,由于我们已决定请辽王帮忙查询千树的下落,所以也不用亲自出门到大街上挨个儿打听了,只需等逸王爷带回来消息即可。正好趁着今天没有什么事做,庄秋水说要去他父亲的坟上看一看,我和楚龙吟便陪他一起去了一趟。
因庄氏母子离开沙城时托了亲戚照看,所以庄老先生的坟还是很干净的,也没有什么破损之处,上了香,烧了纸,磕了头,庄秋水木木地就要离开,倒是楚龙吟趁他走在前头,悄悄地塞给陪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亲戚一叠子银票,笑着道:“有劳您老照看,我这大伯子回乡一趟也是不甚方便,以后还得麻烦您多多操心,我们离得远,想报答您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倒是本城知府宁大人与晚辈是故交,待晚辈同他打个招呼,日后您老这边有什么难事尽可去寻他帮忙。”
那人又收了银钱又换了人情,一时喜得合不拢嘴,连连道着不敢,更是保证一定好生看着庄老先生的坟,请我们放心云云。
回去的路上楚龙吟便好笑地悄悄和我道:“也不知秋水这根木头将来会讨上一房什么样的媳妇儿,成天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又不通人情世故,又没情趣儿,说不定这小子连男女之事都不明白,岂不是要苦了将来的庄嫂子了?”
我白他一眼:“你就想着这些!大哥是医生,还能不懂男女之事?!”
“他明白道理未见得就明白如何实践,”楚龙吟一阵坏笑,一伸胳膊搂住我的肩头,凑嘴过来压低声音,“说不定到时候【哔——】进去了只会傻呆着而不会动,那岂不是要了亲命了?!不过呢,如果他的身体也像他那性子一样木木硬硬的,对他媳妇儿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咳……不行,今晚回去了我得好生拷问拷问他,究竟懂不懂那敦伦之道……”
“你就没个正经罢!不许捉弄我大哥!”我红着脸嗔他。
“我这是关心你大哥,怕他找不着媳妇不是?!”楚龙吟捏着我的脸坏笑,“而且……他一日不娶,我就一日不放心,别忘了,我可是只吃他一个人的醋的,他是我最大的情敌,绝不可轻视……”
“你又来!”我恼得推他一把,“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哥他才没你这么多鬼心思!”
“是么?”楚龙吟反而带了几分正色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当真是我多想了呢,还是他心思藏得太深呢?情儿还记得我们在来时的途中遭遇狼袭那一晚么?当时我在马车外,你和他在马车内,你可记得他是用什么话拦着你不许你到马车外面去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答道:“不是你让他好生看着我,无论如何也不许我出去外面的么?”
楚龙吟一笑:“我并未对他说过任何与此类似的话。”
我一怔:“没有么?……想不到大哥居然也会……骗人?”
楚龙吟故意冒着酸气地哼道:“我可没忘了当时看见你同他从马车里出来时他可是紧紧地拉着你的手的——这可不像他平时的性子,即便是我嘱咐过他,这行为也绝不似他的行事风格。所以我还当真是有了丝挫败感,直到那时我才发现,我竟然根本没有看透过这个人!”
深藏不露
“你想太多了楚大公子,”我笑着拍拍楚龙吟的脸,“虽然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不过呢,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还是少吃为妙。大哥是个至真至纯的人,又岂会在知道你和我情投意合的情况下还动那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心思呢?你根本就是胡思乱想,闲得脑仁儿疼!”
楚龙吟笑着摸了摸自己鼻梁:“可不是么,本公子已经一年多没干正经事了,脑仁儿都闲得发芽了!不如待会儿回去先找你那迅老爹开刀,同他杀上几盘棋,我若输了便禁欲三天,他若输了就许我们两个正式圆房,你看好不好?”
“你自己同他说去!”我加快步子不想再听他东拉西扯,“小心他揍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楚龙吟便在后面笑道:“你再走快些,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可爱得紧。”
“你滚前面走去!”我羞恼地回过头来一手指着前方,楚龙吟哈哈笑着迈开大步,擦身过去时忽地低下头来在我耳畔轻声道:“情儿,我们生个孩子罢。”说罢径直追上前头的庄秋水与其并肩而行,我在原地怔了一怔,眼圈儿一阵发热,加快了步子跟上前去。
我们前脚刚进客栈,后脚就有辽王府派的人过来请,脸上带着焦急之色,说是也经了逸王爷同意的,专门指明了要楚龙吟务必尽快赶去辽王府。楚龙吟二话不说跟了那人就走,我放心不下便也要跟着同去,迅更是担心逸王爷在那边出了事,顾不得再低调,所以最后连带上庄秋水,我们一伙人倾巢出动,径直奔向了位于城中心的辽王府邸。
辽王府的建筑风格并不似沙城这边的粗犷冷硬,而仍是用了京都建筑那种沉稳大气的风格,乍一看上去同逸王府有几分相似,进得大门后便是院套院、楼叠楼的深深世界,庭院中来来往往的家仆内侍们个个行色匆匆,似乎府内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
沉下一颗心跟着负责前来迎接的总管模样的人穿过几重门后一直进了高大敞亮的正厅,便见逸王爷正同一位长相与他有七分相似的华服男子共坐上首低声说话,显然这位就是他和迅的同父异母的手足兄弟辽王爷了。
逸王爷没料到迅也会跟着来,迅自多年前自请剥除王位脱离皇族之后就不愿再同皇族或官家有所接触,所以他乍一迈入厅门时逸王爷同辽王爷一起怔了一怔,正要起身相迎,就见辽王爷突然从椅子上跳起身,一个恶虎扑食冲着迅扑了过来。楚龙吟手疾眼快地一把拉着我避过一旁,迅更是略略一偏身就把辽王爷的汹汹来势给闪了过去,辽王爷来不及刹车,正扑在还呆立原地的木头木脑的庄秋水身上,庄秋水向后一个趔趄险些坐到地上去。
“三哥!”辽王爷与庄秋水分开,冲着闪到一旁含笑看他的迅满是惊喜地大叫一声,“怎么是你?!你怎么会——你怎么也——你——”激动得又要向迅扑过去。
“十几年没见,小六你还是这副毛毛躁躁的性子。”迅这回没再躲闪,敞开了双臂等着猛男投怀送抱,猛男辽王爷却跳到面前照胸一记重拳,被迅一把攥住腕子反绞了他胳膊。
“哇呀呀呀,疼!”辽王爷呲牙裂嘴一阵痛呼,“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