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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清穿之坑死顺治爷+番外 作者:弦外听雨(晋江2014.3.7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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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背后的人突兀的低低唤了一声,左手横在她腰腹间,再度收紧,似乎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哑着嗓子温声道,“皇后,咱们和好可好?这段日子,朕心里……真的挺不好受!”
  
  他边说便笑了两声,可那笑声响在耳畔,却让娜木钟觉得很难受。她眨了眨眼,天空月亮慢慢升起来了,星星一闪一闪,很漂亮,就像月初他带她出宫,一路奔腾去卢沟桥,那蔓延无限几乎看不到头的红色灯笼……
  
  当初有多美,现在就有多讽刺。
  
  娜木钟忆起他当时充满施恩的口味,仿佛说喜欢她是一件多么盛重的赏赐。
  
  那个傲娇的少年,如今被她坑成了这样……
  
  娜木钟抬起手欲拨开顺治捂着她双唇的右手,颈间突兀的一阵温热,湿湿的,灼烫无比的似流过心房,她动作一顿,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娜木钟任由他搂抱着,双眸无神的盯着窗外,眼底腾地窜起一片迷雾。
  
  为何此刻她的心那般内疚惭愧呢?
  
  倘若当日她早些知晓任务对象不是他,她一定不会去撩拨他的!顺治那样的脾性,如今却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真的让她心里好生自责!甚至隐隐生出干脆陪他走完这一生的想法……但,她的理智叫嚣着不允许。
  
  福临慢慢收回捂住娜木钟双唇的右手,改而拥住她的腰,沉默半晌,抬起埋在她颈间的头,改而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再度接口道,“不知不觉,都要半年了。”顿了顿,顺带的捞起她的一只手,拨成十指紧扣状,自嘲道,“朕不明白你突然怎么就变了,变得好陌生,那日朕就站在书房前,这么看着你,看着你毫不留恋的侧身,背影那般决绝,逐渐地消逝在漫天大雪里。”
  
  “皇上……”娜木钟吸了吸鼻子,当日她才发现原来任务对象弄错了,自然悬崖勒马,可如今光听着他这番话就觉得好虐,可不可以不要继续说了。
  
  但福临却不愿就这么善罢甘休,他握着她手的力度加重,不顾她的打断,语气平淡的继续述说,“当时,朕就想着啧啧,果真恃宠生骄了来着,得,就晾一晾,看你还嚣张不?哪里却料得到,从那日一直到今天被晾在一旁的似乎是朕!”
  
  他又低低的笑出声来,温热的气息一阵儿阵儿的。娜木钟微微阖眼,心里不断挣扎,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果断的朝着顺治胸口再补一刀,彻底死了他的心?
  
  福临将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右手捋了一丝她的长发捏在手心,“朕有好多次想放下身段儿去寻你,但是……”叹了一声。
  
  娜木钟垂下眸,神思复杂,作为九五至尊,她从来没有肖想过顺治真的会亲自软下身份主动找她,所以,眼下到底要如何收场?
  
  她心里乱的不行,刚一抬眼,头侧阴影袭来,湿热的软唇突如其来的狠狠贴在她嘴上,用力的啄着,更是趁她不察,撬开她的贝齿,将舌头伸了进来。
  
  冲天的酒气蔓延在嘴里,鼻子里,再加上顺治吻得猛烈,娜木钟脑子整个晕乎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皇上是炮灰么(四)
  一堆糙汉子们狩猎后喝的酒水极其浓烈,尤其还参了鹿血什么的,娜木钟被熏得几近晕厥,关键顺治舌尖未逝的腥辣味就这么过渡到她的嘴里,一不小心就咽了下去,唇鼻间亦尽是冲鼻的刺激味儿。娜木钟实在受不了,脑子更是昏沉。
  
  她被顺治吻得呼吸急促,右手被他扣住别到身后,只能用左手不断推拒,偏生力气太轻,紧贴在她身上欲所欲取的男人根本纹丝不动,还得寸进尺的把她推靠在大敞的窗棂栏木上,吻得更加恣意。
  
