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命 作者:之釉(起点vip2012-08-13完结)-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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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冷哼,转头拂袖而去。
钏儿翘着嘴角,心情难得地好了起来。
这王氏,还真是好玩。
卢氏绝对不是善类。若不得已,自己少不得要跟王氏交换,不过,留她性命,让她不说话还是可以的。
第195章布局
钏儿拣选着轻歌刚从库房里拿出来的药材。
“这些药材都是补气血的?”
轻歌点头:“这药材种类不能送多了,免得被人抓住可趁之机。”
“这话说的,也不能因噎废食啊。我欠着苏姨娘人情,该送什么就送什么,亲自交到她屋里管事嬷嬷手里,当面清点好,断不会落了话柄。女人生孩子可是生死关,你送药材过去,再帮苏姨娘看看,希望她能顺利生产。”
“娘子懂得真多。奴婢对这个可不是很懂,最多也就能看看她的身体状况如何。苏姨娘也不是第一次生产了,娘子放心吧。您也别对她过于关注,知道的说您报恩,不知道的可会认为您别有用心。”
“我有什么用心?无论生了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兴旺郭家,于我并无妨害。”
“娘子,您是这么想,可别人不这么看啊。反正远着些总是好的。”
“好了,听你的。这升平公主从赐婚之后就不怎么出来了,难道真的下定决心深居宫内安心待嫁?我还想打听一下应家的动静呢。”
“不就是做侧妃嘛?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韩王真的应下这侧妃,轻歌啊,可能你家娘子就真的只有远走南突厥,投奔蒙加大哥的这一条路了。”
轻歌愣怔:“为什么?”
“我决不与人共夫。我将你看作姐妹,你也要记住,爱惜自己,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男人纳妾。”
轻歌微红着脸:“娘子,你说起这些怎么脸都不红一下呢?”
“因为你家娘子脸皮厚。嗯,不厚可就要受罪。”
轻歌捂嘴笑道:“可韩王就是看上了娘子的厚脸皮。”
钏儿叹气:“我觉得,王氏定然在中间使了坏。否则,谁联姻缘不成,一定要我去呢?圣上又怎会因韩王请婚斥责韩王?独孤贵妃那么受宠,圣上怎么舍得因驳了韩王伤贵妃的心?”
“娘子宽心。依奴婢看,韩王殿下不会轻易放弃的。”
“谁知道呢?轻歌,你有空的时候就出门,将我那些首饰换成银子,咱们得把钱财握在手中才稳当。自己手里有才安心。本来我还差点赌气将父亲给我的契纸还给他,后来一想,凭什么啊?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他应该给的。”
“阿弥陀佛,幸好娘子没有赌气,否则只有自己吃亏。”
顺心如意进来,放下茶点,如意禀道:“娘子,雍王遣了侍卫临风,请见娘子。”
“临风?这名字有点印象。”
顺心笑道:“不就是跟轻歌姐姐打了一架的临风咯。”
钏儿含笑瞥了轻歌一眼,笑道:“快快请进。顺心再去备份茶点。”
临风一身黑衣,带着寒气走进来,拱手一礼:
“见过郡君。”
“客气,请起来说话。喝杯茶,吃几块小点。这大冷天让你辛苦了不知你家王爷有什么吩咐?”
“回郡君话,王爷有信函在此,吩咐请郡君看了之后回个信,卑职取了回信才能回去。”
钏儿道:“王府侍卫,怎么这些琐碎的事都要做?大材小用。”
临风恭敬道:“王爷的事无大小,尽力办妥当就成。”
“想不到,雍王殿下还有你这样的忠心侍卫信给我吧,你先吃点东西。”
“卑职不敢。”
“不敢?瞧不起是吧?那我不看信了。若你家王爷知道因你之故我不接受信函,不知道生气不?”
临风脸一僵,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将信递给顺心,斜签着坐下,斯文地用着点心热茶。偶尔不自禁地瞟一眼轻歌,偷偷地抿嘴笑着。
轻歌以为临风笑话她技不如人,不由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张小嘴掘得高高的,让临风忍不住想笑。使劲憋着,不小心被嘴里的点心呛着了,咳嗽起来,一张英气的脸涨得通红。
钏儿早就注意了两人的互动,这会儿看临风出丑,便落井下石:
“我知道我这里点心好吃,你也不用这么狼吞虎咽。慢慢吃,一会儿再给你一些带走。”
临风哭笑不得,却又无法开口,使劲灌了几杯茶,才算顺过来,惭愧地低头:
“让娘子见笑了。”
钏儿这才慢慢地看起信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雍王知道钏儿抗拒赐婚,怕钏儿行为过激,想出手帮钏儿。说愿意拼死求圣上,将钏儿赐给自己做正妃。若钏儿同意,他宁愿一辈子只做挂名夫妻。
钏儿无奈摇头:雍王也是一片真心,只是,自己就算远走他乡,也不能利用他,害两人一生不幸福。
“如意,将笔墨拿来。”
虽然毛笔字堪堪入目,可也不能因此枉顾雍王的真心。
钏儿委婉谢过雍王,明确告诉他,因心中有人,哪怕是权宜之计,也不愿凑合,不想委屈了感情,委屈了雍王。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瞟了轻歌一眼,又添上几笔,称雍王以前想回报自己,曾经答应自己三个条件,现在可以履行第一个条件,也许过段时间向他要个人。
这两人若能修成正果,倒不失为好姻缘。而且,也能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
临风拿了回信,又回头看了轻歌好几眼,才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离开。
他不知道,某些人已经通过这封信,将他的将来定下了。
顺心如意也看出点门道,盯着轻歌吃吃地笑。
自从轻歌来了之后,娘子十分依仗轻歌,她们也服气,谁让她们没有保护娘子的本事呢?轻歌也不会借宠生骄,大家这几年相处越发融洽。
而今看轻歌能有好的归宿,两人是真心为她高兴。
轻歌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挠头跟着笑:
“你们怎么了?”
钏儿瞪了顺心如意一眼,方回头看着轻歌:
“轻歌,你觉得临风怎样?”
“什么怎样?他功夫不错,奴婢自愧不如。”
“我有心将他从雍王那边要过来,我觉得你们很相配呢。我知道这么快定下你的未来,是不对的。可是,我们都没有时间四处相看。只要他同意我们以前商量的条件,我觉得临风不错。”
轻歌恍然,一时闹了个大红脸。却也没矫情地立即拒绝,想了想,方正色道:
“这是大事。奴婢觉得他也没啥好挑剔的,只望先问过他的意见再决定,不能害了他。”
“这是当然。哈,我觉得这喜酒喝定了。顺心如意,你们去跟泥点她娘商量,先打点轻歌的嫁妆。就算这个不成,早准备也不会错。”
顺心如意笑嘻嘻地恭喜轻歌,如意问钏儿:
“那按照什么定例准备呢?”
“这个,我现在的家当,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物价很高,就按照郭府大丫头出嫁的定例的五倍。”
“五倍,就是百两银?”
“这么少?两百两吧。一百两能做什么?”
如意心疼地龇牙:“折中一下,一百五十两,好吧?一百五十两就是一百五十缗,是十五万钱了。”
“哈哈,真没想到,如意这么吝啬如意,将来你们出嫁可都循这个例呢,你这一心疼就少了五十缗哦。”
“奴婢们就是少多些也愿意。娘子平日待我们已经够宽厚了。”
“好吧。你们愿意为我打算,我巴不得。哈哈,又省了。”
却说王氏回到绛阳院,气怒难平,顺手又砸了两个杯子,坐在榻上直喘气。
朱嬷嬷端来热茶:“夫人,喝杯杏仁茶吧,暖暖身子,解解乏。”
“乏什么乏?快被那丫头气死了。若不是母亲信中再三交代要忍耐,我恨不得立即杀了她。你说,那杳娘倒是个温顺性子,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小妖精?”