  窗外扑来的凉风减了几分燥热之感,长长的发丝随风贴在脸颊微微的痒。娜木钟意识瞬间清醒许多,勾起右脚就朝他裤裆踢过去。顺治动作一僵的瞬间,她想都不想的趁其不备抽出右手,双爪其上的一把大力把顺治推开,捂住胸口猛烈地大吸几口气。
  
  毫无防备的顺治脚步凌乱的踉跄倒退,再之酒意未醒,思绪滞缓,“砰”的一声,后背似乎撞上了什么瓷器,哗啦啦一串破碎之声。
  
  娜木钟抬眸,正是她今日寻来的那只大青花瓷花瓶儿,用来养嫩荷叶的,所以里面淌了三分之二的水,结果她把人顺治爷儿这么一推,就撞上了桌角的瓷瓶。
  
  眼下地上淌了大片的水渍和破碎片儿,顺治身上也被斑斑点点浸湿了不少,就连脸上也溅射滴滴水珠子。
  
  愕然的眨了眨眼,娜木钟一时有些傻了,她想叫莲娟儿进屋收拾,可顺治稳了稳身形,便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有些不大好出声。
  
  窗外一轮弯月越发亮了,他面朝亮处,娜木钟倚在窗边,清晰无比的瞅见顺治幽幽的紧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线,光晕形成的阴影将他的脸勾勒的深邃挺拔,眉间挂了颗小小的水珠,透明闪亮。忽而,他浓眉深蹙,那颗小小的水珠“叮”的坠了下去……
  
  “皇后。”他再度唤她,音色低沉,理智像是被闹得清醒了不少,重归一身气派尊傲,但声音涩涩的,似乎难以启齿,“对于朕方才的话,皇后……”
  
  “皇上方才醉了,臣妾自当什么都未发生过。”刹那间,娜木钟什么都没想的脱口而出,语速迅疾,不容自己有后退的机会。但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眸子垂下紧紧盯着前方的玄黄勾黑边马靴,眼皮再没有抬起来的勇气,整具身子也轻飘得好似没有一丝重量。
  
  她不敢抬头,不敢顺着那双马靴去看他的脸色,或许是怕自己心软,或许是怕自己被愧疚席卷得一塌糊涂!
  
  沉默。
  
  良久的沉默。
  
  终于,一串“呵呵”打破令人窒息的安静。福临猛地侧身,脚步生风的往前迈了两步,甚至丝毫不避的踩上那些碎瓷片,瞬间嗞啦啦的一片碾磨声,他大力推开木门,粗鲁的佛开一排珠帘,几近迫不及待的甩手离去,徒留一抹黄色背影,还有那些交错碰触不断发出清脆叮当的珠帘……
  
  娜木钟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全身重量都倚在窗台上。她微微阖眼,顺治方才的笑声一直在她耳畔徘徊,一遍一遍自动重复,像针尖似的戳在心口。她真的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自嘲无奈这么悲戚绝望的笑声,比哭都要难听几分。
  
  这次,真的做得够绝了。她缓缓重新睁眼,扭过身子趴在窗台。
  
  珠帘再度被佛开,莲娟儿喏喏唤了声“主子”。她应一声,无力道,“帮我把这些收拾一下罢!”
  
  莲娟儿称是,又道了句“主子”,却迟迟没有后文,娜木钟不想询问,她无非也就是担忧方才那档子事儿,于是催道,“赶紧收拾了吧,本宫累了,想歇着了。”
  
  实际上,她一整夜都没能睡着。
  
  行宫比不得在宫里那般约束,就算请安也是别人往她这儿跑,太后并未随行,她上头没人不用早起奔波,倒难得的十分惬意。
  
  除开宁悫妃,其他几个妃子都过来了,莲娟儿熟练地一一应付了过去,那些个妃子也晓得皇后娘娘的脾性,往常去钟粹宫请安都是闹眼子似的,更别提这下还是在外头了。不过她们也高兴,皇后是个软和不理事儿的,她们也乐得清闲,纷纷自行散了。
  
  天亮了娜木钟才极浅的睡过去,两三个时辰,便醒了过来,喝了点温和的绿豆汤,莲娟儿给梳妆的时候她按住莲娟儿的手,“今日别整旗头了,待会儿想出行宫一趟。”
  
  莲娟儿被唬了一跳,慌道,“主子出去作甚,若是主子想采买点儿啥,直接叫管事儿的宫女出去不就成了?”
  
  娜木钟静了半晌,低低开口,“你且按我说的做便好。”
  
  事到如今,她觉得已经等不及了,如今的形势实在烦人得很,就算继续呆在这里日日也睡不着,看到顺治那副模样儿也难受的很,或许离开了就好了罢!眼不见心不烦,顺治也会很快忘了这么一位旧人,毕竟新人就快来了不是?
  
  所以,她第一次那么迫不及待的去死,想都懒得去想那破捞什子任务!
  
  晌午后,她穿了身简便的蓝色元宝领上衣,下边儿一条水色襦裙,套了寸厚的金梅绕枝布鞋,领着莲娟儿往荷沁园往外走。
  
  这里比起皇宫守卫自然疏散很多,作为皇后,她硬要离开别人也挡不住,皇上领着王公贵族在狩猎场尽兴儿,自顾及不到她,待找着了行宫东面的那一片随行的商贩,找个由头把莲娟儿支走,随便买点药粉应该买的找吧?
  
  其实说真的,娜木钟也不是忒肯定一定买得着毒药,但除了这种死法之外,她真的很难接受其它的,淹死撞死饿死什么的实在太悲壮,她真不是那么豁的出去的人,唉,越想越惭愧,她真心忒佩服抗战年代那些用身体堵大炮的壮士们!
    
  一路对守卫恩威并施的行出内院,莲娟儿持着伞,主仆两也不着急,这儿的气候冬暖夏凉,天气温和,太阳当头照也不晒。莲娟儿还忒有兴致的指着院子墙角的一簇花儿赞了好几声,连称在宫里头都没见过这般稀奇的花儿呢,娜木钟瞅了几眼,也认不出名目,想必是只适合生长在此地的花卉,不然包罗万象的皇宫怎可能没搜刮过去精养着?
  
  两人正说着,一方吵闹之声顿时从远处传了过来,娜木钟与莲娟儿对视一眼,斟酌半晌,还是提着裙边儿往前行了一段路。
  
  杂杂碎碎的声音,偶尔还来两句太监的尖锐的呼天抢地,莲娟儿耳朵比较好使,竖着耳朵听了片刻急道,“主子,奴才听着怎的像是万岁爷出了啥事儿?”
  
  出事?堂堂皇帝能出什么事儿?
  
  娜木钟不以为意,心里想着大抵就是莲娟儿听岔了。她偏耳凝神再听了几句,那些人似乎也是往这方过来,距离缩短倒能听几分明白,还真像是来顺儿操着哭嗓子急切吼着,“能拼命快着点儿不?没见万岁爷难受着,快抬去寝房……”
  
  得,这下不真需要怀疑了,娜木钟瞪大眼,看到一行略浩荡的人头隐隐出现在道儿尽头,中间的架撵上有一点黄色的影子,应当就是顺治无疑。
  
  她知道自己不用着急,历史上顺治英年早逝也不带这么早的,她历史不怎的好,摸不清他几年几月统共倒腾了什么伤处。不过基于才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他好好的人今儿偏出了岔子,娜木钟难免自责,一抬手佛开莲娟儿撑着的油纸伞,提着裙子小跑了上去。
  
  莲娟儿被主子推开,伞杆儿撞了下头,她揉了揉赶紧跟上去,心里却不住的低声哀叹,她是整不明白这万岁爷和主子的事儿,明明两人前头好好儿的,却莫名其妙就恢复了最初的模式,甚至最初那会子也不是如今的形势,以往那是真心不对盘,眼下足足像是冷战似的…… 
  
  她一个奴才,自是不好给主子提建议,只是旁观者清,她最近几个月算是瞅清楚了!这问题还真出在自家娘娘身上。
  
  往前些日子数,尤其先头有一次,主子魔怔似的竟与她问起鹤顶红那类毒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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