“夫人,无论她是什么精,在夫人手里也翻不出浪来,为她气坏了自己,真不值得。太夫人的叮嘱也是为了夫人好,再落把柄在郭家手里,恐怕。。。。。。”
“怕?怕什么?我都嫁过来二十多年了,没想到这郭家于我而言还象外人一般。还是以前在家里好,能随心所欲,无人敢逆我王家之意。”
王氏接过杏仁茶,热烫烫地喝了一口,方缓过气来:
“这年纪大了,还真是受不得一点气,我这头跳跳的痛,你替我揉揉。我现在很后悔建议家里给她定下那边的亲事。就该想办法或杀或灌药弄死她,一了百了。”
“您这不是顾忌阿郎嘛。当年那事,就让您去了庙子三年,还是谨慎些的好。太夫人他们派过来保护您的人,您还是少接触隐秘些的好。若与王雨途他们一般,既离了您又离了心,就不划算了。”
“去了庙子三年不错,可也是我的机会。本来我娘生气,跟父亲都不理睬我放弃我,还想着送了族里的小辈来做妾,继续维系与郭家的姻亲关系。可知道我在庙子受苦,心才软了。若没有他们出面干预,我还回不来呢。”
“是啊。可您离开这几年,莫姨娘揽权,尝到了权利在手的好滋味,舍不得交回来。再晚回来几年,这国公府就完全成了她的天下了。”
“哼她胆子也真大,居然敢对府里的长孙下手,想把祸引到我身上,让我无暇接管府中事。我不揭穿她,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不喜欢大郎,所以对孩子也不上心,可姓莫的想害我,这仇还是要报回来的。”
“夫人想怎么做?”朱嬷嬷忐忑地打量着王氏。
“苏姨娘不是快生了吗?可以做的事就多了。”
朱嬷嬷低下头,掩饰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最迟也就是月中。可夫人您才回来没多久,这样做,对您没有什么好处啊。”
“谁说我要去做?是别人做。比如,莫姨娘,比如,五娘。哈,若五娘手上沾了血腥,落个残害姐妹兄弟手足的名头,不知道谁还会护着她?若这一把能踩死她,倒是个很不错的办法。”
第196章接连
轻歌跟新任管事尹三娘一起前往郭府,带着大量药材和补品,专程看望苏姨娘。
郭府热闹非凡。没想到平日里傲气的五娘,会与苏姨娘这般投缘一时间猜测四起,都在揣测陇西郡君郭五娘的意思。
轻歌回府,皱着眉头对钏儿道:“娘子,苏姨娘身子状况不错,可奴婢无法确认她肚子里的孩子状况如何。”
“算了,你也不擅长。父亲在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有闪失的,我们操心太过也很奇怪。你送东西过去,其他人有什么反应?”
“看起来那些人很兴奋的样子,府里很热闹。来凑趣的仆妇也多。”
“呵呵,看来他们很好奇我这一举动啊。”
“也许,在他们心目中,娘子是吝啬惯了的。”
入夜,钏儿洗漱之后,刚想上床歇息,没想到如意一脸难色地进来:
“娘子,大郎过来找您说话,正在大厅。好象喝高了。”
钏儿皱着眉头扯了扯自己散开梳顺的头发,拿了绸带简单一扎,穿了厚实的袄儿,吩咐如意:
“去把他请过来,大厅没火,晚上冻得很,再煮碗醒酒汤来。”
钏儿的屋子分里外两间。外屋只有一榻一几三张椅子,方便婢子们值夜。
当然,一般来说,钏儿都会撵她们回屋睡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其中一个人的脚步显得有几分凌乱和沉重。
门被推开,钏儿看见郭钢有些发白的脸。
扶郭钢坐到榻上,拿了引枕给他靠着:
“大哥,先歇歇,缓缓酒。”
郭钢笑道:“缓缓酒?那你是看出来我没有喝醉了?”
“我只知道大哥喝得过量了些,可真没看出醉来。”
如意到厨房熬煮醒酒汤去了,只留了兄妹俩说话。
夜虽不深,却很静。钏儿与郭钢静默着都不再说话,只有呼呼的喘息声和内屋波力的鼾声。
半晌,郭钢才笑道:“没想到,你那只鼠还会